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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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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依部落的生活圈子很集中,像阿乌达那样离得比较远的,还是很少的,药谷就像一个大坑,周围山高水远,中间还是湿地之区。
  这里生存着两个部落,除阿诺依以外,还有一个叫阿覃己部落,据说是从阿诺依分裂出来的,是因为使用黑巫术而被赶出去的人创建的。
  “啊!我的眼睛!”一声惊悚的叫喊声,远处跑过来一个人。
  “是阿吉安。”芜似低声的说着。
  我仔细打量来人,眼睛黑色肿胀,就好像中毒一般。
  那些跟着阿吉安一起奔跑的人从我们身边而过,大家都焦急的跑向部落的中心。
  我与芜似面面相觑,阿兀逻在伞里喊着让我们跟着去看看,当然我们要安置阿兀逻还是得靠阿吉安才是,于是我二人也跟了过去。
  部落的中心防卫相当严谨,刚走进篝火晚会附近,阿吉安就被拦了下来,那人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中了黑巫术,求巫女救救我。”阿吉安慌忙下跪。
  “是啊!”送他来的人也跟着附和。
  只是,这一听是黑巫术,守门那人猛然的退后,怒道:“现在是年祭,巫女不得被打扰,你中了黑巫术,也不知道会不会攻击巫女,你还是走吧!”
  这一刻我觉得人心难测,阿吉安是个固执的人,他认定的部落却对他如此无情,不就是个年祭吗?中断下来还会怎么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难道阿诺依的人都这样冷漠无情,见死不救吗?”我跑了过去,芜似想抓着我却没来得及。
  “你是谁?大宁人?”守门的人用石头绑着棍子的武器指着我。
  大宁?我想是汉宁的意思吧!“既然巫女能救他为何要弃之不顾?巫女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村民的吗?”
  面对我的话,那个守门的人愣了下神,他怕是也想不到,或者说不曾想过这些,一直以来都应该守护他们的巫女变成了被他们所守护,这算是有违初心。
  “于小姐所言甚是。”是那天那个叫阿库尔的老者,只见他今日与往常不太一样,他笑了笑道:“阿厄,让他们进来吧!”
  听了阿库尔这句话,众人纷纷看向我,那复杂的目光,仿若在说一个汉宁人在多管闲事一般。
  木帐篷内,阿娅端庄的坐在一张由动物骨头所制而成的椅子上,异香弥漫,帐篷内分别站着一排的侍女,端着不同的供物跪在阿娅面前。
  阿娅听到掀开帐篷的声音微微抬眸,看到芜似的那一刻,眼神里难以掩盖的喜悦,可当看到我的那一刻,整张脸都冷了下来,眼神里也满是厌恶。
  她开口道:“于初心,你来此做甚?”
  我知道她讨厌我,从我那日故意气她开始,可也不见得我喜欢她,“你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你们阿诺依的村民为何眼睛会这样吗?”
  “这…”她愣了下,看向被搀扶进来的阿吉安,眼睛肿的厉害,声声哀鸣,她却一句也没听见。
  这时,阿库尔冷静的摆摆手,意示侍女都出去,还吩咐她们端神水及神药进来。
  “于小姐慧眼如炬,可这是我们阿诺依部落的事,于小姐若不介意也可留下来观看便是。”阿库尔扫视了我一眼。
  我是听出来了,说我多管闲事来着,留我在这看他们如此羞辱我呢!不过我倒是非常的想见识。
  芜似站在一旁,脸色很是难看,要不是我一直拽着他的衣角,怕是早就为我鸣不平了。
  我能理解阿诺依的排外,但是,阿娅这样的不成熟,如今阿库尔已经迫不及待要在我的面前展示阿娅的巫女实力,而我也非常期待。
  我对阿诺依的巫术特别的好奇,虽说与阴阳术异曲同工,但我更想知道巫术的精髓所在,而不是看阿娅吹吹笛子就完事,我想证明阴阳术比巫术更厉害。
  阿娅在我的面前一副趾高气昂,第一天她就给我下马威了,不就是想告诉我,这里是她说了算的?
  “吾民有疾,请神莅临,为其去疾,赋予光明。”阿娅一边洒下神水,一边用阿诺依部落语言说出这几个字。
  可是阿吉安的眼睛丝毫没有消肿,依旧乌黑,洒过神水,反而是让脸上布满了血丝,阿吉安疼痛难耐,失声叫喊了起来。
  这一声叫喊反而把阿娅吓愣了,阿库尔一旁提醒她,她才从一旁抓来一只蜘蛛,偌大只蜘蛛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们阿诺依这是五毒圣教吗?蝎子,蛇,蜘蛛,还差蟾蜍和蜈蚣了都。
  只见那蜘蛛猛的咬了阿吉安的眼睛,又是一声惨叫,我整个人都哆嗦了,慌张的拉着芜似的衣摆,他却很是无奈的蹲下身子,“害怕?”
