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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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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让秦含章非常不安,远远望向内城门口,看有什么变化,太阳就快下山的时候,一行人从内城出来,都是些仆人之类,开始洒扫场地,秦含章思忖道:难道是那个大娘说的祭坛,打扫了好铺设祭坛?秦含章背起远溪,往内城门口方向走去,找了一株大樟树,瞧瞧左右无人,把远溪抛向上面,正好搁在树丫之间,她随即也飞身上树,把远溪在树杈之间安置好,自己也躲在树上,折掉部分树枝后,这里正对着祭台,视野非常不错。
  仆人们撒完水,开始哼哧哼哧的搬来许多圆柱子,秦含章数了一下,一共九个,正中一个大的,左右各四个,又搬来大鼓,就像是在搭建戏台,天色渐渐黑暗。
  就在秦含章十分紧张,翘首以盼的时候,内城出来一群身穿红黑衣裳的祭司,各持法器不一,立在柱子旁边,随后武士押送出来一群披头散发的人,看样子像囚犯一般,穿着一样的黑色衣服,武士们把囚犯一一绑在柱子上,秦含章定睛一个个看过去,因为天色太暗,也看不清楚。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一层层的人,诺大的广场,这许多人,却极少人说话,安静的渗人。
  突然之间,几十个火把几乎同时点亮,内城中最后簇拥走出来的人身穿华装,黄黑相间,分外惹眼,秦含章想道:难道这个就是蒙舍王!
  一人身背宝剑,开始向华服人陈述罪状,那人准奏——看来这人的确就是蒙舍城王,而身背宝剑之人,自然就是国师!
  那国师手左手一挥,命人取出祭祀法器,祭司们不知道在哪弄出好些蟒蛇,放在绑住人的圆柱子脚下,蟒蛇沿着柱子一圈一圈绕了上去,蟒蛇头正对着被绑的人,却没有立即就咬,又有人取来一个大木桶,掀掉盖子,将桶中之物一股脑倾洒在当中大鼓上,火光之下,秦含章看得分明,竟是一桶血,只是不知是人的还是动物的,大祭司拿着鼓缒走过来,一面打鼓,一面开始吟唱,意思秦含章没能完全听懂,只听得“圣月教”这三个字频繁出现,还有“背叛神灵”、“祭祀”等,秦含章心跳加快,不知道鼓声何时会停,停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秦含章苦思不得其解,胡真人在哪?难道是那个国师?还是被绑在柱子上的某一个?她只是幼年时才见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没有把握还能认出。
  秦含章左思右想,回忆农妇和他儿子说过的话,让她不要难过,这么说胡真人应该就在被绑在柱子上准备献祭的那些人中,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她拿出洪荒笛,只有先驱散蟒蛇,破坏祭礼再做打算。
  大祭司一通鼓罢,小祭司们口中嘬弄有声,蟒蛇开始蠕动,围观人群开始躁动,口中说着什么,纷纷掩面,或者扭头不看。
  以致于都没有听到一声尖锐的声响,只见蟒蛇纷纷从柱子上跌落往内爬走!
  显然这个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纷纷在说“神龙”发怒了。秦含章一直盯着绑在柱子上的人,柱子最中间的那个人一眼就撇到了她所在的这棵树。
  人们正在喧闹不已,祭司更是手足无措,蒙舍王也霍的起立,卫兵都围了过来保护他,蒙舍王大声质问国师,国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十分惊慌。
  柱中之人正是胡真人,在蒙舍他是圣月教教主,因被国师设计陷害,准备用他和圣月教各使者来祭祀,此刻他见机不可失,忙放声哈哈大笑。
  胡真人望着蒙舍王,大声喊道:“我王中了哈尔清国师的诡计!上苍派我教来守护我王和蒙舍川,请我王明鉴”。
  蒙舍王听到这话不由得十分疑惑,那国师哈尔清见状大惊,抽出宝剑就要亲自去刺死胡真人,胡真人毫不畏惧,仍旧哈哈大笑。蒙舍王连忙喝止,众武士架住哈尔清,拖了回去,蒙舍王说了一句什么,拂袖走了。祭司将“神龙”用口袋收了起来,又松开绑在柱子上的人,跟着大祭司跑进了内城。
  人群纷纷喝彩,围而不走,胡真人示意大家先离去,择日设祭坛祈福,人群这才疏散。原来人群中亦有不少圣月教教众,准备来替教主收拾骸骨的,见教主大难不死,纷纷围了上来,伏地大哭,众人唏嘘不已。
  胡真人和教众先回总坛,只留下一名使者,吩咐如此。众人都走了以后,那名使者对着秦含章的所在说道:“教主谢高人相救,请往总坛一叙!”
