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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神秘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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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说完话,便推开窗户,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他轻盈的身躯如气球般飘落到了地面,然后踏着轻快的步伐消失在人群中。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觉,完全不记得老者刚才所说的话。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听到楼下有人大声喧哗,我起床去一探究竟。
  经过走廊时,我发现刚才在床上撒欢的那几个自由骑士的房间已经空了,估计他们撒完欢去执行任务了。我走下楼梯,看到了大厅里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商人,他身着黑熊皮袄,戴着一顶镶嵌着黑宝石的圆帽,手腕上戴着一个黑玉打造的手镯,手指上还戴着黑钻戒指。
  “总之你们开个价吧,反正我看你们这里这么寒酸,客人也来不了几个,服务员也无精打采,上的菜也都是寻常的兽肉。不过你们有幸遇到了我。”商人一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一边趾高气昂地说,“你看你们这些壁画在墙上挂着也没用,我看还是卖给我吧!我也多给你们些价钱。”
  一条腿的旅馆老板还是满脸怒容,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些壁画是斯科沃兹旅馆祖传的宝物,绝非钱财可以衡量的!你还是快走吧,不然等我的伙计们发怒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
  商人有些气愤地用拳头捶了一下石桌,“我看你这个瘸子是给脸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个小村落位置偏远,常年与外界少有往来。像我这样的人物多少年才能来一次!说句实话,如果没有这些壁画,你就算把这家店给我我也不要,因为这个旅馆的价值还没有我的一辆马车贵呢!不过我是个欣赏古典艺术的人,看你这些壁画虽然陈旧,保养得也不好,但内容确实是我喜欢的,总之你们今天不卖也得卖!”
  旅馆老板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他长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想给多少钱?”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商人琢磨了一会说,“我给你五十磅的黑金怎么样?这些钱足够你把这家旅馆里里外外翻修一遍。”
  “成交。”旅馆老板痛快地说。“不过你先跟我到厨房拟一份合同,然后签上字就算生效了。我先叫伙计们把这些壁画拆下来。”
  商人兴高采烈地跟着老板走进了厨房,奇怪的是伙计们并没有拆下壁画,而是大都跟着老板进了厨房,只留下两个伙计守着厨房门口。商人进了厨房看见里面只有一口大锅和一些厨具,一条腿老板也没有拿来纸笔,而是用刚才那样愤怒的眼神瞪着商人。
  “你不是要签合同吗?合同呢?”商人十分诧异地问。
  “这里没有合同,只有人肉。”老板冷冰冰地回答。
  说罢,一个伙计拔出兽骨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了商人的喉咙,然后其他的伙计们一拥而上将商人身上的黑宝石、黑钻、黑玉、黑熊皮统统扯了下来。老板接过这些贵重品后嘀咕着,“就凭五十磅黑金还想买我的壁画?我看你身上的这些东西都不止五十磅黑金!”
  之后伙计们在大锅里烧了开水,在案板上切了一些蔬菜、葱姜蒜以及一些食材,还从木柜里拿出了一些酱油、醋、糖、盐、胡椒面等调味品。最后伙计们将商人的整个尸体扔进了煮沸的汤中。众人在厨房里大快朵颐,站在门口的两个伙计闻到香味也冲进厨房吃了起来。
  商人身上的肉太多了,他们吃了许久也没吃完。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刚才在床上撒欢的那几个自由骑士赶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吼道,“老板,那个穿着黑熊皮的商人哪去了?”
  过了片刻,一个满嘴油的伙计从厨房走出来,不屑一顾地说,“你们的雇主在楼上的房间里睡觉呢。我们老板刚炖了一大锅肉,你们要不要尝尝?”
  自由骑士一听雇主在睡觉也就暂时松了口气,他们刚刚在床上撒完欢后,发现隔壁的雇主不见了,就急匆匆地跑出旅馆去街上寻找他,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雇主。其实雇主在逛完街后回来找旅馆老板谈生意,当时自由骑士还在街上苦苦找寻雇主的下落,只可惜他们最终还是来晚了一步。
  此时的自由骑士已经是饥肠辘辘,他们一听说厨房正在炖肉,就毫不犹豫地让伙计们给他们上了肉,反正他们在这的开销也是雇主替他们支付。当大碗的人肉摆在自由骑士的面前时,他们都以为这是兽肉,便开始大快朵颐。直到他们酒足饭饱后,才想起雇主还在楼上睡觉呢,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人到楼上去找雇主。
  一个自由骑士步履蹒跚地走上楼,此时我还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在发现雇主的房间是空的后,又想搜查其他房间,但是别的房间无论有人没人,房门都是紧闭着的,他也进不去。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就立刻跑下楼向同伙汇报了楼上的情况。
  自由骑士一听说雇主又失踪了,便勃然大怒,他们叫嚷着伙计们把旅馆老板喊出来。一条腿的老板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蹦到他们面前,“你们不是想找你们的雇主吗?你们碗里吃的就是他的肉。”
  这时自由骑士才恍然大悟,他们二话不说就拔出长剑与伙计们厮杀起来,虽然伙计们早已拔出了匕首,但他们终究敌不过骁勇善战的自由骑士。有的伙计被自由骑士用剑刺穿身体,将整个人插在门梁上,有的伙计被砍断了四肢,流干了体内的黑血,运气好一点的伙计被一剑砍下了头颅。
  一条腿的老板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端赏着墙上的壁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打斗。自由骑士拿着长剑慢慢向他靠拢。就在一个自由骑士即将砍下老板的头颅之前,老板若有所思地说,“你们知道吗?你们的雇主就是为了这些壁画才被咱们吃掉的。”
  准备挥剑的自由骑士回答道,“你知道吗?你也是为了这些壁画才被我们吃掉的。”
  说罢,自由骑士砍下了老板的头颅,然后他们把他的尸体搬到厨房里煮了吃了。我趁他们在厨房大吃大喝时逃离了斯科沃兹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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