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徐萱很白，她的臀部很大，象发起的面团，床咯吱咯吱地响着，徐萱陶醉着。夜晚的宁阳市很安静，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暴雨，让宁阳的夜晚象个垂暮的老人，没有一点的生机，向东在兰花街上走着，在兰花街与枫林路的交叉处有一座桥，复兴桥。向东站在复兴桥上看着桥下湍急的河水发着呆。
　　烟燃着了又灭掉，向东也不知道自己吸了多少支烟，桥面上已经有了十数个烟蒂，可没有一个丢到河水里。许久之后，向东离开了复兴桥，向宁阳市第一中学的方向走了下去。
　　手机响了，马兵源从徐萱的身上下来，爬到床边点了一支烟，然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什么事找我？”
　　马兵源拿着电话不耐烦地问道。
　　“小明病了，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杜宁拿着电话看着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马会明央求道。
　　“我和萱姨在一起。”
　　马兵援看着躺在身上的徐萱对着电话说道。
　　“我知道了。”
　　杜宁放下了电话，表情呆滞地看着发着高烧的儿子，杜云翔推门走了进来。
　　“电话打了吗？他在哪？”
　　“爸，兵源在省里开会，今天回不来。”
　　“回不来，难道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忙，我看他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杜云翔怨恨道，转身从女儿的房间里走了出去，看着走出去的杜云翔，杜宁抹了抹眼泪，抱起了昏睡在床上的马会明。
　　“明明，妈妈带你去医院。”
　　马兵源放下了电话，看着徐萱。徐萱眨着眼睛满脸娇红地看着马兵源。
　　“你的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
　　徐萱戏说着，她越来越发现自己离不开马兵源，不只他的年轻英俊，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身上，徐萱看到了一种胆气，一种可以把天捅破的胆气，而她则是那个可以把天补上的那个人，她和马兵源绝对是上天注定的一种结合。
　　“你不喜欢？”
　　马兵源低着头看着满面娇红的徐萱，女人因为懂得脸红而美丽，而徐萱则是那个把女人演绎得最完美的女人，她从一个乡下女子一步步走到高层，足见她把女人这两个字浑洒的淋漓尽致。
　　“坏蛋。”
　　徐萱被马兵源气的脸又红上了一分，看着娇羞的徐萱，马兵源推倒徐萱压了上去，他本不想这样，可是听到杜宁的电话，让他对徐萱的身体又多了一分眷恋，他很想知道，如果杜宁看到这番情景会怎么想，她还会亲切地叫徐萱萱姨吗？
　　世上有太多的讽刺，这些讽刺会把一个人彻彻底底地逼疯，杜宁不是疯子，她也不想发疯，她只想继续活下去，为了明明，为了退下来的父亲，更为了自己的赎罪。杜宁抱着明明站到了街上，一辆出租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坐在车里，抱着怀里烧得昏迷不醒的孩子，杜宁再坚强也有脆弱的间隙，她趁着这个间隙落着泪。
　　夜越来越深，杜宁赶着夜路，向东也是。向东在宁阳市第一中学大门外停了下来，校园里一片漆黑，向东在校门外停了下来，街上很安静，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夜晚了还不回家的人，向东在墙边坐了下来，眼睛闭起，一会的功夫，向东睡着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时间睡，他要做的事情太多，要做的准备更多。
　　徐萱睡了，睡的很香，她还是有些老了，显出了疲态，马兵源从徐萱的身下抽出手下到了地上，拿着电话，马兵源走到了客厅里，电话拔通了。
　　“谁呀，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埋怨声。
　　“是市二院的吴主任吗？”
　　“是，你是谁？”
　　吴廷芳没有好气地问道。
　　“我是马兵源。”
　　“马局长，你找我有事吗？”
　　听到对方报出姓名，吴廷芳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禅形恭敬起来。
　　“我孩子高烧，我爱人这会可能已经到了你们医院，如果你方便，帮我照顾一下，我现在在省里开会抽不出身。”
　　“好，好，我马上过去，马局长，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贵公子出事的。”
　　“这就好，没事了，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马兵源客气完按掉了电话，放下电话看着市二院的方向，他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有了这个宁阳市数一数二的儿科主任在，马会明的病不会有什么危险。
　　马兵源回到了卧室，徐萱枕着手正看着他。
　　“醒了？”
　　徐萱眨了眨眼睛，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马后源拿过睡衣递了过去。徐萱拿着睡衣赤着身子站到床下，她希望马兵源的目光能停留在她的身上，可是马兵源并没有看，而是在床边坐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包烟。
　　徐萱有些失望地穿上睡衣，绕过大床在马兵源的身边坐了下来。
　　“让我吸一口。”
　　马兵源从嘴里拿下香烟塞到了徐萱的嘴里，徐萱吸着烟，眼神迷离地看着马兵源。
　　“还睡吗？”
　　马兵源摇了摇头，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马兵源从卧室里走了出去，徐萱也跟了出去，马兵源倒了两杯红酒，将一杯酒递给了已经坐在沙发里的徐萱。
　　徐萱接过酒，一边喝着酒一边吸着烟，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兵源，这次你们的行动上面很关注，你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调到省里，我已经和王政委打过招呼了。”
　　马兵源看着酒杯发着呆，仿佛没有听见徐萱的话一样。
　　“你这一次不会还要拒绝我吧。”
　　徐萱放下酒杯，按灭手里的香烟，依偎在马兵源的身上娇声道。
　　“我现在还不想。”
　　马兵源拒绝着，他不想离开宁阳，哪怕是直接让他到部里去工作，他同样会拒绝。
　　“你还放不下她吗？”
　　“嗯！”
　　马兵源点了点头，他对徐萱知道这件事情毫无意外。
　　“随你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我。”
　　徐萱依偎在马兵源的身上，她知道，马兵源心里放不下的事和人太多，对于这些事情她不想过多干涉，只要她能和马兵源保持着这种关系，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向东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拔通了倪虹的电话。
　　“你回来了吗？”
　　还未等向东说话，倪虹迫不及待地问道，听到倪虹有些发颤的担心声，向东有些怔住了。
　　“我今天和同事换个班，晚上才能回去。”
　　向东快速地说完按掉了电话，他害怕再听到倪虹的声音，收好手机，向东向着街边的一个早点摊走了过去。粥很甜，向东已经喝了第三碗粥，早上五六点钟，路上的人很少，除了向东再没有喝粥的人，卖粥的妇女坐在凳子上看着喝粥的向东发着呆。
　　“你喝粥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卖粥的妇人搭讪道，听到妇人说的话，向东闭上了眼睛。粥喝完了，向东拿出一沓钱放到了桌子上起身走了。
　　“等等。”
　　向东站住，他并没有勇气把身体转过来。
　　“你的钱！”
　　卖粥的妇人拿着手上厚厚的一沓钱望着向东说道。
　　“这是粥钱。”
　　向东的眼睛湿润了，说完急勿勿地走远。
　　“小东，你是小东，你还活着，你没有死。”
　　刘芳大声喊着，她非常肯定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