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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司马尚倒也不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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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风子,军营里可有练武的地方?”夏无言伸了个懒腰,觉得有必要去锻炼一下,毕竟在李鲜面前夸下海口,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李风一脸郁闷,这先生叫他“小风子”还叫顺口了,明明之前喊的是李将军。
  可他听到夏无言的声音,依然忍不住心中一紧,这先生又准备折腾什么?
  “风,风并不知。”
  他作为一个低级士兵,自然没资格去军官们的练武场地,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样啊,那我自己转转吧,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夏无言遗憾地望了望天,离天黑还有一会,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李风涨红了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小将看到夏无言二人,快步走了过来。
  “夏姑娘,司马将军练兵归来,请你去演武场。”小将抱拳说道。
  夏无言沮丧地耸了耸肩,躲了这么远,看来依然避不过这老贼啊,想起李鲜皮开肉绽的样子,她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那就请将军带路。”夏无言硬着头皮说道,又看了看李风,担心李风像之前那个年轻士兵一样挨司马尚的军棍,说道:“小风子,你先回去吧!”
  李风早已愣在原地,这先生居然是个女子?难怪她笑起来那么好看。
  小将瞅了李风一眼,淡淡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军营吧。”
  李风叉手应喏,向着军营走了,小将带着夏无言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李风回头看了一眼夏无言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
  一个和李家演武堂差不多大小的场地出现在了夏无言面前,司马尚挺拔的身躯像座小山,就站在场地中间,右手握着一根及地的长矛,宛如一座雕塑。
  “将军,人来了。”小将抱拳作礼,躬身告退。
  场边有不少闪着亮光的兵器,长刀、戈、戟、矛,再多夏无言也认不出是什么,她赞叹着一一扫过,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司马尚身上。
  司马尚也皱眉注视着夏无言,听闻夏无言看过一遍李家刀法便能轻松使出,而且比李鲜更为狠练,如今仔细一看,一个小丫头,身材高挑却很瘦弱,怎么也瞧不出她哪里有武学天赋,也不知李牧是不是故意消遣他。
  “你可愿意学矛?”司马尚纵然心中惊讶,还是顺着李牧的意思问了一声。
  “矛?”夏无言一头雾水,学矛做什么?难不成我要上战场?
  “李将军嘱托本将传你矛术,你若不愿,大可算了,这样你我都好。”司马尚冷哼一声,多少人求自己传授,自己都不愿意。
  “额,既然这样,那我学吧。”听到李牧两个字,夏无言便知自己并无拒绝的可能。
  同时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也算是知己知彼,为了帮李鲜报仇,唯有摸清司马尚的武功套路。
  司马尚腿一哆嗦,差点从演武台上摔下来:“你这不情不愿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求你学矛,真是气煞老夫。”
  “不敢,不敢!”夏无言使劲摇头。
  过了片刻,夏无言看着司马尚手中的长矛,不由心惊,那长矛比七尺长的司马尚还高上不少,矛尖是一两尺长的菱形尖峰,寒光闪闪,整个矛身都由青铜铸成,实在是巧夺天工,这一看之下,场边其他的木杆长矛都不足为道。
  夏无言觉得长矛有些像以前电视剧里看过的马槊,瞬间脑补到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将骑在战马上,马槊一挥,所向披靡,好一个意气风发。
  司马尚突然爆呵一声,只见他挑起长矛,矛如黑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周身,矛尖寒光犹如水珠崩碎般炸裂开来,在空中浮现几个虚影,正如晚间盛开的莲花……
  人停矛落,十四式矛术一气呵成。
  “啪啪!”夏无言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只觉得口干舌燥,这才是真正的矛法,真正的杀人艺术,司马尚老贼虽然为人狠毒,一身矛术却着实厉害。
  “你可看清?”司马尚瞪了夏无言一眼。
  见夏无言迟疑的样子,司马尚暗中冷笑:你不是一眼学会刀法吗?怎么,不能一眼学会我的矛术吧?
