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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秘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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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战过后,我和大脑袋在地上躺了很久,待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它才用双臂撑起沉重的大脑袋,然后以伏地起身的姿势慢慢爬起来。显然它刚刚被黑斗篷摔得不轻,再加上它还用自己的大嘴生生吞噬了黑斗篷的头,此时的大脑袋已然是筋疲力尽。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大脑袋的立场,毕竟它在一开始先给了我一记强有力的冲撞,而后来黑斗篷的加入使得场面愈加混乱,我们三个人对于彼此的立场都浑然不知,只是一通乱打。
  大平原上刮起了一阵微风,吹乱了大脑袋的黑长发,它憔悴的脸上的依然保持着坚定的眼神,它还是像刚出现时那样瞪着我。我完全不知道它接下来想说什么,但我还是在不远处保持着战斗姿态,以免它突然发起进攻。虽然我刚刚也被黑斗篷打个半死,但看上去它受的伤比我严重的多,因此不管它的实力是否比我强,此时的情况都是对我更有利。
  “你…你就是被黑选中的人?”大脑袋突然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被黑选中的人,但是那个穿着黑袍的老者说我是第一个能喝完黑泉的人,所以我就是被黑选中的人。”我继续说,“可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你刚刚攻击我就是因为我是被黑选中的人?”
  “哈哈哈!”大脑袋突然大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被黑选中的人?真是没想到啊,我本以为被黑选中的人是那个黑斗篷,可是你的实力明显不如他,但为什么被黑选中的会是你呢?”
  “莫非是因为黑泉的缘故?”
  “不,没这么简单。”大脑袋缓步走近我,眼神中流露出一些诧异,“传说中能喝完黑泉的人都是非常强大的战士,只有战斗力极强的人才有可能喝完黑泉。至于你,从我最一开始撞你的那一下起,我就知道你没多大本事。但是之前老者告诉过我被黑选中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平原上,所以我才想试试你的能耐。后来我发现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的时候,黑斗篷突然来捣乱,我看他的实力很强,就以为他才是被黑选中的人。”
  “既然这样的话,你最后又为什么杀了他?”我问它。
  “因为他身上并没有黑泉的气息,这一点也是在他把我抡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的。”大脑袋突然猛地冲过来将我扑倒在地,然后用它那遮天蔽日的黑长发将我的全身罩住,它的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至于你的身上有没有黑泉的气息,我还得再确认一下。”说罢,它把它的大黑圆脸贴在我的脸上,我顿时感受到了它的头部的重量。过了好一会,它才慢慢起身,大嘴上挂着一抹微笑,“没错,就是你,你是第7个被黑选中的人。”
  “可是之前为什么有一个老者说我是第一个喝完黑泉的人?”
  “他对每一个喝完黑泉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就是想让你们以为自己有多么特别。”大脑袋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我问道,“那前6个是谁啊?”
  “这可说来话长,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埋藏着一个古老的卷轴,上面记载着历代被黑选中的人的生平,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看?”大脑袋面带微笑地说。
  “好啊。”我便答应了它。
  之后我跟着它走出了大平原,沿着一条陡峭的山坡翻越了一座光秃秃的山头,山头上遍地都是渐渐腐朽的骸骨,有兽骨也有人骨。走下山头后,我们来到了一片荒地,这里寸草不生,四周空荡荡的,前方只有一个拱形的山洞,其洞口比几层楼还要高。我想那个卷轴应该就在山洞里。
  我和大脑袋走进了山洞,里面漆黑一片,地面凹凸不平,地上布满了各种金属和骨骼的残骸,看上去有很多年头了。有时一脚踩下去,会听见清脆的碎裂声。我们越走地势就越低,这个洞口看上去并不像是通往山脉的,而像是通往地下的。
  走了许久,大脑袋来到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前,将箱盖打开,显然这个箱子并没有上锁。它拿出了一卷黑竹卷轴,上面用黑墨写满了很多古老的文字,但我一个字也不认识。
  大脑袋早就知道我不认字,它翻开卷轴开始大声朗读起来,回声在山洞里飘荡着。“黑泉是黑经过成千上万年的演变而逐渐积淀形成的液体,蕴含着黑的力量,但凡是能喝完黑泉的人,都是被黑选中的人,必将获得让所有生命体都望尘莫及的强大力量。然而没有被黑选中的人如果喝下黑泉,就只能喝到黑泉中的水分,而无法吸收真正的力量。黑泉中的水分与寻常泉水无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同时也可以避免黑泉被不属于它的人喝掉。”
