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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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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药厢子是不是真的晕倒了,事后小恶根十分的不肯定。也许药厢子根本就是清醒的,他在装,想看看谁是苦杏子的帮凶。这么多药人,如果苦杏子暗地内使些手段,让个把子稍微清醒一点的过来帮忙,也未可知。毕竟药厢子用药控制人的手段,她也会。
  引蛇出动,以绝后患。可能就是他的设想。
  可如果药厢子是真的晕倒了,他当时没有及时动手,今后还想再杀他,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他这次出手杀人,药厢子已经感觉到了的危险,他不可能还会让他这么“自在”了。
  也许下一步,他就要成为一名真正的“药人”了。至于想霸占这里当家,肯定是痴人说梦了。
  想到这,小小的小恶根一身冰凉,心入寒谷。
  小恶根永远也不会知道,药厢子当时确实是晕过去了,只是时间很短。他内力雄厚,而且试药多年,身子骨百毒不侵,苦杏子的血有阴毒凝结,每次吸食他都小心谨慎,控制食量,根本不会贪多。这次苦杏子可能是在血中加了什么东西,否则他不会中招。
  阴血控阳,降燥调温,对他这种天天在炉火边炼丹的人来说,是极好的中和补品,对内力的精进也颇有益处。每日一杯,如饮佳酿。
  可他炼的丹药在苦杏子身上百试无用,早已让性情火爆、满腔戾气的苦杏子十分不满。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是在拿她试药,而不是想帮她。她恨他的无能,但还是没有胆量离开他。
  小恶根的出现,让她大喜过望。
  童子血,而且是赤阳之血,内含旺灵之气,食之阴阳可调,血液可纯,生机可复,她身上的阴毒便可逐渐去除,焕发新春。
  刚开始,她提出要吸食小恶根的血,以补自身,他竟不肯她吸食,还出言威胁她,让她十分恼怒。
  后来默认了,也还是阻三阻四。让她不得爽快。
  当她得知半个月后,他就要将小恶根送走时,她彻底爆发了!
  苦杏子终于知道了,为了哪个女人,他又要牺牲掉她了。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当年比药,苦杏子让她成了一个天下丑女;她让苦杏子成了一个世间株儒,按他的话说是逆生长。
  他虽然为此并没有嫌弃她,还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原配,并娶了她。但苦杏子知道,他的心里却仍然住着一个她,哪怕她也已丑成了丑八怪。
  苦杏子原以为他只是迷恋她的绝世容颜,毁了这容颜,他自然弃之如履。却不知这容颜已去,深邃的情却深植心谷,遍地开花。
  一根玉簪,就让他兴喜不已,情不自禁。她恨得钢牙寸断,五脏俱焚!
  自己为了他放弃了一切,自己为了他变成了株儒,自己为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他竟还是忘不了她。
  杀了她!毁了他!同时,还要将她的后代子孙小恶根慢慢吸成人干,方解心头之恨!
  当小恶根将他当年勾引她时送的定情之物“饮灵”插入她的心脏时,苦杏子终于明白,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自己这个情人只是做了一个黄梁美梦。
  人死梦醒,终于解脱了!
  药厢子也解脱了。
  苦杏子曾经是他的一个梦,一个美丽的梦。可后来,她变成了他永远无法解脱的噩梦。
  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一个美丽、温柔、善良、贤慧的女人,为了所谓的爱,为了独占这份爱,会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不要脸面,不要名誉,不要亲人,什么都可以不要,只为想尽一切办法毁掉另一个女人,甚至毁了他。
  苦杏子用药害了她肚中的孩子,用药毁了她如玉的容颜,同样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曾经对苦杏子痴迷不已,后来见她变得如此恶毒、残暴,便心生厌恶。但他还是没有离开她,见她变成这样,也自觉愧疚,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就陪着她终老好了。
  这时,已没有了爱情。爱情之花早已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碾磨下,变成了粉尘,随风飘散了。反而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在丝丝隐痛中,慢慢升温,直到无法遏制。
  可他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但他愿意为她做一切。所以当小恶根带着玉簪出现时,他激动不已。
  他也知道,小恶根的到来,必将点燃苦杏子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甚至是有点故意看着这怒火将她自己烧成了灰烬。
  他是一个卑鄙的观望者。
  他是解脱了。但他也不打算再让小恶根留在苍苍谷了。
  .........
