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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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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波夫匆匆来到教皇身边低声耳语道:“教皇大人,一切已准备就绪。”
  教皇点点头沉默不语,他负手前行绕着铭刻神语的祭坛走了一圈,在一处神语俯下身,伸手轻抚神语,神语是依撒格亲自刻下,意寓晦涩难懂。感受指下的粗糙感和冰冷凉意,教皇眼睛眯成一条线,表面完好无缺,可通过手指不由自主的轻微颤动中,教皇感受到内部的变化,一条条目力无法触及的裂纹在祭坛内部龟裂蔓延,发出细微的喀喀声响,从时间上推算祭坛距离完全破碎已近在咫尺。
  教皇长身而起,望着上空幻化的紫焰,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他霍然转身,眼睛恢复清明,面朝一干教徒。无数肉眼可见的氤氲雾气从教徒身上升腾而起,一缕缕云雾状的细烟汇流成河,在祭坛上空缓缓流动,这些流淌的雾气是信仰之力,对依撒格虔诚恭敬的象征,用特殊的手段从信徒身上抽取出来,经红衣主教的引导汇聚成云河。教皇伸手一招,如鲸吞牛饮,长河奔流直下,霎那间教皇被云河淹没。
  时间过去许久,仿佛远古的钟声再次回响,破碎之地所有人的心口猛地一颤,一股无言的威严蔓延开来,人们惊惧的望向祭坛,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云河已悉数被吸收,教皇浑身一震慢慢睁开眼,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可在教皇眼中已截然不同,天与地之间多了无数条蜿蜒曲折的线条,这些线条就像是叶子的脉络,在一条直通天际的巨大脉络上分叉开延。
  在脉络线上栖息许许多多的光点,光点或大或小,闪烁着或明或黯的光芒,越是接近巨大脉络的光点越大,闪耀的光芒也越亮,反之则相反。在浩瀚光点中,教皇看到了代表库尔提拉斯的光点,库尔提拉斯的光点无限接近巨大脉络,在他后面不远处闪耀着阿德里诺与米切尔的光点。
  宛如海市蜃楼般的景象一一浮现在教皇面前,迷醉的色彩破灭重生,教皇的眼神渐渐迷离,喃喃自语道:“这就是神的世界么?”
  “依撒格你胆敢……”身后哈维尔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似先前的轻松惬意,哈维尔的口气充满惊惧与愤怒。
  教皇回身望向紫焰,顿时怔住,代表哈维尔力量的光点浩大如月,绯红色的圆月占据整个视线,数十条圣光幻化成的锁链从巨大脉络中探出,交缠在绯色圆月身上。锁链绷得笔直,已有十数条锁链绷断,无力的垂在绯月身上,想必这些锁链就是哈维尔的关键,只要把绷断的锁链重新连接,哈维尔就会再次。
  教皇突然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他摇了摇头屏弃一切杂念着手修复锁链,他平摊双手,断裂的锁链听闻到召唤,像是被无形的手托举落到教皇掌上,教皇一把握住,锁链的两头对齐,断裂处竟融合修复,不一会这条锁链完好如初。
  锁链修复完好,按理教皇该感到高兴,然而教皇却更加凝重,眉宇间拧起,在他修复锁链的时候又有三条锁链顶不住压力绷断。
  “就算得到依撒格的神之眼又咋样?蝼蚁就是蝼蚁,不会因为插上翅膀而变成老鹰。”哈维尔冷嘲热讽。
  “不过!”哈维尔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还真是烦人!”
  一位静跪默念祷文的教徒悄无声息倒下,随即身上燃起紫色的火焰,火焰来势凶猛,片刻间血肉躯体烧成灰烬,整个过程中燃烧的教徒一言未发,仿佛及其恐怖的病毒传播开,人群中不时有人倒下燃烧,甚至连红衣主教也难逃劫难。
  眼中的巨大脉络逐渐模糊,虽然衰退的速度很慢,但教皇仍然感觉到其中的变化,哈维尔点燃提供信仰之力的教徒,支撑教皇开启神之眼的信仰之力已稍显不足。面对这一切,教皇束手无策,哈维尔的力量大大超过他的层次,虽说依撒格借给他神力,但毕竟是身外的力量,不如自身力量那样挥如臂指。
  阴暗低沉的云层乍亮,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朝破碎之地席卷而来,破碎之地上空的云层很快节节败退烟消云散,荒芜的土地数千年来第一次迎来干净澈亮的夜空。天空响起阵阵怒雷,如天神乍怒,一座圣洁纯白的大门屹立在空中,大门若隐若现,隐约有高洁婉转的圣歌在吟唱。
  ‘吱呀’随着沉闷的声响,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圣光穿过大门射了下来,圣光似有灵性,绕着大门盘旋数圈后,仿佛嗅到什么东西,稍一停留,如羽箭离弓直落九天,直直朝教皇处飞去,绽开耀眼的光芒,刺痛人们的双眼,待白光散尽,教皇面前浮现一柄长剑。
  剑身长约一米,剑身铮亮光如秋水,剑柄处胡乱纠缠着防滑布条,一眼看去与寻常宝剑无异,又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冥冥之中似有无声的呼唤,教皇下意识地提起长剑。
