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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圣代艳火 / 六 新

六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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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上条件还不错,有空调和WIFI。只卫生间和漱洗室在店子下面,有热水器。我用了一个小时空调就关了,床上又香又热乎,人好久都睡不着。刚进入梦乡,手机响了,老颜打来的。按键接了,她说:“小徐,下来接我一下。”我问:“你在哪里?”我在店子里。”她轻声一笑挂了机。我起身开灯穿了衣服下楼,老颜小声说:“下面的灯不开,先到门口把电动车推进来,把门关好。”说完用手机电筒往洗手间方向去了。我弄完了转来,看洗手间玻璃还有灯光,就去那里站了等。“老颜。”我小声喊,她应了声“诶”,一会里面水响,再一会她开门低头摸出来了。“我关灯的,你把手机电筒打开啊。”她说完关了灯,我迎上去,她抓住我的衣袖,边拉我后转边说:“走,快点上去睡去,好累呀,又冷。”进房,她关上门,说:“你把空调打开啊。”我开了空调看着她,“你睡床里边还是床外边?”她边脱外衣边看着我问。我一下愣住了,她嘻地一笑,说:“哦,你没反应过来!我是你大姐,你是我小弟,睡一张床有问题吗?哈,快点脱衣服了睡觉。我的脚这时候没洗,只能和你睡一头啊,莫瞎想!”她脱了外衣和鞋孑就上床拉开被窝盖上睡下了,还自语:“你上来睡呀,我一个人睡不发热的。”我关灯脱了外衣上床,一睡下,她就贴上来说:“嗯,这样好热乎。”不一会鼻息就安静了。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一会也腄着了。梦醒,太阳出来了,她侧身朝里睡得正香,我起身下床穿衣服了下楼都没惊动她。漱洗后,我在店子里转着看,把几个要收拾的地方和要垫高了重新摆放的商品都记下了,计划把店子彻底扫抹一遍,阁楼上的另一间房也要清好。这些事准备过早了就动手,人闲着没味。又转到楼梯口,听见老颜喊了我一声,我“诶”了一下上去。老颜披着羽绒祆坐在被子里揉眼睛,“哦,醒了?”我笑着问。“嗯嗯,”老颜打了个呵欠笑看着我说:“我要起去了。”“你昨晚从哪里来的啊?”我问。“哈,不告诉你。”她弓身要拿衣服,我把搭在椅背上的保暖牛仔裤递过去,她没接,说:“把袜子先给我。”我拿着裤子把袜子递过去,她接了,掀开被子就穿,我转身出去,她嘻嘻一笑,说:“我的人哪,你把裤子放床上啊,还提着。”我又转回来放了裤子,去看隔壁房间。老熊的东西只剩墙上一面约两尺长一尺多宽的镜子、桌上一只没得盖子的旧玻璃杯一只瘪过了的纸杯和床底下一两个快看不出颜色了的塑料脸盆;老汪的东西都堆在一边,除了棉絮和枕头,大都没得用;墙上灰尘要掸一下,床上桌子上抺一下就行了。“小徐,小徐。”老颜喊,我马上想到老熊房里还不能动,就“诶”了一声过来,老颜穿好了,双手在拢头发。她望了我的眼睛笑着用下巴朝楼梯方向一伸缩,我说:“好,我们下去。”到了楼下,她说:“你的梳子我用一下啊。”“好,只要你不嫌弃。”我说。等她转来,我问:“我去买过早的东西来啊?”她说:“我回去吃,口脸都没洗。”“哦。”我应声,又问:“老熊房里的被絮和枕头我等下弄出去晒一下吧?”她忍了一下,说:“不要了,丢垃圾桶里去。”说完,推上电动车,出门骑走了。店子里的几个事做完扎扎实实用了三个多小时,站到门口往里面一看舒服多了。再上楼把老汪用的被絮枕头提下来,出去扔到垃圾箱里,又漱洗了一下准备叫外卖,肚子确实饿了。掏出手机,有老颜一条微信:“小徐,关门过来吃饭,等着你。”一刻钟前的。老颜笑嘻了开门,又是容光焕发。我们都没喝酒,老颜告诉我,她下午动身走,叮嘱我把店子照看好。
