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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之夜 秘密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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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外面是白雪皑皑的世界,苍苍茫茫的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赶往桥山的侠士,前行得甚是艰难,只因昨夜雪飞舞苍龙,一夜大雪把路都淹了。
  外面虽是寒天冰雪,温泉客栈内却早已纷纷攘攘,热闹得很。一来是昨夜大雪,早上好多驱车的人都难以前行,只等着路上的雪平一些再出发;二是昨夜奇怪得让人费解,本来客栈中人都分得牧王爷用来息事宁人的百金,加上昨夜吃喝全免,客栈中人是尽兴了,早上起来个个都楞了,发现昨夜分得的黄金没了,连自己原先带的都一起没了。
  当第一个人开始大骂:“那个鼠辈偷了我的盘缠?”时,其他三三两两收拾行李准备出发的人还当笑话看,很快,大家都发现所带金银没了。这温泉客栈是一等一的贵,能住这客栈的都是极其富贵的人,一般江湖人可是不敢进这门的,热心的人粗略估算一番,昨夜客栈中竟然丢失十几万金银,这怎么能是一般毛贼能做得下的。
  客栈掌柜也是无处喊冤,昨夜分剩下的一万多金,加上平日里积攒的零碎,全部没有了,偌大的客栈,店里伙计加上住客,好几百人,没一个人昨夜有听到风吹草动,好像有一个专门吸收金银的怪物,一夜之间把店里金银盘缠都吸走了,其它宝贝、兵刃等一概没动。
  等客栈中人都陆续起来后,整个温泉客栈炸开了锅一般,金银丢失是小,可前面的路程怎么办呢?离桥山还远着呢,一路上总得吃喝花费,此刻冰天雪地,要回去带了再继续前往,必定会弄得火急火燎的,还不一定赶得上。
  白月月站在外间厅堂门口,含讥带讽的说道:“孙大人,昨夜想是太累了吧?能把孙大人的盘缠偷走,世上能有几人?”
  孙鸣凤的猎杀三将飞天虎葛布拉、玄灵画手易春寒、鬼头鸠蛮偃旗息鼓的垂立一旁,孙鸣凤更是脸色苍白无力,又强颜微笑:“月月,是我疏忽,是我大意了,所失盘缠全部算我的,公主殿下和王婿没事吧?”
  白月月故作卑谦的说道:“孙大人自然是多金多银,失了多少都无所谓,我们姐妹可不敢像孙大人那样潇洒,公主和王婿可是丢不得的。”
  赵宁儿开门出来,看似昨夜睡得挺好,精神饱满,心平气和的说:“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就能丢了呢?你们说什么啊?”
  孙鸣凤赶忙汇报了客栈现在的状况,赵宁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然神采奕奕,对白月月说:“今早吃什么?”
  外面已经快闹翻了天,看赵宁儿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知道公主殿下自是不在乎金银盘缠,金山银山于她是招手既来,用之不尽,但昨夜之事岂是丢失金银那样简单,赵宁儿自出王宫,最是喜欢看稀奇热闹之事,此时反而像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了。白月月不好相问,转身命人送来早晨。
  这间二楼上的套院是此温泉客栈最大最奢华的一套,孙鸣凤当然是暗里以公主殿下的名义让客栈单独留备出来的。最里面是引入温泉的水池,隔壁是卧房,卧房外有左右两间侍从房,两间侍从房之间是通往里面主卧房与过道间的小厅堂,侍从房外又是一大厅堂,大厅堂外与房门间有一条几步宽的过门儿廊,是为安全和隔音。
  除过门儿廊,其它地上皆是铺满毛皮地毡,松软又暖和,葛布拉、易春寒、鸠蛮需轮流带人在过门儿廊值守,所以过门儿廊又加了几张毛皮褥子。
  因是清晨刚起,孙鸣凤与白月月在过门儿廊里面的大厅堂讲话,等白沐沐、白晨晨给赵宁儿梳妆好,赵宁儿听见二人谈话出来,孙鸣凤也是在此对公主赵宁儿汇报昨夜发生的事情,赵宁儿往桌旁坐下来,背靠着熊皮貂绒,满心欢喜的等早餐上来。
  白晨晨站在过门儿廊边里面试吃每一道菜,才一一传进去。
  客栈不比王宫里的公主府邸,依照尊卑,赵宁儿和金羽鸿该在里面小厅单独用餐,外面大厅留给孙鸣凤等人用,白月月见赵宁儿在大厅堂里坐了下来,请示道:“公主殿下,在这里用餐?”
