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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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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傅太太不好概括
  
  “到了。”傅宁远停好车子,抬眼看了下后视镜,后座上的时姝侧着身子靠着车窗,一缕发丝落在脸上,遮住了白皙精致的侧脸,看起来恬静温和,和傅宁远印象中的时姝相差甚远。
  
  “时姝?”见时姝没有反应,傅宁远又叫了她一遍,时姝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作。
  
  傅宁远猜她睡着了,直接把钥匙拔|出来下了车,打开后车门,轻轻拍了拍时姝的肩,淡淡说:“起来了,下车。”
  
  时姝被傅宁远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双眼没有焦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问:“到家了吗?”
  
  傅宁远冷淡地应了一声。
  
  时姝慢吞吞地从车里挪出来,站在车前,盯着傅家大门看了一会儿,皱眉说:“这不是我家,你开错地儿了。请去湖宁南路2612号,谢谢。”
  
  说着,时姝转身又坐回车里,顺手把车门关好,抱着驾驶座的头枕不撒手,把头靠过去,闭上眼,有再次睡过去的架势。
  
  傅宁远忍下心中不耐,一次又一次地给时姝收拾烂摊子已经耗费了他全部耐心,他没时间再浪费在这么一个人身上。
  
  打开门,盯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时姝,冷冷道:“出来,别浪费时间。”
  
  见时姝不配合,像是感觉到寒意似的又向里缩了缩,傅宁远冷硬地扔下一句话:“既然你不出来,那就在车里待着吧。”说完,把门一关便转身离开了。
  
  回家已是深夜,傅宁远没有惊动其他人,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客厅的灯还亮着,出门之前他告诉佣人不用等他,明亮的水晶吊灯照亮空旷的客厅,整间房子安静得悄无生息,让人心里也越发空荡。
  
  傅宁远把脱下来的外套挂起来,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脑海里时姝蜷缩成一团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自嘲地笑笑,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记挂着时姝?不是早就对她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吗?尽管这么想着,时姝略带沙哑的道谢声却渐渐分明,那张苍白到有些脆弱的脸上扬起的浅笑也慢慢明了。
  
  纠结片刻,抬头看了眼石英钟,时针已经转到十二点,然而还是不见时姝回来。傅宁远抿抿唇,总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站起身,拿过外套出了门,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打开后车门,里面的时姝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安静地闭着眼睛,可以听见她平稳轻缓的呼吸声。
  
  “时姝,回去再睡。”傅宁远推了推时姝的胳膊,想把她叫醒。可是刚一凑近,就看到时姝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心里一咯噔,抬手摸了摸时姝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时姝,你醒醒,你发烧了。”傅宁远浓眉紧锁,又叫了时姝两声,时姝被他烦得紧,才哼唧两声,嘟着嘴不满道:“别说话,烦人。”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傅宁远无奈,只好把时姝从车里捞出来,打横抱起,往傅家走。
  
  “叮咚——”门铃声响起,给时姝换毛巾的傅宁远看了眼对话屏,不慌不忙地把洗好的毛巾搭在时姝额前,才走过去开门。
  
  进来一个着医药箱的年轻人,他朝沙发看了看,边把医药箱摆在地上,拿出针管药水开始配药,边问傅宁远:“傅哥,嫂子现在多少度了?”
  
  “刚刚三十九度三,给她吃了退烧药,现在三十八度五左右。”傅宁远回道,想起给时姝喂药的场面,脸忍不住黑了黑,洒了一地的水现在还没来得及擦。
  
  “哥,你带嫂子去卧室吧,客厅还是有点凉。”袁行提醒道。
  
  傅宁远应了一声,抱起时姝上了楼。进屋把人放在床上,帮忙脱了外套,又给她掖好被子。傅宁远站在床边凝视时姝绯红的脸色有些不可思议,印象之中,他和时姝单独的时候,相处无非是无休止的争吵还有两相生厌的冷漠。
  
  袁行配好药,上来给时姝打点滴,扎完针跟傅宁远感慨:“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一段时间没见,嫂子变化不小啊。”
  
  傅宁远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诶,听说嫂子自杀未遂,真的假的?你看我说了吧,别把人逼得太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袁行顿了顿,挑挑眉,压低声音道:“我嫂子这样的女中豪杰!女人嘛,让着点就好了。”
  
  傅宁远淡淡瞥了他一眼,凉凉道:“说完了?说完了拿东西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
  
  面无表情的脸让袁行看了直上火,闷头收拾东西,小声嘀咕:“行行行,我这就走!用的上我的时候温言软语,用不上我的时候就翻脸无情。”
  
