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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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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名的房子占地宽广,走过院门迎面落入眼底一柱巨大喷泉,焰红色的地砖铺砌成一条环绕喷泉直通建筑大门的道路,道路旁栽种各式花簇,临近深秋花簇枯黄,落叶飘零,挥挥洒洒铺满金色的毛毯,若置身其中宛如画师笔下的油画般心旷神怡,别有一番风味。
  阿德里诺察觉到花簇中某些异样,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路过硕大的喷泉柱,霏霏细雨般的水线铺面洒落,使人精神一振,阿德里诺快速前行,来到建筑大门前。
  大门并不只一个,并排落座数个大门,上面雕纹各式花朵,阿德里诺踌躇一阵,择了一扇有紫荆徽记的大门,脱离熙攘的人群走了进去。
  门外秋意森然,门内别有洞天,一道柔和泛黄的光线投射在阿德里诺的脸上,阿德里诺眯起眼睛快速扫视了门内大厅。大厅典雅古朴又不失贵族底蕴,显然考究了古老贵族的传统布局,小到精雕细琢的水晶杯,大到绚丽缤纷的地毯,无一不是出自于大师的手笔。
  厅内靠左的地方是柜台,柜子上摆满酒瓶,汇集大陆各式口味独特的酒,能摆在柜台的酒不便宜也不算太贵,算是大众消费,对富豪名流来说大概如此。倘若要喝那些名品,则需要提前数天预定,像大陆极其昂贵的龙舌兰酒,就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申请。
  阿德里诺随意找了一个无人座位,把魁梧的身躯丢进沙发中,把玩近一下午的金币抛出优美的曲线,落入侍者的手中。
  “一杯法斯特风情酒。”
  侍者微笑的收起金币,做出个稍等的手势转身回到柜台。闲来无事的阿德里诺再次细细查看厅内的情况,人不是很多,来这个厅内的男士大多衣冠楚楚,像阿德里诺穿着糟糕的家伙还是少见。他们静静地交谈,小心地把声音控制在身周,青春靓丽的美女陪伴在侧,安静的聆听像朵莹白无尘的百合花,偶尔发表自己的看法,多有独到见解引起阵阵惊叹。
  房子没有招牌,私下底大家默契的称房子为‘妖精森林’,里面的女人自然而然被称为‘妖精’。
  厅内的‘妖精’多为文静温雅的性格,建筑内还有其他几个大厅,每个大厅雕纹的花朵代表的意思不同,厅内的氛围也有所不同,有代表妖艳妩媚的彼岸花、代表狂野火辣的玫瑰花、代表冷若冰霜的曼陀罗……根据个人的口味选择不同的大厅,不仅可以使人玩的尽兴,也杜绝一些不必要的冲突,而且各个大厅也不禁止‘妖精’们串厅,以满足某些既喜欢冷若冰霜的‘妖精’,又喜欢火爆热辣氛围的特殊人群。
  侍者举着托盘回来,一杯透着红蓝相间的杯子放在阿德里诺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含笑着退下。阿德里诺收回目光托起酒杯浅酌一口含在嘴里,细细体会酥麻的口感,从舌尖蔓延到舌根,刺激口腔内的任何部位,喉咙蠕动慢慢下咽,几乎在咽下的同时另一种醇厚清甜的韵味涌上来代替酥麻感,在唇齿间留香回味悠长,宛若置身在和风暖熙的金色麦田中,金黄饱满的麦穗散发谷物的香甜气息,使人进入忘我的境地。
  男孩在泥泞街道上艰难地行进,污水漫过他破旧的鞋面浸透进去,破落的屋子参差不齐,渗着昏沉光点,不时传来喧杂的声音,女的咒骂、小孩的哭声、男人的嚷嚷声,回荡在污秽的街道上。
