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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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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傅太太不太好惹
  
  “爹地!”Justin见到几日不见的爸爸非常高兴,甚至比以往兴奋得多,大概是受不了他妈咪摧残。从凳子上蹦下去,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扑到傅先生身上,抱着傅宁远大腿,仰头眼巴巴地看着爹地,软乎乎地说:“我好想你啊!”
  
  傅宁远没来得及惊讶时姝的变化,抱起Justin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露出罕见的笑,柔和了眉眼,温声说:“爹地也想你。”
  
  时姝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突然多出来的丈夫,有些心虚地别开了傅宁远探究的目光。又见Justin对傅宁远亲昵非常,心里有些吃味。
  
  傅宁远抱着Justin走过来,把小家伙放下。时姝一向对气味敏感,闻到傅宁远身上传来的不属于男士香水的香水味,皱了皱眉。虽说从二十八岁的她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两人其实没什么感情,或者说,傅宁远对她没什么感情,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但时姝绝对不能容忍婚内出轨①的行为,即使没有感情,好歹也尊重下另一半和第三者吧。
  
  在这之前,时姝只见过傅宁远一次,而那时她尚且处于摸不着头脑的状态,没有仔细看过她的丈夫到底长什么样子。
  
  时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实则偷偷打量着傅宁远。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五官略显凌厉,从面相看不像个好相与的人,但又无法否认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甚至是时姝喜欢的类型,怪不得二十八岁的她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在时姝偷看傅宁远的同时,傅宁远也在静静凝视这个变化颇多的妻子。原来一头金色的卷发拉直染黑,剪成了干净利落的短发。以前的时姝还总被身边的朋友揶揄,像只炸毛的母狮子。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时姝比以前看着顺眼多了。黑色齐肩短发铺在耳后,无端衬着时姝白皙秀美,加之不再浓妆艳抹,看起来素净雅致。
  
  傅宁远嘴角嗜了抹讽刺的笑,眼神冰冷,带着些许不屑。想着时姝无非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想方设法地耍花样,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会不清楚吗?五年的时光,已经消耗了他对她最后一点耐心,他曾给过她机会,是她一次次来挑战他的底线。
  
  碍于Justin在场,两个大人都没有出声,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连空气都带着凝滞的沉重。
  
  “小少爷该练琴了,婶婶带你去琴房吧。”张嫂察言观色,见少爷和少夫人似乎有话要说,寻了个借口把Justin带走。毕竟小两口这么多天没见,小别胜新婚,还是多留些空间给他们才好。
  
  Justin点点头,乖巧地跟着张嫂上楼了。其他帮佣也各做各的事去了,尽量不打扰少爷和少夫人。
  
  一时客厅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时姝和傅宁远难得地做出了同样的表情,冷漠疏离,像是两军对峙,严阵以待。
  
  坐了会儿,见傅宁远不像有话要说的样子,时姝自觉无趣,不想再和他大眼瞪小眼,收起平板便起身上楼了。
  
  被无视个彻底的傅先生盯着时姝的背影,浓眉紧拧,心下冷笑:呵,改变战术,欲擒故纵了吗?
  
  时姝直接进了卧室,打算看会儿时尚杂志找找灵感,这些天她一直想画个礼服的样稿,可是画了很多版都不太合心意,想看看别人的设计图开拓思路,约摸着看完就该睡觉了。
  
  完全把她名义上的丈夫抛在脑后,反正她是不会委屈自己继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的,和傅宁远早晚得离婚。二十八岁的时姝陷得太深,可十八岁的时姝与傅宁远只是陌生人,随时可以从这段荒唐的婚姻里抽身。
  
  傅宁远打开卧室门,看见里面的情形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只是几日没有回来,卧室里就变得一团糟。落地窗前摆放了两架画板,地板上堆满了画稿和废纸,装着颜料的瓶瓶罐罐随意散开,零星的颜料晕染在了铺在地板上的泡沫垫上。
  
  傅宁远压着火气问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看杂志的女人:“时姝,你最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你把卧室当画室了吗?”
  
  时姝看得津津有味正在兴头,许是太过投入,连傅宁远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被他突然出声打断吓了一跳。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时姝脸色也不太好,阴沉着脸冷冷说:“不知道进门之前先敲门吗?”
  
  “敲门?”傅宁远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斜睨了时姝一眼,冷声说:“我进自己的卧室敲什么门?”
  
