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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西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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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城
  “哥哥,你的前生一定与大白蛇有缘,骨子里就藏有大白蛇。你以后一定会羽化成大白蛇,进入仙界,位列仙班。”夏红指着盘古的脑袋,旁敲侧击。
  “不,不要成仙!我要为人族生儿育女!”盘古若有所思。
  他跨上乌稚马一边走马观花,一边向千仞山下的那只巨龟奔去。等他看到那对母子羊正在巨龟旁跑上跑下,身下还长有一蓬青草。
  盘古翻身下马,看着那蓬青草,匪夷所思“这光秃秃的石上,什么时候竞长出青草?”
  他拔出日月剑,对那青草的周边进行探索。那只母羊恰在此时跑到盘古身后,嗅了嗅青草却不肯食用。小羊羔在青草边用脚踢踏一株草芽,那草芽晶莹欲滴透着异香。
  “难道又是那只巨龟在其中捣鬼?”盘古三步并着两步窜到巨龟的铭牌前“老龟!又是你干的好事!”
  盘古举剑欲削巨龟的脑袋,巨龟的铭牌发出嘶嘶裂响,并且有泪从**上滴下来,落在日月剑上。盘古心头一怔就将剑刃朝下,缓缓步到那蓬青草边。他好奇心大增,用剑背挑动青草下的碎石。发现一个大蚌壳覆在碎石下。于是盘古掏去碎石,准备摇动那个大蚌壳。但那蚌壳下面象己生根,牢牢粘在千仞山上竞纹丝不动。
  “起来!给我起来!”盘古大吼一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动蚌壳。
  蚌壳还是不动,盘古灵机一动在蚌壳下楔进日月剑。他一边使劲,一边插剑,也许剑刃斩断了什么粘接的根系。
  嘣!
  那蚌壳应声而起,一道异光从蚌壳下闪过天空。盘古定睛再看坑中,坑里躺着一颗硕大无比的东珠。盘古拾起东珠左看右看,东珠美仑美奂,大放异彩。
  一刹时,那母羊也眯起眼神,细瞧那颗东珠。小羊羔没有欣怡而是恐惧,连连后退。盘古并不信邪,将东珠揣入怀中。
  他相信自已得了天神的赐福,将从此好运大开。他抚摸东珠,几乎陶陶欲醉。
  盘古和夏红夜宿点将台,他又捧出那颗东珠。
  “夏红!咱拾到一个宝贝请过目!”
  夏红把玩着那颗东珠,喜不自禁“这是送给我的定情物?哥哥!”
  “我敢送!你敢拿?”盘古欲收回东珠。
  “哥哥,未免太小器,东珠今夜归我,明日再还你?”夏红左瞧瞧右看看,一会挂在脖子上,一会戴在手臂上。
  “珍珠佩佳人!珠美,人更美。”盘古由衷地赞叹夏红。
  但不幸的是,这夜盘古刚刚入睡,睡梦中又发生一桩古怪奇事。
  一大群野骆驼如滚滚潮水从千仞山奔涌而去,那气势排山倒海。稍许,又成一道洪流折向大明湖。盘古清晰地望见祖玛一驼当先。她身着一袭白狮子皮,腰束红带,浓浓的黑发飞飘于肩后,鞍下一匹褐色的雄驼。她的身旁是一匹白骆驼,白骆驼上坐着狼孩,直朝点将台奔来…
  就在那群野骆驼驼赶到点将台一瞬间,祖玛鞍下的那匹大雄骆驼,却不知怎的一下子顿住身子,突然一个急刹蹄。祖玛似一团雪球,凌空划一道弧线,从驼头上空飞坠于一丈开外的水潭里。
  盘古猛然从梦里惊醒,飞速上马赶到点将台。
  当盘古抱起祖玛时,她已经口不能言,鼻子歪了,嘴巴歪了,四肢如泥,两眼发直。盘古见祖玛如此模样心头发酸。
  “狼孩!你和祖玛是怎么找到这里?祖玛又是如何摔倒?”
