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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往事追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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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溪,蓝灵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蓝灵谷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啊!钟灵毓秀,人杰地灵。那里有着很多奇花异草,珍禽野兽,四季常青,花开不败。而且关键是里面的生命都是很有灵性的,有些人就可以与花鸟言语,与灵蝶曼舞。”溪溪说的时候不自觉地笑了。
  星冉说:“既然是这么一个好地方,为什么要与四族为敌呢?”
  “世代前辈们留下的恩怨,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天下都传言,蓝灵谷谷主所修炼的瞳术是邪术,不认同罢了。还有,冉冉,你知道蓝槿明为何要你吗?”
  星冉摇摇头。
  “瞳术的修炼需要用人的眼睛,在蓝灵谷有一处专做占卜的占星楼阁,每一任谷主都会拥有一个命定之人进行瞳术的修炼。当你以你的双眸助他瞳术修炼成之时,你便也会是第一个受他瞳术所伤而致使性命堪忧的人。所以冉冉,蓝灵谷你不能去,一旦你去过之后,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了。”
  星冉想了想:“瞳术?眼睛会变蓝的吗?”
  “你知道?”
  “就是上次在我和蓝槿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秋千上我看见了他的眼睛对我变成了蓝色,那就是瞳术吗?”
  “你看见他的眼睛变成了蓝色?你看了多长时间?一般的人,若不是内力功力深厚的人是避不开他的瞳术的!冉冉,你看见他的眼睛变蓝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不让我乱动,我就看了一会儿,然后看他有些诧异的样子,我一慌就掉了下来,然后他又伸手救了我。”
  溪溪轻声道:“蓝灵谷主的瞳术鲜少破解之法,一旦施展大半便再难中断,普通人一眼便可入魔怔,这世间只有两类人不会受这瞳术之负,一类是与瞳术施展者有直系血缘的父母兄弟姐妹,因为蓝灵重亲重义,也是为了防止亲人间的厮杀暗斗,若是敢用的话,只会是两败俱伤。我父亲一生只有三个子女,一个他,一个我,还有一个,与我们失散了多年,应该不会是你的吧!”
  “我?”星冉在星系寺时曾梦幻到了她母亲似乎是姓蓝,叫做蓝妍岚,好巧啊!“星冉说不定会是那个你说的第三个的。”
  溪溪笑了:“冉冉,那是第一个,她比蓝槿明还要大三个月呢!是我同父同母的姐姐,是蓝槿明同父异母的姐姐。在她十岁那一年,我们的父亲去世了,就是在那一天,她也离开了蓝灵谷不知所踪。本来我出谷也是寻她的,只是一直了无音信罢了。后来久了,天大地大,我想也许是她有意吧,她若是想回来自然就回来了,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溪溪,说不定星冉真的和你们有某些关系的,真的,星冉的母亲是个很神秘的人的,而且星冉的父亲从小就一直不待见她,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星冉有些激动地拉着溪溪,“你带我去蓝灵谷吧!”
  “你说什么?冉冉,你别急糊涂了。”
  “真的,我不受瞳术影响的,你带我去蓝灵谷吧,去吧,去吧,去吧!”
  “啊?可是…”
  “我真的不受瞳术影响的,我去了,不仅可以救星瀚,还能帮你哥哥,等他瞳术修炼好了后,便可以放了我的,这样可不是很好的嘛!”
  溪溪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一天的某个场景:那日我也注意到了,他们在秋千上已有几盏茶的功夫,依冉冉的情景看,她的确可能不会被瞳术所伤,那么…我说的有两类人,第一类基本就可以排除了,第二类是每一位能够练得瞳术的蓝灵谷主一生都只会只拥有一位不收瞳术所束的心怡女子。
  
  堇言坐到了山房不远处的小山脉上,抬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回想起了太多太多美好的让人窒息的画面。
  “你来了!”她没有转身却已感觉到了他来的身影还是气息呢!都有吧,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吧!
