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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皇陵十三卫 / 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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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的霞云开始渐渐升高,鹅黄地嫩阳透过窗户照打进来,打在人脸上酥酥麻麻地。
  一夜未眠的我呼了呼气,站起了疲软地身子。
  昨晚事发后,我一连给徐教授打了十几通电话,但都处于无法接通状态,我心中极度不安,隐隐觉着教授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测。
  如果真是那样,又会是谁下的黑手?还有传说中的‘皇陵十三卫’,他们究竟在找些什么?
  ‘南小伍,北老玖,东渡佛陀西送鬼。’又代表着什么?
  一时间,各中疑惑让我彷徨无措。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打开了房门,是巴库。他给我送来了早餐,他的精神有些低沉,图雅的惨死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
  我遗憾地拍了拍他肩膀,请求道。“巴库,我想进趟沙漠,你能帮我准备点物资吗?”
  “什么,你要进沙漠?”巴库一听紧张地叫了起来。“那里边有鬼火。”
  “你知道的,我来沙漠就是为了去看涛子,另外我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我认真地讲道,我隐隐觉着或许我要的答案可能就在沙漠里。
  “好吧,那我送送你吧。”
  巴库叹息地点了点头,开始帮我去准备。
  巴库将我送到了沙漠的入口,又塞给我不少食物和饮水,并叮嘱我遇到什么危险就回头,他在扎哈等我回去。
  我感激地告别了他,沿着黄沙寻找着去往鲁尔帐篷的路。
  鲁尔是我在沙漠里结交的一名朋友,四十几岁,高高大大,有着这个地域特有的黑黄肤色。
  帐篷就搭建在一个竖埋在沙地里的巨大油罐下边,正巧能挡住灼灼烈阳,提供一个天然的阴凉之地。
  油罐据说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但并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被遗弃在这里。
  “鲁尔大哥。”
  我喜悦地冲着那边大叫。
  帐篷里转出来一个光膀子黑黄身子,十来岁,一头密实地小卷发,是西亚。
  “怜儿姐姐,我正阳叔叔来了。”
  西亚兴高喝彩地冲着里边喊,接着,走出来一道妙曼的身姿,正是昨天的那名女子。
  我略是一惊,西亚喜乐乐地拽着我往里走。
  我惊疑地坐下来身子,很想打听这名唤作怜儿的女子来历,西亚却依着她而坐,两人有说有笑,十分亲昵。
  鲁尔这时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见到我,大叫道。“不好了,正阳,涛子的墓被人毁了。”
  我惊得一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早上时发现的,我找了半天也能没找到尸骨,就只在附近找到了这个。”
  鲁尔愧歉地望着我,从兜里掏出来一瓣黑纹陨片递了上来。
  我一看,正是当年埋葬涛子时的陪葬品,登时心痛如裂。“哪个混蛋干的?”
  鲁尔道。“最近这里来了不少生面孔,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一怔。“难道他们在找永生泉?”
  鲁尔撑大了眼睛,双手比划道。“我听过这个,那是古沙漠里传着的一个老传说。”
  我一惊,问道。“什么传说?”
  鲁尔道。“我小时候曾听‘引导者’讲过,古沙漠里头存在着一个沙眼,沙眼中有一座万世不枯的神泉,传说只要喝了神泉里的神水便可以永世不朽。”
  “永世不朽?”我嗤之以鼻,怒声道。“难道这就能成为他们刨挖涛子墓的理由?”
  边上怜儿却忽道。“我看这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我怔怔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怜儿却道。“你确定你朋友真的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怒视着她,觉得不可理喻。
  涛子是我的好友,六年前,我们受某自媒体邀约前往沙漠采风时不幸遭遇沙尘暴,涛子为了救我才死在了沙漠,是我亲手埋葬,我决不允许旁人在他身死之后如此诋毁。
  我一路奔向了帐篷后的沙丘下,墓穴果然破毁,只留下了一个沙坑,我歇斯底里地冲着茫茫黄沙咆哮,恨不得手撕恶人。
  耳旁响起了怜儿的声音。“你们是如何得到黑纹陨片的?”
  那辦黑纹陨片是多年前我和涛子在沙漠采风时无意发现的,当时我并不知它是何物,后来我向父亲的好友徐教授打听,才知道那东西叫黑纹陨片,知道这事的并没有几人,我防备地盯着她。“你怎么知道它是黑纹陨片?”