  狼孩在一旁急得呜呜直哭“自从你和夏红离开九山九洼,祖玛夜不能寐!地堡沙宫又闹起蝗虫,今夏颗粒无收。老道长于是就说那土龙是祥瑞之物,不能赶走。所以我和祖玛一路追寻土龙的足迹,想把土龙请回九山九洼。不想今夜月黑风高,驼失前足,祖玛被抛入水潭里。”
  “祖玛!祖玛!我今生亏欠你太多,给我一个偿还的机会吧。”盘古失声痛哭。
  祖玛却不为所动。
  盘古不禁勾起从前与祖玛的那些悲欢往事,情动五脏六肺,俯身摩娑祖玛的双手。
  “祖玛!你已好久未见,我看到你时,你在遭难。你难受,我也难受。”
  祖玛却目光呆呆,一言不发,竟像是陌生人一般。
  夏红俯下身子,轻轻贴着祖玛的耳朵说“姐姐,姐姐,你说话呀,说句话呀……。”
  祖玛依然僵若木石,无动于衷。她这一切表情和神态不是伪装,而是一种真实的无意识。
  盘古甚觉悲哀,觉得祖玛多小命将要休矣。但奇怪的是,当那颗东珠从盘古的怀里滚出外时候。祖玛的目光却突然一闪,一下子半坐而起,尖声叫道。
  “啊——它是我的!你把东珠还给我!我活得好难哇——”
  祖玛双手捧着东珠,呜呜地大哭起来……
  祖玛这一个举动把狼孩搞懵了,他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夏红更是如当头一棒,呆立在了水潭边。盘古一时闭气,如吃了哑巴药,不发一言。他心中暗想祖玛怎么会知道他拾到这颗东珠?她又要这颗东珠干啥?
  祖玛哭一阵,笑一阵,忽然又扑通一声跪倒在盘古脚下,抱住他的腿,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诉说。
  “盘古!你好狠哇,你在千仞山活得自在,就忘了海眼里的大泥鳅吗?……我被你压在洗妆石下整整一年了,没吃没喝。你还把两只羊栓在我的门前,日嘶夜叫。那颗东珠是我的眼珠,那蓬草是我的长须,你把我的珠还给我……”祖玛的声音惨戚,语无伦次。
  这一夜,祖玛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之中,一会儿发烧,一会儿发冷,不时地怪叫几声,但没有太大的动作。
  狼孩惶惶地看着听着,弄不清这到底是咋了。
  过了好久好久,盘古恍然大悟跳入水潭,搬开洗妆石。洗妆石下正好压着一尾大泥鳅。他惊奇地发现大泥鳅有眼无珠,也没有须子。
  “这东珠真是你的眼珠!”盘古赶紧将那颗东珠按入大泥鳅的眼眶,那颗东珠严丝无缝地嵌入“东珠还给你!君子不夺人之爱。”
  正在盘古和夏红、狼孩一阵手忙脚乱后,祖玛又“呜——”的一声干号,白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这一下,夏红才醒悟过来,原来那大泥鳅托梦给盘古还它眼珠。祖玛中了邪!她被那个大泥鳅的魂魄附了体。她那声腔声调嗡声嗡气,活象一只大泥鳅!那情形真是狂诞如鬼叫一般,除盘古只有悲痛没有恐惧外,其他所有的人和骆驼,无不吓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那群野骆驼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拔腿就逃,有的失声长鸣,满山的骆驼群顿成一窝乱蜂……
  第二天天一亮,盘古睁开眼睛,竟然找不到祖玛。他心中如巨石辗过,暗叹一声。
  “大事不妙!祖玛失踪,一定凶多吉少。”
  “这里!祖玛在这里!”狼孩在那巨龟的铭牌下发现祖玛佩戴的铃铛。
  “这里……这里……有姐姐的白狮子皮。”夏红喉口震颤,语音哽咽似哭。
  “祖玛!祖玛!”盘古奋力拔开那蓬青草,竞发现一口朱红的棺材。他头昏目眩差一点跌倒“啊!……啊……”
  盘古呆若木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口棺材。难道他那天拾得那颗东珠时眼睛发花,并没有看清下面藏有一口棺材?
  狼孩便和夏红上前,双手用力一抬,棺盖便被揭开。
  “奶呀!有……妖怪……”狼孩厉声尖叫了起来,撒腿就跑!