  街道的尽头豁然开朗,一条小河横在男孩前面,隔着河岸能看见阴沉森然的树林轮廓,小河犹如一潭死水,乌黑混浊的河水混合着各色垃圾,像一条肮脏的抹布,散发出阵阵恶臭。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入眼一座拱桥,拱桥宽约三米连通河道两岸,贫民区的人们进出城都靠这座桥,特别是食物匮乏的时候,对岸的森林能提供不少食物,以熬过艰难的日子。
  男孩转身一拐,却没有走上桥面,而是顺着几块石板通向桥底,几张破布依桥搭起的屋子,这是男孩的家,也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掀开布帘男孩钻了进去,内里一片漆黑,男孩在黑暗中摸索许久,火柴声响起,火星迸出一朵赢弱的火苗驱散黑暗的空间,借着火光男孩点亮摆在小柜子上的蜡烛。男孩吹灭火柴待余烬皆灭,这才丢在柜子上。
  双手枕头躺下,尽管屋外的恶臭不停的袭来,他还是感到一丝安宁,乌亮的眼睛直直盯着粘土蛛网的桥底,思绪已飘向远方。
  许久,肚子‘咕咕’地叫声拉回远方的思绪,男孩回到了现实,烛火昏黄夜意秋凉,屋外的虫鸣清亮,男孩哑然一笑,他蓦然坐起,从怀中取出一块黑乎乎的面包,连带出一个袋子。
  面包是面包店学徒的心血之作,学徒没掌握好火候烤焦了面包,反倒便宜了男孩。袋子是从某个倒霉的家伙身上偷来的,制成袋子的材料是牛皮,用牛皮来制作钱袋的人很少,多数人喜欢丝线制的钱袋,贴身柔软丝滑如水,选择牛皮钱袋的人一般看中的是牛皮耐磨不容易损坏的特点。
  面包随手放置一边,男孩翻起铺地的毛毯,露出河道以前修筑的砖石,把其中一块松动的砖石取出,底下藏着一个铁盒。
  打开铁盒里面静静躺着三枚脏兮兮的铜币,男孩把牛皮钱袋里的金币一一摆上去,在男孩决定过问那个哭泣的小女孩时,他就预感到某种情况,特地分拣银币出来用普通袋子装着。
  金币数量不多只有十数枚,里面夹带一枚水晶透明色的钱币,男孩没见过这种钱币,男孩推算这枚水晶钱币价值应该在金币之上。水晶钱币价值虽高,但男孩根本不敢拿出来用,一个无依无靠孤立无援的小孩突然间有了金币乃至更高价值的水晶钱币,等待他的下场必然凄惨。贫民区从来都不是安全区,四面的恶狼环顾,凶恶残忍的目光搜寻着猎物,露出马脚的人会被狠狠地撕成碎片。
  砖石回到它该呆的地方,男孩啃了一口和砖头没什么区别的黑面包,含在嘴里用口水润软面包,再细细咀嚼下咽。
  夜已深,黑面包全然进了男孩的肚子,舔尽手缝处的面包屑,男孩抓起一块毛毯抱在怀里,吹灭蜡烛,身体缩进毛毯中,扯开一角门帘,望着星河怔怔出神。
  玫瑰大厅里狂躁的音乐炸响厅内每一个角落,五颜六色的魔法灯按着既定的规律闪烁着,厅内的人群如狂暴的地龙,在光怪陆离中肆意乱舞挥洒心中的野性和躁动。
  丽娜不由得心底腾出一股烦躁,喧嚣的噪音震耳欲聋,平日熟悉的音乐变得陌生,甚至感到厌恶。丽娜在厅内漫无目的地走动,周围的人群疯狂的舞动嘶吼,婉拒几个不知趣男士后,丽娜找到心中烦躁的源头,自当了‘妖精’后,这些年她居然从未主动选择顺眼的男人,虽说结果都是一样,但丽娜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特别是今晚是丽娜在这栋房子的最后一夜,明天她就要离开这个呆了几年的地方。
  传言说这栋房子是贝尔法斯特港城主名下的产业,对旗下的‘妖精’们的管理颇显人性化,不仅教导她们各项技能,而且当‘妖精’们满一定年数的时候,可以自行选择是否离开‘妖精森林’,若要提前离去只需付够违约金即可,绝对不会出现故意阻挠‘妖精’回归正常生活的情况,这点迎合了大多数的‘妖精’的心思,因此行事自由的‘妖精森林’吸引了众多貌美如花的姑娘们就职。