  怜儿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道。“他们要找的应该是黑纹陨片,只是凑巧毁了你朋友的墓,不过有件事我还未想通,既然他们已经拿到陨片,又为何特意将它留下呢?”
  我一怔,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她。
  怜儿却转向了不远处的沙丘,朗声道。“诸位留下陨片无非就是想等着事主前来,既然事主已到,何不现身一见?”
  “冷阿俏,妙花旦,‘十三陵卫’一楚桂,不愧是漠北神囊女诸葛,冷三秋,什么事都瞒不过阿俏姐的法眼,佩服,佩服。”
  沙丘后忽地传来一道病态的咳声。
  “光天化日,炎炎烈阳,某些妖魔鬼怪难道就不怕魂飞魄散么?”怜儿冷笑一声,道。“所谓盗亦有道,‘皇陵十三卫’有所为有所不为,掘坟盗尸这种下贱之事难道就不怕江湖同道鄙弃?”
  “拿钱办事,不论对错,无问西东,更无江湖道义可言。”
  沙丘后转出来一个咳嗽连连地瘦弱男子,四十几岁,头戴一袭黑帽,身穿墨黑大长马褂,面容寡白如雪,极其瘆人,就连这炎炎灼日也难以化开那惨白之色。
  黑无常道。“明人不讲暗话,阿俏姐此番到来难道不是抱着与我同等目的?”
  我极是震惊,傻傻的盯着身边这名叫怜儿的女子,难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皇陵十三卫’之一的冷阿俏?
  怜儿冷笑一声。“南小伍,北老玖,东渡佛陀西送鬼,看来,某些人终究是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恐怕不止一两个吧,就连阿俏姐家那老不死的不也跑来这黄沙里头凑热闹来了不是?我可是好心,留神这茫茫黄沙一不小心就成了那老东西的埋身之所呐!”
  沙丘后响起一道张扬的笑声,接着大摇大摆走出来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脸男子,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神情放荡不羁。身后还跟着一道有气无力的身影,一身银白长马褂,面容与黑无常雷同,应是白无常无假。
  “燕栖南,鹊落北,‘十三陵卫’各一家,能同时让弟兄与荒野大镖客一同效力,这等手笔,诸位的雇主恐怕不简单吧?”
  怜儿细细打量着黑脸男子,神情不惊不惶,言语不卑不亢,俨然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与老练,不禁让人另眼相看。
  镖客摘出了嘴里的雪茄,贪婪地扫读着怜儿那两座耸挺玉//峰,一脸轻浮地笑道。“都传冷阿俏,妙花旦,‘十三陵卫’一楚桂,传言倒是不假,却是不曾想竟是个如此叫人销魂地俏娃娃。”
  怜儿冷冷回笑。“说来惭愧,小妹我也万万没想到堂堂大镖客尽也干起了掘墓盗尸的勾当。”
  镖客脸面刷地有些难看起来。“阿俏姐这话怕是有些不当,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世道本无什么公理可言。”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涛子的尸骨还我!”
  我怒骂一声,冲向了沙丘,却被怜儿伸手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让我过去。”
  我气怒难捺,对她的好感觉登时锐减。
  “阿俏姐,好像你这位朋友有些闹脾气哟。”
  镖客冷笑一声,邪邪地看着我,对我的兴趣反而超过了怜儿。
  我怒骂道。“王八蛋,我一定会亲手扒了你的皮!”