  夏红一下子瘫软在地,想逃却抬不动脚“哥哥!姐姐……在……在里面!”
  盘古连滚带爬,攀援到棺木上。他万万没想到,在祖玛的尸体上,居然爬着一个婴儿!祖玛面色红润,状若桃花,下身部分一片凝固的血迹。婴儿的脐带还没剪断,上半段爬出母腹,下半段还裹在胎衣中,竟如一个冬眠的大软蛋。那婴儿突觉棺盖一揭,一道阳光洒在身上,他竟蓦地抬起小脸,两只小眼里射出一道灵光,向盘古拱嘴一笑爬过来。
  那婴儿在祖玛腹中生命尚存,就**血活了下来。现在一朝破腹而出,也是迫不得已。
  盘古立时骇绝,惊呼一声“祖玛……玛!孩子呀……你妈死得好蹊跷!我们有缘相见,却要来世再聚!你……还未等到我疼你就己作古。”
  他抚棺大哭,五内俱焚。
  许久,盘古起身再望一眼棺中人“祖玛!我们约定一起白头偕老,一起养儿育女,直至你老得走不动,那儿也不想去。我背你去太阳岛,一起跳入黑风洞,回到我们人族出生的地方。今日,你却走得大匆忙……”。
  盘古转身抬起棺盖欲重新合上,那婴儿又自他身后“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爸爸……爸爸……”
  这一石破天惊的哭声打动了盘古。他似乎并未有接纳这个婴儿的准备,但在此时此刻亦禁不住抱起婴儿,一剑剪断脐带,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那口棺木。
  “孩子!告诉我是谁伤害你妈妈的?你们娘俩让我怎么办?你和你妈妈一样命运多桀,出生也不易。我们还未来得及爱,许多话还末说出口,就做了孩子的爹!”
  “这孩子眉青目秀怪可爱的,长得也象姐姐呀!”夏红接过孩子左看右瞧。
  “哼!你是不当娘不知养儿的难处!”盘古心中纵有一万种不甘,也必须承认做爹的事实。
  “哥哥!你也没有做爹的担当,那里知道怎样做爸爸!你要象一个男人做孩子的榜样。”夏红准备认养这个婴儿,并抚摸他的脸蛋“我不嫌弃你是祖玛的遗腹子。”
  “我一定要找出谁是杀害祖玛的幕后凶手?”盘古咬牙切齿,顿了顿望向巨龟脖子上铭牌“道长呀,巨龟呀,大泥鳅,一切的一切啊,竟是来得如此不可思议!”
  所有的野骆驼皆如饮了哑药一般,啊啊地干叫着,无一匹叫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从混混沌沌中闪亮起来。那群野骆驼跑过大明湖,又慢慢地聚拢过来。
  狼孩从点将台上折回来,双手用力在面颊上搓了一阵,而后又长长地吁口气。
  “老子真没出息,被一个孩子吓得屁滚尿流!”
  盘古细想盘古的死因,觉得其中必有原因,两眼直盯着夏红。
  “你是不是那东珠调了包,大泥鳅眼眶里的东珠是赝品?”
  夏红面容立马变色如一根呆木桩,直直地僵立着,半响没有回答盘古。
  “夏红!我也不责怪你!人无完人,但你不该用假珠还我!”
  夏红依然一动未动。
  “怎么,不想承认吗?还害臊吗?因为你把东珠换成假的,那大泥鳅不敢找你我算帐,可就要了祖玛的命!”
  “我我……”夏红这才如梦方醒,一连声叫道“我知错了…哥哥…”
  “唉!这是命数。人死不能复生?活者当自强!”盘古没有再追问夏红的原因。
  “哥哥,那不是东珠……”夏红想了又想,脱口而出。
  “那不是东珠?”
