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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测之渊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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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欲转身往回走,上官秋琦忽而“咦”了一声,“这谷底必是有人来过,不然这碑文哪来的呢?既然如此,就必定有出去的路。”叶翔随即省悟,举目四望,头顶上流泉出口,似有草丛遮挡。二人攀上石壁,拨开草丛,果见一个半人高的石洞。沿着石洞前行数十步,豁然一片平野,一条清澈的溪流绕过一座茅舍,俨然是一户人家。“臭道士你看,有人家。我就说嘛,那石头上的字肯定是有人刻写的,不过哪里想到藏得这么深。”上官秋琦嘻嘻笑着。“我叫叶翔,拜托你别臭道士臭道士的,很难听的,尤其是从你口中出来。”两人争吵着到了草屋前。
  真正是世外桃源高士家。屋前的场院里一位姑娘正在晾晒衣服,穿着朴素,面容姣丽,见到这两个不速之客颇感惊慌,“二位是何人?如何到得这不测之渊的?”那姑娘秀丽雅致的脸庞白得像一块玉,青丝半挽,月眉斜跨,额前一抹刘海像雾笼幽兰,外罩一身粉色的衣裳,仿佛仙女下凡。“我们是失足从崖上掉下来的,幸好被那面湖水给救了,保住了性命。我们到处寻找出谷的路,不巧误入了贵地,惊扰了妹妹实在抱歉得很。”上官秋琦说。那姑娘嫣然一笑,“原来是从天而降的,那真正是有缘,能在这里和两位相见,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叶翔和上官秋琦忙作了介绍,并问清了姑娘的芳名,得知她原来叫杨紫桢,是这谷中隐士逍遥子的孙女。叶翔向她请教出谷之路,紫桢只说,“不急,来者是客,先喝点茶水歇歇脚。”
  紫桢请他俩进屋,安排就坐歇息,端来茶水解乏,“我去空空石叫爷爷,他在那里练功,一会儿就回来。他会做好吃的野味,你们怕是有口福了!”说完她就朝屋后去了。叶翔和上官秋琦喝了几口热水,顿觉血流有声,心口里热热的。环视这茅屋甚是简陋,没有什么陈设,桌椅板凳够用而已。上官秋琦闲着没事,欲进里屋瞧瞧,叶翔连忙劝阻她,怕主人回来把他们当作小偷。上官秋琦并不介意,“我本来就是小偷,哪里怕别人说呢?”她便将里里外外走了个遍,像寻找什么似的,“真是世外之人啊,远离人间尘嚣,乐享山中逍遥,难怪叫逍遥子呢!”上官秋琦到了外厅对叶翔说,“诶,臭道士,你猜猜,这个逍遥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猜他必是鹤发童颜,说话就像打哑谜。”叶翔心想,这人真是个十足的乐天派,“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寻到出路,你可别惹是生非,得罪了这里人,我们就惨了!”上官秋琦满不在乎,“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路,你一个大男人急什么?连个姑娘都不如,真是。再说了,飞渔帮那四个家伙没准在四处寻咱们,现在出去那不是送死吗?若只我一个人,大不了逃之夭夭,现在多了一个你须得罩着,我不躲着哪行?”叶翔见他说的没错,只得嘲弄道,“你的功夫也不怎么样,整天只有逃命的份。”上官秋琦怒目圆睁,手中剑抽出半截,眨了眨眼睛,又格格一笑,说,“彼此彼此!”她把剑退回鞘里,“若是武艺高强天下无双,我还用毒镖干什么?也不用小偷小摸了,直接抢多利索。”叶翔身上一紧,想起鲁恒成他们,不知道咋样了。这种手段断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他暗暗摇头。上官秋琦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臭道士,是不是觉得我暗箭伤人卑鄙无耻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憋在心里我都替你难受。”
  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紫桢和逍遥子回来了。叶翔和上官秋琦停止了争论,起身行礼相迎,那逍遥子看上去颇年轻,黑发,方脸,一身农人衣裳。“我听说来了两位客人,真是喜出望外。老夫隐居于此四十多年,这可是第一次有人造访。”叶翔连忙自报姓名,介绍上官秋琦。众人坐下,紫桢重新倒茶。叶翔急切地请教逍遥子,“在下在此间山上修行练剑,也有几个春秋了,却不知晓还有这样一个去处,敢问前辈可有路出去?”逍遥子神色不易觉察地微变了一下,他仔细打量叶翔,“小兄弟,你我算是有缘,既来之则安之,不必着急呀。”上官秋琦连声叫好,叶翔便不好再言语。
  闲聊一会儿,叶翔感觉饥饿,便同逍遥子到厨房烧饭。叶翔颇熟悉厨房里的事情,那逍遥子非常高兴,山鸡、野兔,被叶翔炖得颇可口,逍遥子吃得很是尽兴。
  吃过饭叶翔又询问起出路,逍遥子摇摇头,“小兄弟,你的菜合我口味,给我做满三个月饭,我再送你出去吧。”叶翔一听可急坏了,哪耗得了三个月呢?大顺军不知去向,南明军、满清军,还有张献忠,对他们都构成威胁,信没有送到,会不会延误军情?叶翔心里很是焦急。如果寻不到他们,自己只得在茫茫江湖中漂泊不定了。这一切都不能向逍遥子透露,也无从同任何人说起。逍遥子微微一笑,“小兄弟,好商量,也可以提前一点点的,把心放下,天大的事都不是事。”叶翔心一横,便陪逍遥子胡扯闲聊。逍遥子与叶翔谈“道”,又谈到了剑,他说,“小兄弟背后的这把剑,可是把奇剑呀。”叶翔一听,便拔出木剑,捧在手心,“前辈说这是奇剑,我却觉得它普通至极,既不伤敌也不致敌于死地,真不知它奇在何处,还请前辈指教!”叶翔说。逍遥子微微一笑,既不接剑,也不看它一眼,“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此剑名曰‘霜华’,只有精通其剑术剑诀,方可令其无坚不摧。”他顿了一顿,“你是否愿意把你师父所授剑法演一遍?也许还有些地方没有钻研通透。”
  叶翔持剑在手,剑尖朝下,自下向前划一道弧,将符文剑法从头演了一遍。逍遥子摇摇头,“你师父注重研习符文,却不知变通,不过符确实画得不错。”叶翔拱手道,“是弟子学艺不精,不能怪师父啊,若是师父健在,多指导些时日,也不至于此啊。”逍遥子惊讶地问,“你师父已仙逝了?”叶翔如实回答,“已经去世几年了,莫非前辈认识家师?”
