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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星宫神剑 / 第八章 庙殿人影幢幢

第八章 庙殿人影幢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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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下路口处竖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界福地”字样,用朱漆打了底,但看情形不像是新立起的,倒像是向来存在一般。叶翔心想:“这就真是怪了,连绵的山上除了自己军队的营寨,最多就是邻山的星子宫,那处却也是看起来近,走起来还隔二三十里呢,几时成了三界的福地?”抬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山岭,想到那窝缩在红砂石林中的众人,这会儿怕是被世人当作了修行的僧人或是道长,想到此,叶翔的面前竟浮现出朱将军他们一个个披着僧袍的景象,面上都是一副郑重的表情,在拜山的香客面前正襟危坐,口念“南无阿弥陀佛”,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约两个时辰到了第一个营寨虎蹲涧,按照规定寨前五里就设有岗哨,但是叶翔却没有看到在岗的兵士。一直到了寨子,也没有发现军士们的影子。叶翔觉得奇怪,心里七上八下直打鼓,“这些人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留下,万一来了敌军的密探,岂不毫无防范之力。”抬头看营寨的大门,却见门上紫砂石梁中间刻着“无相阁”三字,门两侧的石块上刻着楹联,上联为“石壁星辉,观其上,如近碧天尺五”下联是“佛宫月朗,到此间,顿忘尘世三千”。叶翔甚是纳闷,急急进得大殿里,里面确实无桌案几凳、兵书武器,只在正中摆有一块大青石,青石呈元宝形状,像一只小船泊靠在滩石上。叶翔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走出门外仔细再端详一番,除了形状、大小和构造,外观上变化不小。那门楣上题名上方的石块上还有一石刻居士,手持敕谍,看装扮多半是个财神爷。
  叶翔这一惊非同小可,加快脚步向山上爬。第二座营寨叫“舍身崖”,须得攀着半尺来宽的崖壁,再跨过一块约两丈长的悬空的狭石,就到了岗台。叶翔走得疾,过险狭处时竟没有担忧掉下深渊的后果。果然,岗亭上空无一人,就连曾经有人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再急急地到了“舍身崖”营寨前,却见门外赫然立着两只石狮,双双扭着头,睁着一双滴溜溜滚动的眼,显得灵气逼人。门侧还立一根雕龙的紫砂石柱,龙鳞片片张裂,龙须缕缕飘摇,煞是威风。再看那门上面铁划银钩刻着“文昌阁”。
  殿里也无一人,正中间竖着一尊塑像,戴一顶颤巍巍晃荡的状元帽,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却是那文昌帝君的金身。那塑像比叶翔尚高,用手指掸掸那塑像,肩头满是尘灰,看来时间不短。再看看他的脚下,有一个香炉,里面还留有残灭的香烛篾梗,“竟然还有人来拜过?真是奇怪。”才过几天时间,仿佛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想,自己所在的营寨这会儿也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爬过几个山头,度过几处峭壁,到了昔日的罗汉寨,此时天色已经向晚。果然同前两处一般无二,这里已变成“王爷殿”,石瓦覆盖下的屋壁上雕一排春报喜图案,像是由来已久。殿内居中位置立着一位举止轩昂的神像,两旁各有一个面目狰狞的小鬼,身上同样布着灰尘,面前有一张供桌,桌上陈列着三个盘,盘里有几个苹果,还有两块年糕。看看四壁,什么也没有,即使是紫砂石地砖,也满布着仿佛是几十年前的灰土。“这里可是罗汉寨呀,朱将军坐的位置就是这里。”叶翔想,“这里放一张长几案,他坐在太师椅上,有时深思,有时焦躁。地面上不能有一点灰尘,桌面上也要光洁如洗。”眼前的这些景象,哪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里指挥着千军万马?
