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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圣代艳火 /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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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老姜打了两个电话没接,就去了头盔停好摩托车,下去到江坡中间一个宽水泥坎子上坐着等她回电。江水尽头,半截夕阳浸在脏云里快沉下去了,轻鸥滑叫,江气袭人,四野青灰,更显空旷。又抽了根烟,不愿再想什么,从手机里找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开始诵读,其间不由得站起来沿着这条横贯坡腰的长坎子安静地走动,仿佛世上只剩这些温馨的语词而连自己的声音都没得了。天黑的时候老姜来电话说:“老马在家,不方便接你电话,你在哪里?”我说:“在瓜州渡口。”老姜笑问:“在那里等人?”我说:“想要你找个位子住一段时间。”老姜停一下说:“好,老马外后天走,这两天我弄好了给你电话啊。”我说:“那就辛苦你了。”老姜问:“蛮难了吗?”我说:“嗯。”老姜说:“这两天你自己千万要注意啊,莫让我担心。”我说:“好。”老姜又问:“手里钱够用吗?”我说:“应该够用的。”老姜说:“那好。”挂机后我寻思了一遍,再去哪里都不合适,只能先在这小镇上住下来了。
  骑车上街找个小馆子吃了晚饭,顺便问老板:“这里哪个宾馆还可以?”老板说:“出门往左转对面不远有个瓜州宾馆蛮好。”我找去,瓜州宾馆楼梯旁边摆着柜台的接待室没人,喊也不应声,就打柜台立牌上写的手机号,打了两遍没人接,站着摸出根烟来点燃,抽了一口正要走,一个清瘦的中年女人从后面一间蛮深长像是厨房饭厅的屋里走出来,到了跟前问:“你住宿?”我说:“嗯,还有房间么?”那女的说:“有啊,住几天?”我说:“天,好多钱一天?”那女的说:“一百块钱一天,我按八十块一天收你的钱好吗?”我说:“好。”那女的就拿了一串带个圆牌子的钥匙引我上楼看房,我跟在后面有意看了一下,女人矮自己半个头,人瘦背挺直,屁股不小,身上一股香皂味好闻。上了楼,到一个房间门口那女的开门,我站在旁边又看了一眼,女人鹅蛋脸,只眼角有几丝细纹,眼睛清亮,胸不蛮高面积却大。女人开门后按亮灯,进去招呼说:“你来看一下这间房么样。”我进去看了说:“可以,条件蛮好啊。”女人看着我一笑说:“这还算蛮好啊,年一过就装修的,年前时间太紧了。”我跟着女人下楼,付钱停车背包拿钥匙了上楼,开门放好东西准备洗澡了看下电视睡觉,热水器和电视机开不了,WiFi密码也没得,就给女人打电话,女人说:“你上楼好快,我马上来给你弄啊。”不一会鞋跟响到门口的敲门声,开门女人进房,教他怎么按热水器开关和电视机遥控器按纽,又拿过他手机连上了WiFi,还手机给他时笑着说:“房里东西都旧了不好用。”我说:“麻烦你了。”临出门她看了我一眼,转身指着隔间的窗户说:“晚上睡觉把这里关好了空调还蛮热乎,有事就打我手机啊。”一夜竟然没做梦,刚要做的,人醒了,起来拉开第二道窗户,太阳从墙缝斜射进来落在对面墙上。洗漱好了开门出去过早,女人已经在楼拖地板,见了我笑着说:“你起来了?”我说:“你好勤快。”她说:“没得办法,这多事就我一个人做。”说完停下来双手拄着拖把看了我一下,我说:“我来拖地,你帮我收房里好吗?”女人松下一只手,拖把一歪,撇嘴笑着说:“好啊,把你吃亏。”我拿过拖把,挨了一下女人的手,好热乎,女人透口气,一些到了我脸上,过身时被我擦偏了肩膀,低头快步进的房。我拖到房门口,看到女人拿了块抹布从洗手间出来就一笑,女人回我一笑又去忙。我弄完了端着拖把进房,女人正背对着弓身细心从床单上捏起什么看了一下扭身弹进垃圾篓里,听见我进来,脸红着抬头笑问:“你一下拖好了?”我说:“嗯,我洗一下拖把了拖房里啊。”女人说:“你先歇一下,等我收好了再拖,就只收床了。”我说:“好。”就点了烟站着看她腰动,她说:“早晨就抽,瘾好大。”我嘿地一笑,突然她哎哟一声,我忙问:“哪么了?”她低头捂住手说:“挪床板手夹了一下。”我跨过去,看了她捂住的手说:“打开看得,要不要紧?”