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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回家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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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两根明晃晃的火把从山顶往下走去,莲战看着火把的光亮从一开始的明亮到微弱再到消失,脸上神情充斥着各种思绪,莲岚走到莲战身旁,此时已看不见火把的踪迹了,莲岚递过一个酒瓶,笑着问:“喝两口?”
  莲战默不作声,接过酒瓶仰头狠狠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带着浓郁芬芳在口腔中横冲直撞,胸口随之升腾起一股热气,莲战“啊”地大喊一声,放下酒瓶又递还给莲岚,擦了擦嘴,问:“莲戈,会没事的吧?”
  “他都几岁了,能有什么事?你和他一样年纪的时候,都随我走了半个中原了,这会你倒是先关心他了。别担心了,在辉日城里他天天被相爷拘在家中学规矩,好不容易能借公务借口游玩一趟,高兴还来不及呢能有啥事?”莲岚说着也端起酒瓶喝了两大口,这酒暖身暖胃,站在山顶尖吹着山风,竟不觉得冷了,还浑身暖烘烘的,十分舒适。
  “明日我与父亲大人要一同押解妖族返回辉日城,你倒是要和蛇笠去追踪归血的下落,这茫茫大地,又如何轻易能寻到,而且你与蛇笠那般……”莲战脸上露出了担忧神色,莲岚倒是不以为然,继续喝着酒,眼睛不知在看向何处,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无事无事,蛇笠与我再不对付,也是个从来不怠慢公务的人,找到归血抓拿回去就行了,料想也不会花费多少时间的。”
  “是我无用,多年来修行进步微小,这次父亲大人也是担心你不能一举拿下才派了蛇笠跟你前行。”
  “可别这么说,御统大人要你跟随回去并非你修为不够,这一路上这么多人,要做到完全的不招惹凡人有多困难你我心中有数,此时再没个熟练门道的老手跟着,也不知猴年马月才回到辉日城,现下我们可没时间耽搁,特别是那么多事居然一起发生了,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头而已。”莲岚眼神往山下扫去,带着微醺酒气说:“只愿莲戈这回真的可以只是去游山玩水,勿要有别的事发生。”
  白钰蝉和莲戈两人互相不曾言语过半句,一个沉默一个黑着脸前后走到了山下,刚出山脚便看见两匹高大的骏马在低头啃着草,白钰蝉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空无一人,又无村落,这两匹骏马等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莲戈没有说话,自顾自地把肩上的行李挂到马鞍上,起身一跳,便坐到了马背上,然后驱着马转过来对着白钰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用眼神对白钰蝉示意‘上马啊。’
  白钰蝉脑门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那么多年行医问诊从来都是靠双腿走天下,何曾骑过马,别说马了,就算是牛都未曾摸过,白钰蝉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骏马,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上去。
  “你倒是上马呀?不会没骑过吧?”莲戈不耐烦地催促道。
  白钰蝉翻着白眼,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马鞍,马儿没有反应,想学莲戈那般一跳上马,却在原地蹦了好几下,还没蹦到马肚子的高度,折腾了半天,马儿都无聊地继续低着头吃草,一副随便你的态度。
  “真要命。”莲戈说着翻身下了马,走到白钰蝉旁边,伸手抓住白钰蝉的衣领往上一提,白钰蝉立刻像拎小鸡一般被提了起来,莲戈用力一推,白钰蝉闭着眼“啊”地一声,再睁眼自己已经坐到了马背上。
  “谢,谢谢啊……”白钰蝉抱着马脖子感谢道。
  “不要抱着马脖子,马跑的时候会把你甩下来的,小心把脖子摔断了,谁都救不了你。”莲戈说着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握起缰绳对白钰蝉示意了下,说:“这样抓着,轻轻甩一下马自己就会跑的了。”
  “这,这可怎么甩哦。”白钰蝉看着手中的绳子欲哭无泪。
  “唉,抓着。”莲戈说完丢过一根绳子,白钰蝉赶忙接住。“把绳子拴在缰绳上,我牵着你的马走。”白钰蝉赶忙把绳子拴了马的缰绳上,莲戈看着白钰蝉栓完,手轻轻一挥,马立刻小跑起来,白钰蝉身下的马也跟着跑了起来。
  一晚颠簸,终于在日出第一缕阳光跃出山头的一刻,白钰蝉看到了白家村村口的牌坊,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胯下又酥又麻又软的,这马颠簸了一晚上,颠得自己都快下半身瘫痪了,刚进村就碰到了村口白爷家的小厮正摘灯笼灭蜡烛,小厮也看见了白钰蝉,笑着打招呼问候:“白郎中你回来啦?这次去刘家村问诊怎么这么久,你家三叔三婶都昨晚都与我们爷说,今天要借个人去刘家村寻你回来呢。”
  “刘家村问诊?这不是好几天前已经问诊回来了吗,当时我还带着……”白钰蝉想到这便把话吞了下去,结巴着继续说:“对对对,这不赶着回来了嘛,麻烦您和白爷通报一声,不用再派人寻我了。”
  “好嘞,那您走好。”小厮抱着灯笼鞠了个躬,便走回了宅门。往回走的路上又碰到了几人,都在问白钰蝉怎么这次去刘家村去了那么久,可急死人了,白钰蝉一边应付回答一边急着往家里走。