  天色渐渐暗下来,叶翔肚子里也饿了,想起伙头军做饭的位置,便去要寻些吃的。一阵急趋到了后山,除了一片密密的桃林,竟什么都没有。叶翔回到殿里,向神像作了两揖,“在下叶翔,今日冲撞,先行给您作揖。今日实在是饥饿难耐,吃了您的果品,改日必当加倍奉还。”说完抓起盘子就吃了起来,也不管冷热干硬。
  吃完这些果品,肚子里也平和了很多,略一寻思,今晚得到这里过夜了。此时寒气上升,他的脚上沾了很泥,须得在石壁罅隙里寻些泉水,然后在角落里烧堆火,暖和一下。泉水还在,寻起来熟门熟路的,供桌上备有火器,似是专为来人准备,从山林里拾来些松枝枞叶,“啪啪”几下点着,一会儿就熊熊燃烧起来。暖暖的火光烤热了紫砂石条砌成的墙壁,叶翔感到异常困乏,倚靠着墙不知不觉睡着了。
  约摸二更天,一阵沙沙的响声把叶翔从梦中惊醒,他屏气凝声,恰似那蚕食桑叶一般细微,而后又如春雨浇叶,越来越近,倏忽间已到殿前的台阶。叶翔一跃而起,纵身上房。那殿可并没有梁木,只有东西两壁与石瓦间有一条缝隙,叶翔便将身子平躺着塞进了这缝隙间。刚将自己打理好,果见门外飘进来一缕黑影,身形轻巧如燕,在大门口略一站立,许是戒备那几尊塑像。
  叶翔不禁好笑,心想若是在黑夜里突兀地撞见他们,定会被吓得三魂出窍,这人却只是迟疑一阵,想必是个高手。正想着,忽听得外面又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人,应该有四个人。刚进殿的黑影急忙往房梁上跃,可他不知道这紫砂石殿根本没有房梁,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摔倒,幸亏他身手敏捷,在瓦沿上一借力,身子便跃向壁间,硬生生地压在了叶翔身上。
  叶翔欲挣脱,冰冷的剑鞘抵在他的脖子上,如兰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令他心旌摇荡,那黑影分明是个女的。叶翔不觉心跳加速,只觉这时间真是难熬,既不能叫,也不能动。大概是以防万一,她的另一只手捂住叶翔的嘴,侧着头朝门口望着。
  殿门口出现四道影子,静立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进了门,一人在王爷塑像前,另三人向两边散开,迈步很谨慎小心,像是步步机关重重。叶翔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上,两个人到了墙根,头顶和他相隔不到三尺。身上那人却很平静,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压得极弱,发丝垂在叶翔脸上,荡漾着阵阵幽香。叶翔只觉得鼻孔痒痒,皱了皱,晃晃脑袋。身上那人立刻感觉不妙,捂嘴的手指向上一挪,把叶翔鼻子紧紧捏住。
  叶翔异常难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鼻孔里爬动,胸口里一股气流越积越厚重,全往喉管口冲撞,一脸涨得通红。那两道靠墙的黑影仿佛觉察到什么,猫着腰在墙下一动不动。捂住叶翔口鼻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仿佛欲将他置于死地,再不透气就要窒息而亡了。他用手扯扯身上人的衣襟,示意她松手。那人并不理睬他,把他的头紧紧地抱住,以防他叫嚷出声。
  叶翔冲着墙下黑影猛踹了一脚,只听“嘣”的一声那人影向前蹿了两步,“在上面!”一声呼喝,四道黑影从四个方位将叶翔他们两个围住。“上官姑娘,总算找着你了!”“啪啪”两声,手抽在脸上,良久,没有人说话。“上官姑娘,下来吧,兄弟们可都等着呢,万一兄弟们动起粗来,欺负一个姑娘,传出去有失体面啊!”