  “对对,它不是珍珠,它是颗妖珠……有魔性。”
  “胡说!”盘古呵斥一声,又转过头,从夏红手中接过东珠,细做一番打量。狼孩也跟着一阵骚动,向盘古拥挤过来。只见那东珠一半大放异彩一半色泽黯淡。只是这颗东珠通体碧绿透亮,与太阳光相切时,竟透着一丝凉意,其他一切如常。
  “不对呀!”狼孩看了一下东珠说:“这是阴阳珠,为天外天的黑魔王所有,确为大明湖所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水潭边掘得,水潭里有一个大泥鳅。它有眼无珠!”盘古娓娓道来。
  “主人……”狼孩再次惶恐叫道“这是颗不祥之珠,将给我们带来大灾大难!”
  “我看是大明湖的阴阳之气化作一尾大泥鳅。它敢害我,我就吃了它!”盘古咽下一口唾沫,望着水潭方向。
  “对!对!找到大泥鳅!吃了它!”狼孩也跟着站出来。
  一时间,水潭边哗然大动,母羊找小羊、马嘶驼鸣,各种声音纷然而起。
  盘古率先潜入水潭,狼孩紧随其后,他们找遍水潭不见那尾大泥鳅。于是,盘古挪开洗妆石,进入海眼。他拔出日月剑凭着微弱的光芒,一路上磕磕碰碰,闯入到一片更加深邃的洞底迷宫。
  “那里有团阴影!是不是大泥鳅?”狼孩指着前方的洞壁。
  “什么?阴影!”待盘古来到那块洞壁下方,方才发现那只是一块凸起来的石头。
  顷刻间,一股暗潮卷过海眼,洞内顿时一片狼嗥鬼叫。不等盘古作出反应,就一个漩涡向他席卷而来,狼孩就地打滚避过暗潮。盘古则没有那么好运,随着潮水一会撞向石壁,一会撞向洞顶。一阵左旋右转,盘古被抛向一个无尽的虚空。他感觉自己一直在下沉,下沉。
  也许是过了一天,也许过了一年,盘古重重地摔在一片岩石上。然后,盘古昏死过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顿感自己五脏俱碎,七魂不在,八魄逃离。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天地仿佛停止了转动。
  不一会工夫,狼孩从海眼里爬了出来。夏红正抱着那个婴儿在水潭前为盘古祈祷。
  “盘古!快回来吧!你是孩子他爸!可不能丢下我娘俩!”
  “夏公主,我回来了。主人被一股暗潮卷走了!我找过了海眼的里里外外,都不见主人的踪迹。”狼孩抚胸顿足,一阵痛哭。
  “啊……!”夏红尖叫一声晕倒在水潭边。
  盘古醒来时,躺在一个高高的山体上。周围有许多动物的尸体以及爬着不知名的巨形蛇类,他被搁置于一个金字塔上,只待那巨型海蛇一张口,盘古就将顷刻间化为一堆肉泥……
  “妈呀!我到了那里?”
  盘古想活动一下手脚,发现手脚己经不听从他的指令,僵在那里。一股冰凉的寒气从地底贯彻他的全身,只有眼睛还可以左右转动。
  “难道我被摔成废人一枚?”他一时惊慌无比。
  此时,一串脚步声从海底金字塔中传来,大西国的国师海之魔领着一队蛤蟆人在盘古身前停下脚。
  海之魔也不做任何解释,只吐两个字:“埋了!”
  于是,那队蛤蟆人找到一处平坦的河床,他们挥动铁锨,一阵尘土飞扬,不一会工夫,便在河床上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这时候,躺在高大山体上的盘古才隐隐感到了什么。他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到了大西国的金字塔上,胸部割开了一条大口子,且有一种模糊的液体渗出,与河泥结成了血团。盘古顿时瞪大眼睛闭住了气。
  “抬下来!”海之魔又下声令道。
  一个小矮子蛤蟆人便和另一名大个子蛤蟆人上前,双手用力一抬,盘古便被抬离金字塔——
  “呀——”两个蛤蟆人的头皮顿感发奓!他们万万没想到,那盘古胸部割开的大口子上,居然盘踞着一条小青龙!小青龙通体翠绿,铃牙利齿,张嘴就向小矮子蛤蟆人咬去。
  “快跑,他身上缠着一条邪毒的龙。”小矮子不管不顾扔下盘古就逃。
  “别跑,国师在金字塔下等着我们呢。”高个子话音未落,便惨遭小青龙毒口咬住虎口。
  “小矮子!快去把盘古抬到土坑里。”海之魔命令小矮人折回去。
  小矮子面如土色,如丧考妣,不得不走回到盘古跟前。那高个子蛤蟆人正与小青龙虎视耽耽,并且他正抱起一块珊瑚石靠近盘古欲砸死那条小青龙。
  “小青龙!看是牙厉害还是石厉害?明年的今日是你祭日!”
