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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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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禄听到丫鬟的话语,激动地站起来看向门口,一位身着淡紫色襦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口,看见在屋内的众人脸色先是有些许吃惊,但是眼神落到白禄处时,脸微微一红,眼眶湿润着喊了一声:“白郎,您为何要这时候来!”
  “箬蓝,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如今看到你无恙,我也就放心了。”白禄走向王箬蓝,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看着对方,彼此眼眶中都带着雾气。
  两人的举止让屋内所有人都忍不住抬手擦泪,除了白钰蝉和莲戈。莲戈继续悠闲地品着茶,白钰蝉则盯着屋内的摆设观察起来,墙上桌上满满的蜡烛,甚至还有供奉于庙堂的长明灯,照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日,角落处还凌乱地摆着各式刀枪棍棒,从进门到这里,一路上从未闻到任何的煎药之气,倒是这照明物品比比皆是,瘟疫爆发家中不备药却备着烛火还有武器,这让白钰蝉彻底摸不着头脑,猜不出所以然了。
  “王老爷,我有个疑惑之处想请教,这王府为何要处处点燃烛火照明,门口那指路灯笼也做成了照得最亮的款式,还有您这摆的这些刀枪棍棒,又有何用?”白钰蝉向王老爷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这,我该如何解释与你听呢。”王老爷脸色一黑,满是为难的神色。
  “爹爹,白郎铤而走险进城,也是为了救我们于水火,再难解释也得说个明白的。”王箬蓝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在一旁柔声提醒。
  “唉,那各位先坐下吧,我好好与各位说一下,王管家,去通知厨房做饭,今日有贵客来,吩咐做丰盛一些。”王老爷吩咐着,王管家会意退出了门外,还带走了一众伺候的丫鬟婆子并关上了们,王老爷这才压低嗓子轻声说道:“外人都说白帝城闹瘟疫,其实是中邪了。”
  “中邪?”白钰蝉听到答案惊得差点没跳起来,眼神瞟了一下莲戈,心想这小子进城前才说这瘟疫症状听着像中邪,难道真被他说中了。
  “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当今白帝城的城主,是京城天子的九弟琰王,这一切的祸事都是因为他!”王老爷用极低的声调说出这句,说完他又跑去门口透着窗户望了一眼门外,确定外边无人后,才转身回来坐下继续小声说:“其实这些事就是从他盗了前朝燕陵王墓开始的。”
  当今京城天子未继承皇位时,是不得宠的三皇子,与最年幼的九皇子是一母所生,后来先皇去世,夺嫡风云中三皇子胜出,便赐了九皇子亲王封号与封地,这封地便是中土的沧澜十三州。自古以来沧澜十三州都是中土商贸的核心地,聚拢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商队和旅人,久而久之便有了白帝城。来往之人多了,白帝城便更繁华了,即使不去多加管理,白帝城正常的税收都高得惊人。沧澜十三州虽地域不广,却是最肥的那块,足以看出当今天子对自己这位弟弟的疼爱。
  远离京城却又富庶有权,没了天子的管束,琰王行事就越发的荒唐了。太平年间无战事,琰王每日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寻欢作乐,琰王还是个好色之徒,凡看得上眼的,无论是否婚嫁,年龄大小,一律命人抓回城主府,白帝城远离京城,琰王便成了土皇帝,民声哀怨也无处可发。原本琰王再荒唐也只是好色,大家的日子还能过下去,直到某一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道士,说要献礼一份给琰王,送上的那份礼便是前朝国师甄乔子所著的《阴符决》。
  前朝国师甄乔子相传是入凡地仙,知晓天地万物,深谙世间定理,前朝王权贵族死后墓穴均由他所定,甄乔子毕生心血也记录在这《阴符决》之中,可以说得此书便可知前朝皇族墓穴。不过相传前朝破国之时,甄乔子早已算出前朝命数已尽,为保前朝皇族不受盗墓所扰,《阴符决》已被甄乔子烧毁,后来流传于世的都是江湖骗子杜撰的。
