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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宋武英传 / 第九百二十一章 事出反常

第九百二十一章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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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飞听白天逸如此解释,不禁心中歉然,他想冲舞凰阁弟子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叹口气道:“苏阁主深明大义,在下惭愧万分。不知她老人家伤势如何?若有机会,在下愿意当面谢罪。”
  
  “老人家?”白天逸一愣,哈哈笑道,“苏阁主平时极少以真面目示人,少侠所见的驼背老妇,乃是她易容装扮。不过白某曾有幸目睹过一次庐山真容,不敢说惊为天人,倒也算得上倾国倾城,少侠确实应该见上一见。”
  
  李仲飞双眉微皱,摇头道:“白掌门知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柳姑娘之美不在苏阁主之下,少侠有了柳姑娘这般如花美眷,岂会再做他想?苏阁主看似伤重,但心脉未损,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少侠莫放在心上。”白天逸笑的很是玩味,不等李仲飞接话,拍拍屁股跳下了马车。
  
  李仲飞奇道:“白掌门不与在下同车?”
  
  “白某村野匹夫,享不了如此福气,还是骑马来的自在。”白天逸从弟子手中接过缰绳,高声道:“都到齐了吗?”
  
  李仲飞跟着跳下马车道:“白掌门有伤尚且骑马,在下岂有坐车的道理?”
  
  “这也是柳姑娘的叮嘱,还望少侠莫让白某为难。”白天逸笑了笑,目视前方用力地一挥手:“出发!”
  
  李仲飞更加疑惑不解,但白天逸已打马去了车队前端,他只得作罢,矗立风沙之中面北远眺,喃喃自语道:“欣儿,我相信李仁忠说的都是真话,更相信语艳不会骗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马队飞驰,转眼暮色降临,茫茫草原尽头,天地一线之处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从驾车弟子口中得知,此城便是金国边境重镇大通城,也是金夏两国为数不多的榷场之一,无论商货还是军事,都举足轻重。
  
  “这里确比积石山下的小镇强过百倍,等落脚后,我定要尽绵薄之力为白掌门疗伤,以示答谢。”李仲飞心中稍安,取过矮柜上的一本诗集随手翻阅起来。
  
  谁知车队驶近大通城边却丝毫不见减慢,反而绕城而过,径直向东行去,直至旭日初升,又来到一座巨大的城池,才在白天逸的指挥下驱车入城。
  
  这座城池看上去比大通城还要大,城头旌旗招展、刀枪辉映,城中更是带甲士兵往来巡视、川流不息。
  
  车队在一座豪华的客栈前停下,早有两名海会帮弟子在门外等候,白天逸与二人低语几句,向马车走来,同时又有两名弟子离开车队,打马朝着城东方向而去。
  
  李仲飞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道:“赶了一夜的路,在下屡次相请白掌门上车歇息,均不得回音,真是辛苦了。”
  
  白天逸笑道:“大通城距离夏境太近,鱼龙混杂,恐生意外,为防万一,白某只得尽快赶路。如今总算离了积石州,咱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李仲飞惊诧道:“这里已是河州地界了吗?”
  
  “此地正是河州州衙所在,枹罕城。”白天逸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路颠簸,少侠快入内歇息吧。”
  
  李仲飞拱手称谢,迈步走进客栈,当经过那两名海会帮弟子时,突然驻足道:“在下记得,好像你们一直不在车队中吧?”
  
