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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军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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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儿,恭喜你获得第一,义父说话算话,你可选五百人作为部曲。”李牧呵呵笑了一声,欣慰地看着夏无言。
  “唔!”夏无言想了想,说道,“义父将那李风和傅袛分给我即可,至于其他人便有义父做主。”
  “你可真会选人,傅袛此次演武仅次于你,可他骑术非凡,胜你多矣。不过,那李风又是何人?”司马尚瞪了夏无言一眼。
  夏无言的心思被说破,尴尬地笑了笑,至于李风,不过是看他为人老实,成为自己下属至少不会偷奸耍滑,这些她也懒得与司马尚多说,左右就是一个低阶士卒,算不得什么大事。
  李牧沉吟片刻,说道:“好,义父答应你,便升你为军中侯。”
  夏无言在军营中吃过午饭,李牧的任命便下来了,有军官带着文书、名册和五百人找到了她。
  面对黑压压的五百人,夏无言一时手足无措。
  傅袛面色复杂地看着夏无言,竟没想到她居然成了军中侯,自己本也是军中侯,现在成为她的下属,这样一来,自己反倒是降职了……
  而李风一脸迷茫,倒是没想到夏无言会把自己作为部曲。
  “额,这个我该做什么?”
  夏无言一脸凝重地看着那黑压压的五百人,顿时感觉压力好大。
  那五百人一下子惊讶地差些掉了下巴,却不敢发出声,心中暗暗猜测,这军中候是在逗自己玩吗?
  “离妹,你应先任命一下军职。”
  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夏无言感激地望去,那人居然是李鲜,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看来这段日子没少受折磨。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李鲜面不改色地站了出来,小声对夏无言说道:“离妹,不如先任命一下五人长,十人长,百人长。”
  夏无言激动地一拍李鲜肩膀,这一巴掌差点把他拍的吐血,朗声道:“好兄弟,大家自我推荐一下,谁想当五人长。”
  李鲜幽怨看了一眼夏无言,揉了揉肩膀,可这自我推荐又是什么鬼?
  “咳,毛遂自荐,毛遂那样自我推荐。”
  夏无言眨了眨眼睛,耐心解释一声。
  人群依然面面相觑,这军中候怎么看着都有些不靠谱啊。
  “袛虽不才,可为百人长。”傅袛瞥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淡淡说了一声,他自信有这个能力,也出于对夏无言的佩服,便想为她分担一些压力。
  “那我李鲜也可做那百人长。”李鲜努努嘴,抱着胳膊,不甘示弱地说道。
  “李风可为百人长。”李风望着夏无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这一下子,又有两个人出列,夏无言欣喜地取了这五个人作为百人长。
  紧接着,夏无言又按照自愿原则选出了十人长和五人长。
  这一番官职分配下来,火红的日头已然西移,洒下金黄的余晖。
  夏无言看着嘈杂的人群,突然觉得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比如后世的述职演讲。
  她一顿握在手中的长矛,那长矛尾端径直插入了坚硬的地面好几寸,原本窃窃私语的士卒也开始安静下来。
  本就见识过夏无言比武的实力,如今随着她身上的气势渐渐散发出来,士兵彻底噤若寒蝉。
  她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台上,俯瞰着鸦雀无声的人群,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淡淡的冰冷。
  “我不管你们曾经属于哪里,从现在开始,你们属于我的部下,须得听我命令行事,若有不从,必定严惩。”夏无言扫了一眼人群,顿了顿说道,“有谁不服?”
