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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皇陵十三卫 / 无妄冥火

无妄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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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的漠北,风与火交融而过,发出吱吱喳喳地交gou声,宣示着这片奇异世界特有的魅力与气息。
  车窗外,薄暮的落阳泛打出赤黄如火地光辉,铺照在满是粗沙与砾石的世界,给这片苍凉的漠地,镶上一挂的庄严地色彩。
  洋洋余晖中,一道妙曼妖娆的身姿盈盈迈来,身上乳白水袖衫衣迎风飘扬。
  接着上来一名女子,十八九岁,桃腮柳眼,天生异域风情的面容上焕发出她这个年龄少有的成熟与妩媚。
  我一怔,惊奇于眼前的美色。
  “对不起,请问这位置有人吗?”
  女子声音空灵如斯,宛似山涧淙淙而流地涤溪,在这闷躁沉酷的车厢里扬曳起一道甘冽气息。
  “奥?”
  我羞涩的摇了摇头。
  女子投来个温婉地笑容,车身一个摇摆,她身子不稳,怀里的一本画册跌落在地。
  我弯腰帮着去拾,笑着问道。“学艺术的?”
  “西北民族大学。”
  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画册细致地整理了起来。
  我哦了一声,顺着望去,立时吃了一惊。
  画册之中,夹有着一副非常熟悉地画面。
  雄宏壮丽的宫殿,身陷怒怒火海,一名衣着华彩的荣贵女子立在了满是伤痕累藉的废墟之中,仰天而告,一把尖利的蛇形匕首深深扎进了心房,殷红地血液顺着她的躯身淌流进了荼荼瓦砾,诡谲地开出来片片红彩,红彩深处,隐隐可见黑压压地脑袋,争相吞吐着那幽魅火舌。
  这副画,我曾在沙漠深处的一座地下石窟的石壁上见过,那是数年前的一个盛夏,只是并没有她画得这般生动与细致。
  知道这画的并没几人,除了徐教授和已故的涛子外,便只有下我。
  却不知眼前的这位女子又是从何知晓?
  我疑讶地打量着她,那妩媚动人的侧脸,透过车窗外打进来的洋洋余晖,宛似一朵的嫣然盛吐的牡丹,我不禁有些臊羞起来,两颊热烫烫地。
  女子似乎有所察觉,偏头瞟了我一眼。
  我脸刷地涨红,忙撇向了窗边,咳声道。“来这写生?不过这儿荒凉萧肃,应该没什么好素材吧?”
  女子仅是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收起手里的画册自顾地靠在座椅上小憩了起来。
  我略是尴尬,掩饰地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欣赏起了窗外的景色。
  颠簸摇荡的巴车,宛似架在了轱辘上的摇篮,摇得人整个身子疲疲散散地,两只眼皮也不禁有些乏重起来。
  等我再次撑开来眼,映出的是司机那张黑面冷眼地面孔。
  “喂喂,醒醒,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到了?”
  我慵懒地撑了个身,身边的那名女子早已不见,车厢里也空荡荡地。
  “怎么,还等着我留你吃宵夜?”
  司机咧了咧嘴,一脸不快地催我下车。
  我尴尬地陪着笑脸,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徐教授打来的,声音有些急。
  “正阳,你去沙漠了?”
  “刚到扎哈,怎么了教授?”
  “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觉着怪怪地,不过我觉着我好像发现永生泉的秘密了。”
  我听得有些犯囫囵。“教授,您说什么,什么永生泉?”
  “一两句也说不清,这样吧,我准备亲自走一趟,见面聊。”
  “什么,您要过来?”
  “对,我收到风声,有人已经找到了沙眼。”
  我一愣,惊问道。“沙眼不是已经毁了吗,他们如何找到的?”
  “乞丐酒鬼老烟枪,条子镖客妙花旦,秀才屠夫冷阿俏,黑白无常龙虎豹,这世上可没什么是这些人找不到的。”
  “冷阿俏,妙花旦,‘十三陵卫’一楚桂,教授您说的莫非是传说中的‘皇陵十三卫’?”