  镖客啧啧两声,拍手叫好。“阿俏姐,我可是好心,你这位朋友脾气不小,所谓气大伤身,这样对他可是不大好。”
  他话还在嘴里,身旁一直哑不开口的白无常却早已跃下坡来。他身法迅捷,脚如生风,蹭蹭蹭地几步便跃下数十米高的沙丘,眨眼冲到眼前,右手也鬼魅般地直袭我咽喉。
  “当心。”
  怜儿轻叫一声,一把将我拨到了身后,接着右手往上轻轻一提,巧妙地卸下了这波凶厉地攻势。
  我被这猝不及防地阵仗唬得周身一颤,身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白无常扑了个空,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而将矛头指向了怜儿。
  只见他两只手掌如鬼魅般地来回摆扇,幻化莫测,宛如两条袭洞而出的蝮蛇,发出呼呼嗤嗤地声响,他脚下步子快如疾风,身稳如山,每一掌发出的力道都霸道十足,声响震耳,全然不像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本色。
  更让我惊诧的是,看似纤柔的怜儿竟也是位奇人,面对白无常的咄咄攻势,毫无半点惧色,只见她右手轻轻一提,左右来回翻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变化疾快,宛似一条乘波破浪的金鲤,在这炎炎丽阳下看得人眼花缭乱,面对白无常凶厉来袭的两条蝮蛇,她一只手竟也能应付得游刃有余,两人相斗十数回合全然不落下风。待拆得二十来招,她卖了个破绽,乘白无常来袭之时,柔身一斜,右掌往上轻轻一挑,来了一个顺手推舟,她这招看似轻盈飘柔,却带着凛凛劲风,力道十足,反倒将白无常逼入险境。
  白无常渐渐落于下风,只得转功为守,他疲于应付,身法已经凌乱,数合之后,她乘势右手掌背一个金鲤腾水,正击在了白无常的下颚骨上,白无常闷哼一声,晃晃悠悠地坠下了身子。
  “好一招隔棺取金蛇形无影手,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怜儿看了一眼地上的白无常,惋叹地冷笑一声。
  “阿俏姐赐教。”黑无常坐不住,掠身跃下沙丘来,被镖客一把拦下。“别忘了佛爷交代的事。”
  黑无常只得怏怏地下来搀扶受伤的白无常。
  镖客站在沙丘上,一切看在眼里,他哈哈大笑几声,居高临下道。“阿俏姐,有没有兴趣谈笔买卖?”
  怜儿冷笑道。“那要看是什么买卖了。”
  “当然是大买卖了。”
  “哦?那我倒有兴趣听听。”
  “佛爷想找样东西,不知阿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
  “如此说来,我猜得没错,你们当真做了佛家的爪牙了。”怜儿冷冷盯着镖客,耻以为伍。“‘十三陵卫’的规矩,难道你们忘了?”
  “阿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我都得适应时势,‘十三陵卫’无不例外,佛爷说了,阿俏姐要是想通了的话,随时恭候大驾。”
  镖客大笑几声,跃身下了沙丘,黑无常搀着白无常也紧随其后。
  “你给我站住,把涛子的尸骨还我!”
  我怒火难消,爬起身子追了上去,却又被怜儿拦下。“别追了,除非你不想要小命了。”
  我怒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盗走涛子的尸骨?”
  怜儿简言意骇道。“和我一样的人。”
  “你?”我冷笑一声,厉声道。“你又是什么人?冷三秋?冷阿俏?还是冷怜儿?”
  怜儿冷冷道。“你问题还真不少,但我相信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西亚这时急冲冲地跑来,哭嚎道。“怜儿姐姐,爹爹发烧了,烧得好吓人。”
  “发烧?”怜儿秀眉微蹙,折身离去。
  我领着西亚追了上去,刚接近帐篷,老远便听见里边传来一阵痛苦地哀嚎。
  鲁尔发疯似地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大喊大叫地满地打滚,极是痛苦。
  我大吃一惊,急忙跑上前去拉他。鲁尔一把扑了上来,痛苦地叫道。“热,我热,火,火,我的身子在被火灼。”
  “你在说什么,什么火?”我不明所以,死命摇晃着他想探问个究竟,他的手臂滚烫如火,像似从火里捞出来般可怖,依稀还能听到液体沸腾的滚滚声响,两只褐黑色瞳孔里泛起两团幽幽的火苗,喷夺而出。
  我大吃一惊,不知所措。“鲁尔大哥,你怎么了,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
  “不要管我,帮我照顾好西亚。”
  鲁尔痛叫一声,一把推开了我,他扭曲地面孔开始不断地破裂,撕扯出一道道恐怖地裂纹,裂缝里,隐隐能见一团团青幽色地诡异色彩。
  我倒吸一口寒气,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小心,是无妄冥火!”。
  耳旁响起了怜儿空灵的音线,我像个人偶般地被她拽了过去。
  只听鲁尔一声凄厉地惨嚎,熊熊怒火从他躯体之里喷发出来,将他严严实实地完全包裹,昨天发生在图雅身上的诡异青火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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