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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正好又是休沐之日,终于等到有人来请龙武过府。
这几天,龙武等得心里刨烦,回到古代,没有电,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没有片看,没有游戏玩,以前最好打发的时间变得度日如年。
来请龙武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普通家丁,木着脸,寡言少语。
龙武心下惴惴,也不知道鲍家公子服药后是变好了,还是加重了,这次来请我,该不会是要上演一出“庸医杀人偿命”吧?!
“鲍公子的身体怎么样了?”龙武试探着问。
“到了自然知晓。”那家丁居然还卖关子。
龙武心想鲍公子你可千万别坑我,现在我的前途就着落在你身上,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到了鲍府,却见王管家早在那里等候,看到龙武到来,连忙伸手相邀:“小官人快请。”
看到王管家这热情哈腰样,龙武顿时就放心了。
进到里屋,已摆好满桌饭菜,鲍易方笑道:“小官人年纪轻轻,竟然有大国手风范,一出手就让小儿的病好转,快请坐!”
真的有效!Yes!
听到这话,龙武心情自然很愉快,也笑道:“鲍师爷府上乃是积善之家,鲍公子福泽深厚,我也不过碰巧罢了。”
天知道龙武并没有吹牛,这次真的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既有好转,以后的用药份量可适当减少,直到完全康复为止。”龙武像模像样的叮嘱道。
“自当听从龙国手安排,这杯酒,老夫敬你!”鲍易方举起酒杯,相邀龙武。
“龙国手?!”
龙武差点将刚喝下去的酒喷了出来,回到这个时代,当个围棋国手,恐怕庶几无愧,至于医道国手嘛,咳咳.....还是算了吧,要不是被逼无奈,我也不想医你儿子啊,不出人命已经很好,现在居然还有奇效,已经是要烧高香了。
“国手之名,万万不敢当,如果您不介意,叫我小龙就是了。”
“哈哈,小官人真是谦虚,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现在鲍公子身体已有好转,不知道......”龙武觉得吃饭是小事,还是办正事要紧。
听到龙武这话,鲍易方愉快的脸突然变得乌云密布。
“难道......薛知府不答应么?”龙武小心的问道。
鲍易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道:“倒不是不肯,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龙武心想只要肯,别说一个条件了,就算是一百个条件,我也干啊。
“我说了你是我的远房亲戚.....但薛大人说,除非你能将他公子薛良温变得正常。”
“怎么,难道这位薛公子不正常吗?”
听到只是调教官二代,龙武顿时放下心来,其他本事没有,难道你不知道我好为人师吗,调教人这方面,可不敢妄自菲薄。
“何止不正常....咳咳.....”鲍易方似乎意识到这样说薛大人的公子有点不妥:“就是不好惹,老夫担心你教导不成,恐怕还有性命之忧啊!”
艹,有这么厉害么,教得好更好,教不好就拉倒,至于危及生命嘛?!
“薛公子难道胡吃人不成?”
“这样吧,我还是先跟你说明白了,至于接不接受这个条件,小官人你自己考量吧。”
“嗯!”
“这薛公子,在洪州府,有个名头,叫‘三绝公子’,你知道是哪三绝吗?”鲍易方问完,不待龙武回答,继续说道:“一是‘败家’,二是‘欺人’,三是‘赌精’!并称‘三绝’......”
龙武心想,哦,原来是个宋朝败家子,想来他是薛知府的公子,别人受欺负,估计也只有认了。
咦,怎么我打听薛道衡相关信息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关于他儿子的事,难道众人都怕了他,不敢说?
“败家方面,别人靠脑筋做生意,他靠做梦做生意......”鲍易方边说边喝,几杯酒下肚,说到兴头上,似乎顾不得措辞是否妥当了:“他曾梦到有一艘运载大量乌木的大船将沉于海上,认为乌木即将涨价,于是趁薛知府外出,将家里他所能找到的财物全部去买了乌木,准备囤货居奇,大赚一笔!”
“后来呢?”
“做梦得来的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怎可当真,根本没有沉船这回事,薛公子大量买回的这些乌木卖不出去,最后没有办法,只好低于市价卖出去,亏了一半的银钱。”
哈哈哈......龙武心里忍不住狂笑,怪事时时有,宋朝特别多,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他不该叫三绝公子,该叫奇葩公子才对!
“经过这件事后,他总该得到教训了吧?”龙武问道。
“如果这就能得到教训,怎能叫‘绝’?!”说到这里,鲍师爷脸上竟然有厌恶之色:“他后来又梦到洪州西边荒山有黄金,又瞅机会砸锅卖铁将荒山买下要挖黄金,结果挖了半天,黄金没挖到,死人骨头倒是挖出不少,这事,在洪州府也不是什么秘密,薛大人都被气得吐血,无奈九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子......”
“欺人呢?”
“这个,就是让他不高兴的要打,看不顺眼的要打,心情好的时候要打,心情不好的时候,更要打!总之是以打人为乐!”
恶魔少爷!
“他是自己打,还是让手下打?”
“他自己亲自打,这不仅是因为他是薛大人的公子,而是他本身武功很高,别人就算想还手,也打他不过,他每次都把人家打得手断脚断,薛大人也只好在暗中付医药费,赔偿损失。”
“他连做梦发财这招都干得出来,怎么可能会练得成高强武功呢?”龙武忍不住好奇道。
“薛公子脑袋并不是笨,他只是觉得这样做好玩......”鲍易方捋了捋颌下胡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薛大人也曾请了不少老师来教导他,都被他打跑了,礼金都不敢要了。”
“赌精又怎么说?”
“这倒是他的本事,赌钱从没输过。”
“这么厉害,用什么赌,打马吊吗?”
“不是,弈棋,他是个绝顶棋痴,论棋艺,他确实算得上洪州府第一,无人是他对手。”
“那大家还肯和他赌?”
“问题就在这,他是强行和富家子弟进行弈棋赌博的,还说这很公平。”
“如果不和他赌,他就开打?”
“一点都不错!”
......
这算得上是千古奇葩第一人了吧!
“所以,小官人你如果觉得为难,就不如......毕竟,还是性命要紧啊!”鲍易方由衷地劝道。
看来,薛道衡是只老狐狸啊,一听到龙武是鲍易方的远房亲戚,不好明着拒绝,就开出了这么个条件,让龙武知难而退。
甚至内容细节,都有可能是薛道衡授意鲍易方,一定要“说得清楚点”的。
假如龙武知难而退,自然最好不过,倘若龙武不知好歹,迎难而上,那就后果自负吧。
万一中的万一,倘若龙武真有这个本事,竟然将他那个不肖子教好了,那么等于天下掉馅饼,既然如此,入籍报名倒算是小事一桩了,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我倒是很想会会这位薛公子,机会难得,无论再怎么困难,我都要去争取。”龙武表态道。
“好吧,年轻人敢闯敢干,或许是对的!”鲍易方理解龙武对于科考入仕的这种渴望,但脸上神情有点悲壮,嘱咐龙武道:“保重啊!”
哎,鲍师爷,至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