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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雪中江湖客 / 第43章 清河镇闭鞘养意 3

第43章 清河镇闭鞘养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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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倌到底是个姑娘,被这么多男人看着有些羞稔,刚想起身离开,顾徐行冲那伙人嚷道:“没见过女人啊,一个个驴眼瞪得比铃铛还大,丢人现眼。”
  那伙看着像江湖游侠的外地人听了,啪地拍桌子过来,六七个人围住他们这一桌,更有两个大肚腩刀疤脸故意往楚花魁身上蹭,满身臭气熏得花魁锁紧了眉头。
  顾徐行冷言道:“楼上的晁将军可还没走,你们敢在他眼皮底下调戏楚花魁?”
  另一人横眉过来,敲了敲桌子:“老子们爱调戏谁你小子管得着?哪条道上的,听说过粱山七虎吗?”
  顾徐行轻轻笑起来:“原来是粱山的好汉,久仰大名,小生顾顺,自晋州而来。”
  粱山七虎没听过这名号,当即放低了警惕,有人笑骂:“原来是晋州的秀才,听说晋州男儿个个畏世子如虎,见了殿下都要吓得跪地磕头才能活命。”
  顾徐行摇头:“世子殿下是纨绔点,不过没这么夸张,几位言重了。”
  有一人说:“看来是在晋州呆久了,以为被世子揍了几顿,便觉得目中无人了?刚才你小子说驴眼,骂谁呢,敢再说一遍?”
  顾徐行嘴角微挑,也不看那正慢慢拎起茶壶的刀疤汉子,反而是楚花魁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有些紧张地贴近顾徐行。
  “驴眼嘛,当然是指那些看花魁胸脯的登徒子,如果你们非觉得是骂自己,那改名叫粱山七驴得了。”
  “哈哈哈。”楚倌毫无征兆地笑出声来,扶着顾徐行胳膊笑弯了腰。
  “你小子是头脑发昏不知死活了吧,”拎茶壶的刀疤脸脸皮一拧,被美人笑话,给酸秀才嘲讽,气得倒扣下茶壶便往顾徐行脑袋砸去,“洗洗脑袋,好好清醒一下!”
  顾徐行脸色不变,只是伸出手掌,往头顶顺势一抹,宛如随意拍打蚊子,只见从茶壶倒泻出的茶水在空中竟神奇悬止住,然后随掌心滑动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圆弧,然后啪地一声,酒水回旋一圈,囊括了粱山七虎在内,泼洒在他们脸上。
  这等手段可不是谁都能耍得出的雕虫小技,尤其是倒茶那位刀疤脸,眼见着茶水从眼前绕过,便是想抽身躲闪都力所不逮,出乎意料,七人被顾徐行还其道泼洒了一脸茶水,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
  最终还是刀疤脸抱拳服软:“我们兄弟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侠,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顾徐行心思本就没在他们身上,挥了挥手:“滚。”
  粱山七虎拿好兵器,几乎落荒而逃,也不敢回头,生怕这深藏不漏的书生反了悔,再将他们屠光。
  楚倌起身施个万福:“多谢公子。”
  顾徐行看了眼秦楼外的夜色,微微点头算是应下,然后背起书箱,与花魁告了声别,跨过门槛孤身一人走在街道上。
  在街道另一侧,粱山七虎跑得满头落汗,擦肩而过一位背画箱的老头,朝着极远的巷子逃去。
  卖画老头拿着碎银给孙女买了叫花鸡,还犒赏似的多买了根糖葫芦,回到爷孙相依为命的那座破庙,老头蹑手蹑脚走进去,想要给孙女一个惊喜,却发现年纪尚幼的孙女正在小心翼翼拱着火堆,等把火堆拱旺后,又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半块馒头,满心欢喜地掰开两半,嘀咕着:“一半是爷爷的,一半是我的。”
  似乎有些不满意,孙女又把自己那一半再掰开一点放到爷爷那份上:“爷爷每天要走好多路,得多吃点。”
  卖画老头擦擦眼,推开庙门进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表情神秘莫测看着孙女道:“十九,看爷爷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孙女眨巴了下大眼睛,动了动鼻子,眼睛里绽放出星星一样的亮光:“爷爷买了叫花鸡!”
  卖画老头眯眯眼笑着,把叫花鸡跟冰糖葫芦都拿出来,孙女蹦蹦跳跳的过来接着,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仿佛许久未这样开心过了。
  孙女抱着叫花鸡声音甜甜道:“谢谢爷爷。”
  卖画老头亲昵的摸摸孙女脑袋,对于他们爷俩而言,什么山珍海味也比不上眼前的一间屋,一垛柴火更让人感到满足。
  卖画老头笑眯眯看着孙女拆开叫花鸡的泥封,然后独自摘下画箱,重新取出那几幅被公子着重点评过的画轴,这时孙女递过来一只鸡腿:“爷爷,快吃,好香哪。”
  老头轻轻咬了口,给她推回去:“嗯,香,十九快趁热吃,爷爷已经吃过了。”
  孙女一脸满足抱着鸡腿咬,含糊不清问着:“今天爷爷的画卖出去了吗?”