她瘪起嘴看了我一眼慢点拿开右手,左手中指破了皮在渗血,我一把托拉住了说:“先用清水冲一下,我包里有创可贴。”她随我到洗手间冲过了,我又端住了低头含入用舌头舔压伤口,她胳膊一缩,红起脸笑着嗯一声,马上镇静下来又任我吮了几下说:“好了。”我放了她的手,去包里摸出一张创可贴撕好,把她递上来的手指包了看着她笑问:“还疼吧?”她瞟了我一眼,低头看着手指说:“不疼,只有点胀。”我笑看说:“你今天免了灾,但不能打牌了。”她撇嘴一笑说:“好,快点把事做完算了。”关上门,我跟着她下楼,问她:“过早了么?”她说:“没有,你自已去吧。”我说:“给你带碗面回来啊。”她没做声。这一天我把瓜州湾兜了一圈,用里程表计数,瓜州湾确实是口口相传的九十里,而九十里洲滩大多开发成了蔬菜地,种的大白菜、大包菜。一个急弯处的堤脚一座四合院里立着白墙红瓦幢层楼房,看得出来是新整修过的,院子水泥地坪上靠涂白了的院墙停了两台中型挖机和两辆载重翻斗车,院门口挂着绿色农产品开发有限公司的牌子,这里应该是一处修防段废弃了的办公区,以前管着江堤上那些同样废弃了还蛮漂亮却无门无窗了的哨屋。洲滩上有一条用山上红土辗压出来的新路,直通江边,蛮宽,竖着渡口字样指示牌。我骑下去沿路到江边,这里是个老渡口,底下码头是空的,船到对江去了。供人等船休息的小屋里一个中年男人提了灰桶在用水泥包墙,我们闲扯了一下,谈到洲滩种菜,中年男人说赚鬼的钱,就是弄上面的补贴,我就想这家公司会不会也欠高利贷哟。骑到县城吃的中饭,我县城里有个同学,没联系他,怕联系到了也不在家呢,我们高中时期是结拜兄弟,听别的同学讲,前几年他和别人在县城工业园圈地办了个蛮大的厂,产品却只在广州生产,说那里成本还低些,像做得蛮成功,这几年来往得少。不过还有个同学在这小镇一个省级垂直单位里负责,人随意情况也好,我想明天下午联系他。回小镇上又在那个小馆子吃的晚饭,到宾馆天黑了。停好车进去没看到女人,我有些失望。路过二楼,里面一个房间还有人在打牌,我就想女人不会在打牌吧。一下啪啪啪脚步声,女人手里捏着一沓钱从那个房间出来了,里面一个男人喊“还加两个小菜啊”,女人回头应了一声“好”,转头看到我也没打招呼就直接下了楼。我愣了一下,神情低落地上楼,回房洗了只留个床头灯朦朦亮着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一下睡着了。再被手机连续响声弄醒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是女人的短信和微信验证请求,条短信:“谢谢你,手像已经好了。”“听你的今日没打牌。”“你吃过了吗,累不累?”两个微信验证请求:“早上就抽,瘾好大。”“明天还帮我做事吗?”我心里一动,也没得瞌睡了,回复条短信:“要不要换个创可贴?”“信你。”“吃过饭了,不知累不累。”回复通过了两个验证请求:“喜欢抽,就是瘾大。”“明天还帮我收房吗?”不一会,女人条短信:“还有吗?”“听你的好”“还想吃什么?”两条微信:“戒了它(偷笑)”“想吗(无辜)”他回复条短信:“有,上或下?”“信你”“不知名字。”两条微信:“难哪”“想啊”过了一根烟时间,女人回复条短信都是“好”,两条微信也是的。我起身又漱洗了转来,扭开门锁,却不开灯,回床上想着等着,始终没得动静。到了第八个预想钟点,凑出第八种可能情形,我明白自己洗过两遍该睡觉了。再醒来起身拉开第二道窗户,太阳还是射进巷子斜落到对面墙上。洗漱好了开门出去过早,女人又在楼拖地板,见了我,笑着说:“你起来了。”我低头嗯了一下说:“我拖地板你收房吧。”女人走两步递过拖把,我迎上去接了,女人进房。我拖到了门口房里不见女人,隔间门关着。我快点拖完了进房,里面齐整了,以为女人在上洗手间,就靠墙放好拖把,坐下来想事。一下洗手间有了响动,又安静下来,等了一会,不见女人开门,却听到一声叹息。我起身关好房门了去轻敲隔间毛玻璃,女人拉开门出来,我问:“换个创可贴吧?”女人说:“好。”他拿起女人的手,慢点拉开昨天的,伤处收口了,转身拿了个新的,给女人包好。女人问:“你不去过早?”我看着女人笑而不答,女人抬头看我一眼,透了一口气收回手,问:“今日去哪里?”我说:“骑车随便转。”女人一笑,望了我问:“今日能打牌吗?”我盯着她眼睛问:“你想?”女人闪了一下说:“哦,随便问的。”他说:“你打牌,我不出去了。”女人回了一个笑眼疑惑,反手握拳轻捶后腰说:“哎呀人坐不得,腰都是酸的,这么捶一下好舒服。”