  人群再次沉默下来,无人敢迎接她的目光,也不敢触她的霉头,虽说她是一个女子,可是这女子有多厉害,在站的人有目共睹,没人敢在此刻质疑她的实力,也没人敢在此刻挑战她的权威,甚至隐隐为有一个战无不胜的军中侯而自豪。
  “既然没人不服,那便去修整一下。”
  夏无言壮着胆子在军前立威,心中时刻提防着有人闹事,好在李牧安排的人都比较老实本分,倒也未让她难堪。
  那日下午,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洒在了夏无言白色战甲上,神圣而高洁,又平添几分威严。
  ……
  作为女子,夏无言被特例允许夜间不必留在军营,于是,她趁夜又赶回了将军府。
  脱掉满是汗水的战甲,她便钻进了浴桶里,酣畅淋漓地洗了一个热水澡,闷头就睡。
  第二日,她依旧早早赶到了军营,因为今日还有一场军演。
  赵人英勇好战,虽只是一场军演,却依然调动了十几万人的热情。
  夏无言没有拜会李牧与司马尚,策马找到了自己的部下。
  五百人早已集结完毕,看到一身白色盔甲的夏无言来了之后,纷纷起身。
  这时,身负小旗的传令官走到夏无言军中,调令夏无言前去集合。
  五百士兵列装翻身上马,紧跟夏无言身后,传令官又将他们带到了左军位置。
  左军将军名为赵俨,此次军演作为左翼军,统领弓手一万五千人出战,此时屯集在一个山坡上。
  夏无言站在高山上,目光越过那层层灰浪,只见战阵之中,有上千辆四驱战车已经开动,几万人依次战列在战车后,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战车前方几里远是此次扮演匈奴的赵国士兵,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冷冷望着前方的战车,一场军演只待李牧一声令下,便可一触即发。
  李牧依旧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对于战场的布置,他都经过很多次的推演,看着那些英勇挺拔的士兵,李牧顿感豪情万丈,他爽朗地笑了笑,大喝一声:“开战!”
  一个传令旗兵迅速跑到高台下方,挥动着手中颜色各异的旗子。
  大阵前方的战车动了,如同黑色的洪流,带着滚滚之势冲向前方的军阵,卷起的烟尘笼罩了整个战场。
  扮演匈奴的军阵箭雨如蝗,密不透风地射向了战车,被射中的士兵再无出战资格。
  战车身后的士兵,奋勇向前,迎着箭雨,无所畏惧地向前冲刺,当然箭矢未带箭头。
  大战陷入了僵持阶段,战车方人数较少,眼见就要落入下风。
  这时,传令官又挥动了另一个旗子,连挥了三下。
  赵俨骑在黑马上,拔出佩剑,高举过头,大喝一声:“出战!”
  在赵俨一马当先的同时,他身后的士兵宛如一条长龙,几十息的时间,便向锥子一样将要凿进了匈奴战阵。
  “放箭!”骑在战马上的士兵向那匈奴战阵连射好几箭,每一波箭下,便有无数匈奴战兵被清退出场,失去战力。
  匈奴战阵眼见左翼被偷袭,调转火力,迎着左翼进攻,箭雨向左翼军袭来,许多士兵中箭下马。
  夏无言部下也有不少人中箭,身上留下了一块白白的印记,中箭之人哭丧着脸,那白色印记就像是一道耻辱的标记,眼见着身边人奋勇向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看着纷乱的部下,夏无言顿时恼怒不已,娇喝一声:“不想被打下马,就紧紧跟着我。”
  她挥起长矛,将那迎面而来的箭雨纷纷扫落,一柄玄黑色长矛被她舞的如同转动的车轮,密不透风。
  “换兵器!”夏无言一挥长矛,打落前方一排士兵,对着部下大喊一声。
  在夏无言面前,没有一合之敌,一身白色战甲十分惹眼,无数扮演匈奴的战阵兵惊怒地瞪着她,却无能为力。
  身后的部下,跟随着她打出的通道,像是一根针刺进了匈奴军阵中。
  直到此时,她依然毫发无损,那一道道矛影之下,扮演匈奴的士兵倒飞而出,怒目所及,无一人敢阻挡。
  可左翼军却陷入了苦战,眼见就要淹没在人流之中,这时,右翼军也出动了,很快加入了战斗,本占据优势的匈奴军,兵力旋即相形见绌,左右不支,整个匈奴战阵被切割成无数个小战场,战场之中的匈奴兵被聚而围之。
  左翼军一下子解放出来,却十不存七,夏无言身后也只剩下零零落落几十人,包括一脸疲惫的傅袛、李风等人,他们情况稍好,其他人早已是樯橹之末。
  “可有信心再随我冲锋?”夏无言再一次扫落包围上来的士兵,举着长矛高喊道。
  “敢不从命!”
