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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斯德哥尔摩:血肉之躯 / 8-习惯

8-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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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5月10日13:22
  谢菲尔格港口
  罗伊根据同事汤姆给的坐标,找到了距港口不远的垃圾回收站,也是在垃圾回收站里找到了那辆废旧的拖车——连车轱辘都少了两个。
  门上没锁,开门时,罗伊注意到右侧车窗玻璃上有一个弹孔,他突然回想到自己半年前跟随缉毒队查过这里——一对夫妻用身体藏毒,在地下停车场被当场擒获,不知哪一个警卫不小心失了手让这对夫妻跳下了车。他们跑得很快,最后还是在这个破拖车里找到了他们。
  这个弹孔就是车里慌乱的丈夫打的,当时子弹差点飞到罗伊脸上。
  他推开门走进去,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比腐尸的气味更让罗伊难以接受,像是得了梅毒的妓女下半身的味道。罗伊不得不去打开这破拖车里所有能打开的窗户和门。
  警官捂着口鼻,眼睛像敏锐的照相机,不放过任何细节。
  门的背面挂着一张七个人的全家福,背景是长城。照片已经模糊的看不出面孔,但至少这么看上去,这一家人曾经体面过。
  圆形饭桌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喷射状的陈年血迹,已经变成了砖红色。旁边是厨房,水池被一些白色粉末堵死,大概是这对夫妻还没来得及销赃就被警察逮捕了。冰箱门是敞开的,融化的冰流的到处都是,其中还有一些像是鸭脖子,鸡爪子之类的东西正在分解腐烂,罗伊皱了皱眉头,心想只有中国人才会吃这种东西。冰箱旁边还有一个小电视,屏幕已经被子弹打穿。
  他继续往拖车里面走,经过一阶矮台阶后,是一张一米五的床垫,占满了整个空间。罗伊不得不弓着腰才能走近,发现床垫与毛毯上有大片的精斑,到处是散落的头发混杂着灰尘结成一团团遭心的脏东西。一些生锈了的捕兽夹,周围还有避孕套,罗伊没细数,至少二十个。
  床垫旁边是厕所。抽水马桶似乎坏了许久,一个印着“囍”的红桶里接满了排泄物。
  厕所旁边有一个碎花图案的防水帘子,罗伊想起来,当时大队人马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就在这里睡觉。当时她被吵醒了,却还是躺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警察们,一副习以为常,事不关己的样子。
  罗伊戴上手套,撩开帘子,那后面有一张厚毯子,一个小枕头和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小毛毯,靠近“床”尾的墙上还贴着AskingAlexandria¹的签名海报。整体简单,但是干净卫生。
  罗伊在这个不足两平米的房间里,展开了一番搜查。
  他这次连紫外线探照灯都带来了,最后却只在枕头下面找到了一个写满中文的本子,罗伊看不懂,便把它放进了自己的文件夹里。
  ————
  【野火飞扬。书籍在大火中魂飞魄散。
  头顶的烟雾识别装置自动打开灭火系统,把女孩淋了个透心凉。
  学校的警报声震耳欲聋。
  接着,消防车来了,那个男人也来了...
  他与女孩隔火相望,请求校长不要责怪这个有精神问题的女孩。
  没有面孔的男人把女孩的心带走了。
  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她,轻声细语,温柔以加。
  他帮助女孩改掉自残的毛病,深情的握住女孩的手腕,用舌头亲吻她的伤口。
  “等我成年了,你会娶我吗?”
  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男人在点头。
  男人允许她偶尔放纵,他们去听演唱会,偷走了人家苦苦求来的签名照。
  他们没去酒吧。
  她没在厕所飞叶子。
  然后他们结婚了。生一堆孩子。最后一起在夕阳下等死。】
  锋利的匕首朝肩胛骨砍来,贝蒂猛地睁开眼睛,吓得浑身一颤。
  没事...那只是梦。
  贝蒂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边撩开挡住视线的几缕碎发。
  眼前是一间石灰绿色的房间,她正躺在房间正中间的藏蓝色双人床上。贝蒂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这张床还有一个深灰色衣柜,便再无其他,这是威尔的习惯,他喜欢简洁明了的东西。
  贝蒂掀开轻薄的羽绒被,发现自己穿着一件领口是白蕾丝花边的鹅黄色睡裙,摸上去像是手工编织的棉麻布,勾勒出浪花样图案。贝蒂紧张的吞咽,一边将裙摆撩到大腿,果然...身体被清洗过了,一些受伤的部位还涂了药膏。
  是威尔吗?
  贝蒂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是他的味道。女孩形容不出来,抽象来说,这味道像暗恋了许久的大哥哥的微笑。
  她咬着下唇,窘迫的红了脸。她爬下床,裙摆落下来,刚好垂在脚踝。
  没有鞋子,她只好忍受着冰冷的地板,在房间里游荡。
  没有威尔的允许,贝蒂不敢到处乱闯,生怕不小心看到威尔肮脏的小秘密,触碰了他的底线。
  咦?门是开的!
  她双手攥成拳垂在身体两边,像躲猫猫似得挪到门框边观察了许久,确定威尔不在才放心大胆的走出去。
  好大的房子。足足有四层,每一层都有许多个不同的房间。
  贝蒂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感叹之余,她发现门边有一张小小的粉色卡片,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标示了方向的箭头。箭头指向右边,于是贝蒂往右边走去。每走几步,贝蒂就能在花瓶里,或壁画中、楼梯扶手间、地面上...找到标着箭头的小卡片,其中一张卡片后面放着一颗彩色包装纸的糖果。
  贝蒂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打开它,含进嘴里,是橘子味的。
  最后一张卡片贝蒂在餐桌下的地毯里找到了它,上面没有箭头,只画了一个圈。正在贝蒂蜷缩在桌子下面思考这个圈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威尔过来了。他穿着鲑鱼红色衬衫,偏休闲的西装裤。衬衫前两颗纽扣慵懒的散开,袖子卷到手肘,仿佛刚才在忙着做什么事。
  “主人...”
  贝蒂立刻从桌子下爬出来,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盯着脚趾,仿佛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威尔笑着摸了摸贝蒂的头,就像摸宠物狗那样,手指伸进头发里,揉搓,那种宠爱让当事人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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