  时姝听了这话,正奇怪傅宁远不是和她分居吗?怎么这下又住一起了?没等她想明白,又听傅宁远命令她把画板画纸收拾起来。
  
  “拜托,这也是我的房间好吗?我至少有一半使用权,用来放我的画板怎么了?”时姝的伶牙俐齿从来没输过别人。
  
  傅宁远看时姝不配合的态度,眼神越发冰冷,抿唇一言不发地甩上门出去了。
  
  时姝对重新关紧的门做了个鬼脸,像这样脾气又臭又硬的家伙,她当初怎么会看上他了呢?
  
  把傅宁远气跑,时姝接着看起时尚杂志来,她希望傅宁远今天晚上都不要回来,她可不想和他同床共枕,想想就不可思议。
  
  翻看了半本杂志,时姝有些困了,把杂志放在床头柜,扫了眼满地的画稿,她也觉得有必要收拾一下。把画纸一张张叠好,夹到画板上,废纸扔到废纸篓里,各种颜料也有序地排成一排,至于染上颜色的泡沫垫,时姝用抹布一点一点擦干净了。
  
  打扫完卧室,时姝才进浴室冲了个澡。小心地避开了手腕的上的伤,她刚才掀开绷带看了下,没有大碍,已经完全愈合了。估计明天再去医院换一次绷带,就不用再换了。
  
  洗完澡,时姝换了一套和顾盼逛街时新买的睡衣,丝绸面料摸上去柔软细滑,外面绣有仙鹤瑞草等颇具古典色彩的纹样,一针一线都是手工缝制而成,主打国风主题。当然,它的价格也配的上它的设计和品质,又让时姝心疼了一阵。不过当她看到银行卡余额后面有好多个零时,瞬间满血复活。诶嘿,不知不觉竟然成了个小富婆!
  
  躺在床上又敷了一张面膜,时针直指十二点,时姝准时睡觉。最近画画看杂志有些晚了,她决定以后再提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时姝被闹铃叫醒。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晨跑。果然昨晚傅宁远没再过来,看来是在书房睡了。
  
  晨跑回来,见傅宁远西装革履地坐在桌前边吃早餐边看报纸,一旁的Justin也穿着幼儿园的小制服啃着热狗。
  
  “妈咪,早安。”Justin抬头看见时姝,努努嘴,克制着唇角上扬的喜悦,他才不要妈咪知道他很开心呢!矜持地坐直身板,拍了拍旁边的空座,让妈咪过来坐。
  
  “早,宝贝儿。妈咪先上楼冲个澡,马上下来,你先吃吧。”时姝浅笑晏晏,经过小家伙的时候摸摸他的小脑袋,弄乱了Justin的发型,温声说道。这一过程中没有分给傅先生一个眼神,颇为高冷地略过傅宁远。
  
  傅宁远抬眼看时姝挺直的身影,金丝框镜片闪过一道光,慵懒地扯了抹笑,把眼镜摘下,继续用餐了。
  
  时姝速度地冲完澡,换了身卫衣和牛仔裤,随便抹了点乳液就下楼了。
  
  傅宁远把筷子摆在一边,看样子已经吃完了。时姝没理他,径直经过傅宁远坐到Justin身边,小口喝着软糯香甜的薏米粥,一天的好心情随之而来。
  
  时姝掐着时间,吃完最后一口,刚好来得及送Justin上学。原本一动不动坐着的男人,听说时姝要送儿子上学,放下报纸也跟着去了,这还是头一遭两个大人一起送Justin上学。
  
  Justin:……其实我真不用你们送的。
  
  后座的一家口一路静默无言,司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专心开他的车。
  
  两人沉默地送Justin到门口,Justin早就受不了他爹地和妈咪之间诡异的气氛了,撒丫子直奔教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孩子有多爱上学。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时姝和傅宁远坐回车里,依旧是相默无言的状态,直到傅宁远打破了沉默,声音冷淡,似乎带着点不耐。
  
  时姝轻笑,转头看他,笑眯眯道:“我耍的花样多着呢,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傅宁远深深地看了时姝一眼,暗含警告:“别妄想用Justin来做筹码。”
  
  时姝一听,脾气上来了,合着傅宁远以为她对Justin好是为了讨好他要挟他??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时姝冷笑一声,语气不好地说:“你想多了。我对你没任何想法!”她才不稀罕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呢!
  
