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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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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两人同时跳开,他们同时嗅到了两股异常凶狠的杀气在缓缓逼近。其中一股杀气夜慕再熟悉不过,同时也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他低声问涟漪:“是不是曾经有人亲手交给你一个球?”他已经看到了碎湾的身影。
  涟漪:“你认识他们?”
  夜慕:“只认识其中一个,也不能算认识,只打过几次交道。”
  涟漪:“你沉睡的时候,有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将一个球交给你……当时是我保管,当时他行色匆匆,似乎在遭到追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硬塞给我,说自己受到监视,让我保管一天,然后就跑了。”
  和夜慕所猜测的差不多,他说:“球呢?”
  涟漪说:“被我藏起来。”
  夜慕说:“此二人很强,咱们有伤在身不是对手,你尽快将球交给他们,否则他们真会杀人。”夜慕想起碎湾暴怒的样子心有余悸。
  涟漪听着大惑不解:“他们是敌是友?”
  夜慕苦笑着说:“亦敌亦友。”
  说话间两人走到面前,碎湾身旁是一个陌生人,似乎不到40岁,脸型削长,面带坏笑,眉宇间却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
  碎湾望着夜慕:“别来无恙。”
  夜慕:“别来无恙。”
  碎湾手引向身边的人:“他叫原罪,是我的搭档,你可以叫他原叔。”
  夜慕扫一眼原罪,目光又折回碎湾身上。
  碎湾的手又引向涟漪,目光询问夜慕。夜慕说:“她叫涟漪,其他的你们无须知道。”原罪眼睛紧紧盯着涟漪。
  碎湾耸耸肩说:“废话不多说,夜慕,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我已经很清楚了,弄明白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我来的目的。”他伸一伸手,“拿来。”
  夜慕装糊涂:“弄清楚什么?又明白了什么?”
  碎湾眼神中又杀气掠过:“刚才如果没有那道光,你们能逃出柠王的手掌心吗?”
  夜慕终于明白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他隐隐约约猜到是碎湾,没想到的是碎湾从一开始就暗中监视自己,伺机而动。
  夜慕心中不由得大为恼火,他原本打算妥协让步,将球还给他们了事,现在却改变主意,硬往上加大筹码:“还给你自然可以,不过我要知道那球里究竟是何物?”
  碎湾还未说话,原罪狞笑一声。
  这声狞笑在涟漪听来犹如五雷轰顶,天旋地转,这个笑声便是锁住自己记忆之前脑中毫无征兆地出现的那声狞笑,她终于找到锁住自己记忆的罪魁祸首,而原罪虽然狞笑,目光一直在涟漪身上,涟漪也望着原罪。
  碎湾说:“别无他物,里面只有一个人。”
  夜慕说:“活人?死人?”
  碎湾说:“活人。”
  夜慕丝毫不知涟漪心理变化,依然在加码:“球可以给你,但是人我要留下。”
  碎湾没想到会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回答,脸上立刻阴沉,“你说什么?”
  涟漪忽然一挥手,封住夜慕的嘴:“球我可以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碎湾斜眼望着涟漪,强压怒气:“你说。”
  涟漪目光锐利望着原罪:“我要取回我的记忆和能力。”
  碎湾和夜慕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原罪哈哈大笑:“碎湾兄有所不知,我和这位姑娘有幸切磋过一次,小弟运气好,也全靠姑娘手下留情,险胜一筹。在切磋时我一失手不小心封住姑娘的记忆,现在想起来实在后悔无比,小弟我特地来赔罪。”
  涟漪冷笑说:“切磋?不对吧,应该是偷袭才对。”
  原罪笑得更放肆了:“姑娘本领高强,小弟我一个人绝不是对手。”
  碎湾很不耐烦,只怪当初多此一举,自己带着球也未必会被夕吟抓住,也未必会被柠迦察觉,现在反而横生枝节,弄巧成拙。
  他说:“解开锁可以,我要先看到球。”
  涟漪摇头:“不行,先解锁。”
  碎湾皱眉。
  涟漪说:“看到球,恐怕会被你们抢走。”
  碎湾哼一声:“我碎湾还会骗你不成?”
