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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受任于败军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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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方才你还让我不要乱用观剑术,当心被那老光头发现,哼,结果你自己倒先胡闹起来。”
  “那是救人,救人的事情那能叫胡闹吗?”
  荆山武院山脚处,一位中年男子牵着孩童慢悠悠走着,听到儿子竟然敢训老子起来,不由有些生气。
  “爹,你凶我。”
  “我可是你老子,连凶你一句都不成?”
  “我去告诉娘。”
  “别啊,乖儿子,你想吃啥,我去给你买。”中年人表情有些讪讪,一番连哄带骗才把儿子哄好,这才微微叹道:“南江湖种子本来就不多,能留一个就留一个吧。”
  “爹,南江湖有我就够了。”
  “先把你第九脉突破再说。”
  “昨天才冲的第八脉。”小男孩不情愿道,却又忽然抬头望了望山腰处的荆山武院,有些惊疑道:“爹,有些不对劲。”
  中年人疑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他这个宝贝儿子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生剑骨,天生就是要走剑道的人物,更难得的是与剑气亲近敏感,因此才能修行孤山剑林秘传的观剑术,再细微的剑气也能感应的到。
  “怎么,难道上那小子得了机缘有所感悟?”
  “不像。那个叫吴春秋的家伙以观剑术观之只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剑而已,但我此刻所观,有数不清的细密剑气盘绕环旋,比我当年看我自己还要生猛。”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表情有些凝重道:“多少根?”
  “一根,两根、三根……”小家伙揪着手指数着,数完手指数脚趾,数到二十时就哭丧着脸说道:“爹,我数不清。”
  “看来得再给你请个私塾先生。”中年人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你确定是剑气?”
  “有点像,但又有点不像……”小男孩挠了挠脑瓜,忽然说道:“爹你刚才说啥?”
  “我问你是不是剑气。”
  “不,前一句。”
  “要给你请个私塾先生。”
  “我要给娘告状你刚才凶我。”
  “……”
  荆山武院厢房内,宋乾正在鼓足真气突破第九脉。
  申脉之中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针状真气排列,然后疯狂地捅向申脉那层隔膜。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先是针扎一样的疼痒,继而便是扯裂血管经脉的疼痛,最后就在宋乾快要神志不清之时……豁然贯通。
  第九脉已通。
  守得云开见月明。
  宋乾来不及体会这种豁然开朗的舒爽和畅快,一个无力的翻滚,从床上滚到地面,然后扒着桌腿站了起来,之前准备的两根鸡腿被他连骨带肉啃得精光,稍微恢复了些气力,然而还是饿得慌……
  他偷偷摸摸打开厢房的门,这才发现在中庭已经围着层层叠叠的看客。
  这时候要是去偷点东西吃,没人会发现吧?
  …………
  “这下顾府麻烦了,襄水派杜春蝉尚未出场,顾府这边吴春秋已败,还有谁能和杜春蝉抗衡?”
  “还能再出个楚逢柯式的怪胎?”
  “难……”
  孙彦舟嘴角露出一丝细微的笑意,这正是他预料的结果。
  吴春秋已从刚才不可名状的状态中清醒,扫了一眼周围垂头丧气的学生,抱剑沉声道:“院主,我可再战。”
  “你已经没有出战的机会。”顾恪简摇头道。
  “可是……可是崔照分明胜之不武。”
  “春秋,没有什么胜之不武的说法。如果不是刚才有人出手,你此时已经无望剑道。”三公子的声音响起。
  吴春秋可以跟顾恪简争辩两句,但面对三公子,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只好低下头,带着一腔悔恨站在一旁。
  “这下连三公子都要自承认输?”
  “可惜了,这顾府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开设武院,没想到却要给襄水派做嫁衣。”
  “浮屠僧他老人家还没说话,你在这着什么急。”
  浮屠僧与刘法孟和张孝伯坐于第二层楼阁,张孝伯眼中微有焦急,按照他的想法,这荆山武院绝对不能让已经在荆北路坐稳第一宗门的襄水派染指,只是看到坐于中庭角落的李文约摇了摇头,这才沉默。
  刘法孟则抚须微笑,对浮屠僧道:“国师,这结果是否已经一目了然?”