  夏无言蹑手蹑脚地走到兵器前,挑了一根长矛,握在手中试试重量,摇摇头不满意,又拿起另外一根,依然不满意……
  司马尚见她许久还未选择好长矛,沉声问道:“为何都不选?”
  “太轻了。”夏无言心里有些鄙夷这老贼,自己用那么好的长矛,场边尽是一些劣质长矛,那些长矛握在手里,软绵绵的,哪有什么气势可言。
  “轻了?”司马尚微微皱眉,顿感讶异,他自是知道那些长矛虽不似手中之物,但也有十几斤重,对于初学矛术者,算是最合手的,而她居然说轻了?
  “是啊,可有重一些的长矛?”夏无言腆着脸嘟囔一声,她其实是羡慕司马尚手中那样的长矛,对这些木杆长矛一点也看不上眼。
  “哦?那你试试老夫这杆如何。”司马尚见她这般姿态,哪里还不知缘由,也不说破,自己的青铜长矛足有八十斤重,他不信这女子能挥舞起来,到时只等着她出丑,看她还敢说什么大话。
  夏无言欣喜地接过那青铜长矛,目光一凝,有模有样地练了一遍刚才司马尚所使的矛法。
  这一套矛法下来,司马尚彻底大感震惊,虽说力道拿捏稍有不足,但矛术的精髓她却练出七八分的样子。
  早年自己练这套矛法,观看了无数遍,足足花了几年时间,才摸清矛中要义,而她却只看了一次便学到这种程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莫非真如大将军所说,她乃天生神力的武学奇才?
  即便如此,看着夏无言茫然若失的样子,司马尚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不错,虽有瑕疵,但大体过得去。”
  “嘿嘿!”夏无言惊醒过来,轻笑一声,事实上,她自己也是同样惊讶,若说刀法一眼学会倒也罢了,可连矛法也是同样一眼学会,练习矛法时同样有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这实在是奇了怪哉。
  “一眼学会,这还教什么?”司马尚暗自嘀咕一声,总觉得李牧那厮是来炫耀的。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传授矛法,也算是她的师傅,就算她以后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有自己一份,说出去这老脸有光啊。
  然而,看到夏无言反复摩挲长矛,如小鸡护食般生怕自己抢了的样子,司马尚心中满是悲愤。
  “咳咳,那个,小离啊。”司马尚语气变得柔和下来,倒让夏无言有些莫名其妙。
  司马尚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这长矛呢,伴你师傅我戎马一生,自是不能给你的。”
  夏无言撇了撇嘴,听这司马尚的话,莫不是以为自己想占有这长矛?可是这师傅又是什么鬼?自己何时拜这老贼为师了?
  “师傅?”夏无言不解地问道。
  司马尚没好气地瞪了夏无言一眼,厚着脸皮说道:“老夫传你矛法,自然是你师傅,此事无需多言,现在与你说的是这长矛。”
  夏无言瞪大了眼睛,小声嘟囔道:“这样也行?”
  这老货居然没皮没脸,还耍赖。
  “嘁,你这长矛也还是轻了,我还看不上呢!”夏无言翻了个白眼,本只是对这青铜长矛略感好奇,惊讶它的制造工艺,并没有占有的心思。
  司马尚闻言,本是抚须的手指突然一抖,生生拽下一根胡子,痛的他嘴角直哆嗦。
  “狂妄!”司马尚脱口呵斥一声,又觉失言,语气缓了下来,轻咳一声道:“徒儿啊,做人可不能胡说大话,师傅自是不会怪你,但你万不可在外人面前如此。”
  “呐,给你。”夏无言随手将长矛抛给司马尚,看来这老贼进入师傅这个角色了,居然以长辈的口吻教训自己,虽说按年纪,也算是自己的长辈,可总觉得怪怪的,这师傅也认得太便宜了吧,拜师礼都没有。
  场面一时间尴尬地彼此沉默下来。
  “不过,我倒是听说一种长矛,长两丈,取上等韧木浸泡数年,裹葛布生胶而成,刀砍不断,可来回曲折,也比那木杆强啊。”
  过了片刻,夏无言嫌弃地指了指被他先前扔在地上的木杆长矛,她所说的八丈长矛在后世称为马槊,造价不费,且难以成功,一般人远无法使用马槊。
  “哦?此话当真?”司马尚眼前一亮,按照她所说,刀砍不断,又具韧性,那自是骑兵的神兵利器啊,赵军要是能够装备此长矛,岂不是所向披靡?还怕什么秦国铁骑,想到这里,他激动地问道,“可知具体如何打造?”