  “各位大侠,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上官姑娘,只有在下。你们要找的那个上官姑娘,是不是叫上官婉莹?就是那个脸上长满雀斑,嘴角一颗玉米粒大的黑痣的老太婆?”叶翔装腔作势地说。那黑影看得说话的是个男人,各各退后两步,手里多了一柄钢叉,“敢问兄弟何人?到此有何贵干?”叶翔用手半掩着唇道,“老道想陪王爷睡个清闲觉,半夜三更还无端被打扰,你说烦不烦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侧一下身。“阁下究竟何人?再不实言相告,休怪我等无情!”语气颇有怒意。叶翔只道他们要动武,自己容身之处并不有利,挪了挪身子,想纵身从墙外逃走。
  墙外有约两尺宽的阶沿,阶沿下是峭壁,凭着自己地形熟悉,要逃脱是很容易的,而且这个时候,那个叫上官的姑娘也该走远了。想到这里,叶翔叫道,“兄台有情尚且如此,不知道无情会是怎样的面貌?”他话才说完,四柄叉子齐刷刷地刺上来,快准狠,令人大惊失色,叶翔一侧身子跳出墙外。只听头顶一阵“叮叮”兵器交错的声音,寒光耀眼。双脚一着地,他顺着墙沿就往前面跑,才到拐角,一柄钢叉迎面刺了过来,他连忙拔剑相格。那叉子从颈侧窜过去,迅速缩回,钩向他的后颈。原来那叉子除了中间一个又尖双长的主刺,前后又各有两个半月形的副刺,向前可刺,后缩也可刺。叶翔左边是墙,右边是崖,跳不开,走不脱,只见他顺着钢叉回缩之势迅速低头,以手拄地避开对方一刺,接着向后跃出三四步,以防对方再向他刺来。那黑影敏捷异常,向前急迈几步,钢叉早已追到叶翔面门。再往后退便是峭壁,叶翔退无可退,只能负隅顽抗。那黑影身后立着两人,各执一柄叉子,对叶翔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山后一阵清脆的笑声,“飞渔帮这些龟孙子,真是些没用的饭桶,本姑娘在这里呢,折腾了半晌连风都摸到,真是丢死人了!”两个黑影倏忽间便消失了,循着声音而去。剩下的这人还在继续缠斗,叶翔将木剑舞得密不透风,任凭那人使出浑身解数便也奈何他不得。黑暗中远处几声惨叫,那黑影蓦地后跃,站在拐角处扬着钢叉喝道,“阁下究竟何人?何必趟这样的浑水?”叶翔道,“哪里是我要趟浑水,明明是你们不许我睡觉,反倒怪起我来,真会倒打一耙呀!”那人便不跟争辩,一闪身消失不见。
  王爷殿顿时回归宁静,只有山上边不断传来打斗声,接着几声吆喝,“上官秋琦,你投降吧,今天你是跑不了的,乖乖投降,哥几个怜香惜玉,说不定还能饶你不死。”一个粗硬的声音道。那娇脆的声音顿时呸道,“飞渔帮怕是没人了吧,凭你们几个也想为难姑奶奶,爬回去告诉你们司徒帮主,好好教教徒弟,别到处丢人现眼。唔,那个块头大的,好像是司徒红枫的三徒弟,肚子里猪油太厚的,是叫曾轲连吧?我看啊,叫真可怜更贴切!”只气得曾老三哇哇大叫。叶翔想,那上官秋琦替自己解了围,现在这四人围攻她一个,自己总不能作壁上观。于是也朝山上奔去。