  丽娜决定弥补缺憾,她开始观察在场没有女伴的男士,是否有中意的男人,然而转了一圈后并未找到,不是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老家伙就是粉光白面的奶油小生。丽娜失望的摇摇头,心有不甘的她决定去别的大厅转转,说不定能碰到心仪的男子。
  她一边看一边走,穿过一个个大厅,拒绝一波一波人的邀请,正当丽娜自问是不是该放弃的时候,她迈进象征温柔文雅的紫荆花花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埋在沙发里的阿德里诺。
  阿德里诺懒散摊躺沙发上,不时托杯浅饮,嘴里哼着法斯特小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时桌子的对面坐下一个女人,一个火一样的女人。阿德里诺惊讶的上下打量丽娜,火红色的大波浪长发,长发的末端高高卷起成像甜面圈一样的小圆,精巧的鼻子,涂抹性感唇膏的烈焰红唇,一双美目媚波流转,麦芽色的脖子下迷人的锁骨晶莹剔透,呼之欲出的胸围半包裹在红棕色的紧身小皮衣里,高耸的起伏似乎不甘束缚,将皮衣绷得紧紧的。
  阿德里诺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窘迫的他下意识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继续下移,她的蛮腰…嗯!视线被桌子挡住了。
  在阿德里诺观察丽娜的同时,丽娜也在观察阿德里诺,金发自然交错,湛蓝的眼睛锐利如锋,拉碴的胡子,身材魁梧伟岸,没有那种肌肉锻炼过度的不协调感,坐在那里自然而然一股不怒生威的气势,而这种气势只有历经沙场饱经风霜的男人才有,这才是丽娜想要找的男人。
  阿德里诺溢于言表的失望同样没逃过丽娜的眼睛,她伸了个懒腰,前胸高高翘起,那对傲人的凶器似乎随时要挣脱束缚,甚至能听到皮革绷紧摩擦肌肤的声音,慵懒地躺在沙发靠背上,露出一线盈盈一握的麦色小蛮腰,浅笑着看着阿德里诺的眼睛愈发明亮。
  “怎么?不请我喝一杯?”丽娜往前靠了靠单手支着腮边,吐气如兰语气如梦似幻。
  阿德里诺猛地咳嗽起来以掩饰自个的尴尬,几年没来怎么表现的像个雏儿。
  他举手示意侍者过来,询问道:“喝点什么?对了!真是失礼!不知芳名?”
  丽娜很满意阿德里诺懊恼的态度,她轻启红唇:“丽娜!”
  又扭头对着小跑过来的侍者说:“秋色果园!谢谢!”
  酒很快端了上来,倒三角的杯子盛着淡黄色的液体,秋色果园度数偏低,口感也不错,与其说是酒,其实就是带有酒精味的柠檬汁。
  阿德里诺有点诧异,从丽娜的衣着打扮举手投足上猜测她应该会点一些烈性度数较高的酒类。
  丽娜妩媚地笑了笑:“偶尔换换口味。”
  阿德里诺了然笑容可掬:“有时换种选择也不错,知道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
  丽娜陷入了沉默,想要离开‘妖精森林’的她对未来感到迷茫,就像是陷入云雾中的迷路人惶恐不知所向,她慢慢的拿起侍者刚呈来的‘秋色田园’酌饮。阿德里诺见状也不去惊扰丽娜,俩人就这样默默喝酒。
  突然丽娜笑如花绽如释重负说道:“有道理!敬你一杯。”
  仰头一口闷下,阿德里诺见丽娜豪迈不输于男人,也是一口闷下,然后相视一笑。之后俩人边喝边聊,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桌上的酒杯换了一杯又一杯,挂在墙上的钟表‘嗒嗒’沿着轨迹转动,时间静静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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