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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异志英雄传 / 第三十一章 殊途同归

第三十一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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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栋只得出门上马,吹鼓手立即鼓乐喧天响了起来。众人抬着轿子,披红挂彩喜气洋洋的去了。村子里人流涌动,争先来看热闹,簇拥着来到召诗的住所。吕栋下马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独自扑进一间屋子哭泣不休。上官嫣的一颦一笑,在他心头时时浮现挥之不去,那份纯真的感情在内心深处,经过岁月的洗淘,愈发的历久弥新,镂心刻骨。没有结果的爱情,遗憾到痛彻心肺。召诗等人在隔壁闻听的哀声哭泣之声颤人心弦,想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上官姐姐不来,他恐怕是这辈子也不会快乐呢。”
  忽地悟道情有的时候也是一柄最伤人的利剑,它会割得你遍体鳞伤。吹鼓手这时也停止了下来,亲友们也莫名其妙均不敢过来解劝,似乎他心中的悲苦,唯有这样才可以发泄出来。召诗感动莫名踱入房间,注视着他痛彻肺腑,伤心的泪水,柔情似水的抱着他,怜惜的说道:“不哭啦。”吕栋自知这么对她太不公平,止了哭泣,说道:“我没事。”抹干泪水与她出来。走了两步,似觉不妥回身将她抱起来直至喜轿跟前放下。在这一瞬,鞭炮齐鸣,响彻天地,吹鼓手再次吹打起来。
  吕夫人、李婕、讷言、刺珠等亲友闻听的吹鼓手的喜乐声愈来愈近,欢喜的道:“来啦,来啦。”出门观望,只见吕栋骑着骏马引着轿子回来。吕栋下马从轿子中牵着召诗的手踱入院子,却是一脸的淡漠。吕夫人低声责怪道:“怎么搞的,高兴些。”主持婚事的人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拜堂。”众人欢天喜地簇拥着他们踱向喜堂。
  倏地门外响起嘈杂的声音喊道:“吕栋接旨。”满院人皆是一怔,不觉得静了下来。吕栋回身,茫然道:“甚麽?”那天使在数十个官兵的簇拥下踱进来,说道:“吕少侠新婚大礼,可喜可贺啊。”一笑道:“言归正传,吕少侠就不须行三拜九叩之礼啦。我这就宣读旨意了。”遂张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吕栋为国锄奸,忠肝义胆,特此嘉奖。念在吕少侠淡泊名利,不求高官厚禄,一意归隐田园。朕无以酬答往日功勋,特赐‘如朕亲临’金牌一面,巡按天下,惩奸除恶,匡扶正义。另有烟波岛召镜明,功成身退,两袖清风,特赐烟波散人称号,以表朕之拳拳之心,敬慕侠士之意。钦此。”吕栋答道:“谢主隆恩。”身边一人将一个盒子捧过。陆讷言上前接过了,悄悄打开偷看了一眼,金光闪闪还真是面金牌。吕夫人喜形于色地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上了就坐下喝杯喜酒再走啊。”那天使道:“我等还有事在身,不叨扰啦,告辞。”径自去了。
  吕夫人道:“拜堂啦,拜堂。”众人推推搡搡,踱向礼堂。蓦地,门外又传来一片嘈杂声,脚步纷乱,嚷声一片。居然有人说道:“噫,这是谁家的新娘子,怎地跑这儿来啦?”门外一阵异响怪声。吕栋睁大了眼睛望着门口,一颗心怦怦直跳,犹如鹿撞。只见十数个穿戴整洁的汉子分开人群,踱了过来。当中一人道:“我家主公听说吕少侠张办婚礼,依往日诺言,特来喜上加喜。相信吕公子一定高兴。”吕栋诧然的问道:“你家主公是哪位?”那人不答,只是挥了挥手,却见门口一顶豪华的喜轿出现在人们的眼帘。吕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然疑是在梦中,期期艾艾地说道:“这,这是?”那人道:“可莫错过了良辰吉日,赶快拜堂吧。”吕栋狐疑满腹,踱至轿子跟前,撤掉帘子,赫然里面坐着一个新娘,凤冠霞帔,艳丽无双。颤抖着手指揭开她的盖头,一瞬间喜极而泣,泪光映动,盈盈欲滴。这位新娘正是他魂萦梦绕的上官嫣,简直就是喜从天降。上官嫣粉脸含笑,泪眼含情,见他竟自痴了,一抹眼泪嗔笑道:“傻瓜,吉时。”
