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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寒意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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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周源身上,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忙站起身来。
  珠衣过去打开门,阳光明媚,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到正午了,阳光映着雪光,分外刺眼。
  珠衣警觉地四下看看,没有异常。这会儿阳光正足,也没有风,她过去拿起水瓶出去打水。瓶子里装满雪,但化开后也就半瓶多水,现在周源的胃口好了,喝水也比较多,珠衣每天出去的次数也就多起来。她见水瓶已经空了,估计周源现在应该已经渴了吧。
  山上的雪洁白纯净,珠衣装了满满一瓶,盖上瓶盖,她又抓起一把放进嘴里,啊!好凉啊!珠衣急忙转身跑回洞里。虽然正午的阳光很足,但也抵消不了雪山上浓浓的寒意,刚出去时感觉还好,只待了一会儿就感觉被寒冷紧紧包裹,加上珠衣又往嘴里放了一把雪,立刻透心凉。
  珠衣在洞口使劲跺了跺脚,鞋上粘的雪掉了一些,但裂开的地方进的雪还在那里,珠衣又跺了跺,还是不行,她只好找了棵硬实一点的草把雪抠了出来。
  珠衣感觉脚冰凉冰凉的,她有点知道自己为什么总那么冷了,原来是脚凉造成的。她看看脚上穿的鞋子,这还是幻化时仙女穿的鞋子,类似个小靴子,穿着很合脚,也很舒适,只是太不禁磨,现在已经磨得不像样子了。当然了,仙女在仙境,不需要山上山下来回奔波,也不需要冬天在雪地跋涉,所以她的鞋只需舒适,不需多么保暖,也不需耐磨;而珠衣和仙女不同,她现在需要的是一双既保暖又耐磨的鞋子,可是到哪里去找一双这样的鞋子呢?
  珠衣无奈地摇摇头。前几天她冷的有点受不了,几次想去牧民家换点衣服鞋子,但最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游牧民族来说,因为需要经常换场,所以家里的东西一般都是必要的而且简单实用的,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她现在还常常为已经换回来的那些东西而深感不安,自己拿去的果干之类的根本不值什么,而拿回来这些,如果是那个牧民必备的家当,被拿走了,那人家怎么生活呢?这件事经常萦绕在她心里,让她愧疚不安,所以不管多么冷,她都不会再去换东西了。
  珠衣扭头看见墙角堆的那堆草,灵机一动,对呀,自己可以用草编一双鞋子,也许不一定舒适,但多少可以保暖一点。珠衣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高兴,她把门关上,留出一条缝,虽说从门缝里还是会往山洞里进冷风,但要是全关上那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没办法,只好尽量让缝小点,但是也得让洞里看得见东西才行。门一关上,洞里立时暗了下来,但还可以勉强看得见东西。珠衣去草堆那儿抱过来一些草,回到周源旁边坐下,珠衣实在太冷了,她搓了搓手,见周源低着头在那边翻找着,不知在找什么。她踌躇片刻,轻轻地把被子拽过来一点把腿上盖上,她呼了一口气,看了看那只张开口的鞋子,想了想,拿起草先编了一个长长的草辫,用草辫在鞋子开口的地方缠了两圈然后系紧,这样脚底也许就不会呼呼地进凉气了吧,但走路一定会硌脚的,那也总比冰脚要好一些。珠衣实在太冷了,她忍不住把脚也伸进被子里,还是被子里面暖和,脚在被子里面,不禁是脚,连身上也感觉没那么冷了。她把被子掖了掖,然后开始琢磨编草鞋。
  周源见珠衣过去拿草,想起自己编的马灯,回身去找,找了半天才在被子下面找到,已经被压扁了,他前后左右地拍打半天,还是扁塌塌的,之前就不怎么像马灯,现在就更没有一点马灯的样子了。他一扭头看见了珠衣之前编的东西,还好,没被压到,还很挺实,他拿过来递给珠衣。珠衣接过来看了看,又放到了一边,她现在有了更为急着要做的事,就是编两双结结实实的草鞋,因为周源也需要一双,周源现在只有一只脚上穿着鞋子。
