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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摄政王今天还没造反 / 第 4 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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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星歌最终还是成了新帝。
  朱太后被尊为太皇太后,先皇后已故,凤星歌的母妃秦氏被尊为太后。
  朱太傅没有说出凤星歌的身份,作为辅政大臣,站在了她的身边。
  
  作为凤国第六代帝王,不满十三岁的凤星歌,依旧跟过往一样,拥有一个辅政大臣的内阁班子,要到她十六岁亲政,他们才会解散。里面成员大多数没有变化,以朱太傅和邓太师为首,内阁大学士文贞等人配合。
  唯一跟从前不同的是,镇北王君穆凌留守京城,遵遗诏摄政。
  
  当朱太傅站在群臣之前,念读“遗诏”的时候,凤星歌悄悄地抬眼,视线在朱太傅和君穆凌之间转了一圈。
  那日君穆凌带兵冲入殿内,让亲卫带走了她,却独自留下跟朱太傅商议了许久。
  这两人莫非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定,所以朱太傅愿意帮他瞒着众人,以一纸原本不存在的遗诏,将他推到摄政王的位置上。
  
  凤星歌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金椅上。
  君穆凌紫金朝服,头戴金冠,着装跟她这个皇帝比起来,就差点了龙爪子的数量和头上的冕冠。原来这人在十年前就隐有真龙之气,样貌、智商、气势足够傲视群臣,难怪他一直不愿居于她之下,总瞅着机会要来造反。
  可他是怎么说服朱太傅的呢?这老狐狸到死,都没明确站在她的那边,也不倾向于任何人,只关注民生朝政,如今反而倒是和君穆凌关系好了起来。
  更诡异的是邓太师,他向来居于群臣之前,以领袖自傲,有人将座椅搬到了他的前面,还要他施以臣礼,他居然也没有跳出来明确反对。甚至连之前拔营归京的京畿大营,都重新退回了驻扎地。
  看来就算有动静,也不会在她的登基大典上闹了。凤星歌略微遗憾地想,还是要做段时间皇帝呀。她本来还等着看一场闹剧的,结果主要人物全部都不给力,个个安静如鸡。
  
  现在裴英还没有考取功名,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上,那些被她一一提拔的年轻俊才,也还在某个旮旯里背书,凤星歌看着下面一排毫无生趣的苍老面孔,也开始觉得无聊起来,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新帝如此没有气魄,底下有眼色的老臣,皱着眉暗自摇头。
  却听君穆凌直接打断了朱太傅繁长的祭文:“太傅,祭祖吉时不能耽误。”
  朱太傅抖了抖胡须,就算读完这个去太庙,都还有两个时辰,哪里耽误了。但他扫了一眼满脸无聊的凤星歌,最终点了点头:“微臣马上念完。”
  这一出,让下面的人又有了些新想法。
  邓太师双手拢在袖子里,低头冷笑了一声。
  
  待加冕典礼完成之后,朱太傅便请凤星歌前往太庙祭祖,完成登基仪式。
  凤星歌穿着宽大的龙袍,离开了那张空荡荡的龙椅,还未走下几步台阶,她心中一动,踩着龙袍一角,扑腾一下从台阶上摔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模样狼狈,头上的冠冕珠子,都零乱的散开,看起来没有了丝毫皇帝的威严。
  整个殿内瞬间安静了,群臣目瞪口呆。
  
  前世这时,她绷着小脸,尽善尽美地做好了典礼的每一步,却还是被人诟病她气势羸弱,没有半点皇帝样。
  这辈子,她就真正做个没有皇帝样的皇帝。
  凤星歌正满意于她给众人留下的第一坏印象,却不知什么时候,君穆凌已经站到了她面前。他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肝儿都颤了颤。
  她出丑不是正好吗?衬托他的光辉形象。
  这么吓人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君穆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把做龙袍的工匠凌迟了两百遍,他本来注意力就在她身上,当然很容易发现,她摔下来时候,膝盖起码在台阶上磕了三次,那咚咚声,恐怕她膝盖都乌青了吧。
  若不是现在无数视线盯着,他大概都想先检查一下她的伤势了。
  但他现在只能半蹲下,对她伸出一只手。
  
  凤星歌就这样,在他的搀扶下,吃力站起来。
  她起身后,君穆凌却还有松手,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全部包裹。
  凤星歌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心里又是一番复杂滋味。
  她最后没有拒绝他,一路由他牵手扶着,完成了太庙的祭祖。
  这两人并列在前的站位,交握的双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登基典礼,是帝后大婚呢。
  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
  
  但终究,凤星歌想要留给群臣的蠢笨无能印象,是刻入人心了。
  君穆凌逾越的动作,朱太傅和邓太师都没有阻止。群臣私下猜测,这说得好听的摄政,实际莫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京城外还屯着摄政王的几万兵马,别说他牵着新帝祭祖,就算是他站到最前面去祭祖,恐怕都没有官员敢出声说个不妥。
  没看最后摄政王上了新帝的銮驾,还是没人出声吗?
  
  回宫的銮驾之中,凤星歌懒洋洋地伸展了胳膊小腿,一个哈欠还没打完,突然腿上一热,一只大手居然伸进了她的龙袍里,将衣摆掀了起来。
  小安子差点就要出声喝止,却因为凤星歌不着痕迹瞪过来的一眼,他把话咽进了嘴里。
  凤星歌看着君穆凌瞅见了她膝盖的乌青,皱了皱眉。
  他心头千百念头辗转,最后只淡淡地哼了声:“皇上幼时,可没有这般粗心大意。”
  
  凤星歌趁机收回了腿和衣衫,扬着宽大的袖子:“我……朕本就没有皇兄魁梧伟岸,这龙袍原本是给皇兄准备的。”
  她说完,眨了眨眼睛,嘴儿微微嘟起,一副小委屈的样子,眼底意思却是怪我咯?
  君穆凌凤眸微眯,一如既往的沉默,表情高深莫测,不知琢磨什么去了。
  凤星歌也非常“识趣”地缩在一角,摆出一副防备而恐惧的模样。
  君穆凌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微微俯身,视线与她持平,开口:“陛下这是在怕微臣?”
  