  随后不管傅宁远的反应,时姝对司机说:“刘叔,麻烦在路边停一下,我要下车。”
  
  司机师傅不敢自作主张,从后视镜看了傅宁远一眼,见他点了下头才在路边停下。
  
  时姝背着包下了车,把车门一关,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了眼手表,她今天和医生约好换绷带来着,被傅宁远这么一气,提前下了车,还得走十多分钟才能到医院。想起傅宁远那张性冷淡的脸,时姝就恨不得拿画板抡他两下。
  
  到了医院,主治医师仔细检查了下时姝的伤势,说恢复得很好,换完这一次就不用再来了。主治医师是个老专家,扶了扶眼睛,在时姝走之前,语重心长道:“丫头,以后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了,什么事儿能比得上活着。”
  
  时姝眼眶一热,笑道:“谢谢您,我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
  
  从医院出来后,时姝给顾盼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唱歌。心情不好的时候,偏爱吼两嗓子,宣泄过后便好了。
  
  今天本打算去写生,结果下车的时候画板忘在了车上,时姝也不想麻烦司机再送一趟。
  
  顾盼开着她的红色跑车,像一团火焰,张扬肆意,一路烧到时姝跟前。
  
  带着墨镜,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顾盼开了车窗,招呼时姝上车:“上来!姐带你去浪!”
  
  时姝上下打量自己的小姐妹,发现这家伙的叛逆期来得有些晚,该叛逆的时候乖得不得了,该成熟的时候又幼稚得要命。打开车门,接过顾盼另外准备的墨镜带上,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车速很快,耳边满是风声呼啸。
  
  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家KTV,甭管上不上档次,隔不隔音,反正也没人在乎。包了三小时,从郎的诱惑吼到燃烧我的卡路里,喝了两大壶水,出来的时候嗓子都有些沙哑。
  
  下午去吃了火锅,时姝好辣,但是顾盼口味一向清淡。两人点了一份鸳鸯锅,坐着吃了快两个小时,一边涮锅一边聊天,像是回到学生时代,每当放假就相约大吃一顿。
  
  “去哪现在?”两人从火锅店出来,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接近傍晚,天色渐渐昏沉,顾盼挽着时姝的手臂,问道。
  
  时姝摇摇头,她暂时没什么想法。
  
  “那跟我走吧。”顾盼笑得神秘,一把薅过时姝衣袖,带她左拐右拐去了一家夜场。
  
  “酒吧?来这儿干啥?”时姝站在灯火辉煌的会所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十八岁的她家教甚严,从来没来过这些夜色|场所。
  
  “蹦迪呀!快来!”顾盼不由分说,拉着时姝就进了门。
  
  时姝刚进来有些放不开手脚,拘谨地跟在顾盼身后,小心地打量四周,有男人冲她轻佻地吹了个口哨,时姝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而相比时姝的手足无措,顾盼则显得轻车熟路。径直走向吧台,要了两份度数低的果酒。
  
  时姝咬着吸管侧头看在舞池里劲舞的顾盼,对她笑了笑,顾盼招手要她一起来跳舞,时姝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顾盼嫌时姝没劲儿,索性走过去把她拉进舞池。一开始时姝还放不开手脚,傻眼看着身边群魔乱舞的年轻人,手脚不协调地学着他们的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直到听到她们高中傻里傻气的寝室歌,眼神一亮,舞魂熊熊燃烧,立马放飞自我了,抢占前排领舞,比顾盼跳得还来劲儿。
  
  “你干什么!”时姝皱眉抓着一个男人的手,见对方想甩开她逃跑,二话不说,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舞池里的人爆发一阵惊呼,男人的朋友闻声也过来了,态度蛮横,要时姝给个说法。
  
  时姝本着有话好好说的原则,冷冷地瞥了眼对面的男人,说:“这话你该问他,舞跳着跳着贴别人身上了,莫非身上长了虱子不成?”
  
  周围人发出哄笑声,被时姝撂倒的男人脸色涨红,狠狠盯着时姝,目光阴冷,怒骂道:“臭婊|子,你找死!”就向时姝扑过来。
  
  时姝灵巧地避开男人的攻击,和顾盼对视一眼,随手拿起个酒瓶子,毫不手软地给对方砸了个眼冒金星,撸起袖子冲上去,跟对方打了一架。
  
  最后脸上挂彩的几人都被警察带走了。
  
  平生第一次进警局的时姝心痛万分:警察叔叔,我错辽,放我回家吧!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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