再要换了伤手去捶,一握就“哎哟”一声缩开了,我忙说:“这边我来捶吧。”她说:“你轻点啊。”转身背朝我,我斜跨一步,伸手从前面按住她的左肩,左手空握,贴住她左腰挪动着问她部位,听她“嗯”了一声,我便按住轻揉起来,她仰面啊啊嗯了一阵连声说:“好了,好了。”我停住,扶住肩膀将她转过身,她平了头对着我,我带她贴在胸前,她像个木偶,姿势一点没改,还平息静气。我问:“你不舒服?”她脱身站开一步笑着说:“没有啊。”我说:“坐一下吧。”她说:“嗯。”我扶她到床边抱了腰坐下来,她扭头望了我问:“你从哪里来?”我看着她说:“我到长沙去。”她又笑问:“去做么事?”他笑答:“去住下来。”她透口气后斜靠在我的肩弯里了,我低头用嘴试探她的,她回应了一下,扭头侧身抱紧我躲开,我便贴了面抚摸她,刚想从衣服前摆伸进去,她放手下来止住了,我又与她十指交叉了用寻她,她给了一次,然后起身站起来,边拢头发边问:“还不去过早?”我问:“再带碗面回来哪?”“好。”她说,去拿了拖把开门走了。过了早回来我没出门,躺在床上抽烟睡觉,我寻思:还有别的办法能不想江那边的事么?人到困境放任的是动物本能吗?醒来看到她十分钟前的条微信:“果真(偷笑)”“想吃什么,给你送来(可爱)”“想修炼?(点赞)”我回复一条:“随你了(害羞)”起来洗漱,转来看她回复“好”,就穿戴好把房里收整齐,点根烟准备抽完了出门,她又一条微信来“好一刻钟啊”,我笑了一下。听到敲门,我起身打开,女人拧着打包饭菜,一笑递过来,我握住轻轻一带女人就进房里了,推上门,拿下女人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扶正了她的肩膀看她,女人搓了两下手抬眼笑着对说:“哎呀今日外面好冷!”我喜欢女人这样,喜欢闻她的气息。我握住她的手摩挲,女人说:“你这里好热乎。”又问:“等下还出门么?”我没应声,揽住她靠向自己,她伸进袄子里抱住我说:“我要下去招呼打牌的了。”我说:“你给了我一刻钟啊。”“哎呀!”她仰面着急地对我说:“我是说还有一刻钟就给你送吃的来。”我没等她说话的嘴闭上,她没闪开,还给了我一会,又慢点溜回去了,也不许追,说:“我下去的啊。”我说:“好。”。
  镇上的这个同学小名叫丹丹,我下午睡醒了打电话过去,他惊喜地问我:“住下来了么?”我说:“住在瓜州宾馆。”同学说:“好,我常在那里打牌,熟得很。晚上我们就在它对面餐馆的楼上吃饭啊,我把老板娘约到,老板这几天不在屋里。”后来女人微信:“酒量大(疑问)”我回复:大量酒(摇头),女人回复:好。再后来女人微信:“来对面二楼,包。”我回复:(疑问)(鼓掌),女人回复:坏。我进包间,女人甩一根烟过来说:“你同学马上来的。”又转了一杯茶到我跟前。我瞄着她笑,她瞪大眼睛笑问:“哪么了?”我问:“你不招呼打牌的?”她对我点了两下头,笑着说:“餐馆里送过去。”同学进来喊我小名“东仔”,我就喊他“丹丹”,女人直笑,寒暄一阵,出去催上酒食。丹丹问我的情形,我如实说了,丹丹要我先安顿好,会帮我想些办法的。席间,丹丹问女人:“殷总么时候回来呀?”女人说:“上午他打电话来说长沙市场上的菜卖不动,还在想办法。”丹丹又问:“还要卖好多菜?”女人说:“这趟不算还要卖八十万公斤,快过年了,有点着急哟。”我问了一下详细情况,对两人说:“你们先喝啊,我出去问一个做蔬菜生意的朋友,他在武汉白沙洲市场和海王星市场都有门面和冷库,看他那里么样。”再进来,女人和丹丹已经喝了大半杯酒。我说了从朋友那里落实的细节,“这些都行。”女人说完看丹丹,丹丹就问我:“东仔,我直说,你朋友那里可靠么?”我举起酒杯,个人一起喝了一口。我说:“这个朋友像铁,我碰巧算是救过他的命。”女人和丹丹对视了一眼看着我笑,我说:“十二年前,这个朋友两口子在湖里养鱼,不小心摘园子里打了剧毒农药的辣椒炒蛋吃,被发现时已经性命危急了,几个养鱼的就开船送两口子上坡去卫生院抢救,等抬上了坡,那些养鱼的可能是累了渴了,更可能是看两口子的样子没得救了,就把两口子放在地上不管,都坐在小卖部门口说笑喝茶。我恰巧骑车路过,问了一下原委,就大声呵斥他们赶快抬人去医院,还骑了车在后面逼他们跑步前进,我边骑车边打120,卫生院刚做完前期抢救,急救车就到了,两口子因为送救及时脱离了危险。这以后我们一直有联系,这多年他的生意做得蛮好,很赚了一些钱。”听我讲完,丹丹笑着说:“东仔,这就是缘分啦。”