  王爷殿上方有一个百十来步见方的山冈,冈边有三棵大松树斜插在峭壁上,那上官秋琦坐在卧枝上悠闲地荡着脚,四个人远远地围着她不敢靠近。“上官姑娘,纵是你飞镖厉害非常,我兄弟四人围而不攻,困也要困死你。你还是识趣点,投降吧,我们只想打听一点事情,保证不难为你!”这说话颇客气的是飞渔帮大师兄,姓鲁名恒成。上官秋琦并不答话,伸了个懒腰,背靠着树干显得颇是悠闲自在。那四人并不敢近前,果然要围而不攻。叶翔上得山冈,早有一人截住了他,“阁下何以自寻死路?”先前和他缠斗之人,钢叉横在胸前。“大丈夫何惧生死,但求无愧我心,这位上官姑娘救了我,我当与之同生死共患难。”叶翔挺直身子,朗然而言,确有毫不畏惧的凛然之气。“好,让你逞英雄,怨不得我了!”那人将钢叉划了个弧,叉尖朝下,运气于臂。叶翔也拔剑在手,剑尖朝前直指,待敌而动。双方僵持片刻,那人终于出手,叉叉直取叶翔要害。叶翔挥舞木剑,一团剑影罩在面前,把那凌厉的攻势挡在了剑影之外。两人战至三十余合,叶翔只是防守,其剑并无伤人之势,而晨曦来临,天色渐微明,上官秋琦早瞧出叶翔毫无胜算,怕几人同时一拥而上,叶翔绝对撑不过十招,岂不白白丢了性命。想到这里,她便讥讽道,“传闻司徒帮主众弟子中老四陆征远功夫最出众,今日一见,我呸,不过尔尔,连个无名道士都收拾不了!我今天可要好好做个见证,看飞渔帮怎么威名扫地!”那陆征远气得一脸煞白,下手更是狠辣,恨不得一叉子要叶翔的命。
  叶翔只得拼死护住自己,另三人也不好出手,但个个颇似放心,只将一门心思放在上官秋琦身上。上官秋琦见众人碍于面子没有以多欺少,断定叶翔自保没有问题,便冲着三人大叫一声,“打渔的,你们慢慢玩,我去也!”众人早已做好防备,只见一道身影电光般截住斜插在松树前的小径,切断了上官秋琦的去路,把她死死堵在峭壁和合围中。
  堵住她的正是轻功最好的老二单飞。上官秋琦连发三镖,都被他敏捷地躲过,老大和老三随后跟来,一刺面门一刺胸前。上官秋琦一个云里翻,欲从二人头顶跃过。单飞更快,身影一晃紧紧跟住上官秋琦,待她未站稳,三柄钢叉一齐向她攻来。上官秋琦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滑下崖壁,只见她将手一挥,几支飞镖雨点般洒向飞渔帮三大弟子,接着“哎呦”两声,鲁恒成和曾轲连中了镖。
  上官秋琦所幸被一棵伸出的松树给挂住了,就在百十来步的位置,树枝颇茂密,像一床棉被支撑着她,此时她已摆好了位置,舒服地坐在枝上唱歌。鲁恒成手臂中了一镖,曾轲连背部中了一镖,两人异常紧张,对镖身啐的毒颇为忌惮,马上封住穴位,延缓毒性发作。
  叶翔与陆征远此时业已停手,众人伸出头朝崖底张望,“臭丫头,快上来,把解药交出来!”曾轲连哇哇大叫。“你们这群人好不讲理,欺负一个姑娘,有什么话不好好说,非得拼命?”叶翔责怪道。陆征远瞪眼怒道,“你这道士真是可恶之至,我们并无伤害她之意,你凑什么热闹,现在好了,你去拉她上来吧!”那峭壁一眼望不到底,谷底雾气缭绕,不知道究竟有多深,若非武功绝顶之辈,哪里能下去救人,一旦掉落下去,必定粉身碎骨。叶翔退后一步,“我这功夫,不行!”单飞寻了根绳子,一端系到树干上,“这样可以了吧?”叶翔迟疑了一下,“你们要是割断绳子,我和那位上官姑娘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鲁恒成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这毒镖的解药只有上官姑娘有,她死了,我们也要陪葬。”叶翔知道他此言不虚,便把绳子系在腰间,单飞和陆征远合力拿着绳身,慢慢往下放。