  卖画老头拍拍胸脯:“那当然,有位公子可喜欢爷爷的画了,还要让爷爷送去府上,卖的钱能给十九买很多叫花鸡呢。”
  孙女眼睛弯得像月牙儿:“那位公子真好。”
  卖画老头取出画轴展开时,不经意甩掉了什么东西,拾起来看,手腕一哆嗦,是张一百两银票。
  老头张大了嘴巴,怔怔望着这张不知何时被顾徐行塞进去的银票,喃喃起来:“那位公子真是个好人哪。”
  巷子里,粱山七虎终于累瘫,倚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其中一人问刀疤脸:“大哥,那小子不过就耍了手戏法,咱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刀疤脸心有余悸道:“你懂什么,这些独自背书箱出来游学的秀才,连仆人都不带,你以为就没点傍身的武艺?那些豪门世家的武功秘籍千奇百怪,随便给家里后生练一招,就足够保命护身,我看刚才那小子手段不一般,真要继续逗留下去,惹恼了他,把咱们一个个宰了,找谁说理去?”
  “原来这样,不过咱们就这么跑了也太给粱山丢人,回山以后怎么跟宋哥哥交代?”
  刀疤脸琢磨一下,立即道:“要不咱们去劫两个俊俏小娘子,扛回山里给宋哥哥当个压寨夫人,以后给咱们粱山替天行道大旗生几个传宗接代的种儿,如何?”
  其余六人相视一笑:“全听哥哥的。”
  七人交头接耳之际,前方雾蒙蒙的巷子深处走出道人影,一身白衣,肌肤胜雪,年轻女子停在那里。
  粱山七虎咽咽口水,说道:“奶奶的,这娘们真是穿什么都美,想必不穿衣服更美吧。”
  另一人说:“咱们没去找她,她倒是跟来了,嘿嘿,这小娘们掳去给宋哥哥,哥哥肯定欢喜。”
  白衣楚倌盯着七人扫了眼,随后一步踏出,形同小碎步,只有一尺三寸。再踏一步,与常人无异,第三步踏出,常人两步远,以此类推,直到一踏十丈远,快如惊雷掠来。
  刀疤脸最先反应过来,拾起兵器骂道:“不好,这娘们是个狠茬子!”
  如泼墨般夜色下白衣醒目,只见那姿容绝世的花魁忽然发出一阵男人腔调的猖狂笑声。
  楚倌从七人头顶掠过,白衣落地,七名手持兵器企图抵挡的粱山匪人似是被点穴定在原处,竟一动不动。
  女子嘴角狠辣上扬,指尖轻轻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线如游蛇般收入袖中,随后突然眼神迷离,转瞬正常的细腻嗓音婉转哀怨,她用双手拢住自己娇_喘起来,低低呼道:“嗯,公子——”
  三息后,七具定住的躯体发出嚓的轻响,碎尸如同被天下最快的刀锋割过,一块块砸在地上。
  白衣女子原地呻_吟,状若疯魔。
  ……
  ……
  黑云重重压低,巷子湿漉漉的,穆如宁与阿细姑娘走在里面,男子皱皱眉看了眼头顶漆黑如墨的夜空,有亮光不时从云层闪过,犹豫道:“阿细,看样子老天快下雨了,要不今晚别去了,等明天再来见你那位朋友吧?”
  一路乖巧温顺的女子竟破天荒拒绝了一次,她绞扭着衣角道:“穆如公子,前面就到了,下雨的话就在我朋友家住下,院里有很多空房的。”
  穆如宁瞧了眼巷子附近破败的房屋,最终还是没败了这十几天的儒雅形象,咬牙答应下来。
  又往前走出几十丈远,天空终于稀稀拉拉落下来小雨,雨滴不断拍打在巷子青泥板路上,穆如宁主动要脱袍子给姑娘遮雨,被姑娘婉言谢绝了:“快走几步就到了,你看,就在前面。”
  两扇门贴着早已泛白的桃符,黄泥墙勉强有成年男子高的寂静小院突然响起了叩门声,院内久久没有回应,穆如宁忧心忡忡道:“该不会没在家吧?咱们得快点走了,雨水越下越大了。”
  “你吵什么,就不能耐心等一会儿!”阿细姑娘忽然大声吼了一句。
  穆如宁被吼得莫名其妙,脸上又青又红,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时间懵了,阿细姑娘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无礼,但并没有道歉,这让穆如公子心中怒意一下烧起来,正要发作时,院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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