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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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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国】
  许国泰合历三年七月晦,许国国主丹辛诞辰。
  这一天,许人忙得不亦乐乎。各地官员们为筹备贺礼绞尽脑汁,企图靠取悦许主来获得擢升。无数文人骚客以许主诞辰为题,再创佳作。就连普通百姓,也纷纷走上街头庆贺——不知是庆贺许主诞辰,还是庆贺自己又可以凭靠朝廷派发的“恩泽银”胡吃海喝一顿。
  总之,在外人看来,被绛红色包裹的许国,一副盛世景象。
  而皇宫里,积聚了钟鸣鼎食者的宴会,更是奢靡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一条河,蜿蜒流经众人身畔。在“大阳”的照耀下,河面闪耀出金色的光芒。
  河里流的不是水,是价值连城的琼浆,而闪着金光的,则是实打实的金箔。
  沁人心脾的酒香,先醉人三分。而呈枫叶状,随着河面漾起的波纹摇曳着的金箔,在熏醉者眼中,自有一番“风花雪月”的景色。
  河岸上,千余名红袖舞女,伴着雷鸣般的鼙鼓鼓点扭动着她们不盈一握的腰肢。黛眉们一颦一笑间,似乎能勾人魂魄。
  时有醉酒的列席者乘兴将舞女揽入怀中,前者单刀直入,后者欲迎还拒……
  酒河末流,微醺的服悦公正逗弄着怀中的舞女。
  虽是处境尴尬的前齐世子,但生得一副好皮囊的服悦公,还不至于沦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而且,相较之下,他怀中的女子显露出的娇羞,倒多了几分真实。
  “为服悦公奏齐乐?”带着几分醉意的骠骑将军许铎似笑非笑地看着服悦公,语气轻佻。
  许铎靠着魁梧的身躯排开众人,一路从酒河上游穿插到末流。他的声音似乎也因此而得到力量,挤开了雷鸣般的鼙鼓鼓点,刺入末流每一个列席者的耳朵。
  “参拜骠骑将军”众人起身作揖,恨不得将腰折到腿上。
  而兴致正酣的服悦公并没有起身,瞥了一眼骠骑将军后,反问道“大将军视许主诞辰之宴为家宴?”
  闻言,众人将腰躬得更低了。
  “哈哈哈,许主为吾叔父,视许主诞辰之宴为家宴,有何不妥?。”言罢,许铎随手拿起一樽酒一饮而尽,砸了咂嘴,向服悦公说道“劳请前齐世子为吾取酒。”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想要夺取这一“殊荣”。只是,许铎目光一扫,便又将那几个人吓了回去。
  “劳请前齐世子为吾取酒。”
  这一次,欲阿谀奉承者看出了骠骑将军的意图,一动也不敢不动了。
  “呵呵,看来,骠骑将军倒是对前齐恋恋不忘啊。也罢,骠骑将军雄心壮志,我这个许国公侯,自当服侍。”服悦公扒开怀中的舞女,双手端起桌上茶盘,高举过头顶,跪于许铎身前。
  服悦公的以退为进,着实难住了许铎。他也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服悦公,竟会来这么一手。
  手里的酒樽,放还是不放?不放,颜面尽失。而且,它日若是传了出去,丢掉的,可不止是他许铎一个人的脸面。可若是放,凭着那句“区区公侯自当服侍”,他这个骠骑将军便有僭越之嫌。因为,在许国,能被公侯服侍的,只有许主!
  一直杵在原地的众人,都恨不得自己双耳失聪,听不到骠骑将军与服悦公的对话——若骠骑将军今日被打上“僭越”的标签,那在场的众人便是见证者,便是骠骑将军的肉中刺!即使许铎被治罪,在场的众人也难逃纵容包庇之嫌……可是,若叫在场的众人站出来指责骠骑将军,他们是万万不敢的。因此,众人只得将头垂得更低些,更低些,恨不得拨开脚下的玉砖,将头插进土里。
  而作为当事者的许铎,处境更是尴尬。他想羞辱的,是一个亡国之人,但现在跪在他身前的,是一个以许国臣属自居的公爵。
  同一个人,地位并没有改变,身份却已是截然不同。这之间的微妙,如果没有人提出来,便只能存在于字词之间。可它被服悦公很露骨地戳破后,便足以成为一座高山——一旦许铎翻过山去,便是僭越!
  手中的酒樽愈发滚烫,温度经由右臂直抵脊柱,这足以将人灼伤的温度使得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许铎,湿了后背。
  半晌,正当许铎做好放下脸面的准备时,同样自酒河上游而来的靠山王替他解了围。
  “齐人为许人取酒,以表臣服之心。甚好!甚好!”靠山王接过许铎手中的酒樽,又取过服悦公手中的茶盘“然,公既列许国公爵之位,当为陛下取酒!”
  “对对对,当为陛下取酒!”骤然获释的骠骑将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拎鸡仔般将服悦公拎起,向酒河上游奔去。
  许铎速度之快,犹如脱缰野马,靠山王根本来不及阻止。看着骠骑将军的背影,他不由得大怒“竖子!”
  …………
  “咣”
  服悦公被许铎抛至丹辛席前。
  “放肆!”
  聚集在许主周围的礼官先是一惊,而后纷纷指着骠骑将军怒斥。
  丹辛微微抬起手,示意礼官们噤声。待礼官们意犹未尽地闭嘴后,他看向自己子侄辈的许铎,问道“爱卿,这是何意?”
  还在喘着粗气的许铎这才反应过来,这一次,自己是实打实的僭越了。他连忙跪倒在地,指着服悦公“是他!他自己要来的!他……来给陛下取酒。”
  丹辛起身,亲自将服悦公扶起“爱卿,许国怠慢你了。我将这个莽夫烹来给你谢罪?”
  闻言,许铎吓得连忙磕头,大呼饶命。
  服悦公抚了抚隐隐作痛的心口,跪倒在这位传闻中喜食ren肉的帝王身前“承蒙陛下恩泽,愧受公爵之位,得齐人前所未有之殊荣……”
  不等服悦公说完,丹辛便开口道“朕送你回齐地,如何?”
  服悦公吓得大惊失色“漠州险恶僻远之地,安得安身之所?若陛下执意将臣发配……恳求陛下,赐臣一死。”
  “当真?”服悦公的惊慌失措对丹辛而言,很是受用。也只有在亡国之人的身上,丹辛可以毫无顾忌的索取自己想要的敬畏。
  服悦公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敢欺君。”
  “爱卿不怀念故国旧土?”丹辛嘴角微微上扬。
  “臣自幼居于许国,许地便是臣之故土。而且……”服悦公的目光,掠过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许铎,飘向凹凸有致的众舞女“此间乐,不思齐。”。
  闻言,丹辛大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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