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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星宫神剑 / 第五章 “黑白无常”

第五章 “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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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龙观白云道长和他的小徒弟李玉柱点了酒菜,要小二送到房间里。他们又向小二要了两盆热水,美美地泡了一顿脚。在饭菜上来之前,小二在房中间燃了一盆火,房间里顿时有了暖意,师徒二人身上也感觉温暖起来。
  大堂里吵闹得很,太平客栈处在交通要道上,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有些人要住店,也有吃饱喝足后即刻走人的。总之,真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掌柜的站在靠门的柜台里,噼里啪啦地忙着拨算盘珠子,来了客人他笑脸一声“您请”,机灵的小二随即引着客人找位置;客人离开时,他收了店钱,一声“您走好”……总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个掌柜叫什么名字呢?方圆几十里都知道这个太平客栈的掌柜马瑾农——他已经在这里开了十几年的客栈了。
  刚开客栈那会儿,马掌柜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娶了一个老婆叫邢红杏,那邢红杏长得可是婀娜多姿,尤其是一双眼睛真是勾魂夺魄。人们都说马掌柜有福气,找了个漂亮老婆,从此掉进了温柔乡里泡着,怕是过不多久人都要泡酥。但也有人暗地里撇嘴,“红杏出墙!”
  果然过不了多久,邢红杏就消失了。人们问马掌柜,他居然毫不尴尬地回答,“跟人跑了!”那时候正是“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的时候。
  马掌柜不悲不喜,继续开他的客栈,六个伙计十几年来一直跟随着他,太平客栈的生意不管是兴隆也好萧条也罢,就一直做着。
  投客栈的大都是些江湖人。马掌柜从来不问来路,也不问去处,吃饭给钱,住店结账,不管你是什么人,来者皆是客,去后皆路人。
  当然来这里的也有熟人,但大多都是些过路客。这不,门帘一挑,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完全陌生。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马掌柜连忙迎道。
  “先吃饭,再住店!”穿白衣的回答道。这二人装扮甚是别致,一个从头到脚一身白,另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真像是“黑白无常”。
  “好呢!”马掌柜愉快地答道,叫一声“伙计,客人!”一个小二满脸含笑地迎接过去,把他们带到一张桌子上。“两位吃点什么?”小二在一旁客气地问道。
  “我们兄弟两个赶路匆忙,早饿坏了,赶快的,只要能吃,端上来!”“黑无常”说。
  “好呢,能吃的就端上来。”小二拖着悠长的嗓音吆喝一声,像风一样转入后堂。
  一会儿,一个伙计端着饭菜从后堂出来。“好,快来快来!”“黑白无常”高兴至极。不料那伙计身子一转,噔噔噔地上了楼梯。
  “唔那伙计,端到哪里去?这边这边!”“黑无常”大喝。
  那小二听到闷雷一般的呼喝,惊得停住了脚步,朝着声音望去,恰见那正对楼梯的“黑白无常”正冲着他大叫。他朝他们两个弯腰一礼,“这是楼上的客官点的!”他说。
  “黑白无常”显然没有听清,“端来端来!”“黑无常”敲着桌面叫道。
  “这是楼上客官的!”小二提高了声音说,大堂里顿时一静。
  “呔,我们离得近,他们隔得远,我们肚里饿得厉害,你那小二怎么舍近求远见死不救呢?过来过来!”“黑无常”一个劲地催促。
  那伙计一时左右为难,马掌柜连忙出来向“黑白无常”解释。眼见那小二转身就要上楼梯,“黑无常”“嗖”地腾空而起,像一只大雕般掠过众人头顶,直奔小二而去。还没等小二反应过来,“黑无常”已经到了他身后,眼见着就要夺去那盛饭食的托盘。
  就在这时候,一道寒光从楼上飞来,直刺“黑无常”,时间、方位天衣无缝。
  这猝不及防的袭击着实令众人大吃一惊,紧随剑后,一道黑影从楼上跃了出来。“好俊的功夫!”众人齐声称赞,眼看那“黑无常”就要被剑伤了手臂。
  那“黑无常”却不慌不忙,撤回了奔向小二的手,然后顺着剑势微一侧身,瞅准剑身伸出食指轻轻一弹,那剑便失去了准头,朝着旁边的柱子飞去。
  那腾身而出的黑影似乎早料到这一着,脚尖轻轻一碰楼梯栏杆,身影像一只轻燕般掠向柱子。剑还没有插到柱子上,他已然握住剑柄。只见剑尖快速地画一个弧形,在柱子上轻轻一碰,人已经借着那点弹力轻松地掉转身形,剑尖即刻抖出一片寒光,凌厉地裹向“黑无常”。
  “好剑法!”“黑无常”沉声喝道,只听他大叫一声“去!”,紧接着“当”地一声响,那剑挣脱李玉柱的手,像一匹脱缰野马飞向大堂。
  也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了,一个农夫装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正要跟马掌柜说话,眼看那剑就要刺向他。等他听到众人的惊呼意识到危险时,吓得两腿发颤,连躲避都不知道,只是嘴里一个劲地叫道,“廖掌柜……廖……掌柜……”。好在那剑快到胸前时,他的身体被人拉退了半步,那剑便擦着他的左臂掠过,钉在了柜台上。
  “白无常”已经到了柜台旁,是他救了那中年农夫一命。他从柜台侧板拔出剑,拿在手中看了看,又用力抖了一抖,只见剑星闪烁。“好剑!”他赞道,“久闻九龙观珍藏有天山冰铁打造的七把好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他朝楼上抱拳一礼,声音中气十足,像铜钟一般遥遥传出。
  “小徒学艺不精,出丑了!”白云道长已出现在大堂里。
  “黑白无常”双双向他拱手行礼。
  “宝剑还我,饭食归你!”李玉柱从楼上一跃而下,脸上非常不服气,愤愤地说。
  “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将七星剑法练得如此纯熟,实在是佩服,佩服。”“白无常”道。李玉柱接过宝剑,将它插入鞘中,站在师父身后不再言语。
  “恕老朽眼拙,实在看不出两位的武功路子,小徒顽劣,冲撞了两位,实在抱歉啊!”白云道长说完,微微一揖。
  “道长言重了,是我们兄弟二人鲁莽,不知道长在此,多有得罪,万望海涵。”“黑白无常”态度诚恳至极。“我兄弟二人遍游武林,只为结交朋友。”说着“白无常”从腰间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恭恭敬敬地递给白云道长。白云道长接过手中,只见那约两寸见方的牌子上,正面铸着“汉留会”三个白色大字,背面铸着“清烟不散,明日难升”,染成朱红色。
  “这是何意呀?”白云道长不解地问。。
  白无常说,“如今外族入侵,所到之处无不屠戮净尽,更有不少可耻之辈摇尾乞怜俯首称臣。汉留会,就是想告诉天下人,华夏族不乏有气节的人,他们面对入侵和杀伐,永不屈服!”
  “道长,我们兄弟二人联合江湖义士,约定三月十九日晚在临碧滩聚会,共商‘反清复明’大计,希望道长和您的弟子届时也来助阵!”两人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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