  “第一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名叫萨亚的武士,他生于一个贫瘠而又纷争不断的部落,他偶然间在岩石缝里发现了黑泉,并将它喝完,之后他的力量倍增,带领族人们赶跑了侵略者,但是自己却死于本部的叛乱。”
  “第二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城邦的将军,名叫威格。他出征时在山涧中发现并喝完了黑泉,战斗力大增,之后受到了国王的提拔,领兵攻占了其他城邦,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在之前的国王死后,威格被新上任的国王下令用斧头处死,死后还将他的头颅插在长矛上,并且由士兵们轮流手持这把长矛在城墙上站岗。”
  “第三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神秘的巫师,姓名不详。他毕生躲在山洞里修炼巫术,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他在山洞里挖通了一口井,然后将井里的黑泉喝完后法力大增,用巫术毒杀了很多村民和野兽,还有很多人的死都跟他有关,但他之后便不知去向。”
  “第四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名叫瓦尔斯的航海家也是船长,他在乘船出海时在一座神秘的岛屿上发现了黑泉,他喝完黑泉后便带领水手们驶离了那座岛屿,但他们刚一离开,那座岛就消失不见了。返航的途中,他们遇到了大海啸,整艘船都被黑海吞没,水手们全部遇难,可只有瓦尔斯一个人从海里游回来了。上岸后他重整旗鼓,带领又一批水手们乘船前往黑海,试图寻找那座岛屿,但是一无所获,而且还遇到了海盗的袭击,瓦尔斯被海盗杀死。”
  “第五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商人,名叫比尔,他经营着多家旅馆、服装店、铁匠铺甚至农场。据说他这一生都在交易中度过,他总能使自己稳赚不赔,并且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在喝完黑泉之后获得的商业头脑,至于他是在哪发现黑泉的,他也从未告诉过别人。后来比尔在一家剧院看戏时因屋顶着火而被烧死。”
  “第六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独居的垂钓者,姓名不详。他总是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一根很长的钓鱼竿在河流乃至黑海钓鱼。据说他从水里钓上来了很多奇珍异宝,其中包括一条大鱼,他将鱼肚子剖开后在里面发现了黑泉并将其喝完,之后他即使不用钓鱼竿也可以直接跳下水将水里的东西抓上来,甚至可以在水里呼吸。所以人们称他为水鬼。”
  以上就是卷轴上记载的全部内容。听完之后,我不禁产生了疑问,“这么说来,被黑选中的人也不一定天下无敌,前6个人当中只有两个还活着,其余的四个全都死于非命。也不知道喝完黑泉究竟是福还是祸?”
  “不知道你发没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大脑袋合上卷轴,“只有第三个和第六个被黑选中的人还活着,这说明什么?是否意味着凡是活下来的人被选中的序号都是3的倍数?而你的序号是7,说明你极有可能像那四个可怜的家伙一样惨死。”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我哈哈大笑着说,“谁说活下来的人是因为什么3的倍数?黑本就是无穷尽无边际无始末无生灭的,虽然迄今为止喝完黑泉的人算上我只有7个,但是黑同样也会用其他方式去选择黑想要的人。至于这些所谓的被黑选中的人最后是否有好下场,也全凭黑的自然演变,并不完全是人为造成的。至于序号这种无聊的数学问题,我想你连提都不用提。”
  “很好,不愧是被黑选中的人。其实我刚才说的序号只不过是为了考验你的胆量。既然你有如此觉悟,我也就帮你在卷轴上加上你的生平。”大脑袋得意洋洋地翻开卷轴,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根沾满黑墨的笔杆,刚想落笔,它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使我愣住了,“我从刚诞生以来就没起过名字。”
  “那么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大脑袋又问。
  “无业,四处游荡。”我回答。
  “那么你是在哪发现并喝完黑泉的?”
  “是在山上的一大片树林里发现的。”我又补充道,“如果说具体点的话,就是跟着一串马蹄印找到的,那匹马就是那个黑斗篷骑的。”
  话音刚落,大脑袋也做完了记录,它笑着说,“这可真是被黑选中的人当中最简短的生平简介了。我给你念一遍。”
  “第七个被黑选中的人是一个流浪武士,姓名不详。他在山上的树林里沿着马蹄印发现并喝完了黑泉。之后协助大脑袋杀死了曾经也喝过黑泉却不是被黑选中的黑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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