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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征西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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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征西小记
  翌日辰时,曹茂携着君儿吃过朝食,来到了府中书房。
  书房的格局不大,所藏典籍都由竹简刻录,归档收录,堆积存放在书房内阴凉避光处。
  曹茂一踏进书房,就感受到了一阵幽静雅致。
  屋子里器具光洁,显是常有仆人前来打扫,里面的藏书颇多,曹茂直觉,这一趟必有大的收获。
  “小叔,书房无趣得很,君儿困,还是想打盹。”君儿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她这个年纪好动而精力旺盛,却也时常需要睡眠。
  “那君儿在这里睡会儿吧,榻上有被褥,裹着谁别着凉,小叔给君儿生炭炉。”曹茂微微一笑。
  君儿小脸忍住疲倦,乖巧地点点头,朝食吃得甚饱,此刻困意涌上,一双大眼尽是迷茫之色。
  为君儿盖上厚实的被褥,生起炭炉,烧得深红的炭火将屋内幽冷的感觉一扫而空,曹茂跪坐在木案前,忍着坐姿带来的不适,翻阅起沉木书案上的竹简。
  《春秋》《礼》《韩非子》,置于书案中央的便是这三卷厚厚实的书简,书简泛黄古朴,沉香木案一角上的灯盏,油已干枯,沾着厚厚的一层灰,曹茂暗自猜测,这三本涉及儒法显学的书经先前一定时常被翻阅,才会被置于书案最显眼的位置,只是这油灯沾了灰尘,屋子打扫得再干净,这油灯却骗不了人,想来这里已经许久没人来过了,这书房因主人常年不在,约莫是被暂时闲置了。
  不过,这恰好便于他寻找线索,这里所遗留的信息,想必更加真实。
  翻整了一下书案,并未找到有用的线索,书案上的尽是一些经史典籍。
  曹茂揉了揉酸疼的腿膝,换了姿势坐倒下来。背脊紧贴在微冷的地上,书房内为了防潮,砌实铺了一层实木地板,仰躺下去,并不硌人。
  窗外细雨声不断,滴答作响,打湿了木窗,君儿在休憩熟睡,微弱鼾声听来令人心安。炭炉燃了半个时辰了,屋内温暖如春。
  曹茂打量着书房内的布局摆设,府里仆从可谓尽心竭力,将久无人居住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少有微尘。
  书房里的书简都翻阅过了,并无他想要的线索,先前的诸多经义不过让他肯定了一点,他应该回到了古时候,至于是哪朝哪代,他却并不清楚。
  只是先前,风筝通灵一事,实在让他心中震惊无比,虽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已掀起滔天巨浪。
  拥有三十多年人生阅历的他,原本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于鬼神之说一向斥为笑谈,可当生死边缘辗转时,他却因缘际会获得重生的机会,这样的际遇,让他心中冥冥之中觉得,也许会有一种意志存在,至于是不是鬼神,他却不敢去细想。
  青衫老者昨日所的“神由相生,有神则灵”,曹茂在心中咀嚼了数遍,只觉得仿佛把握到某种重要的关键,却苦于没有丝毫线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想亦是无用。
  曹茂轻叹口气,只觉心扉间,颇有些惆怅忧伤,淡淡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独在异乡为异客,这种孤独感,他一直压抑着,什么都变了,物是人非的巨大差异感,让其一直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此刻于书房里安静躺下,许多情绪都悄然蔓延开来。
  轻轻翻侧过身,换了一个姿势,曹茂蓦地瞧见墙上悬挂一件深青衣袍,悬挂的方位,颇为奇怪,并不是见光显眼处,而是放在阴暗角落,视线难以触及到的阴影地带。
  曹茂轻轻站起身,向前走去,伸手揭起衣袍,衣袍并不出奇,用来悬挂衣袍的木架,镶刻着黑金色的花纹,细长而瑰丽。
  这木质纹理,极为少见,且透着一股清雅香气,淡淡萦绕,极淡极细微,曹茂伸出手,抚摸在木架边缘上,忽觉某一处触感凸起。
  低下身去瞧,便发现木架下竟暗藏一个拇指大小的凸起块状,伸手轻轻一触,凸起块状悄然陷了进去。
  吱嘎——
  木架后的墙壁某一处开始缓缓滑动,显露出夹层空间,其中放置一方锦盒。
  曹茂心中一动,心知这次可能找到了关键所在。
  揭开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三卷书简。
  哗啦——
  平铺开书简,捧在手中翻阅,曹茂的心神不由被吸引进去。
  这具身体的原生记忆对文字有所基础,许是平时没少阅读经史的缘故,这个时代的文字他大半都能认得,即便是遇到晦涩难懂之处,凭着前世不俗的文史功底,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映入眼帘的开头用汉隶书写的四字“征西小记”,刻录笔法洒逸飘然,其势若飞。
  “中平元年,黄巾乱起,余因功迁济南相,入境之初,十余县皆立淫祠,县中长吏依附权贵,贪赃枉法,余深入各乡,闻方士行蛊,所谋隐秘……”
  书简并不长,千余字的篇幅,待读完之后,曹茂陷入沉思。
  “中平元年”、“黄巾乱起”、“济南相”这几个字眼联系到一起,曹茂便明白了所书者身份。
  魏武曹操。
  而曹操年轻时的梦想便是,放马塞外,封汉征西将军。
  那么这间府邸别馆的主人,是曹操?这么想来,他竟附身在了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孩童身上,不巧的是,这孩童与曹操关系匪浅。
  曹茂深吸一口气,消化着所得的信息,书简里叙述了一件轶事,讲的是中平年间,济南境内方士行蛊为乱之事,那时黄巾之祸隐患未消,朝廷发檄文对道家方士严加管控,济南国内各县长吏却阴奉阳违,为逢迎权贵,族中私自供奉方士,乡野之中,行蛊为乱,淫祠不绝,人命如草芥。。
  曹操经探查得知,济南为乱的方士,所行之蛊,与数年前江淮之地盛行的蛊祸甚为相似,蛊虫依水而生,为祸乡里,游历方士以符水为法,诊治患病民众,取用民心后,于乡野巧立淫祠,神祇不明,其祸患,远甚黄巾。
  曹操在小记中所写到,其中便有一种法门,乃是方士凭空画符,聚火灵而显神威,此法于人前显示,广积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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