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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银梧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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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讳净道长蹭的一声腾空而起,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踏着洛水河的水花跃到船舫上去,刚踏上船就被一波强大的声波震得险些掉进水里。
  讳净忙用手中的木杖墩地,“好强的内功领域,竟然可以控制整个船的范围。”
  越是靠近声源,越是压力强大,他凝聚了内力在丹田,稍稳了稳阵脚,掀开帘子径直闯进去,在一堆东倒西歪的人堆里找到梁少顼和张涛等人。
  “我怎么感觉像生了重病?力气都被抽空了。”梁少顼艰难的说,催动内力,勉强抵抗者,周围的人也都勉强的支撑着,不会武功的人有的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讳净忙卸下他的背箧,从里面找出一瓶药瓶,给梁少顼喂了一粒,又给莲花小伍也每人喂了一粒。在他们的背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们的听觉,使他的心脉变得缓慢。
  “这是百草固力丸,能帮助人抵御外力的伤害。”说罢自己也吞了一粒,然后自己点了自己胸前的穴道。
  梁少顼嚼碎了吞下去,很快就感觉内力运转的舒畅了些,虽然缓慢,但不至于涣散。
  “是琴音,还有这歌声,能引起心跳紊乱,血管暴涨,还能扰乱人的心脉,大家快捂住耳朵。”讳净说罢,将羊角木杖拄在地上,半盘着坐与小腿上,运功闭塞听觉,抵御这股声音攻击。
  然而满船的人没有几个有这个能力的,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已经七窍流血,有的像羊癫疯发作浑身颤抖,稍微好一点的,正费力的爬出船舱,。
  再看舞台中间的舞剑美女,此时也紧咬牙关硬撑着,双手持着剑抵御着声波的来源,口鼻开始溢出血来,染红了敷面的白纱。讳净艰难的挪过去,像是迎着飓风,送了一粒药丸到她的口中。并挡在她面前,为她运功护体。
  梁少顼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那个袁比怀没有说假话,银梧坊坊主确实厉害,梁少顼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强大的内力,竟然可以靠声音来承载。
  很快梁少顼就发现呼吸也变得凝滞起来,说句话简直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连忙屏息气聚丹田,运行内功生成抵抗,力量重新凝聚。
  抚琴的银梧坊主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抵抗,更加加大了内力,梁少顼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沉入深海,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梁少顼感觉身体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已经半跪在地上,“道长,我撑不住了,头好痛,要炸了……”
  讳净咬着牙默不吭声,张涛等五个人虽然有道长的百草固力丸护心,但基本没有内力,到底也支撑不住,五个人围在一起,互相挽着手,咬牙抵御这波琴音的袭击,五人口角都沁出血来。
  讳净道士忙用拂尘在他们头上扫在他面前,替他挡住一部分声波,同时在背后暗暗退送内力,那个舞剑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挪到了他们这里,手挽在梁少顼的肩上,共同抵御琴音与歌声的攻势。
  梁少顼运行内功,闭塞了听觉,周围的声音已经全都屏蔽在了感官之外,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身上的衣衫上下翻飞,手中的长剑不断振动,似乎要自己飞出剑鞘,原本平稳行驶的船舫也开始左右摇晃。
  “晚风寂寥读书懒,羽衣起舞邀月看,煮酒言欢……十年相共觅平安,死后无名千载憾……”
  怎么还听得到歌声?
  梁少顼很快发现,这歌声不是听到的,倒像是在自己的心里响起的,耳朵虽然听不到,自己的脑海里却回荡着这首歌,自己的嗓子里也轻轻的跟着唱起来。
  突然想到了,难怪听着耳熟,这歌词分明是郁乐的写的,在家的时候,郁乐就常常写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说是词牌,这首词就是前不久他写了拿来炫耀的,没想到已经有了印象。
  梁少顼催动内力奋力的抵抗着,眼下满船舫的人都东倒西歪,别说郁乐,梁少顼自己也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有多少实力他自己最清楚,剑法虽然练得精湛,内力却不足。只怪自己平时没事的时候常研究鲁班机具,那种东西看着神奇,然而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练好内功防身。
  要不是讳净给的一粒百草固力丸,恐怕他也早就七窍流血而死了。看来今晚连自己也凶多吉少,就这么死了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死?
  梁少顼咬紧牙关,与其这样被声音给折磨的脑浆暴乱,不如试着拼了,他拔出缨络剑,一道红光随着剑身出鞘,他凝聚了最后的内力,对着弹琴人的方向猛的劈过去。这把剑据说在铸造之初便融入了铸剑者的骨血和意念,遇强则强,专克无形的内功。
  剑身红光突涨,光影飒飒,只听铿的一声,独弦琴声嘣的一声断开,唱歌声也戛然而止。坐在最里面的银梧坊主依旧端坐着,身体却猛的一震,咳出一口血来,目光有点发愣,怔怔的看着梁少顼手中的剑。而那个唱高音的歌女被缨络剑的剑气击得惨叫一声,骤然轰倒在地。
  银梧坊主声音黯哑:“你竟然能砍断我的音波声刃?”