  傅宁远自是听到了袁行的抱怨,只不过没心思搭理他。拿着袁行开的药看了看,把药盒一一放在床头柜上。摸摸时姝头上的湿毛巾,已经不凉了,又去给她换了一条。
  
  一直到时姝打完点滴,傅宁远才抽空洗了把脸上床躺着。
  
  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姝抬头一看,才六点半。或许是美美地睡上一觉心情大好,又或者昨天打了一架把这些天来的闷气都宣泄了出去,时姝这会儿只觉得心情舒畅。
  
  懒懒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翻到一半时姝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摸了摸手上的触感,温热有弹性,手掌不断传来平稳的心跳,这分明是另一个人的胸膛!
  
  时姝一下子惊醒,抬眼一看,棱角分明的下巴,略显薄情的唇和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正闭着的人不是傅宁远还能是谁?
  
  时姝瞳孔紧缩,下意识踹了傅宁远一脚,只听咚的一声,傅先生就被踹下床了。
  
  “大清早的,你做什么?”傅宁远黑着脸从地板上爬起,脸色极其难看。从睡梦中惊醒不说,光是昨天晚上照顾时姝就折腾到凌晨两三点。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多,合着他也不过睡了三个小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时姝抽抽嘴角,别开傅宁远控诉的视线,心虚地道歉。其实她踹完傅宁远就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昨晚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有人在给她换毛巾,看来就是傅宁远了。但是也不能怪她反应太大,一大早的谁见自己床上莫名奇妙地多了个人能不慌的啊!
  
  傅宁远头隐隐作痛,大概睡眠不足的缘故。被时姝这么一搅,索性不再睡了,起来穿衣服洗漱,准备上班了。
  
  “哎!那个……”时姝见傅宁远向卫生间走,喊了一句,“要不你再睡会儿?我保证不打扰你了。”
  
  “不用了。”傅宁远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还有……谢谢啊。”时姝有些别扭地补了一句,怕傅宁远听不清,特地提高声音说。
  
  看着傅宁远笔挺出挑的身影,时姝摸摸下巴,心想着这人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毕竟两人关系都这么僵了,他还能照顾她一夜,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再说,就光说照顾她一夜,傅宁远也称得上是心地善良了。时姝对傅宁远只会冷脸训斥她嘲讽她的印象稍有改观,这让她想起了她高中的教导主任。
  
  而被发了好人卡的傅先生匆匆洗漱完毕,出来就见他的妻子对他灿烂一笑,脚步一顿,差点滑倒。
  
  “你想干什么?”傅宁远皱了皱眉,问她。
  
  “没想干什么,不过是想答谢你,所以我帮你搭配了这套衣服!”时姝嘚瑟道,转过身来,把她精心挑选的西装领结展示给傅宁远。
  
  “你看,这样搭配怎么样?我看你平时总是一身黑的,太……怎么说呢,太阴沉了?”时姝有些词穷,虽然傅宁远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可总穿一个色系的,难免会审美疲劳。
  
  “总之就是该换个颜色了!可惜你别的颜色的衣服太少了,我好不容易才挑出来能配在一起的。”时姝指了指床上搭配好的深蓝色套装和配套的条纹领带,打量了傅宁远几眼,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搭配。
  
  傅宁远看了时姝的搭配,常年和时尚界的名流还有各种上流人士打交道,自然一眼就看得出她搭配得非常专业,无论是版型还是颜色,都莫名地契合。
  
  傅宁远没有推辞,直接换上。
  
  时姝见他直接脱了衣服,红着脸背过身,脑海里还停留在刚刚看到的线条流畅的小麦色肌理。
  
  换好衣服,傅宁远在穿衣镜前照了照,听不出是夸是贬地说:“还不错。”
  
  时姝转过头,得意地说:“当然了,我可是要成为时装设计师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
  
  傅宁远脸上笑意淡了淡,没有搭话,整理好袖口便下楼吃早餐了。
  
  时姝没察觉到傅宁远的细微变化,挑出自己要穿的衣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也下楼了。
  
  送完Justin之后,时姝对司机说:“刘叔,送我去一趟‘格丽’吧。”
  
  “好的,少夫人。”司机应了一声,掉头往‘格丽’的方向开去。
  
  时姝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象,目光有些许冷凝,不知道爸妈留下的‘格丽’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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