  浮屠僧想了想道:“且等第三场比试完。”
  可是顾府这边哪里还有能出战的人?就连打通第七脉,隐约有剑道希望的吴春秋都已失败,就算韩臣出战,又有什么希望可言?
  因为对手是杜春蝉。
  此时这位浑身似有刀意燃烧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对吴春秋道:“你能够在剑道上有进境,我很喜欢。”
  吴春秋和周围人一愣,不明白杜春蝉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吴春秋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分明是锋芒毕露的杜春蝉却有股冷静如冰霜的矛盾气质,依旧安静道:“我希望你能够在剑道上更近一步,这样的话……我才不会寂寞。”
  “因为……我已开了八脉。”
  杜春蝉已开了八脉。
  这是荆北路自如今最强者孙彦舟之后的第二位八脉齐开之人。
  包括彩云舫守岳山在内的所有人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或喜,或忧,或有震惊,或有沉思。
  唯有扛着白蜡枪的楚逢柯一边偷偷瞧着对面彩云舫一众各擅胜场的姑娘,擦了擦口水,自言自语道:“不就是个八脉齐开,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八脉齐开绝对不是一个小事情。
  从现在来看,意味着在荆北路后辈弟子中,杜春蝉再次牢牢占据第一的名头,意味着襄水派将在这场比斗中取胜。而从长远来看,意味着襄水派将再出一个孙彦舟。
  吴春秋震惊片刻,想了想,抱着剑道:“我必会超过你。”
  杜春蝉淡然道:“我等着你。”
  张孝伯则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荆北路还有一个八脉齐开之人,但他是绝对不会说的……自从陈文靖告诉他宋乾八脉齐开之后,他就决定不能让任何宗门之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的荆雷卫,他的荆北军,太需要一位将来能扛鼎的武道强者了。
  “这比试还比不比?”忽然有人说道。
  众人这才发现自己都被杜春蝉开了八脉之事震惊,竟忘了还有第三场比试要比。
  只是这第三场比试,还有比的必要?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孙彦舟出声道:“今日门中子弟在山里发现几具尸体,经过辨认,其中一具似乎是贵派姚长老,孙某听闻此事后大为震惊,急忙命人收殓,这才来晚。等武院事毕,还要请顾府遣人来落砚山,接姚长老回去。”
  旁观者听得没头没尾,但孙彦舟相信三公子和顾恪简懂。
  果然,姚化崇死了。
  顾元逊也不知去向。
  你们不要再抱任何的希望。
  一阵通天的怒火让顾恪简这位年逾六十的老者目眦尽裂。
  “七叔。”
  暖轿中的顾苏死死握住了胸口,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在强忍悲痛之中,依旧竭力保持着平稳冷静的声线。
  “等比完第三场再说。”
  “第三场?你们还有人能站出来?”襄水派大长老郭一暝倒是颇为快意,自己孙子之死,虽没有找到那位钱嵩,但终究也和顾府脱不了关系。顾府每死一人,他的痛苦就减少一分。
  “我顾府这场不需要上人。”
  三公子的声音愈发清晰明亮:“孙宗主之所以提出这场比斗,无非是觉得武院学生担不得重任。事实情况也的确如此,论资质,贵派杜春蝉已开八脉,但遍观此次学生,最多也不过就是三脉而已。”
  “但我想告诉孙宗主的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与资质有关。”
  “我会从在场之人中随意挑选一人出来,但杜春蝉毕竟是贵派精心培育的人才,我从旁指点,应该不为过吧?”
  顾恪简惊道:“三公子?这……”他的意思很清楚,这种做法纯粹就是胡闹。
  “七叔稍安勿躁。”
  孙彦舟稳操胜券,想了想便道:“孙某很期待三公子是否能化腐朽为神奇。”
  暖轿中沉默了片刻,布帘便被掀了起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从容走出,四处打量着,然后指着人群外厢房某处说道:“就他吧。”
  此时谭嗣常“恰巧”看到正要溜去膳房的某人,咳嗽一声喊道:“宋乾,还不过来?”
  众人的目光于是转到了某位饿着肚子,正躲在柱子后东张西望的仁兄身上。
  ……就是这家伙?
  宋乾看着一双双目光突兀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有些发懵。他干笑两声,小心翼翼问道。
  “大家……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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