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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山小子 / 第二章 另一个世界

第二章 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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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感觉,这六个感觉一个人可以玩一辈子,一辈子不一定都能搞清楚,很多人也就只能体会到前五种。
  你的世界就是你能感受到的全部,但不能说这就是世界的全部。电磁波手机能接收到,你接收不到,不能说电磁波不存在,未知的世界里有什么,可能不是人的感知能力可以感受到的。我们知道的可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
  漫长而又煎熬的暑假开始了,高考结果就像洞房花烛夜揭开盖头之前的新娘和新娘,你不知道盖头底下是如花还是秋香,盖头揭开之前,你也不知道新郎是李奎还是李鬼。
  现在有点后悔,当时在梦里,也许不是梦里,忘了问老道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只有道教的神仙吗?还是其他宗教的神仙都有。”哈哈,我也感觉自己有点魔怔。
  这天吃完晚饭没事瞎溜达,农村人夏天晚饭后的主要活动就是聚在村口或者桥头家长里短。家里也是实在热的睡不下,在外边乘凉还能省电。
  “听说村长家今天请了个道士在做法事,自从老五死了村长就一病不起。到省城的医院看了都检查不出来什么病,家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李嫂一直是小道消息的主要传播者,“他们都去看来,你们不去吗?”
  “去!”,“走,看看热闹去!”大伙附和着便起身朝村长任树里家走去。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古如此。实在闲的慌,也就跟着人群一道去了。
  村长任树里,五十岁出头,已经当了十几年村长,前两年工作组下乡那会儿被撸下去半年,说是因为贪污和耍流氓。工作组走后半年乡里又认命他为村长,之后行事就更霸道了。老五是个外来户,原名李土生,原籍安徽,听说兄弟五个,金银铜铁土,他是老五,老家遭灾一家人四散讨饭,他一路讨饭来到关中,开始住在村南的破庙里,后来普查人口,村长便给他立了户。一直被村里人欺负,村长被撸下去那半年,只有老五鞍前马后的最听使唤,村长重新上任后,他也就扬眉吐气了。
  老五是在王寡妇淹死后三天掉到护城河里淹死的,王寡妇两年前死了丈夫,三十出头,人生的白皙干净,身长苗条,脸蛋也漂亮。我见过几次,的确是男人做梦都想得到的那种女人,但也是几个照面,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王寡妇是半年前掉到井里淹死的,身后留下来一双儿女和年近七十的公公婆婆,家里日子过的凄惨。
  奇怪的是王寡妇是淹死的,老五也是淹死的,更蹊跷的是老五淹死的护城河水深不到一米,一个成人想淹死自己都难。
  村里一直流传着王寡妇和老五的风流韵事,说是王寡妇是被老五推到井里的,死后来报仇。派出所的结论是王寡妇自杀,老五酒后失足淹死了。
  村子不大,很快来到村长家门口,看热闹的人真不少。村长家的房子是全村唯一座全部用砖砌墙盖起来的房子,农村人叫“一转砸”,就是这个意思。三间大房子宽敞漂亮,屋里安的全是日光灯,白光很刺眼,不像其他家里都是十几瓦的白织灯泡,昏暗发黄。
  果然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带着村长媳妇将一盆狗血房前屋后的这里洒点,那里洒点。门前的桌案上烛台香炉黄纸一应俱全,洒完狗血,道士开始做法。右手执剑,左手点燃黄表纸在空中舞动,嘴里念念有词。
  因为个高,所以站在人群的最外边,村里人纷纷议论,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村长也和王寡妇有一腿,老五和村长争王寡妇窝里斗……
  站在最外边也就是想看个热闹,不好看了随时可以走,法事做了一个多钟头,还没有停的意思。
  渐渐觉得有点冷,也是觉得无趣,便转身准备回家。转过头背后站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脸看不太清,只看身材就知道难看不到哪儿去,眼睛从脖子一直到脚搜索了一遍,也不认识,就往家走。
  村里没有路灯,也没有带手电,摸黑走着。突然后背有点发凉,感觉有人跟着我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也不敢往后看,紧走几步来到村里的小卖部,这里亮着灯。站定转身看去,什么也没有,李婶借着灯光在捡黄豆。
  “李婶这么没去看热闹。”找个人说句话缓和一下紧张情绪。
  “走不开啊,儿子媳妇娃都去了,店没人看。”李婶头也不抬。
