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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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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范星阑和林玄终于在大夫府见面了。
  “你做了什么啊?不是说好就去报个信吗?怎么还当上官了?”范星阑问林玄。
  “我也是莫名其妙,听说是李斯举荐我的,李斯这个人不简单,他一定有什么目的。”林玄说。
  “确实如此,就是报个喜而已,最多给点钱就打发了,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封官的,还封了个大官,看样子这李斯是对你有所怀疑,想多观察观察你啊。”范星阑说。
  “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大概是我在殿上表现的太过镇静,不太像普通老百姓,露了破绽,希望他不要一直盯着我们才好,不然今后的行动就得小心点了。”林玄说。
  “不过也好,反正我们也要在这里呆上三个多月,有自己的家总是舒服些,你看,还派了这么多的佣人,可以享一享做官的福也不错啊。”范星阑看向门外那十几个佣人,他们正在忙里忙外的打扫整理房间,这府邸之前也是个当官的住的,听说得罪了赵高,给发配了,之后就一直没有人住,闲置了小半年了,但是胜在地方大,三进的院子,几十间房,足够这兄弟二人折腾的了。
  第二天,外面就贴出了皇榜,秦始皇开始收缴兵器了。
  “这秦始皇倒是个急性子,这么快就行动了。”范星阑说。
  “我倒是希望他再快一点,他行动的速度越快,留给我们的时间就越多。”林玄说。
  “是啊,不知道收缴完天下所有兵器需要多久,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啊。”范星阑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师父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急也没用,按照这时的国土面积计算,如果秦始皇真的着急的话大约要一个半月左右才能收的差不多。之后还有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铸造,我们必须要趁这段时间搞清楚秦始皇到底用这些铜人做什么。”林玄想的更多,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剩下这一个了,只要完成了,范星阑的师父们也就暂时安全了。
  “我们先分析一下,我觉得秦始皇是不会做一些没用的事的,他后来会把铜人设计成空心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有两个可能,第一:我给了秦始皇图纸,可能按照我的图纸制作铜人所需的材料不足以制作成实心的铜人,所以他才把铜人做成了空心的。”林玄说。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范星阑说,“十二个铜人需要的铜虽然是个大数目,但是如果真的收缴了天下的兵器来做应该有多没少才是,更何况做成如果是小东西做成空心就算了,这么一些大家伙要做成空心的对于目前的技术来说难度还是相当大的。”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这种可能性不大,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就是说很可能秦始皇会在铜人里藏些什么东西。”林玄说。
  “要是真的,那里面的东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才对。”
  林玄点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你不觉得夏娃这次给的逻辑节点有问题吗?只是促成铜人的制作应该也不是什么影响历史的大事,为什么她会说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节点呢?我想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和铜人里藏的东西有关。”
  “后来这些铜人都消失了,一直都没人找到,如果我们能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也许回到现实世界就能把它们都找出来,那可就赚大发了。”范星阑笑到。
  “那是后话了,现在关键是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了。”
  二人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林玄每天早上都要早起上朝议事,自从发现李斯很留意自己,林玄就十分低调,一般都不发表什么意见,渐渐的好像李斯也就没有注意他了,而范星阑则是在家里做起了二世祖,每天除了练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秦朝的行动力确实让二人刮目相看,短短一个月时间,全国各地的兵器都收缴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偏远的地方收缴的兵器也都已经在运来的路上。秦始皇立刻颁布了新的命令:召集全国的冶炼工匠,准备开始铸造十二金人。