  珠衣见周源不解地望着她,她笑着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指着自己的那只裂开口的鞋,又扬了扬手中的草,又把草放到鞋子旁边比了比,周源明白了,他也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看着自己光着的右脚,还好,袜子还在。这些天腿和脚一直都在衣服或被子下盖着,他竟没太注意自己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没穿鞋。周源还在审视着自己的两只脚,这时他隐隐约约闻到有点味道不好,这么久没洗脚,味道能好吗,好在只是一只没穿鞋,要是两只都没穿估计味儿得更大,他怕被珠衣闻到不好意思,忙把被子往下拽,但他用不上力,弄了好几下脚也没盖上,反而把腰抻了一下。
  珠衣见周源也把被子拽上来看他的脚,心里不免好笑,见他又急着把脚盖上,以为他也感觉脚冷了,忙过去给他将被子盖严实,珠衣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把他的那只鞋给他脱下来,一只穿一只不穿,那样会不舒服吧。珠衣看看自己的脚,转而一想,穿着鞋总比不穿要暖和,有一只脚暖和也是好的,还是让他就那么穿着吧。
  珠衣回到周源旁边坐下,见周源还在端详着他那个已经压扁了的东西,她见周源有些沮丧,遂拿过一些草放到他的腿上,指了指自己的脚,又指了指他的脚,意思是让他编草鞋。
  周源有点犹豫,在他心里还是想编那个马灯,特别是现在的他,极度渴望光明。周源一向都不喜欢黑的感觉,虽说城市的夜晚灯火璀璨,即使胡同,路灯也是彻夜通明,但周源认为那也是一种黑:灯自亮,天自黑。除了必要的应酬和加班,晚上周源一般很少出去,周源不怕黑,但他不喜欢黑。在这幽暗的山洞里,就是白天,里面也不是很明亮,再把门一挡,留的那条缝只能让你看见眼前的东西,稍远一点就模糊不清了,而且如果外面是阴天,那洞里就是黑天。一天当中,有光亮的时候总是非常短暂,他真的很想有一盏灯。
  周源决定还是编他的马灯,至于鞋的事以后再说。
  珠衣不知道周源的想法,对她来说鞋是很重要的,但怎么编她还没有头绪,她得从头来,一点点琢磨。
  俩个人都很认真,也很投入地编着,周源在编马灯,珠衣在编鞋子。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手里的东西变得模糊起来,山洞里黑了。
  珠衣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活儿,来到洞口,掀开门往外看去,太阳在向西沉,就要被远处的山遮住了,天边已经变成了火红色。草原的夜晚总是来的过早,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做夜晚就降临了。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夕阳,珠衣心想,明天一定早早起来,现在白天的时间太短,一定要好好珍惜。
  周源一向也是勤奋自律的人,他每天听见珠衣起来,自己也就跟着起来,他渴望光明,一点也不想浪费能见到光的那些光阴。有时他们起的早了,天还没亮,他们就一起静静地等待,等待天亮,等待洞里的那一抹光亮。周源以前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体验:等待光明!人生很多的期待都很复杂,也许像这样单纯的期待才是最美好的。
  过了不知多少天,经过无数遍的编了拆,拆了编的反复试验,珠衣终于编成了一只鞋子,虽然她是照着周源的脚的大小编的,但给他穿上试了试还是稍微大了一点,但穿上还不错,是个鞋子的样子。珠衣拿着鞋子琢磨着怎样拆掉一点让它大小合适,太大了容易掉。
  周源看出来了,在编织这件事上,他和珠衣都没有天赋,可以说都挺笨的,珠衣能比他略强一点也有限。当然了,他俩以前没编过,又没有人教,全靠自悟,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周源知道编成这一个是多么不容易,他见珠衣要拆开重编,突然想出一个主意,伸手从珠衣手里拿过鞋子,然后用草编了两根麻花辫,将草辫从鞋的前沿穿过去系上,这样鞋就有了两个鞋带。周源拿着鞋子往脚上穿去,腿伸的太直够不到,他自然而然地把腿弯了一下,弯腰去够脚,腰抻的有点疼,还是够不到,鞋没穿上,但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腿能弯了,竟没感觉怎么疼,他激动地大叫起来:“我的腿!我的腿!”