  “能借我个手电么,太黑看不着路。”心里想着有个手电筒壮壮胆也可以,自从遇到那个老道之后心里总感觉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李婶犹豫了一下,从柜台下取出手电筒递给我。“那好吧,回家就赶紧关上,明天早上还回来,快没电了。”
  小气鬼,心里嘀咕着还是笑呵呵的接过手电,径直朝家一路小跑。自从见过老道之后,哪怕是幻觉,心里也有了一些准备,但是心里准备是准备,当真正碰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父母已经休息了,留了门,进屋锁好门,躲进自己的小房间。有些闷热,脱了外衣,打开收音机,fm916晚间播放的音乐还是不错的,就当是分分神,不要老想着神神鬼鬼的。
  在将近午夜的时候,收音机突然信号不太好,刺啦刺啦的响个不停。晃动几下天线没有效果,关了收音机准备睡觉,电灯闪了几下,又是电压不稳了,心里想着盖上床单关灯躺下。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点冷,不是夏夜该有的寒冷,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正隐约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感觉有点不对劲,身边有东西,伸手摸过去,“妈呀!”差点蹦起来。
  肯定是摸到了一只胳膊,一只冰凉的胳膊。双手胡乱在黑暗中找灯绳,一使劲灯绳被拽断了,但是灯亮了。分明躺着一个女人,就在我的床上。她直直的躺着,头发顺着肩膀一直盖过前胸,在胸前突起了一段之后又顺滑的向下,上身半湿的碎花白衬衫下露出白白的皮肤。宽大的裤子掩盖了该有的曲线。脚上没有穿鞋,一眼就认出就是看热闹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我已经被吓的叫不出声,躲进墙角不敢大声呼吸,但有禁不住朝床上看去。
  “你害怕我吗?”女人睁开眼睛,缓缓的坐起身来,柔声细语的说道:“我不知道这样会吓着你,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晚上的时候我知道你看见我了,已经好多天了,我朝人们大喊大叫,可他们就是不理我,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你……你是谁?找我干什么?”为了给自己壮胆,用手指着她责问道:“我……我是看到你了,不该……不该看到吗?”
  女人呜呜的哭了,“我是王月娥,我直到那天看到我被装进棺材才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整天在村子里转悠,想找个说话的人。”
  “死了!王寡妇!”胸口一阵发紧,“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去找谁,我……”
  “我找了,可是没有人能看见我,听我说话。”王月娥双眼含着泪水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能看到我,能听到我说话,你能帮帮我吗?”
  虽然害怕,一个女人也罢女鬼也罢,双眼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祈求者,怜悯之心战胜了害怕和恐惧,“怎么帮?你说实话,老五是你害死的吗?”
  “我句句实话,他都看不见我,我怎么害死他?我也动不了任何东西,不信我摸摸你。”王月娥说话间已经挪到面前,一股寒气袭面儿来。
  她抬起手慢慢摸到我的脸上,但是手直接从面部穿过,除了一丝凉气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不科学啊,她刚才躺过的地方明明已经湿漉漉的,水都能带到我床上,这么身体会是虚无的呢?
  “老五不是你害死的,那是谁呢?”面对面坐着,感觉不到她有呼吸,但隐约可见的双峰还是另我有些紧张。
  “我也不知道,我分不清是什么时候死的,大概就是老五把我推下机井,刚开始很难受,整个胸口像要爆炸一样难受,后来炸开了反而没有感觉了,我爬上机井,老五已经不在那里了。”王月娥说道。
  “你真是老五害死的!”虽然早有流言但确认之后还是有点惊讶,“他为什么要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王月娥此时已经不在哭泣,只是发丝还在断断续续的往下滴着水。
  “那就奇怪了,老五是想和你干那个,你不同意?”眼睛盯着王月娥那双清澈的眼睛,想着她死了男人,肯定会有很多苍蝇围着她转。
  “没有,他不敢。”王月娥低下头,“因为和我好的人是郝乡长。”
  “郝乡长?”怎么有扯出个郝乡长,我希望她说下去。
  “是郝副乡长,他是主管计划生育的。”王月娥仍旧低着头,“因为我生了二胎,我家男人还在的时候任村长带着乡里的人来过几次,但也就是罚款,然后带我去乡里做了结扎。后来我男人死了,有一天任村长带着郝副乡长来的,叫我去了大队部。到了大队部郝乡长跟我说要是我和他干那事儿,就保证不在追究我生二胎的事情。他把我堵在大队部里,在开会的桌子上扒了我的衣服,就对我干了那种事。当时任村长就在门外守着。”
  “人渣”我气愤的骂了一句。王月娥眼角又流下了泪水。