  在上埠镇,宁家门前,枯藤也解脱了,一口激射而来的老酒,让他淋了个湿头盖脸。却也得以急流勇退,从这场难知结果、尴尬脸红的拼斗中全身而退。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是羞臊还是气恼。
  喷他一口酒的是一个糟老头子,身高不过三尺,头大如斗,肚大无腰,四肢却是纤细失常,手中还倒提着一杂毛乱卷的抚尘,脸平胡子拉碴,披发戴冠,长袍拖地,竟是一个三寸丁的道士。远看就象一只立在地上的乌龟,摇头晃脑,四肢乱挥。
  眼睛小得似乎只剩下两个小孔,近看却能看到这两小孔中吞吐如蛇信的绿光。腰间别着一个大胡芦,中间凹陷下去一块,却没有破,让人诧异。
  老道士形象滑稽,枯藤却避之如瘟,跳出老远,硬是不敢去擦拭脸上的臭哄哄的酒水,生怕惹此人不快。宁商也是撤身一旁,以观后事。
  让交手双方心惊的是,此人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跳入战团的,竟是不知。身形太快,闯入、喷酒,如同儿戏。是敌,是友也是不敢确定。
  观战的比交战双方更惊诧,因为他们可是目不转睛盯着看的,这老家伙好象是从地里钻出来了,突然就出现了。一出现就让他们平日只能仰视的枯藤老人“湿身”了。
  他似乎是“猴子请来的救兵”一样神奇,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救谁?他一开口,众人更是糊涂。
  “你在骂我.......我听到了.......”老头转身,一步步逼近一边观战的和尚,和尚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摆手:“阿弥陀佛,前辈........贫僧根本没有出声呀!”
  “心里出声了.......这里只有你和枯藤认识我,枯藤气血错乱,现在在调顺气息,没机会骂,那就是只有你了........”
  “龟前辈,您误会了。我......我.....我哪敢呀。”
  “真的没有在心里叫我酒鬼三?龟道士?三寸龟?.......”老道士很是不信,口沫四溅,咄咄逼人。
  “噗嗤”一声,不知是谁没忍住,在人群中出了声,这一个捅了马蜂窝了。老头一个闪身,扑进众人,众人就象被一块圆石撞击而中的木桩,呼啦啦倒了一大片。躲在最后的那个黑衣小个子,被他掐住了脖子,鸭子一样被拖了出来。小个子手舞足蹈,却出不得声,眼看就不得活了。
  “前辈,请手下留情!”宁商上前几步,拱手施礼。他不想杀人,也不想别人在自家门口杀人。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安分守已的商人,是一个想息事宁人的有家有业的普通男人。他知道,如果死了人,这事就没休没止了。不管是谁杀的,这些武林人都会将账记在他的头上。
  “你说留情就留情么?看见这胡芦没?——你们家疯婆子拍的。没有它帮我挡一下,今天可能就没有今天的道爷我了。”
  老头说话颠三倒四,但大家还是听明白了。原来大家是一伙的。
  小个子黑衣人也终于被他抛弃在地,被人偷偷拖了回去。这时的老头,直接对上了宁商。宁商压力突增,就象一只被苍鹰盯住的兔子,无处遁形,心底无名发慌,后背发凉。
  “就一掌,接住我一掌,就没事了。”话到,人到,人到,掌到。
  宁商只来及抬手,一股狂涛怒浪般的掌风就到了身前。宁商大骇,心想此命休矣。却不想,这掌风到了身前,却一分为二,从他身边滑过,将身后的院墙轰出两个大洞。
  院内院外一阵惊呼。
  “毒姑二!——关你什么事?”老头盯着宁商身后,一蹦三尺。
  “护住宁家,老大说的。”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姑,站在宁商身后,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正轻柔的印在宁商后背。宁商却没有一丝感觉。
  道姑话语轻柔,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徐娘不老,更显温润亲切。
  老头还想说什么,道姑凤目一拧,做了一个手势。老汉缩缩脖子,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便不再作声,一对老鼠眼通过他轰出来的大洞,直往宁家院子里瞄。
  他在想,不知那个小崽子在不在?肯不肯跟自己走?这事可不能输给毒姑二,也不能输给老大........
  他摘下酒胡芦,喝了一口,然后冲那些东倒西歪的武林好汉们大吼一声:
  “还不快滚,想道爷请你们吃饭吗?”
  和尚和枯藤如两支离弦之箭,瞬间没了踪影。
  其他人,做鸟兽惊恐逃窜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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