  剩余的部下精神一震,随在夏无言身后,挺直了身子。
  李牧看着正激烈进行的军演,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眼见匈奴军阵再无有效进攻,妄想撤退重新组织,他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大将军兵法造诣,让尚大开眼界,这军演胜负已分。”司马尚惊叹道,这等战术当真高明。
  突然,司马尚看到军阵中那惹眼的一抹白色,大惊失色。
  “那可是离儿?”李牧指着那白甲军将看了一眼司马尚问道。
  司马尚苦笑一声,“也只有她敢穿白甲,也不怕被射成筛子。”
  “真当胡闹,那军阵之中,她若是伤了如何是好?”李牧紧张地看着匈奴中军大帐。
  司马尚抚了抚胡须,摇头说道:“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眼见那白色身影进入了大军中心依然不曾停下,李牧脱口说道:“她莫不是要直取匈奴大营?”
  夏无言矛出如飞龙袭空,似乎感觉不到疲惫,一矛一矛打落来犯的敌人,周围再无靠近的匈奴士卒,于是她催马冲向了匈奴大纛。
  镔铁长矛再次横扫,骑在马上的士兵纷纷跌落,她飞身下马,借力登上匈奴战车,击倒几个守护大纛的士卒,一下子拔起了插在上面的匈奴大旗。
  夏无言高高举起匈奴大纛,部下会意,高声大喊道:“匈奴大纛已拔,速速投降。”
  “匈奴大纛已拔,速速投降。”
  军阵中爆发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残存的扮演匈奴士兵们纷纷丢下了兵器。
  李牧与司马尚对望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真乃一员虎将。”李牧叹了一声,心里却充满了惊喜。
  司马尚早已笑得前胸贴后背,指着那高高站立的白色身影叹服:“雁翎军后继有人。”
  军演结束了,李牧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多于表现出色的,他做出了相应的奖励,执行力不够的也做出了相应的惩罚,同时筛选出了一批精兵强将。
  李牧摇了摇头,左右两翼军的配合还是存在不足,仍然需要训练。
  由于军演的无人可挡,夏无言部下再无人敢质疑,一人一矛硬生生凿出了一条通道,即便是左军将军赵俨也不得不叹道:“若无此人,左翼怕是全军覆没。”
  “你可知错?”李牧瞪了夏无言一眼,冷冷说道。
  “啊?”夏无言愣了愣神,不知明明有功,怎么现在倒成了犯错。
  李牧敲了敲夏无言的脑袋,厉声说道:“身为主将,怎能置自身安危于不顾?”
  夏无言耸了耸肩,幽幽说道:“兵书上说,为主将者身先士卒嘛。”
  李牧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叹道:“那也不能一身白甲,岂不是给人当靶子?”
  夏无言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白色的盔甲看着顺眼一些。
  “哈哈,大将军也不用劝她,她决定的事情又怎会改。”司马尚朗声一笑。
  李牧也并未真的发怒,只是担心夏无言将来真的上了战场,若是依然这么莽撞,伤了自身该如何是好。可他也知道,这义女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脾气太倔,自己的话未必管用。
  李牧沉默了片刻,皱眉问道:“依你看,这次该如何赏她?”
  司马尚来回走了几步,沉吟道:“只任一军中侯,倒是有些委屈她了,不如升为军侯吧。”
  李牧想了想,点头说道:“以她此次功绩,倒是可以提为军侯。”
  “义父,师傅。军侯会不会太累?”夏无言弱弱地问了一句,她最近觉得自己休息不够,若是再当个军侯,那不得天天早起么?
  李牧与司马尚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别人嫌自己官小,她倒考虑累不累。
  李牧没好气地说道:“若是做不好军侯,军法处置。”
  “徒儿,你怎能如此惫懒?”司马尚白了夏无言一眼,“要知道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到军侯,你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听司马尚喋喋不休的话语,夏无言赶紧进入了老僧入定状态……至于听了几句,只有她自己知道。
  军演之后,各部都受到了相应的奖惩,有人高兴自然有人失落,李牧根据军演情况不断修改自己的兵法策略,总体来说,这次军演达到了他的目的。
  夏无言因功升为了军侯,依然属于左翼军,原统管的五百人不变,另再增置一千新兵作为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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