我问:“一百万公斤菜明天能组织得齐么,后日上午要赶到那里呢。”丹丹看女人,女人笑着说:“我等下就要兄弟来办,是人能办的事都能弄好。”我从袄子荷包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行,朋友那里我已经说好了,这是名片,直接联系他就可以了。”女人喝了两杯,一杯慢点喝的,一杯和丹丹最后干的;丹丹也是两杯,看着还不尽兴;我拉蛮喝了一杯,弄得脖子脸通红。女人要老板冲了两杯红糖开水进来,丹丹问女人:“喝了两杯人要紧么?”女人说:“还好。”丹丹就要她去帮这餐饭记帐,女人起身告辞了。我和丹丹喝糖水闲扯了一会,我问丹丹:“你跟这女的蛮好啊。”丹丹一挥手说:“没得别么关系,这女的是个正经人。殷总是她男的,随么生意都做,赚了不少钱。我也有点小钱给他在周转,这时候就是拿回来给你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屋里也放钱呢,息不高做得蛮稳,她兄弟帮忙收款。哦,对了,卖菜的事你一个字搞定啊。”我说:“好。”回宾馆还是没看到女人。上二楼见一个麻将室灯亮着,里面有摆弄桌椅的声音,就弯过去看,是女人在收拾。看到我,女人说:“你真喝不得酒呢。”我说:“我来帮你弄。”女人说:“不了,快点回房休息去。”半夜睡醒人舒服多了,见女人一小时前发来微信两条:“我不放心,上来开门看过了,替你关的灯。你睡得蛮好,还打一点小鼾。(掩面)”“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可爱))”我发了一会呆,笑着回复一条:“谢啦!你认识的这个人并不存在哟。(可爱)”一下女人回复:“你怎么知道?不理你了。(发怒)”我回了:(拱手)(流汗)(流泪)她回复:“休息吧,这两天忙完了再来问你。(调皮)”
  女人的生物钟好像从不失灵。我洗漱好了开门出去,她在楼拖地板,见了我笑着说:“你起来了。”我说:“还是我拖地板你收房吧。”女人盯着我说:“你今日心里有事,去过早吧,房间我来收。”我应了声下楼,到街上吃了碗热干面,买来香纸提着往江边走。今日是爹爹的“头七”,我控制自己对以前的什么都不想,只是去完成一个简化了的古老仪式。我在平缓些的滩坡找了个僻静之处,对着老屋方向点燃支香,望空拜后蹲下来,往沙土里插稳了任它们青烟袅袅,再先散开一个纸匝点燃,等火大了又散开一匝折拱了丢进去,边弄边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丢完纸匝,把剩下的香解散也放进火里了站起来,又望空拜后找根干树枝,蹲下来挑动火堆让它烧透。等火熄了香燃尽,我在手机上搜出《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诵读着往更僻静处走。阳光开始变暖,江风清微,身后远处有人高声喊说着什么,前方江面极处汽笛沉响,天地之间一派平和生机。回来路上,丹丹电话:“东仔,我这时候去省局办事的,明日中午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啊。”我说:“你去忙吧,明日卖菜的事办妥了我就走的,我们再联系啊。”丹丹说:“好,我再联系你。”进宾馆还是没看到女人。上楼回房,桌上一个小纸壳包压着一片黄便笺,我抽出便笺,见清秀字体的四行话:与你朋友联系好了,明日上午办完;这个号你用,已绑里面的银行卡;卡开通了网银,上面二万元是你应得的;明日问你几个问题。我给女人微信:“?”了上床躺着抽烟,老姜打来电话:“还在睡吧?”我说:“嗯,晚上睡不着。”她说:“你心放宽啊,老毛有个租了没么住的小一室一厅,里面东西都有,你明天就可以进去,随便住多久。”我说:“又麻烦你们了。”老姜说:“老毛就要你来,说你来了热闹些。”又问:“你今日来吗?”我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明天好些吧。”老姜一笑,说:“可得,我下班了去给你买两套衣服两双鞋子几双袜子啊。你明日动身给我电话,我先过去把屋里收好。”我说:“好。”挂了电话,想在长沙住下了怎么过,一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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