  珠衣见周源突然之间一下子大喊大叫起来,不明就里,她见周源一个劲地指着他的腿,以为他的腿碰疼了,忙过去把他的腿伸直放平,轻轻地捋了捋,回过身来拍拍他的肩膀,耐心地安慰他。
  周源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珠衣刚把他的腿放平,他自己又试着将它屈起来,确实可以打弯儿了。周源此时突然想到,其实在这之前的挺多天他就有一次感觉可以动了,后来因为下雪,因为失去了下山的可能性,他也就不做他想,自然而然也就不动,看来人的惰性太强,没有动力的推动还真不行。
  周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是不是自己本来伤的不是那么重,只是开始时很疼不能动,自己就以为伤的很重因而自然而然地就不动了。他不禁哑然失笑,这倒很有点栓小象的意味:马戏团在训练象的时候,先将小象用链子拴上,小象挣脱一段时间,挣脱不了,以后也就不去尝试了,尽管长大以后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那根链绳,但它从不去尝试。这和自己是不是有点很像?周源自嘲地笑了,也许是自己早就好了而不自知呢!
  周源又试着屈了屈另一条腿,有点酸胀,也有一点疼,但不是很疼的感觉,也可以弯。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腿已经没有问题了?他把腿又屈了屈,又拿着鞋试着去穿,还是穿不上,因为腿不能弯的太大,可能是这么多天一直伸的直直的,腿有点僵硬,另外,他往前够脚的时候腰向前伸着,腰有些疼,也许是腿伤的不重,腰伤的重?但他很早就能用手撑地坐起来,说明腰伤的也不重,腰疼也许和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在编织,坐的时间太长了有关系。不管怎么说,现在腿能动了,就是个好消息。周源突然想起自己一直能用那个盆上厕所,虽然那个盆不高,但自己能坐上去能下来,虽然每次腰和腿都很疼,但不用别人帮忙自己能做到,这说明什么?他捂着脸“噢噢”地叫了两声,心想,自己就是一头小象!
  珠衣见周源想穿鞋子却够不着,忙拿过来帮他穿上,用那两个带子一系,还真不错,这样就不会掉了。珠衣想,先这样穿着,等她过两天再给他编一双合脚的,她看着周源两只脚上的两种鞋子,感觉特别滑稽可笑。
  周源平复了一下心情,用手撑地,试探着看能不能站起来。他把腿屈起来,让脚踩着地,一点点往起站,可是不知哪里使不上劲,他感觉不行。他求救地看着珠衣,想让她帮忙。珠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请求的眼神,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忙过去扶住他,把他的腿又伸直放平了。
  周源苦笑一下,开始给珠衣打手势,向她比划着自己想站起来。
  珠衣明白了,她惊奇地捋了捋周源的腿,给他弯了弯,又抬了抬,见他都没叫疼,心里十分高兴,这说明他的伤已经好了。珠衣扶住周源的胳膊,帮他用力往起站,可她无论怎么用力,周源重的就是扶不起来,最主要是周源自己一点也用不上力,还使劲压着珠衣的胳膊,珠衣本来蹲在那扶周源就有点使不上劲,加上周源的胳膊使劲压着,她想站起来十分困难,试了几次都不行,周源放开手,拍拍地面让珠衣坐下歇一会儿。
  周源想了想,刚才用力时腿还是有点疼,但不严重,腰好像比腿疼,但也不是很严重,这说明伤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自己站不起来应该和自己躺的时间太长有关,腿没有劲,好像腰也没有劲,脚踩到地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看来从现在开始应该开始锻炼了,对,一般伤筋动骨的好了以后是应该有个康复锻炼期的,但应该怎么锻炼呢?