  “后来郝乡长还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在大队部,任村长守门。”王月娥眼神空洞起来,想是在回忆里煎熬。“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因为二胎的事情罚过我们家。只是任村长有几次对我动手动脚,但我提起郝乡长他也就罢了手。”
  王月娥顿了顿:“前一阵计划生育抓的严,任村长来过我们家几次,有一次把我堵在灶房里,说郝乡长已经不管计划生育了,现在他说了算。就把我按在地下扒我衣服,刚好我孩子进来了,他就气急败坏的走了。我就去乡里找过郝乡长几次,去了几次只见着一次,他让我别去找他,说他已经不管计划生育了,但是问题他会处理。第二天晚上老五叫我去机井边说是郝乡长要见我,替我处理问题。我去了没见着郝乡长,他就把我推下了机井。”
  “人渣!都是人渣!”我气愤的站起来,想着这样美丽的身体被那样的人糟蹋,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能看到我听我说,连我的孩子们都不能。”王月娥提起孩子抽搐的更厉害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惩治这两个恶人。”本想安慰她,去搭她肩膀的手竟然搭空了。想着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能看见能听到已是奇迹。可能我们的世界去她现在的世界是单车道。
  “我给你磕头了。”王月娥就跪在床上给我磕了三个头,想着拦也是白搭,也就没拦。
  “我去看看孩子们,这些天大多数时候我都在他们身边,虽然他们看不见我,但是我能看见他们,已经知足了。”王月娥说完身体慢慢变淡,直到消失。
  床上留下的水渍证明她来过,这个终南山臭道士,没给我带来什么好事,竟然是冤魂野鬼。不过不管是帮人还是帮鬼,都是帮忙,惩恶扬善,终究是好事。看看窗外,天色渐明,也无睡意,索性不睡了。
  虽然凶手搞清楚了,可是已经死了。郝副乡长那里肯定会死不承认,何况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连乡政府大门都进不了,更见不到郝副乡长了。
  就算见不着,我也要弄个苍蝇恶心一下这个衣冠禽兽。于是拿出纸币,按照着王月娥的口吻写了一封信,最后说,要是他不来大队部找我,我就去乡政府找他。
  天一亮我就去乡里直接把信塞进了邮筒,回来的路上,想着这件事还得从任村长入手,不管中间有什么牵扯,他才是重点。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黑以后。好不容易挨到半夜十二点,这时乘凉的人早就散了,村里除了几声稀稀拉拉的狗叫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轻手轻脚的打开后面,翻墙出了院子,径直朝任村长家走去。鬼都见过了,反而夜里更加镇静。农村的房子除了大小不同结构都差不多少,还是翻后院墙。
  翻过院墙,立刻吓出一声冷汗。竟然拴着两条大狼狗,四只灯笼大的眼睛闪着蓝光。不知道如何是好,对着狗嘘声说:“不许叫唤!不然饶不了你们。”
  “你来干什么?”一个嘶哑的声音。吓得扶着墙站好,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伸手拿出一把一尺长的杀猪刀,心里想,今天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四下看看,并没有人。“问你呢,你来干什么?”寻声望去一条大狼狗朝前凑了凑,难道是这畜牲在说话。
  “是你在说话?”尽量压低声音问道。
  “现在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说话的大狼狗看看同伴回头对我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王月娥来过。我们也想替她出一口气,可是自从任树里生病卧床之后,他那肥娘们就把我们锁起来,一顿就扔一个馒头,我都饿瘦了。”
  敢情除了我动物也能看见鬼魂。养猫养狗的人都会有一个体会,有时候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猫狗会朝着空气注视好一阵,嗓子里还会发出咕咕的叫声,像是跟谁在说话。
  既然你们都知道,那就别坏了事儿。两只大狼狗摇摇尾巴轻声回窝去了。
  来到后门口,一推门开了,任村长老婆想着有两条大狼狗看门,晚上后门都不锁,这到省事了。农村的房子一般三间,左右两边是卧房,中间一间是过道,连接着前后门。
  听东屋有咳嗽声,西窝如雷的鼾声,任村长肯定在东屋。任村长一家三口,儿子初中一毕业去就去乡政府实习了,现在已经是个干事了,一般不回家住。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夫妻,谁愿意一天和个病人躺在一起。任村长沾花惹草出了名的,夫妻也早都因为这个不和,可以肯定任村长一个人在东屋。
  蹑手蹑脚进到东屋,关好房门。
  “谁?”长期卧床的病人晚上睡觉都轻。房间的灯亮了。
  “我”,来都来了,事情先办了,多亏刚才朝脸上遮了一块手帕,不然还被认出来了呢,压低声音说:“王月娥托我来问你几句话。”
  “月娥……”臭不要脸的还叫的这么亲热,“她不是已经死……死了吗?”