  看看偌大的奢华厅堂,赵宁儿说:“都一起吧,既然是走江湖,也就不用那些规矩了,你们姐妹,还有孙大人和葛布拉、易春寒、鸠蛮都来一起吃,这才热闹。”
  白月月马上指挥着快速的摆好位置,赵宁儿和金羽鸿的摆当中并在一起,白家姐妹三人依次一边排下来,孙鸣凤等四人的也依次一边排下去,七人各一方木几、一张靠背毛皮坐垫。
  珍茸羹汤、鹿血小樽、牛肉羊肉各一、雀翅一盘、菜蔬几样、烤饼几个,每座位上都一样,只赵宁儿和金羽鸿拼在一起的木几上都是双份,又多几份鲜汤。每座位旁碳炉一个,厅堂甚是温暖,如沐浴春风暖阳之中。
  赵宁儿只穿得薄衣两层,一身淡紫红,发鬓往后拢起,珠玉头饰穿戴整齐,犹如清风中的仙女,微斜而坐。孙鸣凤等人当然是除外套没穿,其它都是整齐庄重,赵宁儿喜欢随意自在,他们依令相陪,却谁也不敢乱了规矩。白氏三姐妹自小陪公主长大,伺候了十几年,彼此感情深厚,偶尔玩笑打闹,也不会不识大体。只赵宁儿斜坐着,其他人不敢坐下,只因王婿淡渊还没出来入座。
  白氏姐妹伺候公主或者公主的男人,都不避讳或拘泥男女不便,这是王族里的侍从本分,早先白氏三姐妹就曾伺候金羽鸿吃喝洗漱,除没发生男女之事,其它皆已熟悉。孙鸣凤见白氏三姐妹皆在厅堂公主旁,小心翼翼问道:“王婿还没起来吗?”
  孙鸣凤一问,白晨晨准备进去看金羽鸿是否该穿衣了,赵宁儿说道:“让他再泡一会儿吧,今早起来,我们透过天窗看外面,淡渊哥哥说雪太大了,今日我们恐怕是走不了啦,所以他想多泡一会儿。”
  白月月马上接话说道:“我还纳闷呢,怎么公主殿下也不关心外面那么热闹,也不催促赶路,原来王婿早已知晓今日走不了,哎呀,我先还以为公子殿下今日换性子了喔。”
  赵宁儿探身把手在碳火上捂捂,笑说:“白月月,你一天到晚猜我心思做什么?孙大人也丢了盘缠正是合适,要是别人都丢了,偏偏我们没丢,岂不引来嫌疑吗?外面大雪漫天,他们还有的是时间闹,一会慢慢再看也不迟。”
  白晨晨年纪最小,平日里最是爱说笑打闹,听赵宁儿如此说,眼望着外面方向:“公主殿下,王婿还没好,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去外面给公主先打探一番,回来说予公主殿下。”
  “你敢,这就闲不住了?又想出去凑热闹?”
  “好,公主殿下,我不去就是。”
  金羽鸿知雪太大,今日不能继续前进,这一点不假,公主出行,虽然是依便装去桥山,不摆公主架子,然必定是公主,衣物东西也驼了不少,加上车驾,这么厚的雪,肯定走不了。他借口多泡一会儿,却是有意支开赵宁儿和白氏三姐妹,只因清晨未亮之时,听得外面有义军的暗号,约定早晨相见。温泉池外是高崖飞瀑,正是避开常人的好地方,只是要能在外面立足不是常人能做到。
  暗号再响起,金羽鸿假意趴在窗前看山川银妆,窗外慢慢探起一个头来,是乔万灵,金羽鸿心中疑惑正待问他,马上问道:“乔道长,昨夜不曾见你,对丘王爷家下毒的可是义军?”