  “是啊!慕堇仙子,南宫逸觞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不说,堇儿,安逸觞来了呢?为什么不了呢?”她轻声道,眸中是淡淡的光亮,晶莹剔透。
  他面无表情,静静地坐到了她的身旁,抬头看着那曾经属于他们的一方天际,轻声道:“堇儿,逸觞来了。”
  她好看的眸子淡淡一笑:“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了吗?!”
  “嗯。”
  寒暄的问候后,剩下了再逢时的沉默。曾经的无话不谈,畅谈到天亮的他们如今为何这样无话可说了呢!时间和距离真的将一切都吞噬掉了吗?那段美好的过往让现实中的一场淋漓的鲜血隔断了,在那之前美好的肮脏的都被埋葬在了那一谭清澈不见底的池水中。可是他们之间,隔阂了的过往不再被提及,那么还剩下些什么呢?
  “陌上星瀚?萧薰衣?这个世界真是奇妙也真是残酷。逸觞,我会帮你的。”
  “谢谢!”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在对我说谢谢,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他不喜欢说这句话。若是相熟的人根本不需要这句话,这话在熟人中来用显得太生疏了。那么,逸觞,我们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他的眸子淡淡的,带着一种生疏感了。她轻轻起身,以平静的语气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故事很让人感动,我是想帮故事中的人,而不是一个说故事的你。”
  “我知道,所以是在替他们谢你吧!”他对着她淡淡说道。
  “逸觞。”
  “嗯,我在这儿。”
  “我想你了。”
  “我也想过你的。”
  仅仅只是想过罢了吗?
  
  “师傅,你应该知道逸觞此来是有要事。”逸觞对他总是没好气,哪怕是有事相求。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我是你的徒弟,师傅好似并没有教过逸觞,有事相求就必须要对人低声下气的。”
  “说吧,什么事,我去不去可是要看心情的。”
  “星族少主为了我火族一舞,在我火族云城中了蓝灵谷的毒,火族第一医欧阳镜束手无策。”以上一字一句,逸觞说得清楚明白。
  听到蓝灵谷三个字时,他的眸中闪现出了不淡定的颤动,随即又是一股淡定。接着是几声冷笑:“火族第一医欧阳镜看来也真的是老了,与昔日的族主相比也真是差得太远了。”他又看了看逸觞,嘲弄的口气道:“你这天下第一医的儿子居然当初死活不愿跟我学习炼毒制药术,现在束手无策了才想起来,真是滑稽。”
  逸觞的拳紧紧捏着,“你知道,我不想听到他就像你不想听见蓝灵谷一样,师傅。”
  “作为你的师傅,帮忙是可以,但是多年未曾有过联系,我得先看看我最得意的徒弟有没有忘了为师才对啊!”他笑道。
  “逸觞的棋数都是师傅教的,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为师教你的可是太多了。”蓝延骥露出狡诈的笑。
  “爹,跟你老人家下棋可是很费脑力的,逸觞可是陪了你一天的,心里已然有了数,你又何必再过于追纠呢!中毒之人的身体可是很要急的事,万一你去晚了,耽误了救治的好时机,再给人家落下什么病根,以后在逸觞面前,你这个为父的师傅不是就显得很小心眼了吗?”堇言附在蓝延骥耳边道。
  蓝延骥微微抬头,看了看女儿,微微点点头:“让我跟你去救人可以,但我有个条件,纵然我是你的师傅,也不能白白帮你的忙。我院子里的林木花藤枝桠有时间没有被打理过了,你去看看,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我便跟你去。”他故意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对逸觞道。
  堇言与逸觞相视,逸觞用着昔日他这个师傅教给他的一套剑术细致地修剪着这里的枯枝长枝,已有多年未曾练过的了,难免会有着少许的差错。可蓝延骥却是从来不想这些的,他只力求完美。
  “那一剑的力度大了,这一剑的力度不够……”只要出了一个小差错,他便就是各种嫌弃。
  堇言突然出来,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也开始了这一套剑术,只能说是比较完整,但比起逸觞来,远不及他的熟练程度和精准度。她和逸觞相视一笑,走到了蓝延骥身旁。
  “爹,爹,这剑法还是我八岁时你教我的吧。”
  “亏你还比逸觞早熟识两年,竞还不如他的一半熟悉。”
  堇言故作微微皱眉的样子道:“爹就是觉得堇儿笨,所以才收了逸觞当徒弟的吧,自从你收了徒弟后,可就是一直是觞儿觞儿的挂到了嘴边,让旁人可都能觉得你们师徒情深都超过了你和堇儿的亲生父女之情了的。”
  “怎么会呢?堇儿,这是在吃谁的醋呢,是为父的?”
