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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风其凉 / 第七回 既生南天何生玄 一

第七回 既生南天何生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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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玄携着南一安沿山路疾驰而下,他轻功了得,好似足不点地般一口气飞奔了十数里山路,却仍是大气不喘,内息平和。起初南一安在他的携带之下尚能勉力跟上,愈到后面便愈觉体力不支,兀自呼呼喘着粗气,南玄只得将他负在自己身上前行。
  便是如此,南玄仍是不敢相信南一安竟能随自己并肩行了二三里,他只道是南一安在三圣庄随陆象杉学了一阵,不禁感叹陆象杉功力精湛,短时间内竟让南一安修为大大提升,道:“一安,我瞧你脚力不弱,这些日子长进不少啊!”
  南一安心中一阵是骆雅诗,一阵是久别的爹妈,心绪起伏,竟未听见。南玄又重复了一遍,南一安正要说出指玄洞中的奇遇,突然想到陈抟嘱托,便是亲人也不得提起他授业之事,便道:“是啊,二叔,这几个月孩儿在三圣庄也并未蹉跎,用功得紧!”随即又道:“二叔,你刚才这般急着将我带下山,爹爹妈妈真的没事么?”
  南玄道:“不碍事,二叔加快脚力,咱一家马上便能团聚了!”
  过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二人便来到聚寿山下的范谷坨村,此时已至深夜,村里四下寂静,空无一人。
  南玄道:“二叔将你爹妈安置在前面观音庙里,走罢。”说着便拉住南一安手臂向前疾驰一阵。
  堪堪走到那观音庙门口,突听得院子里有人说话,南一安还道是双亲召唤,正待大呼,南玄忙将他嘴捂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悄悄隐蔽在围墙之外,待要听得明白。
  只听一人道:“丫头,如何?事情可有进展?”说话之人乃是一名妇人,年龄约莫四十来岁。
  她一语问罢,半晌也不见人答复,那妇人又道:“丫头,你这条命可是师傅救的,须得知恩图报,助师傅杀了那老贼报仇,别教为师寒了心!”
  南玄闯荡江湖多年,行事素来狠辣,这妇人所说虽然可怖,不过在他眼里却也不算新鲜。
  南一安却大吃了一惊,立时身躯一震,心想:“爹妈在这庙里养伤,难不成是仇家又寻上门来?”当即便要冲将进去,忽觉周身一阵酸麻,已被南玄拿住要穴,既不能动弹又无法言语。
  便在此时,却听另一人道:“师傅,弟子在那里待了四年,那里的人都很好,弟子实在不愿伤害他们……师傅,都这么些年了,算了罢!”
  南一安听这声音,着实吃惊不小,思绪乱成一团,他听得清楚,说话之人必是包悉迩!却不知包悉迩对面那妇人是谁,又要问什么人寻仇?
  正沉思间,但听“啪”的一声响,那妇人当即一记耳光朝包悉迩脸上扇将过去,只见包悉迩左脸霎时间肿起一大块,却仍是垂头不语。
  南一安听那巴掌声打得响亮,料来力道不轻,心想包悉迩那娇弱的身躯,如何受得了这一下重击?登时血脉喷张,气往上冲。
  他那晚与包悉迩长谈之后,已知包悉迩必有苦衷,心中已生怜香惜玉之感,今日见包悉迩忽然出现在这破庙之中,又与那神秘妇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更是大为好奇。
  那妇人怒道:“哪里好?倘若真如你所说,怎会连身怀六甲的女人都不放过?为师再多给你些时日,若是还没有进展,便先杀了你祭我孩儿,再去杀那老贼为我亡夫报仇!”
  南一安听得窸窣声响,知是包悉迩啜泣流泪,心想:“这女人是包师姐的师傅,怎的没听她提起过?是了,想必她是那女人暗中派去三圣庄的,却要杀什么人报仇?”
  包悉迩哭道:“弟子的命是师傅给的,师傅要拿走,弟子原也无话可说……这样的日子,倒还不如死了来得好……”
  那妇人见包悉迩伤心流泪,便柔声道:“悉迩,你也知道,若不是师傅当年在大火中将你救了出来,你哪里有今日?将心比心,望你也能明白师傅的苦。”她声音嘶哑,竟是有些哽咽。
  包悉迩见那妇人落泪,霎时心中不忍,道:“师傅,弟子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弟子也很为难,人非草木,要弟子做对不住他们的事,弟子真的办不到……”
  那妇人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好,好,他们对你我,我便对你不好了?你年纪尚小,哪里分得出什么人是真对你好,什么是装的?那狗贼本就心狠手辣,岂会独对你有恻隐之心?”