  吕夫人大喜过望,惊异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刺珠喜出望外道:“她也是哥哥的新娘子啊。这是双喜临门。”召诗知道是上官嫣来了,可以想象到吕栋喜不自胜的神情,一定不会哭丧着脸拜堂了,她的到来她亦是暗自欢喜,在内心深处不免有一丝的醋意。吕栋将上官嫣牵出轿子,另一只手牵着召诗,三人一道踱进喜堂,叩拜了天地父母,相互对拜了。众乡亲邻里无不啧啧赞叹,好是怪异。刺珠笑逐颜开的向众亲友讲诉这是哥哥的娥皇女瑛两位新娘,乃是天赐良缘。众亲友无不羡慕吕栋艳福不浅。讷言张罗,指挥着人们大摆宴席,一刹那鼓乐齐鸣,鞭炮震天价响,人生沸腾,欢声笑语布满院子。上官嫣跟召诗分别被人引着入了洞房,听得屋外的欢闹声,都是满怀喜悦,甜美的笑着。吕栋好不容易脱身,闪进上官嫣的房间。上官嫣见他急切的进来,说道:“你不陪客人们喝酒,来这作甚?”吕栋急不可待的问道:“快说,是什么令你改变初衷的?”上官嫣佯嗔道:“我本来就是你的人,难道一定有什么原因不成么。”吕栋道:“我不是这意思。”上官嫣笑道:“你摸摸这儿。”吕栋低头一看,赫然见她腹部隆了起来,摸一摸,惊叫起来说道:“你有孕啦?”上官嫣点头,似喜似怨的说道:“都是你,弄得我这么狼狈。”
  吕栋欢喜的说道:“有几个月啦?”上官嫣道:“应该是在我与你去雪峰山寻找天禅玄功秘笈的时候吧。”吕栋道:“啊呀,那也有四个月了吧。”吕栋想一想道:“不对,你还有别的原因是么?”上官嫣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径自不答他的话。吕栋愈发觉得蹊跷,刨根问底,一定要知道个所以然。上官嫣遂说道:“我在大宁呆不下去啦。”吕栋道:“为什么?”上官嫣道:“拿下宁王之后,原本无事。可是罗妤这个小妮子竟然发觉了我身怀有孕,将这件事告诉了周猛。那个周猛原来我竟然不知道他是燕王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觉。从那以后,周猛就拿这件事借题发挥,暗中拉拢我身边的人,一步步使兄弟们对我离心离德。我说的话竟然没有人听。”吕栋道:“这不为坏事,若不是这样,依你的性子是不会放弃你的那帮兄弟们的。我还得多谢他呢。”
  上官嫣道:“我上奏折恳请皇帝为我父亲平冤昭雪,竟然石沉大海,全无一点消息。我心寒啊。不过周猛还真是为我好,他劝我向朝廷提出辞职,卸职回乡,并说这样既可以保得我忠君的美名,又可以与你完聚。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保证帮助燕王夺取江山之后,由燕王下诏为我父亲翻案,昭告天下,洗雪冤屈,还我父亲一个公道,以慰亡灵。”吕栋道:“你权衡再三就卸职了。”上官嫣道:“朝廷竟然一下就准了,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吕栋道:“建文帝对你已有所猜忌了,只是山高皇帝远,否则早已不知要怎么拿你法办了,怎么还会给你的父亲鸣冤叫屈。侯爷为此才被暗杀的。”上官嫣一惊道:“原来是这样。”吕栋道:“燕王早在你身边安插了亲信,即使你没有身怀有孕,他一样不会让你久驻大宁。所以他在我们离开燕京的时候说在我新婚之时要送分厚礼,说的就是你。”
  上官嫣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只是君王谋事当真高瞻远瞩,深不可测。吕栋忽尔瞧见地上有两个大箱子道:“这是什么?”上官嫣道:“周猛说是这是燕王送我的嫁妆。”吕栋打开箱子,竟然是两箱价值不菲的珠宝,笑道:“燕王出手真是阔绰。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你才是我最珍贵的,价值连城的宝物。”上官嫣笑道:“别贫嘴啦。快去吧,客人还没有散了呢。”吕栋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上官嫣道:“今晚就别过来啦。你去召妹妹那屋,好好待人家,别冷落了她。”吕栋一怔,旋即笑道:“我听你的就是啦。”
  天色渐晚,月上枝头。吕夫人盯着两个喜房道:“栋儿,这?”吕栋道:“我自有主张,你去睡吧。”径自踱入召诗卧房。召诗头上罩着盖头,矜持而紧张,欢喜而甜蜜的等着他揭盖头,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心头愈慌。吕栋揭去她头上的盖头,端详着她未沾丝毫世俗脂粉姣好秀丽的容颜,羞赧中愈为美艳,简直美不可言。
