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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老鼠药的汉子叫杨少根,原是阳光布厂职工,改制后就失业了,靠摆地摊过日子。我因为承蒙他的照顾,送我去医院挂了二瓶盐水,吃了一盒康泰克,一心想报答他。我看他生意不好,就觉得比自己讨不到饭还难受,就帮他出主意。我在教书的时候,总是喜欢出些新主意,包括种菜养猪之类,但也许是当今气候反常,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像夏天的隔夜粥,怎么又馊了?这次,我自费帮他挂了个横幅:“老鼠不死我就死”。口气够狠了吧?人气是够旺了,连小偷都吸引过来了,照样没多少人买,营业额每天仅仅是上升了15%,还带来了不大不小的负面效应。第三天就有人来问了,怎么个死法?杨少根说,随你的便!那人就把杨少根揿在护城河里,肚子吃了个滚圆。杨少根的老婆,一个天天坐在棋牌室里玩麻将的女人,忙里偷闲地踱出来,破口大骂谁出的馊主意?谁出的馊主意?一声高过一声,要是我再不挺身而出,两旁的仿古建筑可能要无端受损,这我可是赔不起的。她一把扫帚就像哈雷彗星般飞过来了!这确实要怪我,我早应该想到,即使老鼠不死,人怎能死呢?应在后面那个“死”上,加上个双引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人家如责问,我可以从容道:我的生意“死”了。杨少根也是,怎么一根直肠子像《功夫》里的傻根呢?
我是一步三回头,离开少根的。他是个好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吃了几顿饱饭,虽然没什么菜,我也真的很满足。我最喜欢他炒的“白菜炒油渣”,好香!比起学校时,我做的“水煮白菜”,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在来油水镇之前,我已在外地得手多次了,我要活下去,我要吃饭,但我更需要钱。少根曾跟我说过,要是有个铺面,就算十来个平方也好,就可以去开个布店什么的,再也不用如今这样风吹日晒了。我给自己留了二十块钱,其余都给少根寄去了,在留言里,我叫他去租个店面吧,租金由我出。就做布生意,谁叫你是布厂出来的呢。邮局柜台真高,我见旁边有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我便诚恳地请求她代劳,女孩显得很高兴,低头就帮我填写起来。女孩的肤色真好,大腿浑圆,小腿细长,优雅转身时,白色的小内裤时隐时现。看起来真像春花。
第一次得手其实很偶然,我在穿越一个村庄时,迎面开来了一个迎亲车队,一溜十多辆轿车,就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我开来了,我想跑,但就是跑不动,最后我就干脆瘫坐在路中间地上不动了。第一辆车在离我身边最多1米的地方嘎然而停,是奔驰600,我虽然没乘坐过这么高级的轿车,但我对汽车还是情有独钟,什么牌子也逃不过我的眼睛。下来一个大胖子,他下车时,车子都如释重负般抖了抖身子,大胖子二话未说,就塞给我一条红双喜香烟。我不为所动,我不抽烟,我要它来干什么?况且这种烟在市场里假货很多,二、三十元就能买到,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大胖子哼哼唧唧地返回车内,拉出一条紫南京塞给我,我还是不动。大胖子有点火了,对我吼道:你快站起来,别碍人家喜事。等我站起来就麻烦了。我冷冷地回应道。大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后,乖乖地回车里去了。还是新人车里的一个姑娘比较机灵,一溜小跑过来,塞给我一个小小的红包,我一看,200元,我笑了。我抬头如鉴宝一样看着姑娘,一直看出来她不是处女了,肯定不是处女了。才手一抬,挪了步。
这样的收获比要饭好多了。然而这样的好事毕竟是难逢的。就像“守株待兔”一样,千年等一回似的,机会是十分渺茫的。更何况要是碰到蛮横的,叫二三个人一把把我抬起来扔到水沟里也不是没碰到过啊!我决定主动出击了。继十天前我成功解决那个外强中干的铁匠之后,我遵循打一炮挪一个地方的游击战术,来到了长浜村。长浜村分为东、西二浜,中间有一大块原始森林,这在平原地区极为少见。我花了三天时间踩点,最后决定在二棵金合欢之间安营扎寨。当然也是从东浜到西浜的必经之路。我刚设好机关,二个人就鬼鬼崇崇地来了。男的说,我们再来一次吧!刚才在办公室还没尽兴。那女的幽幽地说,那你可得答应,帮我转成公办。自己人了,还不尽力?那男的连忙说。两人就在离我二十米远的地方,站着干了起来。怪不得我在这听老人说:东浜西浜,夜夜X碰。看来老古话不会错的。
我刚想动手,动手之前必先动口。我的笑声在夜里听起来十分碜人,像猫头鹰,像黑乌鸦,像座山雕,记得那铁匠就是被我吓得未战先抖了。但我又不舍得看一场白戏,而这种戏又是十分难得的,即使在当今网络色情泛滥的形势下,也是难能可贵的。的确,生活中不是缺少性,而是缺少一双发现性的眼睛,只要做个有性人,你随时随地可以性趣盎然。那女人开始叫床了,尽管没有床,照样叫得有声有色,声情并茂。开始还像《第一次爱的人》,不久就进入《我不是黄蓉》的境界了。我一下子想起与应春花苟合的事,忍不住就主动了起来,那久违的快感令我不得不长嚎一声。那两个男女就惊叫一声,逃得比兔子还快,不知交配着的兔子能不能跑快,反正我见到过的正交配着的狗受了惊吓,就会像个无头苍蝇,一点也跑不快的。那天的计划就落空了,但回过来一想,收获也蛮不小的,也算是一笔精神财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