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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尝禁果忘恩情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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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鸡鸣犬吠之声不绝于耳,曹豆倦懒般从床头爬起,一双浓浓的黑眼圈,神色倦怠,打了个哈切,一夜都不曾睡着,只觉得痛苦难熬。
  用冰冷的清水洗了一把脸,从屋内出来,正巧看到从隔壁屋内出来的三夫人姚艳,林乱的头发散落,未曾整理好的衣着微微敞开,露出雪白的脖颈以及若有若无的春光,令原本就饥渴难耐的曹豆一下子血脉喷张,再也挪不动眼珠子。
  此时姚艳正好转过头来,四双相对,非但没有羞涩避嫌之举,反而妖娆的身子向后倚靠,玉指放于娇艳欲滴的红唇之间,春心灵动的眼眸秋波暗送,只一眼,便是将曹豆的三魂七魄给勾了去,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对方狠狠的压在身下证明自己男儿本色,但是很快理智胜过了感性,身子一缩,萎靡不振般将双手插入袖口之中,夺门而逃,隐隐间传来银铃般的讥笑声。
  曹豆似乎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姚艳心思,好似再说自己是一个无用的男人,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浑浑噩噩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酒馆,就连干起活来都没有往日的精气神,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心中姚艳的身姿不断在脑中徘徊。
  余光一瞟,掌柜的任然专心致志的算得往日的账目,不知从何来的勇气,自语一句脏话,便谎称一句肚子疼要去如厕,出了门便一路狂奔朝着家中奔去,就连曹豆自己心中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只是任由着身体跟着感觉走。
  刚到门口,远远便瞧见姚艳正好从家中出来,打扮得浓妆艳抹,左顾右盼了两眼这才转头进了巷子中,这让曹豆一下子就疑惑起来,心中好奇,于是便悄悄的跟了上去,既不敢太近害怕发现,又不敢太远跟丢,就这样不近不远的转过七八条街巷,看到对方鬼鬼祟祟的进入了一户人家之中。
  曹豆心中有了猜测,肯定是这三夫人勾搭了汉子,可又不敢敲门,怕打草惊蛇,于是从墙边翻了进去,落在了院落之中。
  就在此时,屋里一个男人冲了出来,一把将姚艳拽进屋中,恰巧这名男子曹豆认识,正是秋府的管事袁植,不由得大惊失色。
  秋府乃是清河镇第一大户,秋府的老太爷曾是正五品督造使,与知府平级,如今虽然退了下来,却依然有着不少的门生故吏,家族中不少的子弟依旧在朝廷做官,背景深厚,即便是清河镇的镇长进了秋府都必须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可以说在清河镇,没有人敢得罪秋家,袁植虽是秋府的一名管事,可顶着秋家这么大的名头,事情可就麻烦了。
  曹豆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掌柜的沈达于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是不将此事告知对方,觉得对不起掌柜,可若是说出去,那么自己觊觎三夫人的事情必然东窗事发,到时候同样落得个人人唾弃的骂名,更何况勾搭的汉子又是秋府的管事,这秋家可是万万得罪不起,思来想去,心中一狠。
  在门口等了片刻,这才随意捡起一根棍子,然后一脚将门踹开,大喊一声“好一对奸夫**,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干这些苟且之事。”
  “啊!”