  原本琰王是不信那道士送所的《阴符决》的,却不知为何又信了,信了也不打紧,打紧的是根据《阴符决》上所记载,相距白帝城不远处的某处山穴之中,便是前朝燕陵王之墓。说到燕陵王,此人与如今的琰王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好色。如果琰王的好色用荒唐形容,那么燕陵王的好色,则是暴虐。燕陵王作为前朝王爷,府中女眷竟比皇宫还多,琰王虽然强掳民女却还算怜香惜玉不曾闹出人命,而燕陵王则完全相反,凡服侍过他的女子第二天都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无一幸免。燕陵王为求长生不老日夜炼丹,还用府中女眷作试药之人,幸好上天长眼,燕陵王刚而立之年便暴毙府中,这才解救了那些女眷。
  燕陵王暴毙当年,不知何人传出,燕陵王虽未炼出长生不老药,但炼出了一味“容颜永固丸”,虽不能让人长生不老,却能永葆青春容颜不衰。琰王听闻此事,不禁大喜,如有此丸,这世间女子便不再有青春流逝之憾,岂不快哉。想到此事,琰王便带着护城卫兵,把燕陵王墓给盗了。
  “什么?就为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传说去盗墓?”白钰蝉惊得差点拿不住手中茶盏。
  “可不是,琰王多年荒唐使得府中没有一个贤臣能人,这等逆天损阴德之事连个劝告的人都没,这上月浩浩荡荡地出了军,就把墓给盗了。”王老爷说得口干,喝了口茶,抿了抿嘴唇,继续说:“不过我想那次盗墓也是不顺,五百护城卫兵,最后回来的不过百十人。”
  “那琰王可盗回了什么东西?”白钰蝉内心充满了好奇。
  “金银珠宝我是没看见,光看见他抬回了一口棺材。”王老爷说到这,重重地叹了口气,并狠狠地拍了一掌桌子,重重骂道:“这荒唐玩意儿!”但很快又收回了怒火,一双眼睛盯着门外,生怕有人听了去。
  “棺材?”白钰蝉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呛出去。
  “我也是听闻琰王盗墓大有所获,回城时凑去看看热闹,未想看到的是这晦气东西。”王老爷说着还呸呸两声,众人微微一笑。“不过那可不是一口普通的棺材,是一口冰棺,那日琰王回城之时正是正午,那火辣的太阳毒得我皮都发辣,那冰棺却迎阳不化,还带着一股寒气,所过之处都是一阵寒天腊月才有的冰冷,那冰棺剔透如水晶,还能看见里面躺着一具尸体,看着像是一具女尸。”
  “女尸?这琰王竟荒唐到连女尸也……”白钰蝉把最后的话咽进了肚子,毕竟还有未婚女子在场。“琰王这般疯魔行事,当今圣上也无动于衷吗?”
  “琰王回来七日后,京城便来了传信史,要琰王立即毁了那冰棺和女尸,却未想琰王竟挥刀把传信史给斩了。”王老爷说到这,一头的汗水,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战战兢兢的。
  “斩内史可是死罪,这琰王不要命了吗?”白禄这次抢在白钰蝉前边问道。
  “这我就不得知了,斩死内史没几天,这瘟疫便爆发了,想出去都难了,更别说传信回京城了。”王老爷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王老爷,这瘟疫可是与琰王盗墓有关?”白钰蝉听了这许多,王老爷却未曾提过瘟疫半句,心想如是普通瘟疫又何必去提琰王盗墓呢,白钰蝉说完看向王老爷,只见他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莫非瘟疫是琰王带回来那口冰棺所致?我贤弟曾说过,尸体腐烂会导致瘟疫横行,更何况是这种不知埋了多少年的尸体,如今这般联想也不无不可。”白禄一说,白钰蝉也跟着点了点头,王老爷听后却不做声,发起愣来。
  “父亲那得到的消息也不多,这会妄议是否是琰王所致,有可能会招致横祸,各位还是少说为妙。”王箬蓝细声提醒,众人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这瘟疫说是瘟疫,但又不像瘟疫,我……”王老爷沉默了许久,才重新开了口,话还未多说两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连连响起,王管家在门外慌乱地连声呼喊:“老爷,不好啦,王牛不见了!”
  王牛这个名字让众人还一头雾水之际,王老爷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神迷茫神色惊恐,不住地喃喃道:“来了,来了,终是来了!”
  “爹爹,莫要惊慌,您先起来。”王箬蓝上前去扶王老爷,白禄见状也赶紧上去搀扶,白钰蝉见王管家在外边敲门敲得如此之急,便开了门,没想到王管家一个跟头栽进了屋,一身的泥泞,不难看出,来的路上他已经摔了好几次了。
  “老爷,那王牛不见了啊,这可如何是好!”王管家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不是让你们锁好门院派人看管的吗?如今又怎会不见了?”王老爷坐在椅子上摸着心口,恶狠狠地问道。
  “原是看管着的,可没想到,那王牛竟自己挣了锁链爬出了墙,守着的人看见都被吓跑了,刚才才来报与我的。”王管家边说边擦着汗,唇色发白,身子还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无用,无用啊!还不快快叫人去把王牛给捆回去!”
  “老,老爷,您又不是不知,现下人人自危,谁敢去招惹那东西啊。”
  “难不成就等着他来咬我们,一同变成他那样,就都不怕了是吧?”
