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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这里怎么是一家茶馆？难道地址搞错了。”
“还是改建了？那改建之前的是什么？”
陈生一连问出几个问题，在他迷惘的时候，我要冷静，因为我是这个二人小队的大脑。
我托着下巴，站在门口看着这间茶馆。
装修和墙面都是有些年头，茶馆外也只是一般的复古装饰，红色的砖墙和一扇小木门，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其实我心里也开始打鼓，但看陈生有些垂头丧气，我也只能强撑起来精神，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天这么冷，刚好也走得累了，咱们进去喝杯茶，再找人问问就是。”
我跟陈生走进茶馆，偌大的茶馆大厅里居然没有客人，大厅里摆放着几张四方桌，但却没有椅子。
一个老头坐在吧台里，正低着头，一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另一只手在旁边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好像在算什么账本。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用算盘的？”
听见我们走进来的脚步声，老头连头都不抬一下，我和陈生压着心头的疑问走上前去。
“大爷，这里能喝茶吗？”
“这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喝不了茶。”
老头头也没抬，左手噼里啪啦，拨动算盘的速度丝毫没有放缓。
因为靠的近些，我往算盘旁边的本子上瞥了一眼。
本子上好像写了几个字，然后就是交叉的各种曲线，看得我一头雾水。
“这茶馆开着门，不是营业吗？”
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眼神里透着伶俐，我跟陈生被他盯了一个哆嗦。
这个老头气势太强了。
“走吧，这里装修不营业。”老头说完，低下头继续拨弄算盘。
听他这样说，一听就是推辞的话。
因为如果是要装修，大厅至少应该开始放置一些装修材料进来，或者把大厅的桌子全部撤掉清空。
此时大厅和桌子被打扫得异常干净，显然不是装修前应该有的样子。
虽然对老头的态度有些不悦，但我和陈生这么远过来，至少要弄清我们有没有找错地方。
我向吧台又走了近些，脸上挂着微笑，从怀里掏出烟，正要开口让烟询问时，却顿在吧台前。
因为走得近了，眼睛又下意识的撇过了老头写写画画的本子上。
在本子上六七个名字中，我清晰的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爷！”
老头继续低头画着，并没有看到我脸上诧异的表情。
“大爷，是王爷让我来的，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听我说王爷，老头拨弄算盘的手愣在那里。
又猛的抬头，吓了我一跳。
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大门，急匆匆走出吧台去门口，把大门关上还上了锁。
看到老头的举动，我跟陈生面面相觑。
他从门口走回吧台里，从里面拿出两个凳子递给我跟陈生，示意我们坐在吧台旁。
我和陈生接过凳子坐下，看老头神情变得严肃，心里不由也变得紧张起来。
心里猜测，这个老头或许是老乞丐的朋友或者亲戚。
我跟陈生坐在吧台旁边没开口，就见老头在吧台里转身打开抽屉，拿出一套茶具放到吧台上，然后一言不发，神情肃然的开始泡茶。
老头熟练的从木头盒子里取出茶叶，放到茶壶里，又从旁边的火炉上提过来一壶热水，放在吧台上。
几分钟后，吧台周围弥漫着茶香。
我和陈生身边都摆着一杯香茗，但是却认不出这是什么茶，毕竟像我们这种年龄的人，平时都是很少喝茶的。
但手里抱着茶杯，还是感觉身上暖暖的，毕竟此时屋外有点冷，刚刚又在外面走了二十几分钟的路。
“王老头，他怎么死的？”
老头他直勾勾看着我的眼睛，突然问出一句话，把我和陈生都问愣住了。
之前还在猜想这个老头是老乞丐的朋友或者亲人，可如果是朋友或者亲人，想打听下落的话，首先应该问怎么样了才对，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怎么死的。
更让我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老乞丐已经死了？
“是被冻死的。”
我压下心头的疑问，回答老头的话，又把我遇到老乞丐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说到老乞丐是断手断脚和被人淋尿时，老头的眼睛已经红了。
他拿杯子的手有点颤抖，但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能在我的眼睛看出我说的是否是真话。
这时，只听咔嚓一声，老头手里的陶瓷茶杯被他单手捏碎，手指被茶杯割伤，一滴滴血滴在吧台上，他却看都不看。
我被老头的眼神吓到，陈生坐在旁边拉了拉我。
等我反应过来，赶紧从吧台旁边桌子上拿来纸巾，帮老头捂住手。
老头手上卷着卫生纸，手上的伤口看都不看，闭着眼睛喃喃道。
“我劝过你多少遍，不要趟这趟浑水，我们这些江湖人，在有钱人的主家眼里，可能只是一条狗。”
他边说边叹气，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当他睁开眼，拿起身边的茶杯，作了作揖，把杯里的茶水倒洒在了地上。
“老兄弟，你一路走好，我会让那狗曰的下去陪你的。”
他深吸口气，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转身打开吧台里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大摞钱，放在吧台上。
辛苦两位小兄弟过来报信，这点路费是我一点心意，小兄弟别嫌少。
说着他把那摞钱往我面前推了推。
吧台上的那个钱，比高伟袋子里的钱还多，我猜想至少也有20万。
见我没伸手拿钱，老头笑了笑。
“小兄弟，这是嫌少吗？要是嫌少，你说个数，只要不过分，我老头子都答应你。”
或许是听我说跟老乞丐的相识，又帮助过他，连带这个老头对我的态度也不像刚进门时那样冰冷，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我向坐在旁边的陈生看去，陈生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一本红色小本子，放在老头面前的吧台上。
那赫然是我之前给老乞丐的红色小本子
老头狐疑的拿起小本子翻了翻，又抬头看了看我和陈生。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毅，他叫张力。”
怕陈生答错话，我赶紧回答。
老头又上下打量了下我们，又帮我们把茶杯里的茶水满上。
他拿起茶杯，慢慢的抿了口茶。
“小兄弟，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桌子上的钱走。”
“二是你们在这里住下，当个打杂的，我这里包吃住，顺便教你们点东西，至于能学多少，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悟性。”
我和陈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一摞钱。
“大爷，本子上写的箱号1271511787，是什么意思？”
我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老头只是看了信，但是没有说箱号的事，这让我很是好奇。
那是一个箱子吗，还是箱子里放着更值钱的东西。
说到箱子，老头表现的倒是自然，看了看我，又看看陈生，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那个箱子，是王老头的，按说他信里交代是给你的，但是王老头的信里也说了，这是两个选择，等你在我茶馆做事学东西，我觉的够资格了，我自然会给你。”
当然，你们也可以拿着桌上的钱离开，也够你们年轻人花天酒地了。
说着，他从身后的吧台里又拿出跟先前相同一大摞现金，放在桌子上。
此时我跟陈生眼睛都直了。
从小到大，我和陈生哪里见过这么多钱，或许四五十万对于有些人来说并不多，但如果换成现金，摆在你面前，那种震撼，对于我和陈生来说，不亚于一个美女脱光了，躺在床上勾引我们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老头微笑着看着我们，他并不知道我和陈生的遭遇，我们甚至还隐瞒了真实名字。
我看着桌上的四五十万块钱，心想老头身后的柜子里难道装的都是茶叶和现金，他一个老头子，就不怕我们抢了他。。
我心里还在瞎想，陈生却把柜台上的钱往老头身边推了推。
“我们要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