  袁植与姚艳此刻早已进入正事,不料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二人仓惶尖叫一声赶紧将衣被遮掩,待看清来人,姚艳吓得惊慌失措,如果被人知晓,那么自己肯定会被浸猪笼活活淹死,苦苦哀求道“小豆子,不,豆大哥,求求你千万不要将此事说不去,奴家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啊。”袁植也赶紧附和道“只要您放过我二人,我保证,无论您提任何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当真?”曹豆语气加重道。
  “当真,我袁植愿意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袁植一瞧有希望,连忙跪倒在地,竖起三根手指,神色肃穆。
  曹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之色,不急不缓道“行,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把我弄进秋府就行。”
  秋府的最低等的下人,一个月也有五两银子的月钱,从一开始,曹豆心中就已经打定了主意,目的就是抓住对方的把柄借机进入秋府,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有出人头地,才能够攒够钱娶媳妇。
  “就这事?行,没问题。”袁植一听,这才放心下来,自己作为秋府的管事,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利,可要弄一两个人进入秋府,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说罢,拿起衣服便匆匆离去,留下楚楚可怜的姚艳被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盯着。
  曹豆搓着双手,舔了舔舌头,心想,反正这水性杨花的妇人喜欢勾搭汉子,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自己,恶从胆边生,来到近前,直勾勾的看着雪白的肌肤,再也按耐不住,扑了上去。
  姚艳哪还有半点心思反抗,干脆从了对方,曹豆便肆无忌惮的享受起鱼水之欢。
  翻云覆雨半日,这才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姚艳更是精疲力竭,身子挂满了香汗,舒软入骨的爬在对方的怀中,意犹未尽一般,没曾想跟着自己住了三年的小子,在床上的功夫居然如此生猛,早知如此,何必舍近求远去找那外强中干的袁植,气弱虚逾道“小豆哥,奴家都快被你折腾的不行了。”
  “嘿嘿,现在知道我豆哥的厉害吧,放心,只要你愿意,以后我随叫随到。”曹豆第一次初尝禁果,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其他人整日里惦记着男女之事,果然各种滋味,妙不可言,恨不得整日里就躺在床上不下来。
  可是一细想,又觉得对不起掌柜的,掌柜的待自己不薄,如今却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情,若是将来被发现,该如何面对,但看着身边那诱人的娇躯,所谓的纲常忠义顿时抛诸脑后。
  收拾妥当之后,这才回到了酒馆。
  沈达一见曹豆便怒气冲冲,骂道“你掉进粪坑了,怎么半天才来,把我都快累趴下了,还不快点收拾。”
  曹豆不敢对视,连忙低着头开始忙碌起来,打这以后,每日趁着午休的时间便和三夫人姚艳来到约好的地点一解相思之苦,直到三日后的旁晚袁植到来。
  袁植再次见到曹豆时,早已没了当日的慌乱神情,虽然没有趾高气昂,却也底气十足,说道“事情我都帮你打点好了,明日午时,你便到秋府找张管家报道。”
  “多谢袁管事了。”虽然是要挟而来的差事,可是感激的话还是要说的,曹豆比别人都成熟的多,人情世故方面在酒馆的三年时间也渐渐的磨练出来。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们家的三夫人,她可是为你说了不少的好话。”袁植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酸味,说罢拂袖离去。
  曹豆愣在原地,本以为自己和那姚艳不过是野地里的鸳鸯,不过是逢场作戏,却不曾对方却动了真情,难怪这几日伺候的舒舒服服,心中一暖,无论对方出生如何,只要是对自己好,这份情就不能忘了。
  第二日,曹豆就准备妥当,暂时还没有跟掌柜的沈达辞职,便来到了秋府的偏门,正门只在大喜的日子和贵客登门时方能进出。
  虽是偏门,却异常的热闹,门口停靠着十几辆马车,车上都拉着沉重的货物,一群穿着秋府下人服饰的男丁拼命的将车上的货物卸下扛进院中,一旁站着一位长须儒雅的老者,嘴里呵斥着“都给我小心着点,若是有一丁点的折损,看我不拔了你们的皮。”
  身后站着一位手拿账簿的管事,看着货物不停的比对着,一瞧对方发了火,连忙陪着笑脸道“张管事您消消气,这些个低贱的下人,哪值得您老动气,若真是有个闪失,小人第一个绕不过他们。”
  张管家神色缓和几分,吩咐道“行,那这边就交给你盯着,我去瞧瞧大夫人那边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眼见着张管家要进去,曹豆赶忙上前喊住“小人曹豆拜见张管事。”
  说罢,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你是何人?”张管事疑惑道。
  “小人曹豆,是袁植袁管事介绍过来的。”
  张管家这才猛然想起什么,说道“听袁植说,你做事勤恳,就暂且进府里做些时日,倘若偷奸耍滑,我秋府绝不会养无用的闲人。”
  说罢唤了一人上前,吩咐道“牛俊,你带此人到库房领两套衣物,就先安排在下役处。”。
  “是。”被称呼牛俊之人手拿杖棍,双手抱拳道。
  曹豆便跟着前头带路的牛俊进了秋府,眼珠子东张西望,心中激动不已,这才知晓什么叫做豪门大户,光是脚下的路都是由青砖铺成,高耸的院墙依然遮挡不住那林立的阁楼,旁边走过几名端着托盘的丫鬟,各个艳丽无比,尤其是端盘上面盛放的水果,更是寒冬腊月见都见不着的稀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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