  还没到家门口,就已经看见三婶儿气冲冲地小跑过来,对着白钰蝉就是一阵吼:“好小子,你是被狐狸精迷了眼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是吗?去刘家村都去了多久了,这才回来,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了,我让你三叔往死里抽你,绝不拦着。”
  “三婶儿,我不是早从刘家村回来了吗,这两天有点事去别处了罢,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归家。”白钰蝉心里一阵委屈。
  “你何时回来了?谁看见了?这白家村这么多双眼睛,你家掉根针邻里都能听得见,你说你回来过,谁给作证?”三婶儿不依不饶地骂着。
  “这位夫人,我可以作证,白郎中确实回来过,只是我家中有人突发恶疾,这才急匆匆把白郎中请走,白郎中未来得及与您细说实属我的不是。”莲戈从马上翻下,对着白婶儿恭敬地鞠了个躬。
  白婶儿看着眼前的少年,除了头发有点发黄,但打扮气质着实有一股公子哥的潇洒,眉宇间的英气让他看起来更是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随着莲戈的这个鞠躬,又想到莲戈非富即贵的身份,白婶儿闭上了口不再责骂。
  “对,对的三婶儿,就是这位少爷请我去他家看病,事发突然又涉及人命关天,未来得及与你们说,刚到村口便走开了,实在是侄儿的不是,你莫要再生气了。”白钰蝉赶紧翻下马对白婶儿解释。
  白婶儿看了眼白钰蝉,又看了眼莲戈,接着又看了看二人身后的两匹骏马,怀疑的眼神渐渐淡去,但嘴上依旧没有饶过白钰蝉,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去叫你三叔起来,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白婶儿说完气鼓鼓地往自己家方向走了,白钰蝉摸着胸口喘着气,对着莲戈喘着气说:“还好你帮我说了两句,不然,今天我非死即残。”
  莲戈对白钰蝉的感谢倒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抓过两匹马的缰绳问:“你家有草料吗,马跑了一晚上了,得休息会。”
  “我家没有,我让家里养马的白爷家牵过去喂一些吧,你等下。”白钰蝉说着往村口方向走去,又过了一会,白钰蝉身后跟来了两个人,白钰蝉把马的缰绳交到他们手里,说了一顿好话,又偷偷塞了点铜板,那两人笑着把马牵走了。
  “进来坐会吧。”白钰蝉推开了自家院子的门,莲戈观察期白钰蝉的家,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院子,主屋还有个单独的院落,虽然并不华贵但也别具雅致。
  “这两天我听他们都叫你莲戈,我也该这么叫你么?”白钰蝉带着莲戈穿过院子进了主屋,几天不回来也未见灰尘,看来三婶儿来打扫过。
  “莲戈是为出行方便才起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叫宇文戈,出门在外我祖父说,不可以真名示人。”莲戈进了屋子,没等白钰蝉招呼便坐了下来,其实坐了一晚上马背他也被颠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如果不是为了迁就白钰蝉这啥都不会的凡人,自己是真不愿意坐在马背上那么久。
  “难怪这两天我听你们互相称呼的名字这般别扭,那我也跟着叫你莲戈吧,省得给你惹事。”白钰蝉对莲戈不客气就坐下的行为不以为然,反倒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水,一边倒一边问:“村里人只记得我去刘家村问诊不记得我回来过,是不是你之前放的迷烟所致?”
  莲戈正喝着水,被白钰蝉这么一问,硬生生地呛了一口水,咳嗽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好奇。”白钰蝉坐到莲戈旁边的椅子,一边喝水一边继续问:“你那迷烟不仅药效快,居然还能让人忘事,秒啊秒啊,要是师傅知道有这种迷烟,不知得开心成啥样呢。”
  莲戈听着白钰蝉对销魂散止不住的赞美,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觉得销魂散是秒的。
  就在白钰蝉与莲戈喝水的一小会,白婶儿和白老三就一齐进了门,白老三提着旱烟杆对准白钰蝉刚想开骂,白爷家的小厮也跟着跑了进来,白老三不好在别人面前对白钰蝉发火,红着脸憋着气站在一旁,等着小厮先把话说完。
  “白郎中,我家白爷听闻你回来,请您过去一趟呢,说是有要事找您。”小厮跑得太急,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何事那么急,可是白爷家有谁身子不自在的?”白钰蝉忙放下水杯问。
  “不是我家有人得病,是白帝城那边。”
  “白帝城?那可离白家村远着呢,那边有人不舒服咋找到我了,白帝城大夫多着呢。”白钰蝉疑惑问道。
  “白郎中您就别难为我了,我只不过是个传话的,白爷让我叫您过去,您就过去一下呗,才几步路。”小厮急得满头大汗。
  “好罢,待我换身衣服先。”白钰蝉往里屋走去,还不忘对白老三笑了笑,一副你打不了我的模样,气得白老三握着旱烟杆的手都冒出了青筋。
  白钰蝉很快换完了衣服,刚想随着小厮出门,莲戈站起来跟在白钰蝉后边,说:“我也要去。”。
  “这,这合适吗?”白钰蝉为难地看了眼小厮,小厮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说:“白郎中你先过去吧,别让白爷等久了。”
  白钰蝉想到自己腰包中还装着厚厚的六百两银票,又看了眼莲戈没得商量的表情,只能“唉”了一声,说:“那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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