  当高个子蛤蟆人刚刚举起珊瑚石,忽觉眼前一黑,栽倒在金字塔上。
  小矮人心中大骇也觉得脚下发软,并不敢违反海之魔的命令。他也索性找一块平坦的石面躺在金字塔上。
  “蠢货,两头蠢货!别磨磨蹭蹭,干活利索点!快点把他抬下来。”海之魔一阵碎步来到金字塔上,当即也震惊无比。
  海之魔打量着那条小青龙,小青龙也与海之魔对视。
  “不管你是青龙,还是黑龙,只要在我的地盘上就别想得瑟!”海之魔从身后抽出一条霸王鞭,劈头盖脸地向小青龙抽去。
  哧溜,小青龙一闪不见了踪影。
  霸王鞭一下,又一下抽打盘古。盘古很快皮开肉绽,那小青龙又身子一晃,绕到盘古的背下。
  “盘古!上次你逃出大西国,想不到你又自己找上门了。”海之魔越抽越带劲“别以为老天会罩着你!”
  “我只是潜入海眼,搜捕大泥鳅。无意冒犯国师大人!”盘古有口无力地为自己辩解。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海眼连接我大西国,直达海底金字塔!你也算是一条汉子,能死在我的鞭下屈指可数,你算其中之一!”海之魔狞笑不止,如饮美酒加咖啡。
  盘古想阻止霸王鞭,又无力阻止;他想说话,又无话可说,只能被动地愣观着这一切,魂如脱窍。
  就在海之魔惨绝人性的鞭挞盘古时,那小青龙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声若莺啼过天。随着这一声尖啸,远远的河床上又传来一阵紧迫的喊叫。
  “住手!住手!赶快住手——”
  海之魔回首一瞧,却见大西国的国王又率一帮卫士飞奔而来。那国王还端坐在巨形海蛇之上。
  盘古忽如大病初愈一般,长舒一口气,眼神眨巴眨巴地看着国王。那国王奔至盘古跟前,一个滚鞍落地。
  盘古大叫一声“国王救我!他想杀人灭口——?”
  国王遂径直奔向海之魔,将那霸王鞭夺下,接着将小青龙收入怀中。
  “小青龙!你受惊了。我令你来查看海眼来客,你怎么惹怒了国师?”国王望向海之魔。
  “啊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青龙!属下……得罪了。”海之魔忙向国王行礼,求饶。
  “盘古!我们上次追你不着,让你跑了!今日旧地重游,不跑啦!”国王踱到盘古跟前,望著那道割开的大口子“原来你有伤在身!”
  “国王息怒!大西国人杰地灵,盘古没齿难忘!”
  盘古顿时一阵辛酸涌上心头,只想抱头大哭……
  “盘古,你是大西国的栋梁!请留下来,为我大西国酿造玉液琼浆!”国王想过来拥抱盘古,怎奈盘古四肢僵硬,连连摆手。
  这一个突变,又如一个闷葫芦雷,把在场的海之魔都震懵了……
  良久良久,盘古才省过神来。他踉踉跄跄奔至金字塔上,哭也似的嗥叫一声:“祖玛!祖玛你死得好惨……”
  他说着,就扑上去撕打海之魔。
  海之魔又惊又丶恐,喝一声“你要干啥?”
  盘古紧扯海之魔不放。海之魔见此情形,益发着慌,大吼一声“松开……我……!”
  盘古不由热血冲顶,朝海之魔猛一下嘴,咬住海之魔“血债血还!”
  顷刻之间,金字塔下,河床中,一老一少,如一对仇人相见,势若水火。口水唾沫空中乱飞,一腔热血肆意流淌。谁是谁非,孰正孰邪,己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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