  ‘安特斯提利亚之剑’触摸长剑的那一刻,这柄剑的真名自然浮现在教皇的脑海之中,对于这柄剑,几乎每个光明神的信徒都知晓它的来历。传说之剑,光明神依撒格的武器,随依撒格披荆斩棘,历经大小神战数十场,死于剑下的邪神不知凡几,后来依撒格创建神国栖身,这把剑也被带入依撒格的神国之中。
  “依撒格,你竟敢毁约!”哈维尔愤怒的吼叫,似乎依撒格的做法触及他的红线,缠绕绯月的锁链在哈维尔滔天怒意下寸寸断裂,祭坛的石板龟纹碎裂,情况岌岌可危。
  危急关头,教皇微微后仰,举脚前踏凭空而起,脚下仿佛有条隐形的阶梯在支撑,教皇拾阶上行,步入紫焰之中,胳膊肘部高撤,‘安特斯提利亚之剑’斜指,直刺紫焰深处,绯月的中心点。‘噗’如刺入牛皮发出的声音,狂飙怒嚎的依撒格嘎然而止,虚空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绯月创处绽放朵朵莲花,莲花盛放凋零,或生或枯,枯萎腐败的花朵成为新生莲花的养料,宛如生死轮回的虚妄之镜。
  痛苦的哀嚎声渐渐转小,当莲花盈满绯月,浓密的花丛簇不再见一丝绯色,哈维尔了无声息,巨大脉络突然窜出数十条点缀金光的锁链,再一次紧紧缠住绯月。
  祭坛外,库尔提拉斯依靠在一处断壁墙上,他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嘴角不断咳出血沫,威武铮亮的十字军铠甲变成破铜烂铁,曾经光泽的棕色卷发混合着血汗泥土无力地纠缠一团,身上有十几个伤口,有的伤口有被灼烧过的痕迹,有的伤口还在渗着血,鲜血溢流满身,肆意骄横的烈焰只余手心上的一朵小火苗,火苗在风中飘忽摇拽将行熄灭。
  在库尔提拉斯不远处,阿德里诺大半身子埋在废墟里,四肢垂在乱石间生死不明。唯一还能站立的米切尔断了一条手臂,对埃塞克斯怒目相视,身后的光翼黯淡无光残缺大半,手中的长枪已变成短棍。
  “真没意思,现在的光骑士真弱呀!看来依撒格的力量减弱了,当初的光骑士好歹能撑过几十招,现在不但骑士团团长弱连光骑士都这么弱,还以为能尽兴玩一会。”埃塞克斯一脸的扫兴,兴致索然说道。
  顿了顿,埃塞克斯瞥了一眼提米切尔:“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能在我的攻击下只留下一条胳膊,你足以感到自豪,刚才那一斩本是想把你切成两段,咦?”
  埃塞克斯忽地皱眉望向祭坛,哈维尔的气息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了,气息的消失代表哈维尔突破失败了,而没有了哈维尔的力量,魔界通往大陆的通道逐一关闭,无法补充数量的魔物离被剿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本还想再玩一会,不过大人输了,我也只好跑路了,里面那老头虽然实力不济,但倚仗神剑余辉,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大将能对付的,今天算是给你们打个招呼,希望下一次见面别让我这么无聊。”
  埃塞克斯淡淡一笑猛一踏地,如离弦的弓箭腾空离去,就在埃塞克斯即将远离时,祭坛处飞来一道虹光,电光火石间击中埃塞克斯,埃塞克斯惨叫一声,骤降数米又猛地升起,用比先前还要快数分的速度飞驰而去。
  教皇远眺着埃塞克斯融入天际的黑暗中就此不见,先前那一击以为能击落埃塞克斯,然而埃塞克斯不愧贵为三大将之一,在安特斯提利亚之剑的神威下居然能够撑住飞行离开,不过传说之剑的威力,即使是三大将也绝无可能安然承受,圣光的力量会逐渐腐蚀他的身体,吞噬消磨他的力量,直至埃塞克斯形神俱灭。
  教皇收回目光环视四周,仔细审视了一遍,神色不由得黯淡下来,苦修士和牧师团十不存一,红衣主教折损大半,哈维尔的点燃法术鬼魅迷离,伤人无形,许多人甚至意识不到死亡就燃烧殆尽。
  外围的结果也不容乐观,波波夫带回来库尔提拉斯重伤,米切尔断臂,阿德里诺生死不明的消息。骑士团伤亡惨重,此役教会元气大伤,十年内再也无法传播光明神的荣光。
  教皇叹了口气,回首看向破碎上倒插的‘安特斯提利亚之剑’说道:“大主教那边情况怎样?”
  波波夫低首敛目,轻声说道:“异族的军团一度攻入马诺夫防城池,大主教亲上阵前,几番争夺终于把异族赶出城防,现在异族残军败退,大主教正率领骑士团乘胜追击。”
  马诺夫防线距离圣城贝托利亚不过四百多公里,那里群山连绵地势险恶,海拔数千米的高山比比皆是,是光明教会与异族的天然屏障,群山中有一条小道联通两端,目前控制在教会手中,此次恰逢魔神哈维尔复苏,教皇本打算召集大主教回圣城协同前往破碎之地,不料临行前前线出现变化,异族军团五万大军攻打防线,一旦马诺夫防线溃败,前方一片坦途,圣城将直面异族军团,而贝托利亚城也将毁于一旦,为确保马诺夫防线万无一失,教皇只召回了米切尔,亚特伍德坐镇防线安定军心。
  “罢了!让亚特伍德回来吧,教会这次损失惨重,那几个皇帝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命令还能动弹的牧师和主教治疗受伤人员,骑士团负责扫除残余的魔物。”
  “是!”
  教皇转身离去,在路过一个死去的红衣主教时,弯身捡起一物放入袖中,然后慢悠悠地返回圣光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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