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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揽贤才荀爽婉拒,论世家郭嘉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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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之所以有趣,就是因为存在不公平.
  ——卢江军《镇魂街》
  早晨的颖川县城虽蒙着一层薄雾,但扔有不少的学子来来往往,这让陆辰、刘备等人对颖川才子之乡的认识更深一些了。
  众人寻了间客栈住下,陆辰与刘备却是先沐浴更衣,刘备这是要去求贤,陆辰则是要去拜访在家教书的荀爽荀慈明。陆辰依然穿了件白色儒衫,俨然一副儒士风貌,让众人好生惊叹。刘备却是身着灰色长衫,腰绰双股剑,正气十足,略像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士。二人不约而同地向颖川学院步行而去,一路相谈甚广,国势、土地、人口、地理、谋略、政术、算术、儒学等都有涉及。刘备与陆辰相谈甚多,受益也是不小,对陆辰的才干也更加欣赏。典韦、张飞等人本要跟着,陆辰、刘备不许,这才作罢,他们闲着无聊,便一同去外面打猎了。
  陆辰、刘备二人到了颖川书院,各自投上名帖,不过一会儿,就见荀爽领着众学子出来迎接,已显礼数,却见大多学子在议论纷纷,只有少数几个学子或仔细打量,或低头思考。刘备有些心冷,却并未太过表现出来,但这却是被荀爽察觉到了,刘备不紧不慢地向荀爽一拜,说道:“汉室末胄,涿郡刘备,特来拜会。”一直在观察形势的陆辰也是向荀爽一拜:“末学后进,小子陆辰,特来求教荀公。”荀爽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呵退了众学子,带上一个衣着朴素、年龄在二十岁上下的学子,将陆辰、刘备请进内室再行详谈。
  进入内室后,四人分主宾坐下,起先却是荀爽开口对刘备问道:“玄德此来,为何事?岂不闻政务为要乎?怎可弃政事不顾,而来此行小事?”陆辰与那青年却也是看向刘备,看他怎么回答。刘备淡然一笑,看向荀爽说道:“不才刘备,粗通政事,来此人才汇集之地,特来求贤耳;吾常闻郑师、卢师所教,是已知‘天下政事,有因人而易,因地而易之规,不可固守常律’,故备此来求贤,一可闻众法而集其所长,二可补缺漏以善政,何乐而不为;至于‘弃大而顾小’,实非也,吾以政事托简宪和,军事托叶子昂、冯江义,可使军政之事足备。”听到刘备所言,其余三人均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荀爽感觉这刘备却是有礼贤下士、御下有方之才,略有高祖之风,不免有些惊喜与欣慰。
  但他却是未忘了正事,当下对刘备说道:“玄德求贤之礼已足,又颇有御下之能,但奈何官职略微,恐吾那些弟子未有人会随汝而去。”说完,荀爽却在观察刘备的神色,看他怎么作答。刘备也是波澜不惊,心想:自己官职低,即便天下有大乱之兆,那些世家也自然不会把注压在自己身上。那就算了,还有寒士,岂不闻寒门出贵子。陆辰看刘备这副样子,应该是被世家的法则打击到了,当下也不好意思地宽慰道:“玄德兄不必过多在乎,天下人才多如牛毛,又不都是显赫子弟。”刘备听到陆辰的宽慰,当下便朗声道:“吾求才不论身份,对国家、百姓有益之人,皆可以友、师事之,一言可概之——唯才是举。”在场诸人均有些惊诧,荀爽更是没忍住赞叹道:“好!好!好一个唯才是举的刘玄德!”(荀爽已经辞官,他早已不在乎家世门第,郭嘉、杜袭就是例子,只是一心为国)
  那青年却是出口相询道:“刘县令果真能做到唯才是举?”荀爽有些惊诧,他的这个弟子是寒门,却才干高于常人,年少老成,与辛毗、陈群、赵俨并列,今天却是要出仕了。刘备答道:“诚不欺君。”那青年一听此言,却是向刘备一拜,说道:“颍川郡定陵县人杜袭,杜子绪,粗通文武,愿为使君效命。”刘备连忙扶起杜袭,说道:“得子绪,备心安已。”刘备招揽了杜袭,也不好多留,只对荀爽说了一句:“荀公若有所求,可来寻备,备必应之。”说完,就与陆辰、杜袭回客栈去了。荀爽看着刘备等人,又想起陆辰听到刘备说唯才是举的时候所显现出来的犹豫,喃喃地说道:“刘玄德,好好走下去吧;陆子宇,汝还是有牵绊啊。”
  颖川陈家,陈纪正在与陈群下棋。陈群年少老成,问道:“父亲,这刘备唯才是举,不知可否?”陈纪不可置否,说道:“不管是什么选才方法,吾陈家各方各面的人才都有,又不曾出过膏梁子弟,于陈家无碍。大乱来了,想想去哪避乱吧。汝输了。”陈纪丢下这一句话,便走了,留下陈群一个人在思考。
  客栈中,刘备、陆辰与众人介绍杜袭,张飞等人打猎回来,又闻此事,自是十分欣喜,杜袭也与众人十分亲近。这时,突闻一声“这不是杜子绪吗?找到明主了,好吧,个个都那么没耐心”,刘备看向出声处,却是一个青年文士,斜躺着喝酒,好不逍遥。旁边的陆辰,顿时有了答案,只是不想说。
  却听见杜袭上前说道:“好你个郭奉孝,又在喝酒,还说吾没耐心,自己连酒都忍不了。”刘备一听是鬼才郭嘉,自是十分开心,便向郭嘉一揖,说道:“原来是奉孝,敢问君有何言教吾?”郭嘉却是不理,说道:“没什么教汝,倒希望使君帮吾论论世家。”刘备淡然道:“无大过可削之,有大过可除之,世家之弊,由来久矣。”郭嘉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看向陆辰问道:“陆公第三子,汝呢?”郭嘉说完这话,典韦等这些陆辰的护卫有些不喜,陆辰却是知道郭嘉在试探自己对家族的看法,当即说道:“才多必有失,才少必没,先百姓,后自家,可存之。”此言一出,刘备等人顿觉有理,又惊叹陆辰一世家之人却如此坦荡,不免又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郭嘉却是瞪着陆辰清澈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说道:“陆子宇,好!吾交汝这个朋友。”在场的人也是开怀大笑,陆辰也是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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