  其时火把散尽,星月暗淡,夜色弥漫。
  秦含章见周围几乎全黑,提着远溪轻轻从树上跃下,说道:“好,请带路!”,那使者显然没有料到对方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女子,还是来自中原。
  使者见她还提着个人,马上上前背了,往阴影处行去。秦含章紧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高低起伏,适应黑暗后,眼见得似是往西郊再走,莫约走了一个时辰,才远远望见灯火,一大片房舍出现在丘陵脚下,走近时,秦含章看到光亮,什么东西被铁链挂在空中,里面注了油蜡,火光熊熊,走进些才隐约可见,正是一个新月,与短笛上刻画的一致。
  秦含章也已确定,自己救的人的确是胡真人。
  那使者七弯八拐,带秦含章来到一个简陋房舍:一门一窗,一床一桌而已。那人点亮油灯,把远溪放在地上,秦含章一愣,说道:“我需要见你们教主胡真人,请带我过去。”
  那使者奇怪的看着秦含章,说道:“教主说明天才能见你!”
  秦含章微微一笑,说道:“带我去找他。立即,赶快!”
  使者瞥了一眼远溪,摇摇头,只得带着秦含章准备走,秦含章背起昏迷的远溪一起走,那使者又用奇怪的眼神望向她,却不再提出背他。
  很快两人走到一个圆顶大厅,方圆不大,但是内层极高,莫约三丈以上,十分空旷,里面油灯众多,都已经被点亮,教众围坐在神龛台下,约有百来个人。
  使者快步走向胡真人备说明细,秦含章瞄了瞄里面的布设,圆壁之上都是壁画、文字,文字中竟有汉字,亦有乌蛮字,图画大多佛教使者,大抵是佛教故事等。
  壁画中甚至还有今晚所看到过的柱子,亦是绑着一人,蟒蛇正在啖食,下面赫赫写着柱祭。
  秦含章看见胡真人站了起来,众人都走了出去,目不斜视,就没人看她一眼,就像这里本来就没有站着一个背着人的年轻女子。
  教众掩上门,偌大圆厅,只剩数十来个火把和秦含章三人。
  胡真人目光灼灼,望向秦含章和背上的远溪,面无表情。
  时隔近十余年,秦含章再次靠近看见这个人,白发白须,但面色红润,所谓鹤发童颜,很难想象这人年纪足有七十以上,比自己的婆婆年纪还要大上些许!
  秦含章把远溪平放下来,敛裾施了一礼,用乌蛮话说胡老爷子你好,小女子恭请贵安。
  胡真人微微一笑,说道:“我能说你们官话,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为什么带着个死人?”。
  秦含章眉头一皱,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是姜琢。也不辩解。
  跟胡真人说:“他不是死人,但要是您不帮忙救他,可就真成死人了”。
  胡真人平静的说道:“他是死人”!
  “不是死人”
  “是死人”!
  秦含章倒抽了一口气,把远溪上衣解掉,说道:“他吃了拢魂丹,心跳还在”。
  胡真人一笑,说道:“数十年前,拢魂丹、保命丹,都是我教给你的祖父和你的姑奶奶的。”
  秦含章听他说完,心道:果然没有分清楚她和姜琢。
  胡真人起身来到远溪身边,拆开他左臂上抱着的绷带布条,一大片乌黑,叹了口气说道:“这蚀骨之毒亦是我教给你姑奶奶调制的。”
  这倒是出乎秦含章的意料,不过也算一个好消息,毒既然是他调制,那么解开应该不难。
  胡真人说:“当年我跟她说这个毒的解法,可是她说不要解毒的方子,她说绝不轻易用这个毒,一旦用了,那也绝不解毒”。
  秦含章想起祖母果然是跟自己说过这个话,可是自己淘气,偷偷取了毒制成毒箭……如今悔之无用,一急眼泪又流了下来,祈求道:“胡爷爷,这个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被我误伤,毒箭也不是我祖母调制的,是我偷偷拿了出去玩耍……我想恳请您救救他”
  胡真人又说道:“你祖母?你不是姜家孙女?”
  秦含章咬咬牙说道:“胡爷爷,我不是姜琢,我叫秦含章!”,秦含章拿出洪荒笛,递给胡真人,又说道:“我祖母是姜笼月,现任姜家家主的姑母,此物是我表姐姜琢命我暂为保管,作为见您的信物。”
  胡真人点了下头,说:“原来如此……”说完不再说话,拿着洪荒笛沉思,好生难以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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