  涟漪看一眼原罪:“你的搭档是个偷放冷箭的无耻之辈,你也未必是正人君子,我不相信你们。”
  碎湾:“你想怎样?”
  涟漪:“先解开锁,再给你们球。”
  原罪插嘴:“姑娘你实在是非凡高手,神通广大,一旦解开锁,姑娘即便不动手报仇,只怕也不会归还球了,到时候我们俩兄弟也奈何不了姑娘啊。”
  涟漪说:“我不会动手,也不会报仇。”
  原罪笑眯眯地说:“姑娘刚才怨气好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夜慕眼望碎湾也笑了:“现在陷入僵局了哦。”他看出碎湾焦急的态度,一定是时间紧迫,急于用那颗球去做某一件事,如果单纯耗时间,自己必占上风。何况他讨厌碎湾居高临下的样子,此刻内心期待碎湾气急败坏的样子。
  碎湾果然无心耗下去,“你给我那颗球所藏的坐标,我就解开你的锁。”
  涟漪思考一下:“可以。”
  原罪从怀中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递过去,奸诈一笑:“姑娘不会瞎写一气欺骗我们吧?”
  涟漪:“只有你这样奸诈小人才会。”却不伸手去接纸和笔,“扔过来。”原罪将纸和笔扔到她面前。
  碎湾:“夜慕你和我一同去拿球。”
  涟漪刚要动笔,停下来说:“夜慕不能离开我。”
  碎湾:“你没得选择,夜慕必须和我同去,你和原罪原地等待,我见到球,他解锁,然后分道扬镳。谁也不会为难谁,公平合理。”
  涟漪:“合理个屁,你和夜慕走后,这个畜生转脸杀了我怎么办?你见到球还顾得上我的死活吗?”
  碎湾不耐烦地说:“你还想怎样?”
  涟漪说:“给你坐标地点后立刻解锁。”
  碎湾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必须见到球。”
  夜慕看到他们再次陷入一个死循环,有心说两句话,可是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碎湾看着雪白皮肤上晕开墨汁的涟漪说:“你杀气侵体,恐怕等不到解锁就先死了,夜慕,涟漪,以你们现在的状况,只能无条件地信任我,并且按我的话去做。”
  夜慕和涟漪对我一眼,才意识到碎湾的话一点不假,他们的时间确实更加紧迫。
  涟漪闭上眼思考一下,面对碎湾这种可怕的对手只能步步为营,“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坐标要交给夜慕,你不许偷窥。”
  碎湾说:“一人一半。”
  涟漪看一眼夜慕,忍气吞声地说:“好。”用笔在两张纸上分别写下经度和纬度,交给夜慕其中一张。
  碎湾忽然说:“慢着,夜慕你手中那张纸给我。”
  夜慕望一眼涟漪,她说:“给他。”夜慕将纸片揉成一团扔给碎湾,接过涟漪手中第二张纸。
  碎湾接过纸团,展开,上面写着南纬度128.74,并无其他,眼睛盯着夜慕手中的纸条。
  夜慕也看一眼纸条,然后手一抖,纸条遇火化为灰烬。
  原罪从怀中掏出一只定位器交给夜慕。
  夜慕不接,指着碎湾:“给他。”原罪笑了笑,递给碎湾,碎湾在定位器上输入纬度,扔给夜慕。
  夜慕接过,输入经度,定位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个亮点,那就是球的位置。
  夜慕快速将定位器揣进口袋,对碎湾说:“走吧,就在不远处。”。
  碎湾:“你在前,我跟着你。”
  夜慕走几步,忽然停下,回头望一眼涟漪,对碎湾和原罪说:“你如果敢伤她,我绝不会让你们活着走出极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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