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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墓海往事 / 第四章 青铜鬼面

第四章 青铜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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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黑色的长棍,看似简单的一挑,那具水中浮尸就从河里飞到了岸上,奇怪的是,那具骨架没有被撞击的得粉碎。
  再仔细端详骨架,通体晶莹,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亮光。黑衣人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后,也不吹灭,扔到骨架的旁边。只见,在火光的照射下,那苍白而晶莹的骨中,出现了血红色的东西,如同鲜血一般,一股红色的液体状物体,从腿骨的位置,快速的向着骨架上身游去,黑衣人皱着眉头,似乎里边的东西很棘手。
  虽说没搞懂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但眼见着罗大炮,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就飞跑出去,接着就是我和大和尚,如同应激反应一样,几乎同时和罗大炮冲了出去,然后是那两人,黑衣人先是楞了一下,看了一眼尸体,然后如风一样的追了上来。而他们走后,那具骨架上,从骷髅的空洞洞的眼洞里,飞出来了两只小虫子,抖了抖翅膀,像是两只苍蝇一样,搓了搓两只前脚,扑棱着血红的翅膀,向着无尽的黑暗世界飞去。
  我们三人,一马当先,已经出了山洞,接着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后边的赵大刚和钱峰,也是跟着出来了,我喘着粗气问道:“炮子,咋——咋回事?一时之间,我还以为是巡警来了呢!”和尚也是看向罗大炮,投以询问的目光。罗大炮拍着胸脯说道:“那红色东西有古怪!走晚了,怕是要留在里边!”我一想那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再说我们仨的反应,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那可是从小到大打架时,巡警一来就跑,练出来的。开始的时候,只要是巡警一来,我和大和尚只能远远看见,罗大炮已经逃之夭夭的背影,久而久之,只要罗大炮迈出逃跑的第一步,我和大和尚就如影随形。不过罗大炮与生俱来的危险感应,百试不爽,每次都很灵验,不过这也成为了和尚,经常笑话罗大炮的把柄。
  最后出来的黑衣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浓重的喘息声,眨了一下玉眼,迎着我们询问的目光,只是薄唇微张,吐出几个字:“那是血眼虫。”
  小时候,老人们经常吓唬不听话的小孩,说不听话容易招“鬼虫”。听老人们讲,这种虫子是一种专门吃尸体的腐食昆虫,身上有着剧毒,细细的口器,给你来那么一口,就能让你全身溃烂,生不如死。另外这种虫子会发出微弱的红光,也有说这才是真正的“鬼火”,根本不是磷火,这虫子喜热,野外遇见它,就如跗骨之蛆一般,追着你不放。虽说这虫子厉害,但是有经验的人遇到,还是有办法化解的,不过这是后话,咱先不讲。
  我们兴高采烈的踏上了返程,不过赵大刚一直追问我,逃命时扯下来的面具搁哪了,这下大家都看着我,赵大刚还在哪里形容:“我看见小玄哥的身手不凡,转身逃跑的一瞬间,一手摘下那具尸体上的面具,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拖泥带水的。”
  我自认为无人察觉,没想到竟然有人发现了我的事迹,既然败露,我索性解释说,“回去之后,与君共赏。”
  罗大炮看了一眼赵大刚,不屑的说道:“这不算什么,咱们这位皇子爷,可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啊!不是说他抠(吝啬)啊,而是说这手上功夫到家。”
  一行人认真听着,我也不好发作,任由罗大炮笑着讲。有一次,京城长胡同区的几个玩主,来三里河找我,我们就去了淮阳春饭店。一进屋子,一名女服务员拿着小本,就走过来了,非常不乐意的问了一声“点些什么菜?”。因为哥几个经常去,她可能觉得我们比较流氓,其实都知道,我们是祖国的新一代花朵,俏皮可爱,乖巧懂事。