  上官秋琦坐在树干上,看到叶翔下来,抬头冲他叫道,“你这臭道士,不赶快逃命却来干什么?那些人都是飞渔帮的,别看他们老大彬彬有礼,实是坏得透顶,他的话你也信,真是个笨蛋!”叶翔说,“有两个人中了你的毒镖,不救你他们也活不成,他们活不成我也活不成!”上官秋琦噗呲一笑,“你这臭道士,原来是为了自己活命啊,我还以为你是侠义心肠呢,那本姑娘可不领情了!”峭壁上难以伸脚,有些地方布着苔藓,全凭绳子往下放。上官秋琦看着头顶像一条钓丝上的鱼左右晃动,也不禁心惊胆战,那绳子快一阵缓一阵,好不容易落在上官秋琦身边的枝干上。那树往下一沉,两人如同急流中的渔夫,那树干虽有碗口般大小,但无奈扎根太浅,纵是拼尽全力深抱土石,也经不起外力地摧残,只听得“吱吱嘎嘎”几声,接着石块细土纷纷向下洒落。
  上官秋琦连声尖叫,“这下好了,真的要命送于此了,看来你不是救人,倒是送命嘛!”叶翔赶紧解下绳子,让她捆住腰。还没来得及系住自己,绳子便被往上拉起,那树身紧跟着向上挺直了几尺,上官秋琦顺势抓住叶翔的两只手,绳子瞬间又往下滑。滑了一两尺,又向上拉了起来。不到二十来步,向上的速度慢了下来,停了一会儿。叶翔已经抱住了上官秋琦,两人现在是命悬一线,真正是同生共死。上官秋琦骂他“臭流氓”,想要打他耳光,可是腾不出手来。尤其尴尬的是两人脸脸相对,呼出的气喷到对方脸上,令人心跳加速。“你真漂亮!”叶翔情不自禁地赞道,哪里知道对方却认为是轻浮,一时拳打脚踢,那绳子被岩石一磨,越来越细,乃至于断掉了,叶翔和上官秋琦顷刻之间便坠向崖底。
  “命休矣,命休矣!”叶翔心想,但又尽力护住上官秋琦。幸好谷底恰是一个湖泊,二人激起了丈高的水花,扑腾着浮出了水面。叶翔把她拖到岸边,微风一吹两人冻得瑟瑟发抖,忙把她搀扶到背风的山洞,寻一堆干柴烧一堆火。湿漉漉的衣服把身形显得更突出,上官秋琦不禁满脸通红,喝止叶翔的目光投到她身上。“你这人,真奇怪,漂亮不就是让人看的吗?要是你是个丑八怪,我才懒得朝你望呢!”叶翔边加柴边说。“你这人好不正经,刚刚要不是你耍流氓,我们何至于此?若不是你的拖累,我也不会被飞渔帮这几个家伙困住,险些丢了性命,你竟还不长记性!”上官秋琦嗔怒道。叶翔不解地问,“我只是实话实说,哪里又冒犯你了,难不成说你长得丑陋你才高兴?”叶翔显得极是诚恳,上官秋琦不禁笑了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出口,说不定因祸得福,摆脱了飞渔帮的纠缠。”上官秋琦说。两人便不断加柴,烤得身上热气腾腾,其间谈论了各自一些事情。叶翔告诉她,自己是个游山玩水的道士,见到那“三界福地”的碑字,不禁心生好奇之心,觉得这立碑之人口气太大,故上山一探究竟,在王爷殿里生火过夜,半夜里听到有人来,便躲在墙壁上。那上官秋琦却说她是行走江湖的女剑客,常杀富济贫,偷一些奇珍异宝,这一次偷了飞渔帮的碧珀珠露了行踪,被他们从杭州追到这里,打斗了很多场,珠子也弄丢了,白忙活一场。叶翔下意识地摸摸怀里,大叫“糟糕”,自己的那块“汉留”令牌什么时候也弄丢了。上官秋琦见他坐立不安,“干什么?像丢了魂似的!”叶翔坐下,“没什么,一块家传玉给弄丢了!”上官秋琦“切”了一声,“那有什么关系,哪值得你魂不守舍,下次弄到上等货送你一块,你照样传下去就是了。”
  身上衣服烤干,两人便寻找出路。这湖水好清澄,白白的雾映在水面上,缥缈得像世外仙境。二人沿着这湖行了数里,到了湖水源头,一条山泉从石缝里汩汩流出,旁立着一块大青石,石上刻写着“不测渊”三个大字,笔画圆润饱满,显然是用手指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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