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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内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在哪开战?”有人迫不及待的问。
间谍兵双指指着地图上的“雕阴”二字,大声说“在这!”
不一会儿,又有一战事播报。
“报!”“魏军打不过秦军,没两下就被攻破了!”
赌场内顿时哗然,“我改压秦军。”“我也该压秦军!”
魏军大本营内,同样收到最新战报:“禀报将军,秦军一鼓作气,没有停留,直奔我魏地纵深!”
龙贾微微一笑,看来秦军入套了,感觉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在,兵贵神速,立即发出了第二天军事命令:“好!两翼主将立即合围,包围秦军,灭秦军于魏地!”
“诺!”
间谍兵立马冲进赌场,“报!魏军包围秦军啦!秦军危急!”
赌场再次哗然,“我还是压魏军吧!”“我也压魏军!”
张仪岿然不动,心里想着,恐怕没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的圈套犀首公孙衍难道看不出来吗?
“嗨,不能改了啊!”“不能改了!压谁都不能再改了!”赌场有人不满道。
“报!最新战报,秦军阵后忽然喊杀震天,尘土飞扬,秦军主力并未出击,意图前后夹击魏军!”
“啊!前后夹击啊!”
“完了,我的百金啊!”
“还没打完呢!别瞎嚷嚷!我压了魏军五车犀牛皮呢!”
“报!各位老爷,又有新军情!魏军刚分兵阻击秦军,没想到秦军前军就回师,与魏军展开正面决战,近身战,魏军大大的吃亏,讨不到半点便宜!魏军成了被动迎敌!”
“这下完了。”张仪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和姜赢干了一杯。姜赢倒没那么激动,只是微微一笑。
“禀各位老爷,秦军胜,斩首八万魏兵,俘虏魏军主将龙贾!”
“哈哈,姜公子,这下发财了,二八分成啊!”张仪得意的笑着,姜赢笑着说,“放心,少不了你的。”
赌场内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我的五百金啊!”“我的五车犀牛皮啊!”
“诸位继续赌啊,怎么不玩了啊?”张仪看着黄灿灿的金饼不怀好意的问。
“还赌什么啊,身家都赔光啦!”之前压魏军的土豪们垂头丧气。
“姜公子,跟着我没错吧,以后我在秦国发达了,你跟着我会更有钱!”张仪很高兴。
“我已经很有钱了”姜赢不屑一顾,突然脸色大变,“想想怎么保住脑袋吧!”
“统统抓起来!逐一审问!”突然一溜秦兵闯进来,三两下就把张仪他们捆了个结实。
张仪和姜赢面面相觑,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说不定还被秦军暴打一顿,更有甚者说不定脑袋搬家,现在只好明哲保身,言多必失,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秦军大营帐内,公孙衍正对着龙贾的尸体发呆,俘虏了他这个前老领导,公孙衍以礼相待,没想到老龙贾拔剑自杀了,脖子里还流淌着鲜血,在空气中渐渐凝结,龙贾眼睛睁得大大的,公孙衍探身向前看了看,确定他是否真把自己了断干净了。他盯着龙贾的眼睛好一会,眼球突出,一动不动,确定他真的死了。公孙衍颓然坐在他身边,脑子里回响的是龙贾最后的悲愤指责。
“你假装进攻,让魏兵聚集,然后像狼扑向羊群一般开始厮杀,你不是攻城掠地,你是屠军啊!”
“我魏军十万人马,竟然被你斩首八万,魏国数年之内不能恢复元气!”
那时公孙衍只能弱弱的安慰他这个老泪纵横的老领导:“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必挂怀。”
“失去河西之地,雕阴失守,汾阳不保,魏国西境门户大开,再也没有可守之地了!这都是拜你所赐!”
“河西要塞是吴起建的,现在老夫手中失去,没有脸面见魏人!没有脸啊!”
说着便拔剑自刎,公孙衍还没回过神来,老将军龙贾便倒了。龙贾最后的咆哮呐喊,老泪纵横的脸在公孙衍脑子里徘徊,他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走出营帐透透气,迎面撞上了士兵压着两个人过来。
“禀报将军,战时间谍就是他两雇的!”士兵指着姜赢,说“这是姜赢,说是给我军送粮草的。”
另一个士兵压着张仪说,“这是张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很是可疑!”
“将军可是犀首?”张仪抢着问,先发制人为好。
“让你说话了吗?!”公孙衍怒道,在龙贾那里受的憋屈气正好没处撒。
张仪不屈不挠,“将军肯定要问为什么要雇佣间谍。”
“为什么?”
“为赌。”
“赌什么?”
“赌战,赌哪国赢。”
“数十万将士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有多少孤魂野鬼,你竟敢拿来赌?”公孙衍尽量克制自己,别一剑刺死他,这种行为不是大将军所为。
“那也是拜将军所赐!”张仪毫不退让。
“你敢不敢赌你这颗脑袋什么时候落地?”公孙衍没好气的问。
“不是不敢,是不赌。”张仪瞬间气短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先保命再说,不能逞一时口舌之争,丢了小命就什么也没有了。
“押下去!”公孙衍不耐烦的下令。
秦军大牢内,张仪和姜赢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姜赢奇怪的是,张仪都坐牢了,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先生你都坐牢了,随时有可能掉脑袋,怎么不着急害怕呢?”
张仪怡然自得,自信到“放心,公孙衍不会杀我们的,他表面上凶凶的,其实有情有义,问清楚了自然会放了我们。”
“万一到秦国才放呢?我们就坐牢去秦国?”姜赢追问。
“那正好,一路上有吃有喝,还有车坐,虽然是牢车,毕竟是车嘛,路费餐费都省了。”张仪笑道。
姜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坐牢还当是旅游呢,“先生确定不是说笑忽悠我?”
“当然,我张仪从不忽悠人。”张仪面不改色说道。
“那好,先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了。”姜赢正愁没办法跟张仪开口,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怎么?你要越狱了?”张仪笑着问。
“先生忘了,秦国和我做粮草生意,我给他打个了骨折价,生意合作伙伴嘛,自然不好为难。对先生就不好意思了啊。”
话还没说完,一个秦兵就过来开牢门,说:“姜赢,你可以走了。”
“看来钱真是好东西,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我会让你富上加富的。”张仪动情说道。
姜赢作了个揖,“先生保重,有缘再会了。”。
张仪回了个拜,赴秦之路只能一个人走了。
一切如张仪所料,公孙衍班师回朝,到了咸阳问不出什么来,就把张仪给放了。张仪走在宽阔整齐干净的咸阳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车马如流,自己身上没有一个子儿,这熙熙攘攘的都城,王宫在哪都需要摸清楚,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饭睡觉问题,总不能像叫花子一样睡街上吧?可是自己身上没有钱,在咸阳又没有熟人,该从哪里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