  我上去直接点了一道熟菜,“来一个黄鱼贴肉饼吧,都是常客,这肉每人来半斤。”,几个人听了大笑起来,女服务员见怪不怪,但是没好气的回道:“这是一道菜,不是肉饼!”,我故作惊讶道:“不是吧,上面明明写的就是肉饼啊!毛老爷子教导我们得实事求是,你们怎么能如此招摇撞骗?”。那个年代去饭店吃饭的,都兴这个,逗逗服务员,图个乐趣,你要是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的走进去,傻坐着吃完饭走人,别人才以为你有事,要么就是觉得你有病。
  女服务员听了后,瞪了我一眼扭头去了后厨,就转身的一刹那,一套餐具就已经进入了我的书包里,还特别舒服的摸了摸身下的座椅,罗大炮看着我舒服的模样,一脸贱笑的说道:“咋了?这么大个物件,你还想弄走不成?”,我没有回话,自有我的想法。
  点完菜,几人就开始你争我抢,狼吞虎咽起来,我满嘴食物的说道:“哥几个都慢点,不怕噎死啊!”,但是谁肯停下来,都是一通风卷残云。
  正说着,灯突然就灭了,餐厅里的人犹如被蒙了眼,眼前变得黑不隆冬。这是常事,那两年城市供电不足,经常临时停电。这时候,我们怎么能行,我就鼓噪起来了:“怎么回事?没电了?哎呦,我的嘴呢,我的菜那里去了……”罗大炮附和着:“哎呦喂,这是谁的红烧鱼啊!怎么塞我鼻子里来了。”,大和尚他们大喊起来:“退钱!退钱!我们不吃了。”,其实桌子上哪里还剩着菜,早就已经吃完了。
  灯终于亮了,一个外号叫“歪嘴”的小个子喊道:“你们经理呢,让他出来!”,餐厅经理正挨着桌道歉呢。
  罗大炮笑着说道:“哥几个猜猜怎么着?一眨眼的功夫,咱皇子爷刚坐过的地方,那里还有人啊,早没了人影。不光人没了,连他奶奶的椅子都没了,你们说就这一个面具,这么小的物件算个啥啊!”。
  周围几人听完,大笑了起来,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黑衣人都笑了一下,我望着黑衣人,他始终没承认是我哥,但是仍然跟着我们。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边的夕阳,点燃了它旁边的晚霞,火红火红的,我想起了王珂儿的脸蛋,心里的情愫愈演愈烈。
  进到土胚房子后,罗大炮随手关上了门,黑衣人坐在床上,双腿耷拉在床沿上,一动也不动。望着我们三人询问的眼光,说道:“我一直在黄山岳哪里。”
  老爹那一辈份儿的,兄弟三个,大伯名字叫黄山岳,处事神秘,接了黄老爷子撂下来的摊子,一直混迹与土穴遗迹之中,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不过对我特别好,可能是因为黄家上下只有我和哥哥两个男儿郎。不过大伯有一个女儿叫黄凌雪,比我大七八岁,小的时候一直领着我四处打架,后来也渐渐远了,主要是这个很神秘的大伯,活动区域不在北京,而是守着黄家祠堂,在湖南一带呆着。
  最小的是我三爸黄山河,至于为什么叫做三爸,你得听我细说,说到这个叔叔,我比自己老爹还要熟悉,因为一些原因,小时候我被过继到叔叔家,在叔叔家长大,也因此我一直叫他“三爸”。这个叔叔的文化程度,可以说是家族首屈一指的,尤其对于古玩意儿最懂,俗话说“门里出身,自会三分。”这话是有道理的,我自小对这些个古物了解一些,因此迷上了古文化,对此也是很上心
  我对着黑衣人回道:“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玩闹,不过老爹被关进了隔离间,三爸的房子被烧了。我本来走了后门,去参军的,出了点意外,就到这里来了!你呢?”
  “我一直很好!这次就是为了它来的!”,说着伸出两个手指,指了指我手里的青铜鬼面具。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到了鬼面具上。
  这面具做工精细,青面獠牙,两颗尖尖的利牙,好像很锋利一样,老长老长的探出面具表面,在面具的头上有两个很小的角,面部都是一种奇怪的花纹。面具里面垫着一层动物的皮,很光滑,处理得很好,让人摸起来很是舒服,完全没有金属给你的那种生硬感。雕刻方面,阴刻线或者说入刀浅处理得很好,浅沟形凸起的“面坡”很用心,这面具的眼睛,“打眼”的手法很是巧妙,竟然篆刻出如此复杂的人眼。
  我看着面具,和他们讲这面具可能来头不小,就从这雕刻的手法上来推,若是小部落寻常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人才,一般都是子民众多的氏族,才会有这种雕刻技法,所以说这面具来历不凡,再说面具上的图纹,这种用镂刻和阴刻线的手法,使得花纹凸起之后形成的图案,似乎别有用意!因为这种花纹一般都是刻字用的,所以说这种花纹可能是一种隐藏的文字。