  正当此时,突听得庙殿里似有动静,那妇人喝道:“谁?”当下冲进庙殿,堪堪跨过门槛,南玄已携着南一安飞奔到她二人身前,啪啪两下,已拿住二人要穴。
  那妇人与包悉迩大吃一惊,却不知来人如何转瞬间便来到自己跟前。
  包悉迩见到南一安,当下惊疑不定,道:“一安……你……你怎么在这?”
  南一安被拍了哑穴,焉能开口答话?只是巴巴望着包悉迩,神色又惊又奇,心想:“到底出了什么事?二叔干么不让我说话?”
  那妇人朗声道:“你是什么人?暗中偷袭,算什么好汉?”
  南玄不答,黑暗中向那妇人瞧去,忽然“啊”的大叫一声,颤声道:“你……你是……不……不会……”
  那妇人道:“我不过山中老妪,与你素不相识,阁下想必认错人了!”
  南玄垂头细思,喃喃道:“定是我认错人了。”复又瞧向南一安,道:“你认识这小姑娘?”
  南一安迟迟不答,南玄笑道:“二叔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
  当下也不再理会,携南一安径直来到观音像左首的立柱旁,但见那立柱甚宽,须两名成年男子环抱方能围上一圈。那圆柱直径两端各有一男一女,皆是被铁链绑住,南一安仔细一瞧,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天与柳青青!他大惊之下,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中百思不解,却又说不出话,眼中又惊又疑。南柳二人显然也被点了要穴,二人见南一安来到,直吓得面色惨白,头上青筋凸起,泪水连珠价涌出。
  只听南玄冷笑一声道:“大哥,弟弟将一安孩儿带来了,这样吧,让一安先去下面等着,再送嫂子也下去,最后才是你,很快,很快我便让你们一家团聚。”他不住桀桀怪笑,忽又暴喝道:“我定要让你亲眼看着最在乎的人离你而去!”
  南柳二人既说不出话,又无法动弹,只是奋力摇头,喉头深处发出阵阵嘶哑哀嚎,有如利剑般划破夜空。
  南一安只觉自己好似在做梦一般,从小疼爱自己的二叔此刻却像着魔一般要取自己性命,心中惊恐、疑惑、恍惚、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实是不可名状。
  但见南玄掌风骤起,正欲拍向南一安天灵盖,忽觉手掌一阵刺痛,大吃一惊,喊道:“什么人?”
  只听庙外一人朗声道:“畜生好歹毒!”说“畜”字时那人尚在庙外,“毒”字一出口,便已闪身至南玄眼前,正是儒圣陆象杉,他身后还有一人,便是道济禅师。
  南玄见状,募的狂性大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右掌倏地翻出,拍向陆象杉左肩“缺盆穴”,陆象杉见这一掌来的极是猛恶,丝毫不敢大意,急忙侧身让过,那掌力余势未衰,直将陆象杉身后墙砖震裂,他侧目瞧去,只见裂痕深陷盈寸,这等内功实是当世罕见,不禁暗自骇然。
  陆象杉避开这一掌,顺势转身,欺至南玄身后,跟着一拳往他背心打来,这一拳本是虚招,待南玄让过,便又连发三道九渊指,每一道都朝南玄要害处点去,谁知南玄身法忽变,好似鬼魅一般,身躯急扭三下,那三道九渊指力竟一一落空,击中地面后霎时间飞沙走石。南玄心中一凛,冷冷道:“好厉害的功夫,大哥,你可真是走了大运。”
  道济见二人酣斗,便趁隙解开了包悉迩和南氏一家的穴道,却对那妇人仍存戒心,问道:“悉迩,这位女施主是你什么人?”
  包悉迩脸带忧容,却不答话,道济正欲追问,只见南一安箭步冲到南柳身旁,将其身上绳索解开,一面哭一面道:“爹,妈,二叔他这是怎么了?”
  南天摇头道:“唉,冤孽啊,我到今日才知你二叔心思,竟不知他这般恼恨我。”
  道济闻言道:“南居士,恐怕你还不知道,刚才在三圣庄,我已瞧出令弟“阳白”、“四白”、“本神”三穴及周围多处穴位甚有异样,想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致,神智已近癫狂。”
  南氏一家大惊,南天急忙道:“禅师,眼下舍弟与陆前辈交上手,该如何是好?”
  道济道:“他二人此番恶斗,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仰仗陆夫子,倘若能将令弟暂且制伏,老衲才可施法救治。”
  南天道:“想必此事在他心中困扰了多年,又强练《六通要旨》,这才走火入魔,唉,都是我这做哥哥的不是。”
  道济道:“南居士,你所说的《六通要旨》,可是当年鸠摩罗什大师所创?”
  南天心中一凛,道:“正是,不知济公却从何知晓我派历史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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