  船舫暖厢里无形的压力瞬间消散,突然感觉有种解脱的舒爽,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明朗很多,抵御声音的内力消失,耳朵再次听到远处的陈词滥曲,竟觉得无比惬意,夜风徐徐吹过河面,带进来一丝穿堂的寒意。
  梁少顼感觉内力在慢慢的重拾,很快的重新凝聚,稍稳了稳心脉和气息,朗声道:“银梧坊主二话不说,上来就发功,我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和他们一样,被坊主的琴声击穿耳膜而死,传出去岂不笑话。”
  说完,连忙俯下身去检查脚旁边昏倒的舞剑女,同时强忍着咽下涌到喉咙的一口血,稍微调息了一下,感觉恢复了肢体灵活和各种感官的灵敏度。
  “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只是晕过去了。”讳净说,又检查了张涛他们几个,他们也是相同的症状,除了张涛和唐星体格好的还撑着,另外三个也昏过去了。
  讳净忙给他们每人嘴里填了一颗药丸进去,没晕的两个也吃了一颗,他一直用内功护着这两人,此时也已经精疲力尽。
  梁少顼感觉好吃亏,声音是往四面八方传播的,只要使出一份力气,就能使听到的人无论多少,全都受到影响。不像其他兵器,只能对局限的范围,和固定的目标起作用。
  原来天下的功夫,花样百出,如果可以,将来一定要学一门可以远距离制敌的功夫,不用借助刀剑,只要站在远处发声音,凡是进攻范围的人,只要不是聋子全都败在阵下,那场面,肯定所向披靡。
  不过此时他没时间扯那么遥远的东西,眼下这个银梧坊主正向他们走过来。
  竟是一个身段婀娜的女人,一身明艳艳的黑红衣袍,显得雍容华贵,缓缓行至面前,看清楚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也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女。
  梁少顼定了定神,想到他上这艘船是有要事要办的,既然她都唱了郁乐写的词,郁乐一定在她手里,梁少顼就不和他拐弯抹角了,长身玉立的道:“在下梁少顼,是来找表弟郁乐的,听闻他在银梧坊主这里,特地来向你要回这个人。”
  只见银梧坊主翻着眼珠子回想了片刻:“郁乐?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梁少顼说:“银梧坊主何须抵赖,适才贵坊弹唱的那曲‘浪淘沙’不就是郁乐的手笔么,的词么,表弟犯了家规,还请坊主把人交给我,我带回去家规处置。”
  心道,郁乐惹出这么多麻烦,害他辛苦找了好多天,还差点受了伤,回去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然而,却听到银梧坊主说:“你是说郁清音?那个会唱歌的后生,他已经走了。”
  梁少顼奇怪他何时改名了,郁清音?不过郁乐的喝声确实很嘹亮,叫郁清音也听贴切。但此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走了?什么时候?银梧坊主恐怕是欺我年少,故意留着郁乐,好替你谋财!”
  银梧坊主一听,细长的柳眉因为生气而倒竖着,但却不敢贸然出手,方才已经被剑气震伤,还须得恢复一点时间,她此时对这年轻人手中的剑甚为好奇,什么样的兵器,竟然可以斩断无形的声波?
  银梧坊主怏怏的说:“没错,郁清音他是来过我这里,但是他现在已经走了,他不愿意留在我这里,我也没办法,他还偷了我银梧坊的钱财,既然你是他兄弟,那么弟弟犯的错误,你这个兄长可以帮他还了吧。”
  “还偷了贵坊的钱?”梁少顼不仅没有为家中出了个盗贼而感到羞愧,反而很高兴,好小子,学会逃跑了,还学会偷了钱!
  银梧坊主一副无奈的样子抚着额头,“我见他嗓音很唯妙,高音圆润华丽,低音连绵不绝,还给他改了一个名字,叫做‘清音’,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
  梁少顼不想听他说这些,“他真的走了?”
  “你如果不信可以翻一翻我的船,但凡找得到他的人影,你就把人带走。”
  梁少顼用不着多此一举,一来他就翻过了,除非银梧坊主另外藏起来,整个舫船上是没有郁乐人影的。
  梁少顼环顾整个船舫,除了他们几个,其余的清一色的都是女人,此时还活着的几个侍女,正在收拾船舫里死掉的客人的尸体,将他们搜光了财物,全都丢进河里,操作很是熟稔。
  船上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作为凶手的船舫主,这女人竟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也是个不简单的货色。
  梁少顼道,“原来你的银梧坊,不是什么歌舞坊,而是杀人越货的贼船。”
  这些上船的男客,既然是冲着这位美人来的,身上大多带了不少钱,结果出来消遣的把自己的小命也消进去了。
  梁少顼不忍目睹的转过身去,“你把所有上了你船的人都杀了,是什么道理,报复社会?还是纯粹为了谋财害命?”
  谁知那银梧坊主竟然扭起了腰,说:“我这里是歌舞坊,又不是屠宰场,自然是让他们欣赏歌舞。就是因为感觉到你身上的剑气,让我以为你要对我不利,才迫使我使出了孤音彻天,才会连累这些人丧命,他们的死,你也得担一份。”
  梁少顼错愕的看着那半老徐娘故作妩媚的姿态,有点不适应,“难不成你杀了他们,还要怪我喽?”
  “那当然,你身上这把剑,杀气弥重,我不得不防。”说着,伸手来拿梁少顼手中的剑。
  梁少顼下意识的握紧了缨络剑,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拖泥带水的哭腔:“闪开,银梧坊主想要夺你的剑。”同时一道银光掠过来。
  原来是那舞剑女醒了,正提了剑刺过来,“少侠当心,银梧坊主想要谋夺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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