  这一日,林玄退朝回来,一进屋就说:“麻烦事来了。”
  “什么事?”范星阑知道林玄一向沉稳,能让他变得不淡定的事情很少。
  “秦始皇要开始铸造金人,李斯推荐我为督造官,然后给了我几张图纸,你看!”林玄说罢,把手中的图纸往桌上一拍。
  范星阑拿起图纸看了看,发现这些图纸除了明确的标注了尺寸之外,还标明了铜人腹部分留有一些开口,根据铜人的大小,开口也有大有小,大的铜人有九个,腹部的开口尺寸相当于一道门一般,而小的铜人有三个,开口大约五尺长,一尺宽。还有一部分图纸好像是设计这些铜人腹部开口的对应活门,上面还有一些机关的设计。
  林玄继续说到:“今天上朝,李斯就向秦始皇提出开始铸造铜人的建议,然后直接建议让我来当这个督造官,然后秦始皇就命人拿来了这些图纸,直接塞到我手里,并且嘱咐我不得让任何人看到,并限期三月内完工。”
  “这铜人的建造图纸已经不是你画的那些了,这上面的设计明显是在铜人的肚子上开了暗格,然后以铜人衣服上的纹理作为打开的密码,这哪里是铜人,简直就是在做巨型保险箱啊!古时候建造这种直接关系皇帝秘密的东西,负责的所有人都是必死无疑的,看来这李斯对你的疑心不止没有消除反而还加重了,他这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啊。”范星阑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思路也早已恢复了清明,很快就明白了林玄说的麻烦是什么,李斯这是对林玄心存怀疑,却又没有什么证据对付他,就想趁这个机会让林玄督造铜人,等工程完毕之后不用他说秦始皇自然也会杀了林玄灭口,而最糟糕的是他们明明知道了李斯的阴谋,却偏偏没有办法躲避,图纸已经到了林玄手上,林玄做完了要死,不做逃跑也要死。说起智商,这两人还真是谁都不服,但是说起皇宫里勾心斗角的这些事,这两个年轻人还真是拍马也赶不上李斯这个官场老手。
  “幸亏这只是梦境世界,只要我们算好时间,在三个月时间到来的同时搞清楚秦始皇到底打算往里面放些什么,并且完成这些铜人,那时候就算秦始皇想杀我们也没地方找我们了。”范星阑笑到。
  “所以这一次李斯虽然想害我,却间接帮了我们的大忙了,让我们负责督造,估计秦始皇应该不会对我们两个‘将死之人’隐藏什么吧?那时候我们就有机会知道他想放些什么到里面了。”林玄说。秦始皇没理由杀了林玄这批人后换一批人把东西藏进铜人再杀掉,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让林玄完成这一切,然后灭口。
  “那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回到了工程的时间上,你有没估算过大概要多久才能完工。”范星阑问到。
  “唉,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了,我查的资料里完全没有这铜人开始铸造到完工的准确时间,也没有关于秦朝铸造技术的记录,只有后人对铜人铸造方式的猜想而已,凭我现在对秦朝铸造技术的了解,如果一切顺利加上日夜赶工的话也许三个月吧……”林玄叹了口气道。
  “三个月还只是也许吗……”原本信心十足的范星阑听到林玄这么说也开始有点担心了。
  “对,因为这当中有个难题。”林玄说。
  “什么难题?”范星阑问。
  “就是我的身份被李斯怀疑这个问题,其实按照猜想的方法来做,大概一个月之内就能完工,但是这些放法不是我们这两个‘商人’能想得出来的,如果由我们提出来,必定引起李斯更大的怀疑,到时候工期提前了,我们的死期也提前了,但是如果不提出来,那就一定来不及,到时候一切就都完了。”林玄说。
  “确实是个问题,让我想想……有办法了!”范星阑突然叫到。
  “什么办法?”林玄问。
  “明天上朝你如此这般说……”
  第二天一早,四海归一殿内。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林子墨有事启奏陛下。”林玄站了出来说。
  “哦?林爱卿有何事?”秦始皇有些纳闷,这林子墨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几乎就没听他说过什么,今天是什么事让这个闷葫芦开口了?
  “臣受陛下旨意,负责督造十二金人,现已准备开工,但是预算工期大约要半年有余,就算日夜不停的赶工也要至少四个月左右,恐延误工期,故先禀报陛下。”林玄说。。
  “哦?朕已命太史令查过,这十二金人必须要在年前完工,否则不吉利,不知道诸位卿家有何良策?”太史令就是类似明朝钦天监一类的官,专门负责看天象,算吉凶。每朝皇帝几乎都对这个机构深信不疑。秦始皇也不例外,既然太史令说了年前要完工,那就一定要完工才行。
  殿下众臣一听秦始皇提出的这个问题,顿时鸦雀无声,有的甚至还屏住呼吸,生怕秦始皇问道自己似的。要知道这十二金人,按照现在的重量计算,最小的一尊大约三十吨左右,最大的将近九十吨,这么大的东西要一体铸成难度已经很大了,还要限期完成,这是一道对于当时科技来说接近无解的问题,谁敢随便回答?要是答案让秦始皇不满意,轻则罚奉降级,重则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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