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列国士子 纷纷入关

　　话说羊公临朝颁布的“求贤令”早已声名远扬；传遍了中原列国。列国士子们议论纷纷，都认为千古“求贤令”，唯有羊公手。
　　羊国特使公孙古、荆轲、荆南、公主莹也纷纷奉命前往各国发布“求贤令”；暗暗留意大才者。
　　元朔二年，初春。
　　岁初的“求贤令”竟让列国士子一改从前，纷纷响应入关建言献策。在众多士子中有一位寅虎国士子引起羊公的注意；其貌不扬，在人群中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在众人议论时总是沉默寡言，发言时却句句命中问题之要害。
　　为了体察检验士子们的真才实学，国君决定于数月后进行廷试——为羊国复兴建言献策，以好按才学安排官职人事。
　　国君赫听取御史大夫司马迁的建议，通知列国士子深入羊国各渠县，各府衙进行体验，调研；为数月后的廷试做准备。如果愿意的士子可前往国府领一双草鞋、一顶斗笠、一席蓑衣、一身布衣袍服还有些许碎银以作路费。
　　出人意料的是被羊公视为大才的江城子第一个前往国府领官文、草鞋相关衣物；士子们见此纷纷效仿。
　　江城子跋山涉水，一路坎坎坷坷，口渴了随手捧一把骊山雪水；饥饿了爵路边的野菜草根，食不果腹。
　　数日子夜，一脚踏空滚落一个深深荒沟里。如果没有被黑枣姑娘救起告知这是羊国骊山黑林沟，江城子以为他出羊国，已是辰龙国境内。
　　破晓！晨光昕薇，金风玉露；黑枣发现荒沟了蜷蜗着一个人。
　　黑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瘸一拐的江城子搀扶起。
　　“咱这黑林沟一年四季连人影都没有；更何况有活人进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啊！”黑枣道。“请问姑娘这是那啊？”江城子恹恹问道。
　　黑枣：“先生，这是羊国黑林沟，离辰龙国近在咫尺，翻过那座山便是辰龙国啦！”
　　江城子：“敢问姑娘芳名？”
　　黑枣：“村里头的大娘都叫我黑枣，可能是我的脸长的圆，长的黑红黑红的吧！”
　　江城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姑娘好幽默！”
　　伴着金风玉露，高阳漫漫；黑枣搀扶着苍鹭走在黑林沟的田间地头；美好祥和。
　　黑枣：“先生，慢着，再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到了。”
　　江城子：“马上就到啦？这是去哪啊？黑枣姑娘，扶我去里正哪里吧！”
　　黑枣：“马上就到我家啦呀！我阿大就是黑林沟里正呀！小心点，前面尽是石头。”
　　黑枣：“娘！娘！快出来啊！家里来了客人哟！”
　　大娘：“你这野丫头，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跑哪野去？”
　　大娘刚想继续说下去，见到黑枣搀扶这一瘸一拐的江城子长着士子先生的样子；赶紧收住了火气搭了把手搀扶至屋里。
　　大娘掌着灯，光如豆点。只见四壁厨空，网可罗雀；箪瓢皆空，米缸空空如也。
　　这时屋外只闻粗狂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老婆子，我回来啦！饭热好了吗？”男子道。
　　大娘：“老头子，切莫高呼！以免搅扰先生的歇息。”
　　男子进屋，这时江城子也渐渐醒来。
　　江城子：“晚辈，这厢有礼！实所不便，恕罪！恕罪！”
　　里正：“诶，先生我一看您是外面来的吧？像是游学士子啊！我是这里的里正，有些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江城子：“晚辈是辰龙国游学士子，游记羊国风土人情，不慎踏空滚落山沟里；幸好黑枣姑娘救起！”
　　里正：“游学士子？前一阵子国府通告官文，若发现士子入县渠得立即通报官府；官文中说士子入羊国各渠县一律免吃免住；先生，您就住我这吧！”
　　江城子：“恳请里正，切莫通报官府！不宜声张。”
　　里正：“老婆子，碎妹子，饭好了吗？快端来和先生一起吃。”
　　大娘：“咱家哪还有米啊！早就吃完了呀！只有前些天留下的玉米馕馍。”
　　里正：“先生有所不知；自国府征兵收复明梁、平川河谷，这黑林沟啊一大半的男丁都被征去啦！这上战场黑林沟子弟个个铮铮铁骨，奋勇杀敌；不是缺了一只胳膊，就是断了一条腿啊！可就国府没有任何的犒劳奖赏啊！那加官进爵只是世族公族，贵族的事，那还有我们这些奴隶、贱民子弟的份。这不！黑林沟剩下的全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兵、老兵，其他的只要带气全跑到辰龙国去啦。我是全村唯一一个四肢健全的老农啊！这也是托老天爷的福啊！”
　　江城子：“那请问里正，就没有向国府索要？”
　　里正：“不是没有去索要，可这年年打仗，国府年年亏空！况且报效国家，奋勇杀敌是每一个羊国子民的责任。”
　　这时，大娘、碎妹子一一将囊馍，野菜端来。
　　里正：“先生，别客气，今晚就将就着吃吧！莫见怪。”
　　饭后，里正吩咐着碎妹子困镐江城子。
　　江城子：“里正！这那行啊！不！不！.........”