  这个动作,两人的脸不免距离很近。
  凤星歌甚至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她不自在地往角落里再贴紧了半分,清了清嗓子:“朕现在是皇帝,朕才不怕你。”
  君穆凌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是吗?”
  凤星歌直接偏转逃避了视线。
  却不料,君穆凌伸手,将小指放在了她的眼底:“那陛下跟微臣约定,往后不再害怕,可好?”
  
  这是凤星歌年幼缠着他时,惯有的动作。
  她那时候会勾着他的手指让他发誓,绝对不违背誓言。
  凤星歌心里冷笑,明明都不准再让她唤他一声“子幽哥哥”,现在摆出这种儿时之情是在诓骗小孩吗?
  但她也正愁找个理由,来解释她即将准备展露的一面,于是她皱了皱鼻子,摆出艰难选择的表情,终是将手指伸了出去,跟他的勾在了一起:“摄政王,这可是你说的,朕往后真的不怕你了!”
  君穆凌手指勾住她的,骨节分明的手晃了晃,唇角微翘:“好。”
  
  直到将她送回皇帝现在的寝殿,他才负手而去。
  小安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陛下,摄政王也太放肆了!”
  凤星歌摆了摆手:“人家有资本放肆,你要是能带兵把边境守得铁桶似的,在军中被尊为军神,朕也准你放肆。”
  “可是……”小安子想说陛下你到底是女子,身体怎能随意给人看去。
  凤星歌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他不知朕的身份,容朕想想,怎么解决。”
  
  小安子想问,到底是对您的皇帝身份不知,还是对您的女子身份不知啊。
  后者可不能去解决啊,上次您对朱太傅自曝身份,幸好太傅是三朝老臣,没有异心,依旧保了您坐帝位。若是让那摄政王知道龙椅上的不是皇子,可不正好给了他造反的理由吗?
  凤星歌倒是比较乐于欣赏小安子的纠结脸,哈哈笑了两声,丢下他大步离开。
  她回了寝殿就唤来宫人布膳,研究御膳房的厨子们新给她弄的菜品。
  
  不怪她重生回来就这么馋,总是在吃东西。
  要知道上辈子被君穆凌围皇城那段日子,最后什么东西都吃光了,太监们抓只老鼠都可以香遍整个后宫,现在能坐下来重新享受御膳房的美食,也是美哉。
  “你,过来。”凤星歌对布菜的宫女勾了勾手指。
  宫女靠前,手腕一紧,就被凤星歌带入了怀里。
  
  “陛下——”宫女一声惊呼,声音都酥软了。
  其他宫人连忙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凤星歌一根手指勾起宫女的下巴,拇指轻轻抚上她的红唇,让她跟自己对视:“你刚刚说,你叫清娥?”
  
  小皇帝虽然年幼,身形瘦小,却长得眉眼精致,俊美如画。
  作为新被选入宫的寝殿宫女,清娥跟其他人一样,都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能被这样俊美的皇帝宠幸,她们哪怕只有一夜也是甘愿。
  她身子软靠着凤星歌,面颊红霞飞,颤着声音:“是的,陛下。”
  
  “这绣球乾贝和奶汁鱼片两道菜,朕甚是喜欢,你去拿了食盒装上,随朕去慈宁宫,给太后布菜。”
  听闻凤星歌这样说,清娥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考虑到皇帝年幼,恐怕还不懂男女之欢,她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
  “奴婢遵旨。”
  
  凤星歌将她扶起之时,转头对小安子随口道:“这宫婢看起来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姿仪。”
  小安子笑道:“陛下,清娥原是吏部陈侍郎府上庶八女,前日补充宫人时,才被送进来,倒也的确是大家闺秀。”
  吏部侍郎啊,那就是邓太师送的了,难怪这小妮子总是给她抛媚眼。
  凤星歌揉了揉眉心,太师喜欢悄咪咪给她塞女人的习惯,真是一点都没变。
  后宫的女人只要扎堆叽叽喳喳的,总会出事,她又想起那场不怎么愉快的选妃宴了。
  
  待到了太后宫中,贤太妃和秦太后正在喝茶,见了凤星歌,秦太后掩不住欢喜,亲自上前,拉着凤星歌坐下。
  想到这母子俩有很多话要说,贤太妃寻了个借口离开。
  秦太后屏退众人,拉着凤星歌满意的打量:“我的儿,终于得偿所愿了。”
  
  凤星歌眼帘微微垂,心想,潜心在宫中布局十三年,是你得偿所愿当太后了吧。
  她低着头,闷不做声的模样,让秦太后挑了挑眉:“皇儿,今日你登基为新帝,莫非还有人敢给你不痛快?”
  
  凤星歌闻言,立刻拉着秦太后的袖子,吞吞吐吐地将摄政王的嚣张说了一遍。末了,在銮驾上他的那些逾越举动,她也细细地说了。
  当听到君穆凌撩开凤星歌衣摆看了她的腿伤,秦太后眼底闪过一道精芒。
  “皇上,你就让摄政王这样看了?”
  
  深知自家母后为人的凤星歌,当做没有看见,继续喋喋不休的抱怨:“朕能怎么办?母后,他都敢坐在朕的身边了!这简直……简直是……”
  
  秦太后突然指了指窗外,对凤星歌无声地摇头。意思很清楚,窗外有人!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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