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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斯德哥尔摩:血肉之躯 / 3-暴力艺术

3-暴力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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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乐趣。
  贝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继续向前走,像是身在游戏中,只想着摸清门道。如此投入。
  所以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当那铁钳般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时,贝蒂深深为自己的大意感到绝望。男人强壮又高大,没费任何力气就将贝蒂提了起来。
  就像屠夫,控制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女孩喊叫不出来,她只能拼命的踢打,在男人面前却变成了徒劳的挣扎。
  贝蒂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她想大口的呼吸,却只是在抖动中耗失着氧气。直到筋疲力竭,她再也没有了力气,四肢也慢慢垂下来。
  屠夫突然松了手,像是舍不得贝蒂真的死掉,他将女孩扔在一边,摸向别在腰间的刀。
  空气重新灌进咽喉,充盈全身。贝蒂听到气管奋力呼吸的嘶哑声。接着意识慢慢恢复,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得向前爬行。
  求生的本能占据了大脑,那些关于罗柏与复仇的一切全都烟消云散。
  一些淅淅沥沥的血水从脖颈扯松了的纱布处滴落,经过手掌的攀爬,留下一块块凄惨的手印。
  她爬到沉重的木制门板前,试图用头将门顶开,在那双大手将她提起来之前,也许…也许这个计划是有用的。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永远顺从我。”
  “屠夫”的语调幽沉嘶哑。不过在这丑陋的铁皮面具下,贝蒂想不出还能发出什么好听声音。
  “如果你想活的不那么痛苦,就永远不要对我说谎。”
  若是从前,这番话只会让贝蒂觉得好笑,但现在,她笑不出来。
  恐惧就像利剑。
  她平静的咽下咽喉因恐惧而分泌的唾液,说:“我知道了。”
  即使是瘫在地上,身体也忍不住的发抖着。这恐惧同时放大了脖颈的伤痛,让贝蒂产生一种命不久矣错觉。
  “知道什么?”
  最底层人士的粗俗口音。
  他轻蔑的逼问着,一边向贝蒂靠过来,让女孩绝望的向后退。
  “我…我不会对你说谎。”
  女孩的声音忽大忽小,又带着哭腔,这让屠夫很不耐烦。他拽着贝蒂的领口,一把将瘫倒的她从地上提起来,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力气大到崩坏了她胸前的两颗扣子。贝蒂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半透明的衬衫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可以蔽体的内衣裤,她慌乱的拉紧敞开的衬衫,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屠夫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将刀子抵在贝蒂脖子那块浸血的纱布上,低下头,像是地狱索魂的恶鬼,“你现在,想杀我吗?”
  贝蒂不敢动弹,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这种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送命题…
  “现在…”
  刚一开口,刀子便用力了一分,贝蒂毫无防备的叫出来。她的牙齿也在打颤,语速变得含糊却飞快,“我不想杀你,也没想过要杀你…”
  刀尖越过纱布再次刺入原有的伤口中,这次贝蒂叫不出来了,她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哑着嗓子说:“我不可能杀的了你…我办不到,不可能办到…你这么强壮,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办不到…真的…不可能办得到…”
  她墨黑色的眸中有垂死的绝望,甚至是淡然。屠夫松了手,也许对他来说这是个满意的答案,也或许他想换个玩法,总之男人暂时放过了她,并在女孩即将昏倒的时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然后,扔在了墙角。
  贝蒂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她想到一部电影里的台词:
  “人生总是如此痛苦吗?还是仅仅童年如此?”
  “总是如此。”
  她蜷缩起来,想着罗柏,想着威尔。
  其实她刚才撒谎了。她不仅想杀了他,还想对那肮脏的灵魂与躯体做尽一切残忍的惩罚。
  这些重要吗?真话与谎话。
  当戴着面具的男人再次把她拎起来的时候,贝蒂已经不再挣扎了。男人将她固定在破旧的椅子上,并在她的手臂肌肉上注射了一些淡黄色的溶液。
  贝蒂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液体安安静静的流进自己的身体里,什么都做不了。
  他粗糙的手划过贝蒂的脖颈,并故意在伤口处徘徊施压。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做这些吗?”他问。
  贝蒂眼中噙泪,小心翼翼的摇头。生怕哪里做的不对,又会惹怒了他。
  “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贝蒂想象着面具下狰狞的面孔,更加害怕了。我一定会被他折磨死,或者...他会让我活的比死还难受。
  突然,房间左侧厚重的木门像是被剧烈撞击过,挥动得就像招财猫的手臂。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屠夫愤怒的扔掉手中的注射针管,玻璃针管在墙壁的暴击下粉碎,正如屠夫的愤怒。他用力的掐住贝蒂的脖子,指尖几乎要抠进他新赐予她的伤口里,好像这门是被瘦弱的女孩弄成这样似得。
  “不是我,咳咳...呃...咳咳...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不是我,啊...”贝蒂断断续续的说,她几乎想要咬舌自尽,却没有那个力气。
  屠夫只好放过了她,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别给我耍花招!”便从那扇门离开了。
  血从鼻腔里流出来,慢慢的蠕动,像一条红色的毛毛虫。
  天呐...那是威尔吗?千万不要被他抓到啊!
  我应该去帮他,他一个人没办法对付那个人...
  贝蒂用强大的意志支撑自己站起来,她浑浑噩噩的往那扇门走去,身体却触碰不到那扇门,直接穿过去了。女孩茫然的看着自己,然后回过头,发现自己还坐在椅子上,已经昏睡过去。鼻腔,嘴角,脖颈,全是血与淤青。
  她像出窍了的灵魂,怔怔的看着自己。恍惚间,她觉得自己这副经受璀璨的样子很美...
  是一件暴力艺术催生的艺术品。
  这具灵魂,在知晓了真相后轰然倒下了。附着在灵魂上的千万思想,像迎来飓风的大雾,消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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