　　里正：“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勒！如果不愿意就看不起这家人，看不起我里正。”
　　江城子只能应从。
　　翌日，黑枣搀扶着江城子走在田间地头；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伴着春风和玉露，此时的羊国骊山北麓草长莺飞，田间地头一片片新绿；只可惜肥沃田地竟被撂下荒芜了，渺无人烟。
　　江城子：“黑枣姑娘，我听里正说村里的村民有许多都跑到辰龙国去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黑枣：“先生有所不知，这国府年年征兵打仗；可是村里头上战场的子弟基本有去无回，回来的基本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兵残兵呐！国府有没有补偿，更没有加官进爵，以侍俸禄。所以，这田地年年看着荒芜啊。”
　　江城子：“昨日你阿大和我聊过此事。”
　　黑枣：“那先生您会离开这黑林沟吗？”
　　江城子：“黑枣姑娘，我........会离开这里的。”
　　黑枣依偎着江城子轻轻地：
　　“那可以带上我吗？”
　　江城子：“这！...........”
　　春风兮兮，风飘飘而吹衣；眄庭柯以怡颜。黑林沟是用许许多多页岩石片石头累积而成，黑瓦石墙铺着茅草庭院。诚然是世外之地。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要话别的日子。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江城子感黑林沟之行休。
　　江城子：“晚辈请求里正一事，黑枣姑娘能否随我去央都？我替黑枣寻一个好人家。”
　　大娘、里正：“好勒！碎妹子，还不赶紧磕头谢先生！”
　　江城子：“不！不！不！黑枣姑娘这使不得！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江城子：“里正，晚辈这有剩下的些许碎银留给您。收好！”
　　里正、大娘：“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就这样江城子引着黑枣姑娘往羊国国都赶路。
　　列国士子也陆陆续续返回央都准备参加数日后的廷试。数日后，被高阳晒得黑黝黝的江城子、黑枣如同叫花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地拄着拐杖。他欲敲门住店竟被一个个店家一扫帚一扫帚轰出。
　　此时此刻，他似乎心灰意冷；羊国的四月天如同隆冬腊月。
　　江城子引着黑枣一家一家敲门，子夜，终于有一个店家开门；江城子准备把最后的碎银给了店家金嫂以作黑枣住店的房钱。
　　江城子：“请问店家？这里一宿需要多少银两啊？”“就一个人。”
　　店家金嫂露出鄙视目光，不屑的说道：“就一个人？一个人五两！”
　　江城子：“一个人五两！这么........贵.........”
　　店家金嫂自以为是的说：“怎么？还嫌贵啊！嫌贵上别家去！”
　　江城子：“好！.........我这就给您。黑枣姑娘今天晚上你就暂时住这里；明天我会回来接你。”
　　“那你勒？先生！您住哪里啊？”黑枣愣愣地反问道。
　　“我啊！今晚去见一个人，放心！黑枣姑娘。”江城子回应道。
　　此时，江城子把装有黑林沟，葭木沟里正画押好官文的行李，递给黑枣让她好好照看好；没想到官文从破洞中滑出。店家金嫂见后慌忙说：“哎呀！这不是国府的官文吗？怎么会到你这里来？”憨态可掬的江城子，慢条斯理地说：“我是辰龙国士子，受羊国国君“求贤令”感召入关；刚刚从羊国黑林沟游学回都。夜深不慎打扰店家；还望见谅。”
　　金嫂：“哎呀！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啊？不早说呀？国府有命列国士子入关，廷试前免吃免住呀！来来来...！你们俩快点进来说话，外面风大。”
　　黑枣、江城子：“诶！谢谢店家！”
　　翌日清晨，晨光昕薇。国府庭院西河之廊早已人声鼎沸，士子济济一堂。有素有大才者儒家门宗仲尼君、道家门宗庄周君、墨家巨子墨翟君、兵家、杂家等九流十家者；更有甚者，已然有“食客三千”的寅虎国贵胄信陵君、戌狗国孟尝君、巳蛇国平原君以及辰龙国春申君竟然成了观众。
　　真可谓今日之势大为一观。
　　巳时已到！列国士子跪坐；只见士子满廊，宾客云集。
　　奉常侍甘茂：“国君，驾到！”
　　国君赫引御史大夫司马迁、上卿公明君、上将军羊疾以及太师孟常氏等群臣百官。
　　“大哥，今天是我大未羊国立国以来，第一次!举办列国士子廷试问政；你要多留意边关寅虎国，辰龙国的之动静。”
　　羊疾：“羊赫，放心！现在啊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来范。”
　　国君赫：“御史大夫，你留意列国士子，体察是否有大才者。”
　　御史大夫：“诺！”
　　国君赫：“几位长史纪录列国士子们的发言！”
　　众长史：“诺！”
　　国君春风和煦向士子们：“列国士子们，你们应寡人“求贤令”纷纷入关；数月前在坐的各位士子中有许多深入我羊国偏远的穷山沟里，进行体察游学，纪录民风习俗；定然艰难险阻，历经坎坷。今天是士子们廷试之日，本公将根据各位士子的真才实学委任官职。士子们！尽管畅所欲言；为我羊国复兴献言献策。”
　　稍倾！国君拥而坐于中廷，命御史大夫坐于左侧，公明君于右侧。
　　御史大夫离座试问国君：“启禀君上，列国士子已经准备就绪，廷试问政是否可以开始？”
　　国君：“可以开始！”
　　御史大夫：“士子们！今天的廷试问政旨在为羊国复兴提供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