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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光彩笔记 / 第六章:可怕的是,会麻木的疯狂

第六章:可怕的是,会麻木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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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峦右手一挥把柳知业的门帘甩开,朝气蓬勃的走了进来。
  柳知业的屋子大白天的却是昏暗暗的----他窗帘紧闭。双腿曲起抱着胳膊低着头正在罕见的“发呆”。
  安峦蹦到他的床边,双手按在他的床沿上。
  眼睛晶亮亮的看着他紧闭的长睫毛,他的睫毛稀疏但却很好看。从窗外透出的一道光亮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他的眼睫毛镀上了一层光晕,他的眼睫毛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像棕色的一样,漂亮的像一只蝴蝶的翅膀。
  还真是漂亮啊!
  “看够了没有?”
  安峦仍支着双臂,脸仍凑在他脸前认真的看着。
  听到柳知业的问话,她木呆呆的,“啊~"了一声,还将这个啊拖得老长。
  柳知业不薄不厚的唇轻起,那脸部的柔和,看起来仿若梦语般的喃喃,“看够了可以允许我害羞了吗?”
  轻轻飘飘的说完他睁开了,迷死人的双眼。
  闹了个大脸红的反倒是安峦。
  安峦立即转身捂脸,语音里带着雨露,“好害羞啊柳知业。”
  过了一会儿只听后面传来一句:“行了,你是来搞笑的吗?”
  安峦又跳到他床边,双手按在他的床沿,羞红着脸呲着牙说:“你才是来搞笑的。”
  柳知业忽然将脸埋在双臂里,呵呵呵的笑开。
  让安峦更加脸红。
  “柳知业柳知业,你不要笑了,我找你有事……嗯……我的车子在高小寨该修好了,你能不能和我一块讨。”
  柳知业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滴。”
  柳知业有几分认真的问:“你为什么拿定我?”
  安峦不语眸子里有些小水光_____为什么如此拿定他,还不是因为他近乎从来没有不答应过自己。
  安峦给老板交维修费。
  转眼就见车子已不见了。
  跑出门外____柳知业已推着车子,面相她等在哪里。
  “你休想骑我的车。”
  安峦走过去握住车的把手,“嘿嘿!我要骑车带你,不要你骑车带我。”
  柳知业含笑着问:“这会儿怎么和我客气上了?”
  安峦嬉皮笑脸,“因我,我感觉我现在骑车的技术好好啊,我要展示给你看!”
  柳知业跨坐在安峦的后座,“我倒要看看你骑车的技术有多夸张。”
  柳知业虽然看起来不胖,但是重量可不轻。
  他身上的肉可是实打实的。
  你想想他肌肉都练出来了,肉能不结实吗?
  他还有时会心情大好的,在那些男生面前秀自己强健的臂肌。
  让好多个女生惊讶的半张着嘴巴,和含笑着脸红。
  安峦带着他可费了不少力道,她吃力地站着蹬自行车。
  “柳知业你下来。”
  “为什么?”
  “哼!看到那条河了吗?”
  “怎么?你要往边上骑?”
  “对!你猜的没错。”
  “峦峦咱不要这样玩,我看你一直沿着一条直线骑不歪歪扭扭,就已经不再质疑你的技术了。”
  安峦气鼓鼓道:“我让你下去啊!我要疯狂一回。”
  离那条河有一米的距离时柳知业仍未跳下地面,他只是将自己抱住她瘦弱腰间的手往里环了环。
  “峦峦这水不浅你要好好骑,不然我和你的命都交代了。”
  安峦的泪水盈满双眸。
  离那条河有20多公分的时候,她的双臂经不住的抖了抖,竟要往河水那边倾斜了。
  她的心猛一害怕,她可不想让柳知业陷入危险当中。
  于是她将车子一个转头,车子离河水越来越远,转入了安全地带。
  她明显的感觉到柳知业环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继而又紧了紧。
  其实柳知业也是害怕的,他也害怕死。
  安峦准备笑嘻嘻的说一句:“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可是却发现自己嘴唇干涩的根本说不出口。
  一路沉默,只有自然与机械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里回响。
  “峦峦……”
  “嗯?”
  “你停一下,我去小店里买点东西。”
  安峦准备习惯性的咧着嘴笑,可是只是轻微的勾了下嘴角,却无力再咧着嘴笑了。
  她看着前方有许久的时间,回头看向柳知业离开的方向时,柳知业已经快渐渐的隐没在遥远的距离里了。
  她想起了四姑不愿意自己儿子娶那个姐姐的原因,四姑说那个姐姐是离异家庭,离异家庭的孩子会心灵残缺。
  “说起心灵残缺自己就是一个吧,自己比那个姐姐还严重,自己有时会麻木的疯狂,会伤害到别人......可是我为什么会疯狂呢?……还不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人他伤害了我!他害了我!把我害成这个难堪的样子,把我害成这个鬼样子!上天啊!我……该怎么办?那个伤害我的人就这样逍遥法外吗?不!他应该死的。”
  安峦的眼里又燃起了炽热的疯狂,她的心里有一个恶性肿瘤在折磨着她,翻搅着她。
  她看向柳知业离开的方向,想着,“他会不会不回来了?他是不是被自己的可怕吓到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怕很难看巴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了?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这样?安峦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这么样?”