  我仔细观察了花纹,和脑中的古文字对比,这是巴蜀时期的图语!也是一种文字,就像是象形文字一样,不过因为地域的局限,这种文字成为了部落之间的语言,所以比较少见,研究起来的难度,可谓难上加难。对于这种文字,我知之不多,能认出一些。要论这方面的专家,还是三爸,他对这种偏僻文字很是精通,很少说有他不懂的字体,不过确实有他不知道,他说那是一种咒符似的文字。
  对于这样的东西,我喜欢将上面的文字拓下来。“谁有墨或者铅笔呀?”,屋里人都表示没有,刚从学校里解放,谁还带着笔呀,我想到了一个人,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哐当一声就推开了女知青的门,几个女知青,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率先开口:“珂儿,你带着铅笔或者墨水吗?”。王珂儿嗯了一声儿,我冲过去握住王珂儿的肩膀,“能让我用一下吗?”,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认真起来就是这样,摆在眼前的谜题,会尽全力去解,遇见感兴趣的事情,就走不动道。其实这时候也想占点便宜,王珂儿跑到床沿边,在枕头边整齐的书落旁,拿了一只铅笔递给我。假装淡定的转身坐到那帮女知青里,看是聊天,直到我出去,王珂儿也没敢回一下头,定是羞红了脸。
  我将面具轻轻地放在床沿边,由于用的是铅笔,就不能先铺纸,再用布沾墨的方法做拓片。所以我先用铅笔,沿着面具的轮廓,小心翼翼的涂在上面,动作很轻,生怕这面具坏了。全部描好后,拿出一张黄纸,这种纸虽然很粗糙,但是很软。铺在面具上面后,又用一块布料,在纸上轻轻地抹着,你可别小看这一步,在这尽是纹路的面具上,用力过度一点,这黄纸就得破。
  弄完后,看这张黄纸,差不多有了面具的轮廓,接着我又将铅笔削了削,没有削尖笔尖,只是削出来一段笔芯,然后平平的,在黄纸上面涂抹了大致轮廓。接着再削减了笔尖。因为全身心投入其中,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锋利的笔尖如龙似蛇,在面具上快速的游走着,但是却没有划破这劣质黄纸丝毫,一笔一划,众人都秉着呼吸,好像只要大喘气一下,这黄纸就破了一样,当然只有罗大炮和大和尚,没有盯着这里而已,他们都已经见惯了我做拓片。
  只见一张完整的拓片,呈现眼前,本来这拓片不是这样弄得,但是局于当时的条件,也只能这样了。在这张劣质黄纸上,一张狰狞鬼面,印在了上面,鬼面上的那些纹路清晰可见。
  罗大炮拍着手掌,“皇子爷就是厉害,哥们都给捧捧场啊!这手艺弄得堪比绣花,得小时候经常玩尿泥,才能整出来!”,我回身一巴掌抡了过去,罗大炮一个低腰,躲了过去,我也放他一马,不再纠缠。
  我盯着拓片,上面密密麻麻的纹路,错综复杂,像图似画,让人捉摸不清,但是可以肯定这东西和巴蜀时期有关!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熟悉,似曾相识,看着这些奇怪图画,我想起来这好像是巴蜀图语!这是一种巴蜀时期,部落内部保存族史的语言,并未传开使用,所以这种语言生僻的很,但是三爸是研究古文字的国内翘楚,自然少不了接触到这些东西。
  这就奇怪了,那群神秘的族群怎么会跑到大东北来?玉儿哥说道:“巴蜀神帝,听说过吗?”,这问题抛出来,我就得道一道,这巴蜀神帝是个什么人物。这巴蜀的祖先有很多说法,有这个蚕丛鱼目之说,其实呢,根据野史《巴蜀志》可知,这蚕丛鱼目压根就是一个人,这个神秘的巴蜀帝王,据说有长生之法,能羽化登仙,故被称作神帝。不过野史就是野史,不可全部信以为真,所以这神帝之说没有传开,因为其可信度过于低。
  我和他们说这些,炮子好奇的问道,“你这故事说的不够生动精彩,来来来,大家坐好,听听玄子的流氓表达法,包君满意!”,说完还给我抛了个媚眼,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清了清嗓子讲道:“话说,这他娘的巴蜀鬼面神呢,就是巴蜀的祖先,估计是个畸形儿,生来就只有一只眼睛,而且还他娘的是一只竖眼,向外爆凸,像是鱼的眼睛,这才有了鱼目之说。传言这巴蜀神帝呢,天赐神石,上有长生之法。自得石之日,开始养盅,盅生得茧,形似蚕,得称蚕丛。这养盅似乎和他追求长生有关。”
  罗大炮盯着拓片,双眼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神秘兮兮的说道:“诶,我说哥几个,我可发现了点好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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