  门岗亭里又是黑胖小子坐了的,看见我笑着点头,我停车递了根烟进去,他接了。下午,我开始清货——按品种归类、按品牌和批号分开、抹干净外包装和摆放的台面、清点数量、登记纸片毛帐、写好贴好标签、画出摆放草图,最后按纸片毛帐做出货物台帐,按摆放草图画出带编号格子的正图。这些说起来浩繁,做起来很小,好象蛮有味。反正有时间,不许自已东想西想,老颜回来之前能做好。太阳休息了我叫外卖,吃过洗过上床睡觉;初四,太阳没醒我醒了,慢跑了回来漱洗。过了早,太阳上工我上工,中午还是外卖,吃完去洗手间,起身对镜时低头看了一眼梳子。太阳休息了我叫外卖,吃过洗过上床睡觉;初五,一切如旧,只是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头发;初六,小雨,在货架黑亮交加的行间慢跑了一会,太阳没出门,晚上露出了月牙;初七,晴,太阳没醒我就醒了,慢跑了回来漱洗。过了早,太阳上工我上工,中午是在所有的浩繁成为泡影以后叫的外卖,吃完去洗手间,起身对镜时低头把梳子洗了一遍。下午收拾了老熊的房间,用蛇皮袋装上老汪和老熊拿剩下的东西,背下楼背出去背到垃圾桶跟前肩膀一耸把它歪到里面了。太阳休息了我叫外卖,吃过洗过上床睡觉。哈,每天傍晚,老颜都如期发个微信红包,里面是我当天的工资。我把每天的开支控制在五十五元以内,做事时绝不开店子里的灯。
  睡到半夜,被手机铃声弄醒了,是老汪打来的,接听:“老徐,快点开门,我进来躲一下。”老汪小声急喊,我问:“么事?”他说:“进来了告诉你,莫开灯啊。”我下楼,听见外面人喊人跑,灯光闪射,还有两三下炮竹响,是前面那条门面的动静,就快步到门跟前,轻声开了条门缝,老汪和后面跟着的两个人挤进来,我又轻声关上门。“狗日的,还开了枪。”老汪说。“莫做声,有人来了。”后边跟进来的一个年轻伢的声音说。外边是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到隔壁门面前停下了。“每个门面敲开搜,不放一个人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轻渺蛮狠。“老大,门面里没得人,都回去过年了。”门岗黑胖小子的声音,有一丝发颤。“老大,时间不能拖久,动静大了几边都不好说啊。”一个粗嗓子男人低声说。“东西都拿回来了么?”轻渺了的声音问。“都拿回来了。”一个年轻伢很有把握地轻声说。“好,我们走。”轻渺了的声音说。一下,脚步声往前排去了。老汪舒了一口气,低声说:“来,都抽根烟压下惊。”“不忙,还等一下。”另一个跟进来的年轻伢说。“嗯嗯。”老汪悻悻地应声。过了两三根烟时间,后说话的年青伢问:“老汪,还有地方出去吗?”老汪想了一下说:“只有从门岗走啊。”“门岗走不得。”先说话的年青伢说。“有个地方可以出去,你们跟我走。”我说。“好!”后说话的年青伢说,“东东,放一点钱柜台上,感谢大哥,我们跟大哥出去。”我拿了一把撬子,带他们转到那个垃圾箱后面,这里有个生锈了的铁门,我摸到那把大挂锁,把撬子伸进去,向下一压,蹦开了,取下挂锁,用力拉动铁门,再慢声打开了。老汪探身到门外向两边看了一下,回头对两个年青伢说:“我们走。”又说:“老徐,麻烦你了啊。”他们出去走远了,我关好门,把锁挂上去后稍微复原。转身回店里,一路再没听到动静。。