  “额,我也是随口说说,怎么打造,我当然不知道。”夏无言尴尬地摇了摇头,她当初不过是了一下看隋唐演义,稍微了解马槊,又哪知马槊具体如何打造。
  事实上,一杆上等马槊需要能工巧匠打造很多年,且步骤极为繁杂。
  司马尚眼神黯淡,他又何尝不知,此等利器,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打造的。
  “不过,据你所言,可是有人能够打造?”司马尚仔细斟酌了一番夏无言的话,仍抱着希望问道。
  “这,呵呵,我也是听人说,过去很多年,那人还在不在,我也不知道。”夏无言连忙解释,生怕司马尚怀疑。
  “哦?徒儿你是在哪里遇到如此良工巧匠?”司马尚上前一步,眼神一亮,如同死灰复燃。
  夏无言扶额无奈,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她信口胡诌道:“当年在上党时,隔壁住了一户避难的邻居,少时跑去玩耍,曾听他所言,具体如何打造,倒是没听说,有没有说的那般效果,我也是不知道的,本还以为军中该有此物。”
  “想来便是了,上党早先属于韩国,而韩国宜阳兵器天下一绝,如今宜阳被秦国所取,你口中所说的那人,必然是流离到上党的韩国工匠,可惜韩国国君昏聩,有此良工,却不加珍惜,可恨可叹啊。”
  司马尚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如今兵灾连连,那人多半早已身死,又何处可寻?
  夏无言松了一口气,赶紧转移话题道:“兵器虽然重要,但兵力最终还是看统帅以及士兵,若是将帅独当一面,统筹全局,将兵上下用心,令行禁止,必能所向无敌。”
  司马尚再次眼睛一亮,颤声道:“好一个上下用心,令行禁止,简单八字便说出了练兵之道,你知兵法?”
  “啊?没看过兵书,”夏无言愣了愣,后悔自己乱说话,硬着头皮说道,“我信口胡说的,司马将军随意听听便罢了。”
  司马尚激动地拍了一下夏无言肩膀,高声道:“不,很多人读了一辈子兵书,都不及你来的明白。”
  “老夫总算明白大将军的用心。你不错,不愧是老夫的徒儿。”
  夏无言蹑怯一下,差点摔到,暗自腹诽,这老贼下手没个轻重,还疯疯癫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哈哈,虽说没那八丈长矛,你也勿需挂怀,老夫定当送你一柄绝世长矛,就当你为师送你的见面礼。”司马尚大笑一声,心情颇为愉快,徐老儿,你的镔铁长矛,老夫可要替徒儿取了。
  夏无言白了司马尚一眼,这老货真当自己是师傅了。
  “既然你已学会矛法,明日便不用再来军营,身为女子出入军营,多有不便,但平日里仍需苦练,七日后,为师要亲自检查你的矛术,你且去吧。”司马尚满意地看了一眼夏无言,心中始终难掩激动,虽说一将难求,可这眼前的人不就很有潜力吗?
  她是女儿身又如何,上得战场杀敌,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名将。
  “也需多加研习兵书,想来大将军府是不缺的。”
  听说不用来军营,夏无言乐得清闲,开心一笑,老贼为人也不是那么差劲,转念又想到了现在不知在哪里养伤的李鲜,怯怯地问道:“那李鲜兄长?”
  “他?就在军营养伤好了,明日跟着一起训练,让他死不了便是了。”司马尚一听到李鲜这个名字,立刻变得不耐烦。
  一句死不了堵死了夏无言的求情,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
  李鲜啊,不是兄弟不救你,实在是老贼太强大!夏无言在心里为李鲜默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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