  她迷茫着泪眼看着自己的手,喃喃的说:“你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呢?……可是,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啊!”
  她蹲在地上,拿着小木棒在地上有意无意的画着,不成画的画----像一个星星又像一个,一个内脏被一箭穿心的样子。
  她朦胧着泪眼,机械的画着。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贴近,她才猛然发觉;她下意识的躲避,将身子扭转到另一边。
  她对他就是有一种神奇的感觉,她能感觉到来人是不是他。
  安峦大方的摸着眼泪说:“呜呜呜!刚才没想到这该死的泥,飞到我眼睛里了。”
  她一个劲儿的揉着眼睛......----没想到该死的,还真把手上的泥揉进眼里了。
  她这回可就哭的理直气壮了,“呜呜呜!没想到我这么倒霉把泥弄到我眼睛里了。”
  柳知业板正她的身子,“我来看看你眼里有什么,我给你弄掉。”
  柳知业扒着她的下眼皮,在她眼里吹啊吹的。
  安峦不知怎的,一个劲儿的笑开,“呵呵呵……”
  柳知业骑上车子,“坐上来。”
  安峦乖乖的坐上去,手里拎着他给的一塑料东西。安峦还没来得及看塑料袋里的是什么,就问他:“柳知业你买了什么啊?”
  “你自己看。不会看吗?”
  这个塑料袋是透明的白色袋子,放到眼前一看就一目了然。
  “这是不是都给我买的啊?我看好像都是我喜欢吃的。”
  “不是‘好像’是‘就是’。”
  “是,全部都是我喜欢吃的。嘻嘻嘻嘻!”
  “那你刚才说什么好像,是就是不要搞委婉。”
  他平稳的骑着车子,车子时不时发出机械老旧的吱吱声。
  太阳的光辉照在他身上,这个画面像太阳笼罩在他身上的光辉一样美。
  “峦峦长路漫漫,给你讲个笑话。”
  安峦开心的嚼着QQ糖,说:“那当然好了!”
  “一天瞎子骑车,瘸子看路,突然前面出现一条水沟。瘸子大喊道:“沟,沟,沟!”
  瞎子回道:“哦嘞,哦嘞。”
  最后两人掉进了河里。”
  起先安峦并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的趣儿,等机灵过来后,不由得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柳知业听着她快乐的笑声,他也禁不住的一直勾着唇笑。
  “柳知业你再给我讲一遍,好不好?”
  安峦央求。看样子很想再听第二遍。
  于是柳知业顺她心意的又给她讲了一遍。
  安峦又逗趣儿的笑了好一阵儿。
  安峦嘟着嘴有些不好意思道:“柳知业你再给我讲一遍好不好?”
  她像一个不知足讨糖吃的孩子。
  柳知业再次心软,想让她开心快乐,于是又再次的给她讲了一遍。
  最后安峦又要求柳知业再给她讲一遍。
  “不讲了,我不讲了,我口干了。既然这么搞笑,这么能逗你笑,我就把它留到你不开心的时候讲,现在可千万不能让你听腻。”
  安峦假摸着眼泪,“呜呜呜!柳知业给我讲!柳知业给我讲!……”
  她举着手臂吆喝着,活像是给人吆喝助威的拉拉队。
  柳知业无奈顺从她的心意,又给她讲了第三遍这个搞笑的故事。
  “柳知业你看是不是这样讲的……”
  安峦听了好几遍自己都会讲了,她讲给柳知业听,问他自己讲的对不对?
  “你讲的对,和我讲的一毛不差。”
  “呵呵!那我以后就可以讲给别人听了,让别人也笑笑也开心开心。”
  “傻子。”
  “柳知业回去你教我学习吧?”
  “那么好?”
  “是啊,我要,我决心努力学习了,自从那一天,我发现原来做个好学生的感觉这么好。”
  “柳知业我要你教我,老师布置给我们的习题。嘿嘿嘿!我要学会,我还要发言。”
  安峦低着头咧着嘴笑,害羞的说。
  “行!我定把你教会。”
  回到家安峦就急切的,拿出自己的数学本,“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学,我都要把它们通通学会。柳知业你会吗?你会的话用心教我。”
  “老大哥什么时候不用心教你了?”
  安峦学的十分专注,她极好的发挥了不懂就问的优良品质。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走进了安峦家的门,“峦峦你爷叫我让你给他拿几个袋子盛红芋。”
  “哦。好,谢谢你啊。”
  小男孩儿腼腆的笑着,跑出去。
  柳知业喊道:“哎哎!小子别跑这么快啊!”
