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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非凡间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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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封战书传到了将军府邸,南宫烈收到战书沉默了很久。
  他终于还是寻着气息来了,躲了那么多年,还是未躲过,我的好师兄!
  来人是鬼谷子,这个让夏无言如雷贯耳之人。
  就因为知道鬼谷子的实力,所以她第一时间找到了南宫烈,希望他能打消决战的念头。
  南宫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丫头,你不懂,这是我们之间地恩怨,只有一个人能活。
  南宫烈一摇一晃地走出了将军府,身影有些孤独。
  “他会死么?”南宫燕走了出来,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惘然若失。
  南宫烈应下了战书,定在后日邯郸城外决一死战。
  邯郸城外一下子人来人往,许多江湖游侠纷沓至来,只为了目睹这世间最顶级的决战。
  两个世间风云级的人物,出自同门,无论哪一条都能引起众人无限的遐想。
  前代剑圣对当代剑魔,足以震惊天下。
  这几日,南宫烈没有再出府门,连夏无言也陪在他身侧,南宫燕亦破天荒般地没有避开。
  “小燕,这一生,我亏欠你甚多,自知不该奢望什么,可我依然想听你喊我一声爹。”南宫烈在这一瞬间,没有了往日的疯疯癫癫,倒像一个温情的父亲。
  南宫燕没有说话,亦没有反驳,只是低下了头,望着那清澈如碧的茶水,许久没有说一个字。
  夏无言轻轻碰了一下南宫燕,南宫燕冷冰冰地说道:“等你活着回来,我再喊你,我不要一个死了的人做爹。”
  南宫烈兴奋地站起来,又蹦又跳,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
  夏无言欣慰地笑了笑,心里却有些紧张。
  三日到了,邯郸城郊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就连秦国这边也不少人凑了上来。
  两国彼此很有默契一般没有兵戈相向。
  天很冷,四月的天,居然纷纷扬扬飘起了雪渣子,打在人的脸上生疼,可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人退去,兴致勃勃地挤在人群里。
  鬼谷子踏着咯吱咯吱的雪地走了过来,年近百岁的他,鹤发童颜,一双眼睛很有神采,望着同样走过来的南宫烈,轻轻唤了一声:“师弟。”
  “师哥!”南宫烈笑着回应。
  两人在十丈的位置同时停下。
  “师父还在的时候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有一人能活下来,我找了你许多年,直到现在才找到你。”鬼谷子悠悠说道。
  “那是因为我躲了师哥好多年。”南宫烈声音很淡,带着些自嘲。
  “是因为心虚吗?师弟,你当年做错了,不该杀了师父。”鬼谷子眼神微微凝聚起来。
  “师哥,我说了很多遍,师父不是我杀的,你我都会百步飞剑与横贯八方,你要与我决战怕是不易。”南宫烈期望鬼谷子能够回心转意。
  鬼谷子摇摇头,说道:“听闻你悟出了一种新的剑法,师哥我正好想领教领教。”
  “飞剑么?并不算我悟出来,只能算我学会的。”南宫烈指了指身后城墙上的一个身影,“是我徒儿悟出来的,她称此剑为六脉神剑。”
  鬼谷子朝着夏无言看了一眼,缓缓点头道:“果然是天纵奇才。”
  “你我一战,在所难免,来吧!”鬼谷子凌空飞起,周身剑气翻涌。
  同样的,南宫烈也祭起了剑气,剑气萦绕在他周身,雪花触碰到剑气顷刻间化为乌有。
  一柄巨大的剑芒自鬼谷子手上发出,刺向了南宫烈,而南宫烈也直直迎上那道剑芒。
  剧烈的轰炸声,以及气浪,将靠近的人群卷落到很远。
  忽然,两人同时飞向高空,被那黑云笼罩了身影。
  地上的人犹如看着神灵一样,看着他们,叹为观止。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已然超脱世间一切法则,凌驾于终生之上。
  雪依然下着,冰凉入骨。
  如那城头在风中飘扬的旗子一般,夏无言的心也是不定的,她紧张地看着那片云海,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南宫燕手心的汗水在风中凝结成冰,她却浑然不知。
  “轰!”一阵毁天灭地的震动从高空传来,紧接着两道人影在众人惊叫声中,从高空摔了下来,落在地面。
  两人狼狈地站起来,相互看着彼此。
  “师哥,你可曾想过,还有一人,也会百步飞剑与横贯八方。”南宫烈嘴角的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是他?”鬼谷子惊呼一声,瞳孔陡然放大,却精神萎靡,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两人同时大笑一声:“他欺骗了所有人!”
  话完之后,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再也没有了生息。
  南宫燕从几十丈高的城墙一跃而下,快步跑向南宫烈,泪水如决裂的江水一般,一边跑,一边喊着:“爹!你不要死,燕儿不要没有爹。”
  夏无言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望了一眼压在城头的黑云,努力遏制泪水。
  对她最好的几个老人,最终一一离去了。
  赵隐藏在人群中,看着相拥而亡的两人,喃喃说道:“两位师哥,安息了,别怨我,我也是为了活命,师父说我心术不正,要废我武功,我又能如何?”
  如雪的纸钱洒在了南宫烈与鬼谷子的坟前,南宫燕跪在南宫烈的碑前,机械般地烧着锦缎,夏无言将一壶烈酒轻轻洒下。
  盖聂跪在鬼谷子坟前,许久没有说一个字,但他知道师父临终前,是开心的。
  过了一两个时辰后,盖聂站起来,向两人躬身行了一礼:“夏姑娘,南宫姑娘,节哀,师父与师叔,他们终究冰释前嫌,彼此没有怨言。”
  夏无言点了点头,南宫燕没有理他。
  盖聂拿起残月默默地走了,他现在在秦王手下充当护卫,自是步合适与她们过多交流。
  如今亲人一个个死去,夏无言只剩下南宫燕梨落几人。
  她揽着南宫燕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还有我。”
  数万人对于秦国来说,几乎就是九牛一毛,上党郡很快又调来了十万人,并带来了军粮。
  亏得郑国渠的修建,令整个关中平原成为了沃土,这几年风调雨顺,秦国储备的粮食都快发霉了。
  可是,邯郸城里却陷入了危机,整整两个月的围城,邯郸人几乎没有了可用的粮食,每天都有人死去。
  近几日,城里突然流传了一则信息:若是投降秦国,秦王会为所有人放粮。
  夏无言命令禁军彻查此事,找出是谁在散播谣言,可查来查去,却毫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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