  上官嫣推开窗子望了一眼,见对面喜房的花烛熄灭了,惆怅之余有些欣慰,摸着小腹想着奔袭大宁多少次命悬一线,如果稍有闪失就是与吕栋诀别了,自己一死倒没什么,可是这个孩子没有出生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冤太对不起他了。想着之前刀头舔血,杀伐不断,难料今生跌宕起伏,会落个什么悲惨结局,自从遇上了他命运峰回路转有了转机前途出现了一丝曙光,总是能遇难呈祥,最终情随事迁,迫不得已嫁给了他,难道不是天意使然。
  翌日清晨,曙光初现,鸡鸣犬吠知声此起彼伏在乡村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吕栋携着召诗的纤纤玉手踱入喜堂拜见吕母。上官嫣亦接踵而来拜见,拜见罢。吕夫人乐的眉开眼笑,一会瞧瞧风姿绰约,神采飞扬愈发美艳动人的召诗。一会瞧着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光可照人的上官嫣,想道:“一个是仙女下凡,一个是倾国之色。栋儿真是有福气。”蓦地发觉上官嫣小腹隆起,说道:“嫣儿,你?”召诗欢喜的道:“姐姐,你怀孕了。我好羡慕你啊。”上官嫣喜滋滋地说道:“你也会很快就有的呢。”召诗闻言,娇羞的垂着头道:“哪那么快呢?”李婕与刺珠抱着孩子过来拜见吕母,李婕道:“姐姐,早安。”刺珠道:“给大娘请安。”吕夫人欢喜的道:“免礼,往后啊,可不要这么见外了。”他们得知了上官嫣已有身孕的消息后,都是无比的愉快,向他两人贺喜。陆讷言来回禀道:“回禀老夫人,都准备好了。”吕夫人道:“我们一家团圆,这是一喜。栋儿娶妻成家,这是二喜。吕家有后香火不绝,这是三喜。今天依祖宗规矩正好祭祖上坟,告慰天地亡灵。”
  一门上下人等乘车坐轿,亲友相携,前呼后拥,绵延如一条长龙至祖坟拜祭,鸣炮烧拜,跪拜祭奠了。李婕与珠儿怀着极沉重的心情多逗留了一会,这才踱下山来。又一日,吕夫人唤来吕栋,说道:“栋儿,为娘见讷言这孩子笃厚恭谨,吃苦耐劳,对咱家的一应大小琐事张办的井然有序,的确是个好孩子。娘也看出来啦,这孩子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面啊,很是喜欢珠儿。珠儿似乎对他也有好感,他两年纪相仿,你看这件事?”吕栋道:“这得看珠儿的意思,我去问问她。”别过了母亲径自来找刺珠。陆讷言正在屋内逗着小孩子,见是他,说道:“大哥来啦,我去给大哥倒水。”吕栋道:“不劳兄弟。哦,我跟珠儿有事要谈,你自去忙吧。”
  陆讷言见他此言很是怪异,讪讪的退了出去。刺珠迟疑道:“哥哥,有什么话说?”吕栋委婉的问道:“你觉的讷言如何?”刺珠道:“什么意思?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问这个?”吕栋道:“你只回答我对他的感觉怎样。”刺珠见他一本正经,遂说道:“很好啊。”吕栋道:“那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他?”刺珠一震,心头荡漾,扭捏道:“我,我。”吕栋道:“你还这么年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总得想想自己的将来么。讷言对你痴心一片,只是不敢说出来。你就难道没有一点感觉么?”刺珠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也喜欢他,可是我有孩子。只怕他将来会嫌弃我。”吕栋道:“我想••••••。”陆讷言扑进屋子,急切地说道:“我不嫌弃。珠儿小姐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呵护你,不要你受一点伤害。”刺珠羞气的喝斥道:“陆讷言,你偷听我们的说话。”陆讷言慌得跪在地上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我对珠儿小姐是真心的,天地可鉴。”吕栋道:“讷言,你起来。有话慢慢说。”讷言道:“珠儿小姐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刺珠看他情真意切,傻乎乎的样子,不觉好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我答应你就是啦。”讷言闻言跳了起来,如获至宝般的兴奋的手舞足蹈,欢喜的说道:“大哥做主使兄弟得尝所愿,今生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大哥的成人之美。”吕栋笑道:“好啦,只要你一心一意爱护珠儿,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我给你们另建新居,落成之后跟母亲选择吉日为你们完婚。”讷言不觉涕泪交流,说道:“我与大哥萍水相逢,大哥对我真如亲兄弟,恩重如山,如同再造。我实不知该怎么报答大哥知遇之恩。”吕栋安慰一番,辞别了出来向母亲说了。吕夫人自是满心欢喜,说道:“你李娘到时候也一块搬过去,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吕栋道:“就这么定了。”