  拿了年青伢放在柜台上的钱,上床一数是千元,明天存到女人给我的那张卡上去。于是,躺在床上又把店子里的摆布在脑袋里慢镜头过一遍,大都赏心悦目,也看到了几处瑕疵,冷静细算,个把小时可以搞定,哈。又想,这几天把店子弄得象是自已的,老颜回来一看店子象不是她的了,会哪么想呢?人一阵发凉。再想,我替她打工,她要我接手老熊的事,还要我把店子看好,这些是份内事啊。店子就是她的!如不是她的,我不会在这里打工在这个阁楼上睡觉,说不定她回来看到了满意高兴呢,人又一阵发热。醒来手机响,一看是老颜,几天没声音没图像了,哈。“小徐,在忙什么?打两遍没接。”老颜笑着问,“哦,刚醒,准备起来。”我说,“是不是晚上瞌睡被吵了?”老颜又问,“睡得蛮好啊,人象有点感冒。”我说,“哦,起来泡杯生姜红糖水暍吧。我快到家了,等下过来吃饭啊,下车了给你买一盒三九感冒灵冲剂回来。”老颜说,“好,我起来的。”我说。那几处瑕疵很快改好了,又把老汪他们昨晚走过的地方来回打扫了一遍,去漱洗室整理了一下,上阁楼拿了东西下来,打开门,站在门口看店里,还是很舒服,就锁了门,骑上车出去。门岗里坐着那个白瘦中年人,我停车笑着递根烟进去,他点头接了,笑着问:“晚上被吵着了吧?”我说:“没有啊,有么事?”他一笑,说:“听说里面两帮赌博的搞起来了,还动了枪。”我说:“哦,我睡着了。”他又点了一下头,我骑车出来了。存了钱,站在街边抽烟,老颜发来微信:“小徐,动身过来。”
  老颜依然容光焕发,可能长途坐车的缘故,眼神有点疲累,象开得太久的花朵。酒菜烟茶已经上桌,我们坐好了,她看着我笑,也不准备说什么。我会意,拿起酒瓶拧开,给她倒了一杯,给自已倒了一杯;拿过她的碗,舀了一碗鸡汤放回去,拿起自已的碗,舀了一碗鸡汤放回来。“来,我们先喝汤。”我说完,舀起一条羹汤先喝了。再看老颜,她笑弯了腰,手上的条羹在汤里抖动。我跟着笑了两声,她才抬头看了我问:“今日哪么这开心?”“看你坐车累,给你解疲乏呀。”我说,“先敬你一口酒。”我端起酒杯对着她,她一阵笑后,说:“不慌,我先喝口汤啊。”她舀起一条羹汤,细细喝下,放了条羹,端起酒杯,笑着说:“喝一大口。”我们喝了,放下酒杯,又喝汤吃鸡肉吃菜。她撕开烟,我们点燃了抽。我向她讲述这几天的浩繁与虚无,她听得辉耀和闪烁,笑着轻叹一声。我们又喝酒吃菜抽烟,她今日话好少,象沉默广大的蓝天,我兴奋的叙说如带彩的云朵在上面飘过。吃过饭,她说:“你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喝茶,我把锅碗收好了来啊。”对微醺的人来说沙发即是天堂,尤其在抽拉了两根香烟、再用清浓交加的铁观音茶润过口腔食道和胃畅以后。我站在云头,看着自己从三岁起的记忆飘到眼前,如电影胶片。而没有投影机根本看不清楚,我却知道有些地方是哭、有些地方是笑、有些地方是沉默、有些地方是嘶叫、有些地方是奔跑、有些地方是蜷缩、有些地方是惊恐和舒畅抵消后的空虚、有些地方是欢笑和痛哭搅拌后的充实,我不知道现在和后面好长好长的是什么,我想把胶片拿近一些看,伸手摸到的是冰火刀锋,疼得人浑身一触,刚要叫出声来,醒了。老颜拱头偎着我,呼吸均匀,眼角和脸颊泪痕暗亮,一床被子搭在我们身上。我怕弄醒了她,就任下巴贴住她的头发,闭了眼睛不动,享受这种感觉。我们像两个流浪的孩子,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冬雪的荒野,好不容易抓到一只野兔,剥皮挖肚了升火烤熟吃过后,又在寒夜奇迹般地撞进了一间密实的草棚。再醒来时窗外黑了,客厅灯光昏黄,我低头看老颜时遇到了她仰面望向我的目光。她柔声说:“抱我一下。”嗓子有点嘶哑。我把她托上来一些抱着,问她:“你早就醒了?”她望着我轻笑,说:“醒了一下。”我说:“我刚做了个梦。”“我晓得,”她闭了眼睛说:“我们就跟梦里一样。”我贴了她,“夜晚一间草棚。”她说。我们吻住了。一下,她脱身坐起来,低眼望着我说:“今日不过去了啊,我有事和你说。”“嗯。”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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