  周源这会儿特别想念妈妈。周源的印象里从小到大好像没去过医院,妈妈就是他的医生。家里的书柜有两层放的都是医学和保健的书,那都是妈妈买的。他每生一次病,家里就会多出一两本,妈妈会针对他的症状到书里寻找答案,然后去药店买中成药给他吃,妈妈认为西药副作用太大,从来不让他吃西药,妈妈用的药方每次都很正确,差不多是药到病除,爸爸经常说妈妈是巫医!如果妈妈在这儿,一定会给他找到一个最好的方法,让他很快就能站起来。
  珠衣坐在那儿在纳闷,一般来说,只要伤好了,自然就能行走,周源这种情况是不是还是哪里没好,他站不起来应该是哪里的问题呢?但不管怎么说,他能动了,而且不喊疼了,这就是好消息。
  周源见珠衣沉思着,知道她也不一定知道应该怎样来帮他,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既然是腿没劲,那就开始锻炼腿,让腿的力量够了自然就能站起来了,可是怎样锻炼腿呢?他又试着来回屈腿,但速度很慢,屈起来需要半天,伸直了也需要半天,而且两条腿还不能同时进行。周源这下知道原因了,不光是腿没劲儿,原来自己的腿的灵活度也不够,看来,锻炼就得从这上面开始。
  周源把被子掀开,开始锻炼,他开始试探性的,以不弄疼自己为度,慢慢地屈伸着,很有耐心。
  珠衣见周源屈伸着腿,想过去帮他,但看了看,觉得还是他自己练比较好,因为别人掌握不了轻重,而且这种锻炼自己做效果会更好。她见周源自己很专心地练着,虽然皱着眉,但并不是痛苦的表情,这说明周源的伤真的快好了。珠衣心情轻松起来。
  这时一阵寒气袭来,珠衣打了个冷战,这几天她感觉温度越来越低,寒气刺骨。但不管多冷,白天小门也得开一道缝,否则洞里一点光亮也没有。她看了看自己脚上张口的鞋子,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以这身行头出山洞,但她每天都得出去几次,给水瓶装雪,把秽物拿出去用雪埋掉,这都是必须做的,因为没有水周源不能生存,脏东西不埋掉会引来许多危险。每次出去回来,珠衣都冻得嘴唇发紫,脚更是冰得好久好久都缓不过来,自己怎么会竟然这么不抗冻呢?她不想想,在这零下三四十度的山上,她穿的如此单薄,怎么会不冷呢?
  珠衣绕过去把周源掀到另一边的被子抱过来盖在腿上,她拿过草,开始给自己编鞋子,她的脚可能已经都冻坏了,她经常感觉脚疼,但她不敢把那单薄的靴子脱下来看,她怕万一脱下来再穿不上了,光着脚,那就不仅仅是冷的问题了,在这到处顽石四处冰雪的山上,光着脚,简直不敢想象。
  周源练了一会儿,感觉有点累,看似简单的屈伸动作,也是需要一定的体力和耐力的。此时他真希望珠衣能来帮忙。他扭头见珠衣低头编织着,竟连他这边看都不看一眼,心中莫名其妙地突然有些生气了,心想,就知道编自己的破东西,我的伤难道不比你编的那个重要吗?他看了珠衣一会儿,珠衣专注地编着,并未理会,周源不禁越发生气,他一把把珠衣身上的被子拽过来,全都盖在自己身上,然后躺下来,闭上眼睛,不理珠衣。
  珠衣惊讶地瞪大眼睛,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周源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面无表情,还特意把这一侧的被子往身下掖了掖,让她那儿一点被子也没有。珠衣在那愣怔了很久,直到她冷的开始发抖。山洞里已经很暗了,勉强能看见点影子。她起身来到洞口,见门缝有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进来,她把门往边上挪了挪,见外面飞舞着漫天大雪,狂风怒号,太阳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风卷雪花,将天地搅得灰蒙蒙一片,天应该快黑了。
  珠衣关上门,用粗木棍将门顶住,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天气里,是狼群最好的行动时间,她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天周源见珠衣冷,一直拽着她在他旁边睡,被子很大,也很厚,足够两个人御寒。
  珠衣向周源那边走了几步,想起刚才周源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周源想自己睡,不想让自己在旁边了?珠衣站在那犹豫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草铺,她把旁边的草往中间拢了拢,自己钻进草堆里,躺了下来。
  周源睡不着,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生气生的也没有道理。珠衣并不知道他需要帮忙,他也没有告诉珠衣让她帮忙,况且珠衣也没有义务一定要给自己帮忙,珠衣是自己什么人?素不相识!这些天不离不弃地照顾自己,如果没有珠衣,估计自己早就饿死了,渴死了,冻死了,或者让狼吃了。自己怎么可以对珠衣耍态度呢?
