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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字纪元录 / 第3章:打架

第3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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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尸体快速的被人拖走,地上仅留下了一滩血迹再无其他。警察很快的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少年是如何离开的。
  蹬着自行车的少年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浸透的衣衫在微风中慢慢的吹干,刚才还在滴汗的头发已经被太阳晒干变得有些僵硬了。
  一路上,萦绕在少年脑海里的画面并不是男子的死亡,而是男子举起了一辆轿车并扔了出去。一辆轿车有多重?一吨?两吨?可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能举起多重的东西?五六十公斤,就算奥运会的举重记录也仅仅才到两百多公斤。而那个身体并不强壮的男子竟然举起了一千多公斤的汽车,而且还扔了出去!
  少年脑子有些乱,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少年下了车,推着自行车走着回了家,想了一路决定将此事压在心底。
  回到家门口正好看见隔壁的邻居正在打扫院门。
  “哟,秦奋回来了!”身着长衫大褂头发花白的老人看见少年,一脸的笑容。
  “三爷爷,我来吧!”少年接过扫把,不大工夫就将老人的院门口扫的干净整洁。
  老人笑的两眼眯在了一起:“秦奋呐,中午到我这里来吃饭吧!”
  少年笑了笑:“好!”
  自从少年变成一个人,老人每月便三番几次的叫少年去和他一块吃饭,自少年有记忆起,老人便是一个人在这座小院子里生活,老人的院子种了不少花草,错落有致,整个院子芳香四溢,仿佛有古时园林之感。
  少年称呼老人三爷爷,很多时候村里人见到老人都会称其为三先生,至于为何少年也不知道,想必定是有很大的学问,上小学、初中的时候,语文课中记忆最深的要数鲁迅先生,少年闰土、社戏、从百草堂到三味书屋、阿长与山海经等等一片片耳熟能详的文章,在那时先生二字的分量何其重。至于老人的本命叫什么,村里人都不知道,少年从来没有问过。
  饭好了,少年与老人围坐在一起,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茄子、糖醋里脊,老少二人,三道菜足矣。
  老人拿出一瓶酒、一个小酒盅,手起落下,斟满一个酒盅,未洒落一滴。老人自顾抿了一口,责儿了一下,放下了酒盅。
  “秦奋呐,开学就要念高中了吧!”老人笑着看向少年。
  “开学上高一。”少年一边吃一边回答着。
  “好!”老人说了一字便不再说话,自顾将酒盅里的酒喝完,脸上的笑容不曾消失一刻。
  吃完饭,少年将桌子收拾好了,老人已经躺在了摇椅上,小脸扑红鼾声微起。少年不在打扰安静离开。
  少年的身影刚一离开,摇椅上老人的眼睛猛地睁开,脸上洋溢的笑容,兀自说着:“行,有你父亲身上的一股劲儿!”说完闭上眼睛,摇椅继续摇了起来。
  少年回到家中,将中午留下来的一部分饭菜放在了十七的食盒里面,小家伙的尾巴瞬间摇曳了起来。
  下午的两三点钟正是夏季最炎热的时段,少年带个遮阳帽手里拎着蛇皮袋便出发了。
  捡瓶子的路线早已经被少年规划好了,从闲人街一直走到人民公园,积累了半天垃圾箱里存有这不少的空瓶子,然而最多的还是人民公园,等到了人民公园,也就到了晚上,这个时段是最热的时候,因此不用担心被环卫工人赶走,少年可以放心的将翻拣的瓶子装进自己的蛇皮袋。
  太阳西落,城市的闷热终于退去了一些,人们也开始从公司回家,路上的车多了起来,懒洋洋的城市仿佛苏醒了一般,喧嚣慢慢席卷着这里。
  少年从废品回收站回来之后,回家换了身衣服立即赶到了烧烤店,此时老板已经摆上了桌椅。
  相比往日,今天的客人好像多了一些,外面的桌椅已经全部坐满,还有不少等着要带走的,少年立时感到今晚必定要忙上许多。
  堂前堂后,忙里忙外,都要把少年掰成两半用了,炽热过后的晚上,这里似乎就是人们的欢乐场,光着膀子举着酒瓶,向身边的哥们朋友诉说着奇闻异事、社会热点、侃大山、吹牛逼。
  经常的来的人对少年已经很熟悉了,单薄的身影总是在周围跑来跑去,这些食客们点出的菜单少年从来不会弄错,每桌客人的先后顺序总是被少年记得非常清楚,有时候人们都会觉得少年的大脑跟他们不一样,有时候他们忘记的事情却会被少年提醒而想起来。
  “小秦,快上里面去帮忙!”今天的人确实多了一些,连老板都要上手了。
  少年急忙赶往后厨,大厨师傅一个人看着三个锅已经快腾不出手了,还有一旁的烤炉上堆积了非常多的烤串。
  “怎么回事?老板,我的串儿呢?都等了半天了!”
  外面,几个年轻人围坐在一桌,年轻人脑袋上都染着红红绿绿的颜色,耳朵上打着耳钉,一身不灵不灵闪着光的衣服,一个个翘着二郎腿,大爷一般的叫喊了起来。
  “叫什么叫,知不知道先来后到!”
  旁边一桌中年男人中,一个光头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喊了一声,也许是看不惯旁边这群年轻人的嚣张姿态。
  一旁的年轻人自然忍不得中年男子对自己的斥责,瞬间蹬开椅子站了起来,两眼蹬着中年男人说道:“老子说话,一条狗搭什么茬儿?”
  “你个小毛崽子敢骂我!”
  年轻人的一句话彻底惹毛了光头男,光头男掀起椅子照着年轻人就砸了过去,然而年轻人身子灵活躲开了。针锋相对的两拨人各自抄起随手的东西顿时混战成一团。
  桌子、椅子、啤酒瓶子、盘子碗碟全部摔在了地上,一时间混乱不已,其他人的全部在第一时间就躲得远远的看起了热闹,老板一个人势单力薄也不敢上去劝阻,于是也在一旁看着,只不过他的心里可是在滴血:砸烂的东西都要算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好好的赔偿一下才可以。
  双方各有优劣,光头男一拨人体格虽壮但是不够灵活经常受到年轻人的偷袭,年轻人虽然身体灵活,但是力量没有多大,拳头打出去却没有什么力量。双方之间你来我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在胡乱之中,不知是谁拿起了烤串用的铁钎子,朝着光头男的腹部扎了进去,鲜血顿时淌了出来。
  “杀人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混乱的两拨人突然停了下来,这才看见已经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光头男。
  看到流血的年轻人顿时慌了神,脚一软顿时摊在了地上,手里还攥着挂着血滴的铁钎子,其他人也都远远的躲开。
  不知是谁打电话报了警,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警察看见倒在地上的光头男,又看见了手里攥着铁钎子的年轻人,顿时拔出警棍慢慢的走向年轻人。
  然而看到警察的年轻人更加慌乱起来,可能是太害怕了,年轻人爬起来就跑,面对身后的警察,年轻人向着前面的墙跑了过去,三米高的水泥墙,年轻人竟然徒手翻了过去!
  这一幕不仅看呆了众人,也看呆了一旁的警察,缓了一刻神之后,警察们立即呼叫支援。
  光头男被送进了医院,其余的参与打架的人全部被带走,老板和秦奋也被带走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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