  “别废话,死了就不能来吗?”我的语调严肃起来,把刀架在任树里的脖子上,由于力度没掌握好,出了点血。
  “我……我就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她迟早会来的。”任村长似乎早有心里准备,“但她不是我害的,我就是想借计划生育沾点便宜。我……我不要脸……”
  任村长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说道:“不用你费事,已经准备好了。”
  他朝床边的柜子指了指道:“都在哪儿。当初郝副乡长糟蹋月娥的时候我录了音,几次我都录了,这是为我以后有个保险,谁知道月娥竟然死了……”任村长竟然还流了几滴眼泪,我知道这眼泪是因为我手里的杀猪刀流的。
  “老五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我翻出磁带装进包里,回头问任村长。
  “我向天发誓,不是我,月娥也不是我害死的”,任村长赌咒发誓:“我要是撒谎,月娥今天晚上来就把我带走……”
  看着他床脚淌下的尿液,都被吓尿了,想必不会撒谎。
  “算你老实,今天晚上的事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杀了你全家!”一米八五魁梧的身材加上手里的杀猪刀,我想已经起到效果了。此地不宜久留,便原路返回。
  第二天,我就把磁带寄给了县纪检委。过了几天听说郝乡长被抓了,贪污受贿,**妇女,买凶杀人,估计这几条罪状已经够他吃花生米了。
  老五的确是自己淹死的,就在月娥被杀后不久,郝乡长请老五去喝酒,喝多了回来失足掉到护城河里淹死了,这就是报应,有时来的快,有时来到慢些罢了。
  郝乡长本来就要快被提到县里工作了,月娥因为任村长欲图不轨去找过他几次,他怕出什么岔子,自己的事情再败露了影响仕途。就叫老五去教训教训月娥,叫她以后别去找他。男人就是这样,提起裤子基本都不认帐。
  老五是任村长的人,一看替乡长办事,办好了村长脸上也光彩,就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个干净,也没告诉任树里。这件事任村长还真不知情。
  郝乡长被抓,任树里被免职,抓进去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该死的人都死了,任树里浑身轻松,也没病了,整天牵着两只大狼狗到处撵兔子。终于有一天说是两只狼狗狂犬病发了,咬着任树里的命根子死死不放,后来活生生的给扯下来叼走了,任树里也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就在任树里成敛的那天,我的录取通知书来了,一所三流院校,专业是计算机网络,虽然只是去网吧玩过几个通宵,农村人家里怎么能买得起啊,那时候还是三八六,但是我喜欢这玩意儿。
  就在要走的前一天,我想去找找王月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又不知道去哪儿找。溜达着来到他家门口,看到她公公婆婆正和孙子孙女玩,天伦之乐,只是这两个孩子命苦,没了爹娘。
  正在惆怅,身后有人轻轻拍我,转过身一看正是王月娥。
  “你拍我我怎么会有感觉?”我诧异了,和第一次见面完全不一样,她周围也没有了那股寒气。
  “我升级了!”她笑笑,“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慢慢感觉有了一股力量,前天一辆自行车差点撞到我孩子,我已经忘记了我不是人,我尽力去挡自行车,结果竟然挡住了,那个骑车的人呆了好久才走。”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绝不像是一个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倒像是一个少女,我问她:“以后打算这么办?还是守着你的孩子们?”
  她回头看看孩子说:“不知道,最近开始总会有一团光在我头顶,想让我跟它走,我也很想去,可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道怎么办呢。”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时候到了,该走就走吧!”我望着她说。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让我没有不明不白的去死。”王月娥望着我,眼泪在眼眶里闪烁,突然她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脸色狠狠的亲了一口。我感觉到的只有温暖。
  树上有只麻雀叫着:“羞!羞!”
  “去!”我朝麻雀白了一眼,王月娥也羞的低下头。
  “不好!”小男孩摔倒了,她转身跑了过去,那团光也跟了过去。在她到之前爷爷已经扶起了孙子,爷孙俩咯咯的笑起来,她站在旁边看着。此时夕阳洒满整个村庄,袅袅升起的炊烟在夕阳下五光十色。
  我转身离开了,不愿意破坏这美好的图画。我不知道她何时去往她的天堂,我明天是要走了,离开这座靠山的村庄,去往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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