  “当然是为父亲吃了逸觞的醋啦!爹当然是堇儿最重要的人啦!”堇言笑着依在父亲身旁。
  蓝延骥笑了,“真会说话,走吧,今天我高兴,咱们早去早回。”
  “嗯。”堇言笑着对到逸觞点头。
  逸觞也浅浅一笑,带着几分默契的浅浅一笑。
  蓝延骥明明知道或是就是因为知道逸觞的事情紧急,故意骑马骑得很慢,本来几个时辰就可以走完的路程,他偏偏说天色已晚,要再休息一夜才肯继续动身。逸觞是憋了一肚子气,如若不是事态紧急,他是这辈子也不会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了。逸觞是个宠辱不惊之人,总是一种沉稳冷静之态,对眼前这个视为师傅的人却总是冷言冷语,心中藏着一团火,一种无名的多深的憎恶才可以让一个如此之人变得这般啊。
  当走到这方潭子的时候,蓝延骥故意在此停留,“天色已晚,姑且在此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动身。”
  “蓝延骥。”逸觞对着他吼道。
  他刹那抬眸对上逸觞一双愤恨的双眸,沉着傲然,不慌不乱。
  逸觞抬起手中未出鞘的剑,目光中的愤恨掩盖掉了冰冷,掩盖不了的始终是需要爆发的。
  “爹,堇儿不想在这里。”堇言平静的眉皱了起来,她微低着头,手中有些空落落的。
  蓝延骥放眼直勾勾地看着那汪潭水,挥挥衣袖安然落座岸头。“这水依旧是清的,不减当年。”
  逸觞凛冽的目光,一点点地拔出了那尚未出鞘的剑,一步步地向他走了去,剩下的是刀光剑影声,急急流速,比往日的精、准,此时多了狠。蓝槿明不慌不乱地接着他这一剑又一剑,躲闪恰到,应对恰好。
  直至月亮变得很亮很圆,晃绕着他们的眼睛,那场刀剑交锋依旧没有停息、没有胜负。皎洁的月光下,那个身影愈发极速暴烈。堇言眸中淡淡,她静静看着那一泉潭水,听着他们的交锋声。她显得有些乏了,轻轻闭上了双眸。
  “不用我教给你的武功,你想继续打败我或是给他们报仇吗?”
  逸觞的剑锋指向他,一夜的交锋眸中的愤怒未曾消半,蓝延骥的黑漆的眸中依旧显得平静,逸觞用尽的是全身的力气,他轻声呼哧着,额头已有了汗珠。
  他看着他们继续道:“你们都给我记好了,这里,没什么可怕的。我蓝延骥的徒弟永远不会害怕,你可以憎恶,可以隐忍,但绝对不能害怕。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待着,逃避永远没有用,愤怒也永远没有用,在你没有能力之前。”说完他便用手指落下了逸觞手中的剑,又看了堇言一眼,戊自离开了这里,只留了一句:“天亮后,我会再过来,我希望我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样子,觞儿,记住,你还是有求与我的人,堇儿,记住,你还是我的女儿。”
  待他走后良久,都是一片死忌。逸觞轻轻走向堇言,静静坐到了她的身旁。堇言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良久的无言。
  “她还好吗?”
  “她忘了这些,不记得了。”
  “真的忘了吗?忘了也好吧,忘了就不会再害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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