  逍遥子不置可否,“那小兄弟又是怎么成了星子宫佘自修的弟子的?”叶翔说,“实不相瞒,我并非星子宫的弟子,与那个佘宫主也只有一面之缘,但住在这座山上却是属实的。”逍遥子明白了,他点点头,说,“小兄弟,霜华剑要开封,唯一的方法就是熟谙其剑法。你的师父没有让你务于剑术,只把剑当笔来使用,它自然如木棍一般。你得在‘刺’字上下功夫,剑剑刺向对方死穴,这剑就会如梦醒来。”叶翔大悟,果然,自己使剑从来没有向前攻敌,自然无法伤人。他尝试着运剑带刺,然而速度慢了很多,对方必能轻易破之。叶翔有些沮丧,一切似乎都要从头再来。逍遥子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兄弟,师父引进门,修行靠自身,你只要找到问题所在,以后早晚勤习,年长日久必有所成。”叶翔点头致谢。
  叶翔每天精心烧制可口饭菜,其它时间,便加紧练习剑法,逍遥子不时悉心指导点拨,他也竟能快速精进。上官秋琦与紫桢作伴,整天嘻笑打闹,有时还教紫桢一招半式,说是遇到坏人好保护自己。这样不觉过了一个多月,叶翔也似明白了那符文剑法的特点,一符三剑,一剑三式,剑剑有攻有守,攻时全力前进直刺对方要害,守时如和风细雨,挥洒间化敌于无形,确实精妙绝伦。然而每天闲下来后,叶翔不禁疑惑不解,这逍遥子为何对自己的剑法如此熟知呢?他与师父怕是有些渊缘。想到此,便忍不住询问起来,“天下剑法虽庞杂繁多,但亦各有各的特点。先师更是不重剑法的研习,故而本门的剑法在江湖中也未必有人知道。前辈却似乎熟悉于心,让人好不困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逍遥子哈哈大笑,“天下总有很多事说不明道不清,我不光通晓你的剑法,还知道你的师父叫殴自悟。他呀,本是星子宫的二弟子,只因心系剑法,他的师父却传他符道之术,令他心生不满,遂偷了宫中‘霜华’宝剑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叶翔满脸诧异,原来师父是负气离开师门的,难怪他一直丝毫不提过往呢。逍遥子接着说,“那个星子宫的宫主佘自修,就是你师父的师兄,他天资本在你师父之下,但老实厚道,勤奋努力,这四十多年来他将本宫的符文剑法去其守势,留其攻势,简化成八剑二十四式。”逍遥子摸摸长须,“这二十四式颇凌厉,招招只进不退,可是个亡命之徒的拼命打法,若有“霜华”剑轻盈灵动的配合,天下怕是难有人能够破解。你出去之后,一定要去拜见他,请他指点一二。”叶翔心想,这人与师门必有颇深渊缘,于是倒身下拜,“晚辈叶翔,必遵前辈教诲。”逍遥子并不扶他,“你师父就是心胸狭隘,传授他符道之术,本是希望他从中精心研修,悟出更加精妙的剑法,好光大星子宫。不料他一直活在怨恨里,自己技无所成不说,还差点误人子弟啊!你出去后要有替师还剑的诚心,佘自修是个厚道人,不会难为你的!”叶翔连连点头称是。
  逍遥子扶起叶翔,“紫桢这孩子,并不是我的孙女,她的祖父叫杨嗣昌,被张献忠掘了坟墓。几年前偶然的机会,我救下了她,带到这里。现在她已不小了,我拜托你带她找到亲人。”叶翔一一答应。
  逍遥子从怀中摸出一个绸布小包,递给叶翔,“本门剑法没有定法,要把握核心精心研读,悟出更快更好的剑法。”叶翔拜伏在地。
  “我把这些告诉你了,你也是时候走了,从此我将了无牵挂,潇潇洒洒浪迹天涯,哈哈……”叶翔想问问逍遥子到底是谁,话到嘴边没有说出。逍遥子说,“你到了星子宫,佘自修会告诉你我是谁的。”。
  这不测渊的出路隐藏于十里之外的水帘下,出口上方依然是光秃秃的峭壁,下方是一个水塘,远远看去,水从半山的石隙流出,若非涧水干涸,外人永远寻不到这个入口。
  紫桢大哭了一场,虽非她的至亲,可是救命之恩实是如同再生父母,她叩了三个头拜别逍遥子。叶翔和上官秋琦抱拳与逍遥子道别,挥一把泪重新踏上这纷纷嚷嚷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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