  吕家在地方上也是名门望族,家资雄厚,一说买地建房乡里帮忙,一呼百应,未及多少事日新居建成,不仅屋宇壮丽雄伟,亭台楼阁一应俱全,院落花团锦簇,草木扶苏,非是一般宅舍可相提并论。吕栋与母亲请人选择了吉日为他们举办了婚事。李婕看着女儿能够放下过去,重新踏入婚姻的殿堂,欣慰之余,就是有些愁思,每当她瞧见那个孩子的时候,就会想起张志光。她对张志光深恶痛绝,恨之入骨,愈来愈是不待见这个孩子,渐渐地在他们跟前说些张志光的坏话。刺珠由此很是烦恼,又想讷言会不会介意养这个孩子,现在也许不会,以后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呢?她愈来愈是在意讷言的感受,心思细密的留心着讷言的言谈举止,看有无端倪可寻。讷言一如既往地照旧爱护她,可是他愈是如此,她就愈是自惭形秽,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怀了身孕,愈是愁苦,心想:“娘跟讷言不喜欢这个孩子,我该怎么办啊?”
  吕栋对他们这些烦恼略有所闻,亦是一筹莫展。前方战事打到了白热化地步,燕王果然在宁王府内应的帮助下将宁王绑票,兼并了三卫外族精锐骑兵,实力骤增。忽一日,全真掌教赵志诚跟宋志义路过此地,听说吕栋完婚,特留残步备礼前来祝贺。吕栋跟他们寒暄过后,请来上官嫣跟召诗相见了,谈笑甚欢,其乐融融。吕栋又说起李婕与刺珠等事,引得赵志诚等人随同过来相见,说些别后的近况。吕栋径自从珠儿怀中抱着孩子与赵志诚相见了,说起这是张志光的遗孤。赵志诚叹息一声道:“志光原本是一个孤儿,我全真教从小将他养大,视如己出。可叹他自作自受,遭了报应。我一见这个孩子就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可爱极了。”李婕将刺珠的烦恼说了。赵志诚深有感慨,说道:“志光的血肉原本也有我全真的一半,我就将这个孩子带走,将他抚养成人,我全真责无旁贷。”李婕心下暗喜。至此,刺珠亦是无可奈何的了,她不想失去这个温馨的家只能这么做。
  赵志诚临走问起这个孩子起名了没有。吕栋一怔道:“这个一直忙,妹妹也没给起名。”赵志诚道:“那就有劳少侠起一个名字吧。”李婕、刺珠、陆讷言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吕栋想一想道:“三弟一脚踏出全真,南下送剑受人蛊惑,误入歧途,死不悔改终于将自己送上一条不归路。我想三弟九泉之下有知,也会欢喜他有了骨肉,会懊悔不听我劝回全真。这个孩子而今回全真也算是了了三弟的心愿吧。这个孩子就取名叫张归吧。再取一个字叫思源,让他长大了懂得饮水思源,不要忘本,以免重蹈他爹的覆辙。”赵志诚道:“张归,张思源。好,这个名字好。”刺珠低声哭诉道:“让娘再抱抱你,归儿。”从赵志诚手中抱过孩子,她是好想亲自抚养他长大成人,可是她不得以,不能为了他而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只能心如刀割的忍痛割爱。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就是三年。上官嫣生下一女之后又怀孕生子,召诗生下一子。刺珠为陆讷言生下一个儿子,两家自是皆大欢喜。这天听说朱棣大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攻进南京夺取了帝位。宫中火起,建文帝朱允炆下落不明。朱棣凶残暴戾的屠杀了一大批反对过他的异己。吕栋等人不胜唏嘘。未数月,朱棣信守诺言,下诏为上官夕武平冤昭雪,昭告天下。传到地方,上官嫣闻讯,喜极而泣。一家人都为她感到高兴,向她祝贺。吕栋与她给父亲设了衣冠冢,双双祭奠告慰亡灵了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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