  “爹爹。”王箬蓝上前嗔怪着拉开怒火中烧的王老爷,“爹爹再急也不该如此自乱阵脚,现下应先多出些赏银找人把王牛找到,现在问责也是于事无补,不如想法子补救。”王箬蓝一番话点醒了气头上的王老爷,他顺了气,挥挥手,说:“去账房支五十两白银出来,谁能把王牛擒住就奖谁。”
  “怕是用不着了。”许久不曾出声的莲戈指了指门外说道,众人眼神一齐往外,一个壮硕黑影站在屋外喘着粗气,肩膀左高右低步履扭曲,正缓缓向主厅走来,王管家先认出了黑影,大喊着叫道:“王牛,是王牛!”
  “叫什么!难道我看不出来是他吗!”王老爷气急抬起腿对着王管家胸口就是一脚,王管家吃疼捂着胸口低声哀嚎,王老爷抓着王箬蓝往里屋走,王箬蓝却要拉上白禄,屋内顿时闹腾慌乱起来。
  白钰蝉心中也是慌乱,一是不知王家为何听到王牛就如此惊恐,二是门外那黑影越靠越近,那可怖的面相也越看越清。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壮硕男人,全身爆着粗大的青筋,肌肉因为过度充血而膨胀得巨大,男人眼里全是血色红丝,瞳孔早已不见,只有浑浊的一点黑色,并不断地淌着眼泪,更可怖的是那嘴巴,牙齿不知是咬了什么东西,上下两排牙已断裂了四五只牙齿,犬齿却异常突出,如冰锥般冒着锋利的寒光,唇边还不断冒出泛白的唾沫。
  门外的王牛听到屋内的闹腾声音,张着嘴发出嗷嗷的叫声冲了过来,就差几步就要冲进屋内,却又捂着双眼嗷嗷地退后,白钰蝉看了屋内明如白日的烛火,顿时明白王老爷为何在家点那么多蜡烛了。
  就在众人被王牛吓得乱作一团之际,莲戈从腰间掏出一物放于嘴边轻轻一吹,一柄赤黑色战镰凭空出现在他手上,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莲戈举着战镰已冲出了屋,左右手交替挥舞,战镰带着冷冽的风砍向王牛。
  一瞬间,战镰便切下了王牛的一条胳膊,断裂处冒出殷殷黑血,王箬蓝见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白禄忙抱住王箬蓝躲在屋内角落,王老爷和王管家也跟着往后躲去,只有白钰蝉依旧站在门口旁看着莲戈。
  没了一条胳膊的王牛竟没有一声惨叫,如同被砍去的并不是自己的胳膊,而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王牛转身张嘴疾步咬向莲戈,庞大的身躯竟带起一阵劲风,可见速度之快。莲戈也未曾轻敌,手中战镰插入地面,莲戈左手攀着战镰,双脚踩地一蹬,身子借力跃向空中躲开了王牛的攻击,莲戈落地后迅速拔出战镰,镰刃朝下用脚踩住,双手用力一扭一提,战镰的镰刃与柄部顿时分开,镰刃分离之处还连着一根赤色锁链,莲戈捉起镰刃对着王牛方向一掷,镰刃带着赤色锁链迅速甩向王牛,王牛立即被锁链束缚住双腿,一下子摔倒在地并滚出很远。
  莲戈不慌不忙地拿着战镰的柄部走向王牛,却发现王牛断了一条胳膊双脚被束,居然还能张着嘴露出一口残缺的牙,对莲戈做出要咬他的举动。
  “平常人没了一条胳膊都哭天喊地了,这家伙怎么比我还精神。”莲戈看着地上的王牛不禁疑惑。
  “他早就不是平常人了。”白钰蝉出现在莲戈身后,吓得莲戈差点拿起手中战镰柄部敲过去。“平常人又怎会流黑血。”白钰蝉捂着鼻子,空气之中满满一股催人呕吐的腐烂味。“平常人的胳膊被切了以后,会这样吗?”白钰蝉指了指身后莲戈刚切下的那条胳膊,五指竟然还在不断动弹,没有半分要停下的迹象。
  “这瘟疫竟然这么厉害?”莲戈看着那胳膊,浑身不舒服,那场景实在是过于诡异了。。
  “许是像你所说,是中邪呢。”白钰蝉打趣道,转身开始寻找什么,先是转了转周围,又进屋内转了转,最后寻出一根细木棍,白钰蝉拿着木棍戳了戳地上王牛的伤口,除了压出几股黑血,王牛没有一点疼痛表情,依旧是张着嘴对人一副撕咬之状。
  “我想,这是中毒了。”白钰蝉神色一暗,说出了心中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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