  我一怔,有些不太相信这些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存在。
  所谓‘皇陵十三卫’,又叫‘十三陵卫’,但他们并非陵墓守卫者,而是一群专门掘陵盗墓的浪人,传闻这些人各个神通广大,身份隐秘,谁也不曾见过他们庐山真面目。
  “对,我猜他们肯定在找永生泉。”
  “我明白了,有情况我会立马跟您联系。”
  我挂断了电话,隐隐觉着这趟扎哈之行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扎哈,是漠北边陲的一个小村落,距离前沿沙漠仅有8公里,离最近的城镇东巴也有46公里,这里荒芜苍凉,人烟罕踪,整个村落只有30来口人。
  民居多以帐篷、废弃车房为主,唯一的一栋夯土建筑,是一家2层楼高的民舍旅店,专门用来接待一些如我这般往来行客。
  店主人名叫巴库,异常热情,一个黑黝黝地汉子,一笑便露出两排褐黄地牙齿,见我来,老远便扬着手里的马灯。
  这里地处无人戈壁,水电不通,照明多以油灯为主,据说解放前是用粪便当燃料,烧出来时发出绿油油地火光,还带着一股浓烈地腐味,之后才改用了煤油,近几年又开始用上了酒精。
  我一展舒容,连日来紧疲的神经一下松驰开来。
  “知道你要来,房间早给你空着呢。”
  巴库笑呵呵地领着我往里走,他的普通话带着浓重地本土气息。
  我笑之以礼,六年来,每年5月我都会来一次沙漠,这成了我人生不变的行程。
  “之前有个醉酒的房客非闹着要这间,那哪成?你不知道,那人可是难缠了。”
  巴库有说有笑,打开了门锁,一间幽暗地客房映入眼帘,隐隐还弥散着少许花露水的气味,很显然,先前巴库肯定有特意处理过。
  “哦?是吗,那真是谢谢了。”
  我感激地笑了笑,将背包放在了木床上。
  “你先休息吧,图雅催着我给水费呢,有个城里来的姑娘硬要着水来洗澡,这里的水,可不是老天赏下来的。”
  巴库摊了摊手,无奈地如是说道。
  这地方,滴水如金,也难怪他如此。
  “我猜图雅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你吧?”我同情地笑了声,将他送到了门口。
  巴库难为情地耸了耸肩,又嘱咐道,“奥,对了,忘了告诉你,夜里最好少出去,这地方最近闹鬼火,可凶了。”
  “什么,鬼火?”
  我一惊,鬼火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巴库一脸认真道。“可不嘛,前些天还听人说沙漠里就有鬼火吃人。”
  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将他送了出去。
  隔壁滴滴答答地响起了一阵水花声,像是有人在洗漱,应是巴库口中那位城里来的姑娘。
  忽地,传来一道沉闷地撞击声,动静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纠斗,又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跌落在地,发出清脆地碎裂声。猛地,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惊破了沉闷的暗夜。
  我惊得身子一颤,追往了隔壁。
  “有人吗?快开开门!”
  不多久,房门被打开了,出现的是之前那张妩媚的面孔。一条水蓝色裹浴巾裹在她妖娆身段上之上,凸现出完美诱人的曲线,两座玉峰高耸挺立,晶莹的水珠贴着玉肌般地臂膀上滑流而下,流散出迷人的幽幽体香,幽香中隐隐参杂着一股醇浓的酒香味。
  “有事吗?”她冷冷盯着我,话如冰魄,略有许许鼻音,没有第一次在车上时听着那般空灵。
  我胸膛热血一个喷涌,直冲而上,鼻喉间火辣如灼。
  “我听到有枪声,你,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吗?”女子寡薄的白了我一眼,冷斥道。“你眼睛往哪看?”
  “对不起,我…”我霎时脸色涨如猪肝,连忙扭往一旁,好半天才择出来句。“你房里好像挺大酒味的。”
  “我不小心将灯台打翻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
  屋外,忽地传来巴库几道惊恐的嚎叫,我身子一怔,不知发生了什么,巴库跌跌撞撞地从外边逃了进来,猛打了个趔趄。
  我大吃一惊,连忙上去扶他。“发生什么事了,巴库?”
  “鬼,鬼火…”巴库脸色惨白,哆嗦着指往外边。
  这时,外边又传来数道惊恐叫声。“救命啊,鬼,鬼火吃人啦。”
  我意感不妙,大步追了出去,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只见水房里边惨嚎着冲出来个火人,周身被一团诡异地青幽色火团严严包裹,发出吱吱啪啪地灼化声,传来一阵浓烈地腐臭味。
  图雅惨烈地痛苦哀嚎,发疯似地一头撞在了铁架上的储水罐上,整个身子轰然倒塌,她只在那扑腾了三两下便瞬间从眼前消失,仅留下一团焌黑地渣灰。
  我惊惶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整个身子僵硬如铁。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一团异火烧得一点不剩,难道真如巴库讲的那般,是鬼火在吃人?
  想到这里,我后背不禁一凉,寒透透地。
  “?”一道雄浑地声音在耳旁砸响,略带许许颤音。
  我回身一看,是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躯身熊硕,一件灰青色薄风衣随风摆荡,他摘下了墨镜,眼眸中透出一道难以置信的色彩。“想不到这东西真的存在?”
  “你说什么,什么?”
  我吃惊地看着他,隐隐嗅出一丝不详的气息。
  那人并未搭腔,自言自语道。“南小伍,北老玖,东渡佛陀西送鬼,看来,地底下的东西有时比上边还不安分。”
  “南小伍,北老玖,东渡佛陀西送鬼?”
  我喃喃念着那人口中的话,不知何意,只是觉着事情非同小可,兜里的电话再次响起,徐教授迫切地开了口。
  “喂,正阳,我和张鸣已经开车在来的路上了,两天后应该能到,你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络。”
  “我明白,对了,教授,您有没有听过?”
  “等等,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有见到吗?在哪?有没有看错?”
  “就在扎哈,发生在我眼前。”
  “扎哈?”徐教授话音一哆嗦,好半天才吐出来一句。“看来灾难要来了。”
  “灾难?什么灾难?”
  我心咯噔一下,正要问个究竟,那头却猛地传来数道枪声,只听一道重重地撞击声后,剧烈地爆炸声震耳欲聋。。
  我身子一颤,对着电话大喊。“喂,徐叔叔,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却没了任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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