  “你叫他有事?”
  “是啊,我想着你还得学习,怎么不干脆让那个小子拿过去。”
  “我自己拿过去随便给我爷干点活。”
  说着她就拿着袋子快速的跑出门外。
  “哎!你不是还得学习吗?难得的专注啊!”
  “我已经会的差不多了,晚上找你哈。”
  说着她转身跑了。
  土地因为下雨的缘故,松软松软的。
  踩上去鞋底陷进了土里,鞋面也陷进土里了些。
  “爷,我来嘞。”
  “你赶紧别往里面走嘞。这孩子咋这么傻啊!你在路上喊我去拎不就好嘞吗?非自己过来把袋子递给我干啥?你别动嘞,我过去拿。”
  爷爷边踏过来边说。
  爷爷接过安峦手里的袋子。
  看安峦跟着自己往里走,“哎!你这孩子跟过来干啥?我又不用你干活,去回家,回家写作业去,要是没作业你就跟着她们去玩去,记住别跑这么远,跑这么远不安全。”
  小时候爷爷就是经常这样教育她的,没想到长大后爷爷依旧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一样教育。有种感动有种暖心。
  “爷,我哪儿都不去我就是过来给你干活哩。”
  “给我干什么活?你还小你不会干,别在这儿给我添乱。”
  爷爷又是这番话----每当自己抢着给他干活的时候,他都会用:你不会干,别给我添乱。这样打发我的话。
  可是现在自己长大了,他休想把自己打发掉独自一人干活。
  安峦固执的往里走。
  拿着袋子把爷爷刨出来的红芋装进袋子里。
  爷爷的话语里有了几分生气,“你瞧,我不让你干咋嘞!”
  对面地里的奶奶刨着红芋笑着说:“我说老头你孙女儿这么懂事要给你干活你咋这么固执就是不让哩?”
  “呵呵!我不稀罕她干活,她给我干活干啥活?弄得一身脏啊,我不愿。”
  “我跟你想哩不一样,小孩子有这份孝心不要弄掉,要让她慢慢养成,变成习惯,才能孝敬她爸她妈然后孝敬社会。”
  “呵呵!我没你理想大。”
  “不过俺孙子没有你孙女懂事,就是一半也没有-----吃了饭就往外面跑不见影,别说让他给你干活哩,你还得操心他跑哪嘞安全不安全,怕他跑哩远了被坏人抓到了。”
  “呵呵!俺孙女小时候也让我不少操心,跟你一样哩心思,怕这儿怕哪儿。你看现在好嘞,长大嘞就好嘞。”
  “俺孙子可比你孙女大,现在我觉得他一天不比一天懂事-----前几天还把人给打嘞,人家家里人找到俺们家还让俺们赔钱嘞。”
  “呵呵!小男孩儿就是这样哩,比小女孩儿成熟晚些。”
  安峦心里想着,“安责刚这个大老粗,竟然还改不了喜欢打人的毛病。看来是没遇到个狠的,要是遇到个狠的把他打怕了他还会这样猖狂吗?”
  -----安责刚是安峦的好朋友,安峦一家好没搬家的时候,跟安责刚家离得很近,只隔一条河。
  说曹操曹操到,安责刚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走过来,“奶!咱家钥匙哩?你能不能走了别把咱家钥匙带走!”
  安责刚奶奶气的直瞪眼,说起话来身体一抖一抖的,身体直往上蹿。
  让人真担心她的身体,会气的就此倒下-----老人最经不得起了。
  “你这个藤孩子!不把咱家钥匙带走......哦,插在门上啊?”
  “谁让你插在门上嘞?你可以把钥匙放到一个隐蔽哩地方,告诉我就行嘞。”
  “我气哩只想抽死你。”
  “奶,把钥匙给我,我带他们到咱家玩。”
  “我不给。”
  安责刚气呼呼的叫了一声奶,然后走过来,要摸奶奶的衣兜。
  “你这个混小子,你就不能学峦峦听话吗?你看峦峦多乖都知道给她爷干活。你呢?”
  “她不就是这会儿干活被你看到嘞吗?再说嘞我就没干过活吗?”
  安责刚皱着眉头,“奶你把钥匙放在那个鬼地方嘞?咋兜里也没见?”
  他的奶奶小声的跟他说:“你不能把他们叫过来一起给咱们家干活吗?如果你把他们叫过来一起给咱们家干活,我晚上回家就奖励你四块钱。”
  “奶你想哩怪美哩。”
  “你这不听话哩孩子,钥匙没在奶这儿。”
  “好嘞......奶你刚才说,我把他们叫过来给你干活,你会奖励给我多少钱来着?四块还是十块?说清楚,要是四块我不干。”
  “十块,你听话我奖励你十块。”
  安责刚拉起奶奶苍老的小指,“那咱拉一下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安峦看着这么多人给安责刚家干活,心里很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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