  我瞪了他一眼,他却回我一句,眼里似乎还带着笑意,“妖魔鬼怪都不怕的你居然怕这个?”
  “我才没有害怕。”我哼哼着站直身子,手却依旧没有松开他的衣摆,只是对这种生物感到毛骨悚然而已,也就是为什么阿娅的小节会被我烧死。
  可是,芜似却把手放了下来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不像我的冰凉,在这腊月寒冬里,一向看似冷漠的芜似却像暖炉一般暖着我。
  再抬头看,阿吉安已经痛苦不堪,可阿娅所有的办法没有一样奏效,我不明白巫术治病的办法是如何成立的,一无断定症状,二无对症下药,就是靠随机选中吗?
  “于先生,我求你,救救我爹吧!”油伞里的阿兀逻祈求的说着,阿吉安终究曾是他八年来的爹,如此为鬼,也懂得报恩,他继续说着:“我爹中了黑巫术,巫女还年轻根本不对解。”
  “可我也不会啊!我从未接触过黑巫术是什么?”我扭头看着油伞。
  “黑巫术就是黑蛊毒类型的,那在阿诺依是禁用的,那些犯了忌讳的人都会被赶出部落。”芜似耐心并小声的替我解答。
  “这里的巫术缘起异域,传承五圣,但均为毒物,毒物以施术者血养,所以灵性十足,毒物只听从饲养者笛声,不二寻主,主亡则同亡。”听到这里,我开始对巫术改观了。
  所以,阿吉安中了黑巫术,用巫术无解?不可能的才是,可我该怎么帮他?
  第一我看不见有鬼,第二并无妖物作祟,我该怎么做?
  突然间,阿吉安暴戾了起来,推开身边的所有人,身上都是血丝,手死死的掐着阿娅,阿娅满脸惊慌失措,那蜘蛛也爬了回来,对阿吉安毫无用处。
  隐约感觉,阿吉安这个样子有点像蜘蛛,就差浑身是毛,可当我想到这,他身上真的长出了跟蜘蛛一样的毛,那只小蜘蛛直接跪了,就好像屈服更强的蜘蛛一般。
  阿库尔纷纷上前去抢夺阿娅,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阿吉安大手一挥全都弹开了。
  “芜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恍然大悟,惊喜万分的拽住芜似的手,他会心一笑,冲上前去控制住了阿吉安。
  “万灵归宗,以血破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我以血为引,血符一道,把符拍在阿吉安的头上。
  这个本来是简单的巫蛊,可施术者用了两个巫术叠加,并且是被动触发的,触发点就阿娅的蛊虫,一旦第二个巫术成功,阿吉安就会变得暴戾恣睢,并且对于不会武功的阿诺依村民来说,那是束手无策。
  真是好计谋,我不得不佩服,这个用黑巫术的人,遇上我,也算他倒霉,因为我刚刚把那两个巫术直接拍回去施术者身上,这样害人不浅的巫术,还是让他自己去体会一下其中的奥妙之处吧!
  众人看着我的目光都有了微弱的变化,因为阿吉安刚才的暴戾让他们都受伤不轻,如果继续任由阿吉安发疯下去,怕是会惹来灭村之祸。
  阿娅早已是花容失色,泪眼朦胧,那委屈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的,一向趾高气昂的她,今日居然如此狼狈。
  其实阿娅的巫术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他们急功近利,没有看清问题所在,所以才会中了别人的计谋。
  再看看芜似,他把阿吉安放到了地上,并替他号脉,确定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脉搏虚弱,但已无大碍。”
  细看,那黑肿的眼睛已然消肿,黑色也褪尽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看自己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便对着阿吉安的双眼滴了几滴血,以防复发。
  我的血除了能克那些妖物之外,在阴阳术中,巫蛊也算是妖物作祟,所以能起作用。
  “阿库尔长老,相信事已至此,你比我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本寻阿吉安有事,如今他大病一场,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我再上门拜访。”我拉着芜似欲要离开。
  “芜师兄。”阿娅喊住了芜似,“你可以留下来陪陪阿娅吗?”那祈求的眼神,多么的楚楚可怜,我觉得如果换了别的男人真的会忍不住的留下,但这是芜似。
  “巫女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芜似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帐篷,我调侃着说道:“芜似啊!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你若舍不得大可留下。”芜似淡淡的回了我一句。
  “我留下做什么?阿娅喊的又不是我,人家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你啊!你说你到处留情。”我笑嘻嘻的继续调侃他,可是他却猛然回头,瞪着我。
  许久他才说话,“于初心,你若再拿这些说事,你就给我滚回汉宁。”
  我愣了下,芜似说这话时斩钉截铁的,没有丝毫犹豫,我自然是不敢吭声,他也不再理会我。
  我害怕自己一个人,师父曾经是我的依靠,而如今,我以为芜似会是我所能依靠的,也是我自从失去师父后的唯一依赖,却在刚才芜似的话,让我犹如身在寒潭,冷的心都在颤抖。
  这让我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没有谁会一直守护我,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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