  “对,除了诗雅涵,还有谁能做到,你这里还有何重要事情打听,赶快说来。”
  “只一件,我心里一直不安稳,袭击公主和两次谋面出击的人都是用的淹山漫雪,是否是南家客栈管家顾叶安?南家人都安全吗?南雁怎么样了?我看那笼月使者怎么似南雁。”
  “金旗主放心,南家客栈中人都已转移,没办法了,因那个人冒充于你,南家已经败露,好在我们转移得及时,这事容以后有机会详说。杀手确实是顾叶安,刺杀公主只为转移视线,笼月使者是否就是南雁,我们还在核实中,据说南雁去了笼月谷,应该没错,只差当面认证了。”
  金羽鸿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来,心中只是记挂南雁,忙说道:“乔道长,有机会的话,代我向南雁姑娘解释,只说我与赵宁儿是假意而为,实属万不得已。”话刚说完,金羽鸿又后悔了,自己作为义军骨干,怎么偏偏要乔万灵对南雁解释这个呢?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乔万灵并没有说其它的,只答应道:“好,一定代到,我这次冒险急着见你,实在是替你安慰着想,你本与南家有瓜葛,现在南家已经明了是与王尊作对,必然会牵连于你,赵王狡诈无比,现今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你必已经在他们布控之中。我们几路旗子主通过商量决定,你再将计就计下去,实在太危险了,不如现在撤身出来,还来得及。”
  金羽鸿想得很多,对赵宁儿有些不舍也是其一,不是因为爱,而是为赵宁儿的善良、纯真,还有义军的安危,此刻退出去,自己固然暂时安全,然通过赵宁儿也能知道很多王宫密事,对义军更加重要,此时没有时间解释,只说道:“我想还能应付一段时间,赵宁儿的王兄负责着所有探子,我一定得弄清楚他们的布局,不然冒充我的那种事情还会发生。”
  乔万灵单手扣在窗台边缘,身下是万丈冰崖,外面又是寒天冻地,鹅掌大的雪迷迷茫茫盖住了天地,也不能久挂在外面,说道:“既然这样,我先走了,一定得保重,我们会派人在你周围,如遇急事,暗号通知。”
  “道长辛苦了。”金羽鸿刚说完,乔万灵已穿入风雪之中。
  来不及细想,外面人正等待着吃早餐,金羽鸿快速从温泉池中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装束,走到小厅时故意放慢脚步,慢慢吞吞的出来,似意犹未尽的说道:“宁儿,温泉真是舒服啊!特别是在这样天气里。”
  大家见金羽鸿入位,才都入位坐下来,金羽鸿端起鹿血一饮而尽,试试嘴,有些得意的说道:“宁儿,怎么样,今天是出不去了吧?”
  赵宁儿柔情的依着金羽鸿:“淡渊哥哥估计得一点没错,所以我们才能如此享受早餐啊,孙大人,耽误几天不碍事吧?”
  “回禀公主,每年这个时节,北边都是大雪天,我们早就预估了这样的耽搁,不碍事。”
  赵宁儿边吃边说道:“淡渊哥哥,昨夜发生大事情了,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大事情?又死了那家的人?还是大雪压塌房屋了?”
  “比这严重,而且诡异。”
  金羽鸿一脸茫然,心想:“能有什么大事情呢?刚才乔万灵也没说新的事情啊,他消息最是灵通,能有什么事呢?”金羽鸿放下面饼,看着众人,又把目光落在赵宁儿身上:“宁儿,还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赵宁儿把身体转向金羽鸿,兴奋的说道:“昨夜,客栈中所有金银都不见了,别说是大雪走不了,我看那些人天气再好也难继续前进了,盘缠全不见了。”
  “怎么会呢?这客栈中高手如云,就没人发现盗贼?”
  “还就没人发现是何人所为,所以诡异啊!”
  “我们呢?我们的盘缠也没了?”
  孙鸣凤站起来:“是的,王婿,是卑职失职。”
  金羽鸿招招手:“孙大人,现在是走江湖,大可不必如此多礼节,只不过,能从孙大人手里拿走东西,这盗贼倒是很有本事啊!反正没事,说来听听,怎么就能丢了呢?”
  葛布拉施礼说道:“其实都是我们的责任,不怪孙大人。每次住店,公主殿下的衣物等东西有白家三位带着,其它贵重物品我们也会搬入房中,盘缠也在一起,没想有这胆大妄为的人,竟然能一夜盗走所有人的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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