  周源又反复细想原因,这大概和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吧!从小到大,周源是在父母和家族所有亲戚的宠爱下成长的,因为长得帅,又聪明,学习成绩又好,他不光是家族的宠儿,也是学校老师的宠儿,他就是地球,很多人都围着他转,受人重视被人照顾感觉是天经地义的,别人做的稍不如意就耍脾气,认为是别人亏欠了自己,对不起自己。爸爸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提醒过他好多次,让他在这方面加以注意,家里人可以迁就你,在外面这样就不行了。这些年,他已经知道注意,努力地克服着这些毛病,他认为自己已经改了很多。其实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毛病,这可以说是他这一代人的通病,他也许还不是最严重的,有一些家里条件好被宠上天的,比他还严重。
  周源自从工作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脾气了。在单位,不要说发脾气,每天装孙子还经常挨骂呢,他的主管领导人很好,很有能力,但也很爱骂人,只要你做错了,就没鼻子没脸地一顿骂,骂得你一点脾气也没有,也不敢有;但他很有分寸,从来不骂女生,只是给他们板脸,摔文件夹,也很吓人。
  工作以后,周源感觉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他突然之间变得很懂事,知道孝敬父母,也很少和父母大声说话,乖了不少。对女朋友就更不用说发脾气了,她不对自己发脾气就不错了。
  但自从被珠衣救了以后,每天看着她纯美的笑容,温柔的一举一动,善解人意的眼神,无比耐心地做这做那,虽然是在这无比恶劣的环境中,但他并未觉得无法生活,反而感到各方面都被照顾的很好,只要珠衣在,他就觉得心里踏实,在他的心里,已经把珠衣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家人,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正因为把珠衣当成了家里人,所以他觉得珠衣就应该帮他,珠衣不主动帮他他就感觉生气,他控制不住莫名其妙地就冲珠衣发脾气,细想一下实在是不应该。
  周源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今天也不知到怎么了,这脾气发的连他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难道是真的把珠衣当成了自己人觉得不外了?还是因为自己快好了,珠衣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为自己这个想法下了一跳,如果潜意识里有这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但自己真的没有这个念头吗?那为什么以前一直没发脾气?以前也有珠衣忙得对他照顾不到的时候,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看她忙自己帮不上而有所歉疚。而今天,自己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就突然生气,而且硬生生地把被子拽过来,这说明什么?能用今天只是心情不好来解释吗?但是他今天一直心情很好啊,特别是发现腿能动的时候,简直是十分高兴,为什么突然就生珠衣的气呢?为什么控制不住发脾气呢?为什么呢?
  周源越想思绪越乱,他见珠衣没有过来,心里更是不安,珠衣穿的那么单薄,又没有被子,在那边离着洞口又近,肯定更冷。他想叫珠衣,又有点抹不开面子,转而又一想,珠衣既然看出自己不高兴了,应该过来哄哄自己才是,她不过来,那就让她冻着好了。周源想着想着莫名地又有了气。
  珠衣睡不着。这边离洞口近,似乎寒气更浓了。珠衣感觉从心里往外冷,不光因为温度低而寒冷,还有周源刚才拽被子的动作,让她心中寒意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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