  两名弟子忙抱拳行礼,其中一名弟子道:“弟子奉掌门之命,昨日便提前上路,来枹罕城打点。”
  
  李仲飞想了想,看向白天逸:“方才离去的两个弟兄……”
  
  白天逸笑道:“他二人已赶往了下一站,临洮府狄道城。白某一向小心惯了,出门在外,总要未雨绸缪,免得遇事慌乱。”
  
  客栈占地极广,除了临街主楼,另设有东西跨院,跨院又分成数个单独的小院,以花墙拱门相互连贯。提前来此打点的弟子经白天逸授意,一口气包下了东跨院的三个相邻小院,海会帮、舞凰阁弟子入住两侧,李仲飞与白天逸则居中独处。
  
  车马行囊安置妥当之后,两派弟子并未抓紧时间用膳歇息,以应付接下来的行程,反而全被白天逸赶出了客栈,沿街大肆购买吃穿用度、当地特产。同时,白天逸又让掌柜准备食材,说是今晚设宴,无论酒菜瓜果,必须挑选最好、最贵的。
  
  不到晌午,随着弟子陆续返回,送货的车辆、挑夫潮水般涌入客栈,白天逸端坐大堂,也不与人讨价还价,但凡报上个数目,均当场点清银两打发了之。
  
  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枹罕城都知道“宏图客栈”中住进了一群中原豪客,挥金如土、出手阔绰。以至于有些商铺担心错失良机,主动带着货物上门毛遂自荐,只求从中分一杯羹。
  
  客栈大堂人满为患,擦肩接踵、你推我搡,个个眼中只有白花花的银子,谁也不曾留意花钱的人,已从白天逸换成了一个寻常的海会帮弟子。其实话说回来,只要能卖出东西、收到银钱,就算有人看见白天逸中途离去,又岂会在乎?
  
  殊不知,白天逸要的便是这种结果。
  
  汹涌的人潮依旧争相赶往客栈,唯独一辆单驾马车背道而驰,悄无声息地出了枹罕城。待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车夫才猛地一扬马鞭,向东疾驶而去。
  
  车厢里只有两个人,正是白天逸与李仲飞。二人相对而坐,中间置一小几,几上摆有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几旁则放着两坛开了封的甘凉烈酒。
  
  马车辗动碎石,带起阵阵颠簸,不多时便已酒花四溅,白天逸慌忙护住自己的酒坛,有些肉疼地说道:“李少侠也是爱酒之人,怎忍心如此暴殄天物?你我有酒有肉,又有闲暇,正好痛饮一番,若任其白白洒掉,岂不可惜?”
  
  “心思郁结,滴酒难咽。”李仲飞摇摇头,想找东西重新封住坛口,但见车厢空空如也,只得作罢。
  
  白天逸没再多言,一边一个将两只酒坛抱在怀中,但凡有酒溅出,便就势喝一大口,直看得李仲飞苦笑不已:“你怕暴殄天物,让车夫慢些不就行了?”
  
  “这可不成,白某花了那么多银子,便是为了掩人耳目,早日……”白天逸话到一半,又被烈酒占满了嘴巴,不知是他真的爱酒如命,还是不想把话说完。
  
  马车并非先前的苏晨娅座驾,车夫也不是随行的海会帮弟子,当李仲飞被告知要立刻离开枹罕城的时候,这辆马车早已等候在宏图客栈后门。
  
  先是绕大通城而不入,连夜疾行二百余里,又在枹罕城中大肆挥霍,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来之后,却乘乱悄然离开。
  
  事出反常,必然有隐。
  
  李仲飞不愿被蒙在鼓里,如此浑浑噩噩地一味赶路,急声追问道:“掩人耳目?白掌门究竟想掩谁的耳目?”
  
  “什么?白某说过吗?少侠听错了吧?”白天逸一脸无辜道,“白某势小力微,行走江湖靠的便是‘谨慎’二字,少侠莫要多心。”
  
  李仲飞叹口气道:“若说积石州比邻夏境,你怕战乱波及,小心一些实属情理之中,可如今早已深入金地,在下实在想不通你为何仍要如此谨慎。”
  
  白天逸目光闪烁,干笑道:“小心使得万年船,少侠何必疑东疑西?接下来还有几天急路要赶,酒只两坛,少侠不喝,白某便独自享用了啊,到时候没酒了,休要再来责怪白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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